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等我西班牙骑兵一到，你们全都得死！

圣佛朗西斯科湾下游陆地，奥隆人分支，塔米恩诸多部族其中之一。 西班牙殖民远征军领导者何塞面带笑意的目送刚刚和他们进行了交易的塔米恩人远去。 他随后将目光投放到了自己身边的货物。 上好的牛皮等动物皮毛。 绝对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而他付出的，仅仅是一些携带着天花，疟疾等病菌的，无关紧要的商品。 “这主意可真不错。” 何塞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方济会传教士。 “那群野蛮人，还以为自己得了多大的好处，乐呵呵的把携带有病菌的货物带了回去。” “而咱们既能得到一批价值可观的上好皮毛，又能在这些野蛮人之间散播瘟疫。” “一举两得。” 方济会传教士伸手抚摸着有着厚厚毛绒的野牛毛皮，感受着其手感，他笑了起来。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野蛮人部落了吧？” 何塞看了看天色，已经下午了，他们得赶快回去了，不然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方济会传教士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了，我们只需要等一段时间，瘟疫就能彻底的在这些野蛮土着之中流传开来。” “对了，药品准备好了吗？” 何塞突然想起这一点，继续问道。 “哈哈，放心，我没那么粗心，药品是第一批到的。” 方济会传教士大笑了起来，拍了拍何塞的肩膀，瞧他说的，好像他是什么粗心，顾头不顾腚的人一样。 “我只是再确认一下，毕竟咱们这一次，下的是猛料。” “见效应该也快，我估计瘟疫几天的时间就能见效，最多半个月的时间，瘟疫就能彻底蔓延开来。” “而咱们本就人不多，能够完全避开这次瘟疫。” “走吧，咱们回去吧。” 何塞说着，便是转身上了马。 一挥手，整支几十人的队伍，连人带马，携带着货物便是开始往回走。 向着圣佛朗西斯科港口而去。 天色渐晚，夕阳向西而落。 何塞也带领着队伍接近了圣佛朗西斯科港口，何塞似乎已经能够听到那海浪波涛拍打岸边的声音了。 很近了。 何塞心中也不免畅想了起来。 这里，是他要征服的土地。 为了国王和天主。 他要在这里，建立起一座城市。 没有野蛮的印第安土着部落，只有文明。 国王的号令能够传达到这里，天主的福音传播笼罩这里。 这里，会是一片富饶，肥沃的黄金之地。 这里，会是一片福音，信仰的天堂之地。 想想吧，建立起第一座城市。 国王会以他的名字命名。 何塞，不，应该是，圣何塞！ 圣何塞，多么美妙的城市名字。 对于未来会建立起来的这座城市，何塞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一天快点到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塞突然皱起了眉头。 抬头望向天空。 他刚刚，怎么好像听到了雷声？ 打雷了？要下雨了吗？ 加利福尼亚是地中海气候，就算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冬天，也基本不会下雪，而是下雨。 何塞望着天空，却没见到哪怕一片乌云。 有的，只是那被夕阳映的血红的云层。 虽然夕阳西下，但是一片晴朗。 没有乌云啊，怎么会打雷？ 是自己的幻听吗？ 何塞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 又前进了一段时间，何塞突然又皱起了眉头。 这次他看向了和自己骑马并排的方济会传教士。 “神父，你听到雷声了吗？” 何塞问道。 “雷声？” 方济会传教士一愣。 随后他抬起头，又仔细的听了一会。 随后同样皱着眉道：“不，不像是雷声，而像是....” “枪声？” “枪声？！” 何塞一愣，随后眺望向了圣佛朗西斯科港。 已经能看到远处地平线的港口轮廓了。 “该死！” “确实是枪声！” 确定了这一点后，何塞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刚刚一直在远处响起的声音，不是雷声，是从圣佛朗西斯科港传来的枪声！ 有人在进攻圣佛朗西斯科港口！ “快，丢弃货物，立刻去支援！！” 何塞立刻大吼着，率先骑马冲了出去。 马蹄声顿时剧烈的起来，何塞在马背上颠簸之中，睚眦欲裂。 有人进攻圣佛朗西斯科港口，那是他的一切！而有人想要毁掉他的一切！ 方济会传教士在后面没有办法，只能领着大多数步行的人快速前进，想要跟上前进的何塞。 不多时，前进当中的何塞似乎是听到，枪声停了。 他也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同样有一个骑马的人向他而来。 那个人状态似乎很不好，仿佛随时都会从马背上掉下来一般。 “天哪....何塞少尉....” 靠近了之后，那人拼尽全力的呼喊出了声音。 随后一头从马上栽倒了下来。 何塞连忙停下，下马去扶那个人。 “阿维尔！发生了什么事了？！” 何塞摇晃着阿维尔的肩膀，焦急的呼喊着。 “少尉....印第安人，那些印第安人....袭击了港口...” “他们已经.....彻底占领了港口，他们人很多，我拼命骑马逃了出来....但我中枪了...” “少尉，救救我....” 阿维尔伸手死死的拽着何塞的领口，挣扎着，不愿放手。 “阿维尔！别担心，我的队伍里有药物！这就给你治疗。” “阿维尔？！” 不管何塞如何呼喊，阿维尔也不在回应他了，只有那双手，仍旧死死的攥着他的领口。 他死了。 “该死！！” 何塞怒骂一声，有些绝望，但更多的，是愤怒！ 那些该死的印第安土着，竟然敢袭击港口？！ 何塞的第一念头，就是杀回去，夺回港口！ 但是这个时候，方济会传教士终于带着人追赶上了他。 “何塞少尉，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传教士的询问，何塞望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几十个人。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人手不够。 阿维尔说，那些印第安人数量很多，那就一定是很多。 说不定有上千人。 他这样过去，就是送死。 何塞一咬牙，道：“走，咱们去蒙特雷要塞，找里维拉长官，请求他的骑兵支援！” 何塞抱起了阿维尔的尸体，带着仇恨的，深深的望了远处的港口一眼。 等着吧，该死的印第安人，等里维拉长官的骑兵一到，你们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