第77章 地道战

元康疑问：“神仙国师，你让我大哥逼神经了吧？怎么疯疯颠颠的了？” 沈先调侃：“左将军你说我疯颠，你一个凡夫俗子怎明白神语仙言？” 太康：“神仙国师，你别说话云里雾里的，快给我们说清楚！” “太子统帅，地道战就是从地下挖通道进城，你的大军要是偷偷了进了城，这尧王城还破不了吗？” “挖地洞进城？那得猴年马月？” “左将军，这你可就少见多怪了，我这俩位哥们是挖地道的专业户，挖地洞进城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俩有挖洞的绝技？能把地洞很快挖进尧王城？” “你们很快就会见证奇迹。” 双头鹰和耗子一头雾水瞅沈先；“三、三弟，我们那有哪个~” “哎，大哥、二哥，你们不要谦虚嘛，太子统帅，我给他俩单独做工作。” 沈先把双头鹰和耗子领到大帐外问：“二哥，你绰号耗子不光是长得像吧？应该善于抠空窿打洞吧？” 双头鹰笑道：“三弟，你说的一点不差，老二抠墙盗洞偷官库挖墓葬是老本行。” “神仙三弟，挖洞凿墙我是熟练的很，但那是个慢工活，要是挖条通进尧王城里的地道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的” “十天半月不行，太康怕仲康和武观来与他抢功追得急，两三天怎么样？” “三弟，我可不是你神仙，你杀了我也挖不出来啊？” “我多多给你人手，太康的军兵有的是，你指导他们半个时辰一换班拼命干，这样最快能用多长时间？” “要是这样的话也许三天能挖通进城的地道。” “好好，二哥，你记住，你不但要指导士兵们怎么挖土，还要手提皮鞭监督他们，谁手慢偷懒就给我猛抽，不，你拿刀，谁不卖力气就杀一警百！” “神仙三弟，这能行吗？太康统帅能让我虐待他的大兵？” “太康比我还猴急，不快点挖通进城的地道他连你我都能杀！” “啊？弄不好我小命就玩完了，我可不干，大哥，咱们溜之大吉吧！” “跑？你往那跑？你能干不干马上就得死！二哥，风险越大回报也越大。太康攻打了多日没能破城，你要是能带人挖通地道、夏军从地道进城突袭拿下尧王城你就是首功，赏赐你数都数不清！” 双头鹰：“二弟，咱俩干强盗那阵不都是脑袋别在裤带上过活，你怕个球？干！听神仙三弟的没错。” 太康别无它法只能听沈先的打地道战，他马上封耗子和双头鹰为地道战的正副队长，组织军兵日夜不停地挖地洞。 好在尧王城建在山间小平原上，这里的土质并不坚硬挺好挖。地道掘进的速度挺快，太康火烧火燎的心刚刚平复一些，就有探马来报：仲康和武观的大军都已经到了尧王城。 他急忙又向沈先讨对应之策：“神仙国师，地道尚没挖通，老四和老五已经到了，他们要是先攻破城池怎么办？” “太子统帅，没事的，尧王城你是主攻，他们俩到了也得先来你这报到商议攻城的事。你找借口拖延他们两三天，约定时间一起攻城，那时咱们的地道已成，他们却只能强攻，帅先进城去捉杀伯益的一定是太子统帅你！” “好！就这么办。” 仲康和武观来见太康商议军情，太康皮笑肉不笑地说：“恭喜四弟、五弟率先攻下了段家河与阳凌城，大哥我惭愧啊还没拿下尧王城！” 仲康：“大哥不要烦恼，尧王城原是东夷人历代的王城，城坚兵利非段家河、阳凌城可比，要攻陷它确非易事，我们来就是要助大哥一臂之力的。” 武观却直白地说；“大哥，当初抓阄是四哥抓到了打尧王城，你硬是要他让给你，你想先我们捉杀伯益，父帝就会把太子储君宝位赐给你。 人算不如天算，我和四哥主攻的敌城都拿下来了，你反而损兵折将攻不下城。看来这伯益应该死在我或四哥手里，太子储君之位你可能要捞不着了。” 太康大度地一笑说：“那就要看五弟有没有那个天命了。好了，四弟、五弟，你们昼夜兼程赶到这里人马劳顿，为了公平起见，我就陪你们俩休息三日，让你们养精蓄锐。 三日后四弟从东面，五弟从北面，我从西、南两面，咱们同时攻城，看谁先攻破城池捉杀伯益。” “大哥，三日后什么时间咱们一起攻城？”仲康问。 “神仙国师，你看什么时辰攻城为好？”太康问沈先。 沈先顾弄虚玄掐指一算道：“卯时大吉！” 