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第 1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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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顾然想问得更清楚些,但那个时候,他已经一脚踏入火煞小阵中。 他根本无法回头,整个人就朝前跌跌撞撞扑去。 轻风,携裹着微凉的山间气息,扑面而来。 他抬头,眼前却是一座有些眼熟的高大古朴青铜大殿,位于离山脚不远的地方。 山上此时已是夜晚,明月隐在山上高大的树梢后,若隐若现。 司空鹤,刚才说的是什么? 顾然怔怔在原地站了数息时间,脑海中还回荡着青年最后的声音:“你叫我‘相公"……” 相公? 相公…… 顾然的唇角突然微微弯起。 傻子。 他脑海中寂然无声,系统的声音也消失了,只有司空鹤的话还在他脑海中回荡。 怎么会看到这么傻里傻气的事,果然还是那个司空鹤。 顾然用力板起脸,他肯定不会做如他一般,那么傻的事。 “小友。” 就在这时,顾然耳畔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顾小友,可还记得老朽?” 顾然下意识抬头,周围青山如故,明月隐高树,只有青铜大殿还在半山,仿佛已经在那里屹立不朽千万年。 他先前精神恍惚,此刻才看得分明,那半山上,分明就是山河洞天里,也是在那次的洞天福地秘境中,他见过的,留有凌云前辈剑痕的青铜大殿。 那这个声音岂不是…… “前辈。”顾然恭恭敬敬朝前行了一礼。 “顾小友。”那声音果然再次响起,“山间不知岁月过,小友剑技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前辈。”顾然早已猜到这位前辈的身份,只是对方并未提起,他也不敢贸然相认,“能再见到前辈,是晚辈之幸。” “小友,请上山。”凌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小年纪便可用一步一剑一杀,已是难能可贵。长空一剑,年轻人果然锐不可当。” “剑指星辰,已在问心问道,剑向修行大道。很好,你很好,我没有选错人。” 顾然脸一热,垂在身侧的手,连同他的身体,都激动得轻轻颤抖起来。 这位前辈,不管镜空宗再怎样讳莫如深,极少在宗门提及他的名字。 凌云,依然是所有剑修修行道路上,那座绕不过去的高山。 高山仰止。 而此刻高山,正温和地俯身看着他。 甚至开口称赞他这个不过刚刚碰到剑之一道,连登堂入室都不敢说的后学晚辈。 顾然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心跳得越来越快。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来自修真界所有剑修公认的前辈剑神的夸赞。 顾然脑海中一片空白,四肢百骸都变得轻飘飘的,整个人像是化为虚无,随时都会被风吹散,消逝在这清风之中。 “上次相见,我问小友,可知为何修行,为何执剑。”凌云声音依然温煦如清风。 清风落于顾然身上,让他浑身上下都舒服极了。 “此次再见,小友可有感悟?” “前、前辈。”顾然恍恍惚惚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叫了一声。 “小友但说无妨。” “我……”顾然张了张嘴。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拾级而上,离那青铜大殿不过数丈之远。. 月光洒落,照见每一寸人间。 青铜大殿上每一寸花纹他现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寥寥几笔勾勒而出的高山大河,日月星辰,古朴苍劲,带着仿佛来自亘古的神秘和庄重。 “我不知道。” 顾然低头,他心念甫动,本命剑就出现在他手边。 “我还是不知道,为何学剑,为何修行,为何执剑。” 顾然这些话,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从前在镜空宗时,没有对同门,对尊长,甚至他那对修行天赋极高的父母说过。 后来陨落重生,也不曾对司空鹤,对碧云轩对他很好的顾家父母,大哥小弟说起。 再后来进入玄武阁。玄武阁是很好,大师兄,师兄师姐们都很好,师门尊长也非常好。 他还是从未说过。 现在在这里,面对着第二次见面。 ——其实都不能算是见面,这不过是数千年前纵横三界的剑修前辈一缕残念罢了。 他突然想说了。 顾然迟疑了下,开口继续说道:“我生下来就在剑修宗门,父母是剑修,天赋很高。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成为一名剑修。” “然后我开始学剑,父母,尊长,同门都说我天赋极高,天生就该学剑。可是前辈……可是前辈……” 顾然仰头,看着那青铜大殿。 其实这一次,这位剑修前辈并没有露脸。但他却觉得,这位前辈就在眼前。 “小友不妨将老朽当做一缕清风,一束月光。”凌云说道:“此间也不过清风明月陪伴小友罢了。” 顾然忍不住笑了笑。 他索性盘膝坐下,本命剑就横在身前。 银色月光下,本命剑的剑光都变得温柔起来。 “天赋高,就应该修行,应该成为剑修吗?” 顾然喃喃说道。 他好像真的就是在自言自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觉得雪臣也很好,可以每天和大花为伴……雪臣是灵兽岛的修者,大花是他的本命灵兽白虎。” “唔,听起来确实很不错。”凌云说道。 顾然展颜一笑,继续说道:“上次和我一起的朋友,司空鹤,他一年前还不是修者,不懂修行,人人都告诉他,他没有修行天赋,不能修行。所以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每天大概都是鲜衣怒马,和友人驰骋在这云州城内外,富贵滔天,无忧无虑吧。