仲康疑议：“神仙国师，我认为夜半子时最有利于攻城，为何要等到卯时？” 沈先斥他：“你呀，还是青瓜蛋子——太嫩！我让你的大谋士熊昆说说为什么是卯时大吉。” 神仙国师让他解释，熊昆有点受宠若惊：“下臣谢神仙国师抬举，四帝子，神仙国师选卯时攻城的确是最佳选择，卯初时天还没亮有利于攻城，攻破城池后天就亮了，有利于抓捕伯益逆首、肃清东夷残兵。” 沈先心里高兴，熊昆能审时度势、拍马屁不留痕迹，我也给你个甜枣吃吧：“熊先生能参透本神的仙机妙算才学不浅，以后可堪大用啊！” “谢神仙国师抬举。” 太康：“就按神仙国师说的，三天后卯时攻城！” 仲康：“遵从大哥安排。” 武观：“好，大哥，谁英雄、谁孬蛋三日后咱们见分晓！” 仲康、武观出了太康的军帐各自回自己的军营，沈先溜出来偷偷叫住了武观：“五帝子，我帮你打下了阳凌城，你答应我的事怎么样了？” 武观讪讪地回答：“神仙国师，得让你失望了，可儿回来了，她说你夫人被我大嫂送进了宫，可儿怕惹恼了我父帝没敢进宫救人。” 贤妤被送进了宫？坏了，夏启比他儿子太康难斗得多，贤妤落到他手里再想逃走就更难了！ 沈先本来是想等可儿把老婆救出来后就和她开溜远走高飞，现在只能灭了伯益后跟太康回帝都再见机行事了。 太康、仲康和武观三路大军会聚尧王城外围而不攻，伯益心中忐忑不知夏军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他不敢大意日夜督促军兵守城防止夏军偷袭，一连两日毫无动静。 这天后半夜，他见东方已露辰曦以为天亮前应该没事了，便下城回府去歇息。 伯益刚迷糊着外面喊杀声大作，有兵丁闯进来急报：“老爷，夏军四面同时猛攻城池！” 伯益慌忙叫来三弟颜师和费胜想分头去四边城防指挥军兵防御，又有军兵跑来急报：“不好了，夏军破了西城门，大批军兵已冲进城！” 伯益差点惊掉下巴：“这、这~怎么可能，我刚从西城门上回来不过片刻功夫，夏军是怎么攻破的西城门？” “老爷，城中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支夏军，从城里夺下打开了西城门，放夏军冲进了城。” “城中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夏军？” 喊杀声越来越近，颜师：“大哥，城是保不住了，咱们赶紧逃出城吧？” “三弟，你让我弃城逃跑？咱们东夷人会怎么看我？” “伯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必争一时胜负，只要留得命在一定还会东山再起的。” “这~也只好如此了。” 伯益、颜师和费胜带着一队亲兵趁天还没亮、夏军与东夷兵混战之机，在一处城垛上拴绳索溜下城逃走。 伯益一伙人逃的匆忙没带吃食，急急地跑了一天又累又饿，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歇、歇再走吧。” 几个人坐下来歇息，伯益见大家狼狈的样子不由仰天长叹：“老天，你太不公平，怎能让谋权篡位的夏启父子如此得势猖狂！” “伯父莫要悲观，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哥莫要灰心，我们寻个安稳的地方发展，励精图治一定能东山再起。” “谈何容易？夏启篡得帝位时，还有有扈氏和我们有能力与他抗衡，有扈氏几年前就让他灭了，现在我们又被他打得土崩瓦解，他的天下已固若金汤，我们根基已失，再谈雄起岂不是痴人说梦？” 颜师和费胜听伯益这样说都心中惨然无语。 呆了一会费胜问：“伯父，我们往哪里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 “前面就是天台山了。” 伯益闻听得“天台山”三字越加悲伤落下泪来说： “天台山是我东夷人的太阳神庙和祖宗墓地所在，我这个不宵子孙丢了东夷的都城，我要上山去向太阳神和祖宗请罪。” “上山？大哥，太危险了，太康是不会放过天台山的。” “三叔，之前太康兵发天台山是想引出我们出城调虎离山，天台山太阳神庙和祖墓是我们所有东夷人的，他应该不会蠢到捣毁神庙和祖墓得罪所有东夷人。 灯下黑，我们上天台山不会比逃往别处危险，既使夏军真的追上山，天台山这么大，天又快黑了，我们也很容易躲藏。” 伯益他们刚到天台山脚下，树林中冲出一支东夷兵丁，领兵的是东不拉。 东不拉劈头就骂；“伯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你以前还是帝位的继承人，你父小题大做杀了我祖父、你们兄弟非法囚押我父亲都是过去的事了、念在同宗的分上我以前不曾与你们计较。 现在你们竟然又杀了我父亲，还残忍地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丢，我不杀了你们几个灭绝人性的仇人就不是东地部落的子孙！” 费胜：“东不拉，你父帮夏军攻打我们东夷的都城，还杀死东夷大首领我的父亲，他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你们父子都是东夷人的叛徒，有何面目来指责我们？” 东不拉差点没气晕过去：“把他们都给我乱刀剁了！” 东不拉的兵丁一拥而上，伯益等人奋力抵抗。 伯益他们此时已是又累又饿筋疲力尽，对方又人多势众，一会的工夫他们都身上带伤，手下的亲兵也是非死即伤所剩无几。 伯益大叫：“东不拉住手！我有话说。” “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说？” “东不拉，我丢了都城，让夏军毁了我东夷人的千年基业，我确实罪该万死。 我们没有逃往别处，而是来天台山就是要上山向太阳神和祖宗请罪，你要还认自己是东夷人，就让我们上天台山向神灵和祖宗请罪后自裁而死吧！” 东不拉：“不行，你们残杀我父，毁他老人家的尸体我仇恨难消，我非得亲手杀死你们几个不可！” 颜师挺身而出：“东不拉，剁乱你父尸首丢下城的是我，与我大哥和费胜侄无关，只要你放他们上山拜神祭祖谢罪，我任由你处置。” 东不拉犹豫了一下说；“好，你就在我眼前自刎吧，我懒得手上沾你的脏血！” “大哥保重！”颜师挥刀而就。 “三弟不要！”伯益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他抚尸大哭：“三弟，大哥对不起你啊！” “东不拉，你父是帮夏军奋不顾身攻上城头，与我父力拚双双而亡的，现在我三叔自杀，我父和三叔两条命抵你父亲一条命还不够吗？你可以让我和伯父上山向神灵祖宗谢罪自裁了吧？” 东不拉默默无语向自己的兵丁摆了下手，让费胜和伯益上山。 伯益费胜领着还剩下的三个亲兵上了天台山，没多久太康的追兵就赶到山下。 太康攻进了尧王城，控制了局面后到处搜捕伯益，最后发现伯益逃跑时栓在城垛上的绳索。 伯益一伙是白天奔逃的，有不少人看见，太康很快就追踪赶到了。 太康看见了颜师的尸体问东不拉；“你们是什么人？” 沈先介绍：“太子统帅，他是东不服老英雄的长子东不拉。” “颜师是你杀的？” “是，太子统帅。” “伯益呢？” “逃上山了，我正要追杀上山，太子统帅就到了。” “好，你就在这里守着，等我的后续援兵赶来传我的命令，把天台山围住防止伯益潜逃，我上山捉杀他！” 太康带兵上了天台山直扑建在山顶的太阳神庙。 太阳神庙修的气宇轩昂，大殿里供奉的太阳神是东夷人摸顶崇拜的大神，神像前巨大香炉里冒着袅袅青烟的拜香已燃得只剩下寸把高了。 夏军搜遍神庙也没找到伯益，太康又带兵扑向东夷大首领的祖墓茔地。远远地就见墓地升起浓烟，山风吹来焦臭气味。 夏兵冲进墓地，看见在一座高大的坟墓前，燃烧着冒着浓烟的火堆，一个东夷兵正在火堆旁焚烧纸钱。 太康审问这个东夷兵：“伯益在哪里？” 东夷兵丁指着火堆说：“我们老爷和二公子都、都向祖宗请罪自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