我想,若是可以选,他也不想做众人口中的天才,宁可平平淡淡过一生,从未认识我,认识我们这些修者,只要父母家人都安宁长寿。” “似乎也很不错。” “梁国……” 顾然想到南溪城的城主,想到南溪城中那差点被亲生父亲杀死的小女孩,想到云州城中,那个抱着司空鹤大腿哭泣的普通士兵。 “梁国那些被魔界逼着成为魔气修者的人们,也从没有人问过他们,是否想牺牲亲人,踏上修行之道。” “前辈。”顾然仰头,“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何修行,为何执剑。” 皎洁月光之下,山间一片清冷。 凌云似乎也沉默了。 顾然并不急,他伸指,轻轻扣在自己的本命剑上。 手指修长,本命剑寒光点点。 扣剑之声叮叮咚咚,曲不成调。 “云国小调,很久未曾听到过了。”凌云的声音,终于悠悠响起,充满了回忆和怀念。 “小友。”他声音微顿,“自上次一别后,小友剑技精进,能剑指星辰,叩问剑之一道,我本以为,小友剑心清明,已踏大道。” “让前辈失望了,对不起。”顾然低下头,有些羞愧地说道。 “小友何须道歉?”凌云和煦如春风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老朽本已料定,小友能一剑化二十五,此次定可再入青铜大殿,学习那万剑藏空。”.81. 顾然心中猛然一跳。 听到凌云前辈这样说,他一点不心动绝对是假的。 那是万剑藏空,失传千年,只有半招残剑留下,而且据说流传而下的半招残剑,是最无用的剑式而非剑意。 原来前辈等在这里,是觉得他可以可是学习万剑藏空了吗? 顾然的心“怦怦”直跳。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收回自己刚才说的所有话。 他要学! 他要学万剑藏空! 那对天下所有剑修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 是他们可以倾其所有,也要一窥真颜的无上剑技! 顾然的手,按在本命剑上,不动了。 他……想学! 然而顾然很快就听凌云又道:“是老朽心急了。” 这位前辈剑神的声音,又洒脱又豁达,笑道:“小友刚才的问题,我还不能回答小友。小友若是不着急离开,不妨随我去一个地方。” 顾然脑海中,闪过刹那的恍惚。 他觉得自己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是需要尽快离开的。 可是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凌云前辈觉得他可以学那万剑藏空了! 那可是万剑藏空啊! 是七大无上剑技中最难,最神秘的万剑藏空啊! “请前辈指路。”顾然站起来,恭恭敬敬朝前方躬身作揖。 “进大殿中去吧。”凌云轻叹一声,“希望经此一事,能让小友勘破心中一二不明之事。” “多谢前辈。” 顾然抬头,看向前方的青铜大殿。 月光下,大殿周身都是柔和的银色光芒,大殿上刻着的花纹,也好像活过来一般。 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上像是有岁月流逝。 顾然深吸口气,迈步上前,退开青铜大门。 大门里一片黑暗。 顾然一招手,本命剑先回到自己掌心。 他迈步朝前,一步踏入大殿之中。 沉重的大门,在他身后慢慢关上,发出一声“空”的沉闷声音。 顾然周围,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 殿中一片宁静,好像除了他之外,再无丝毫东西。 突然,顾然听到一阵粗重的呼吸声,自大殿一角传来。 顾然一怔,下意识转头朝呼吸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里依然一片黑暗。 他抬手,一团灵气在掌心出现。 那团灵气飘飘荡荡,朝着青铜大殿那个角落,有呼吸声传来的方向飘去。 灵气晃晃悠悠,逐渐照亮了顾然四周,连同那个角落。 那里,一团黑影趴在地上,呼吸声就是从黑影中传来的。 顾然心中一阵恍惚。 他下意识地,朝着那团黑影走了过去。 本命剑紧紧跟随在他身边,剑尖寒光一闪,剑尖指向那团黑影。 “唔——”黑影突然又发出另外的声音,“小、小然……” 司空鹤的声音,顾然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只是此刻青年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乎在强行忍耐着某种极大的痛苦:“不要过来!” 他重重喘息着,黑影一滚,朝着更靠近大殿角落的地方滚去。 “小然!不要过来!”司空鹤嘶声说道。 “司空……鹤?”顾然停下脚步,怔怔站在原地。 此情此景,此时的司空鹤,这不是……不是他们第一次进入青铜大殿时,司空鹤灵府中灵气满溢,无法疏导时的情景吗? “小然!”司空鹤挣扎着站起来,连滚带爬朝远离顾然的大殿另一角冲去,“别过来!” 灵气照到他的脸,他头发束起,露出较常人更深邃些的五官。 司空鹤脸上满是汗珠,汗珠顺着高挺鼻梁一侧滑落,最后沿着他坚毅的下颌,滚落进他黑色劲装的衣襟。 他身上那身黑衣,分明就是先前从火煞阵中冲出之时的模样,衣服上好几处破洞,就连衣服下摆都被烧掉,露出一截古铜色的小腹。 “砰!”跑得踉踉跄跄的司空鹤,突然重重一拳,锤在一旁的大殿墙上。 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声,双拳握得紧紧的,手背和额头上青筋迸发,汗珠滚落,头发也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有些散乱。 即便如此,这样狼狈的司空鹤,依然一边躲得更远,一边不忘提醒顾然:“小然……呼……” 他喘着粗气:“你离我远些。我怕、怕控制不住自己。” 顾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松开了。 他唇角微微弯起,眉梢眼角染上了淡淡的笑容。 “司空鹤。”顾然迈步,朝司空鹤走去。 “小然。”司空鹤朝后连退几步,“你别过来,我……我……” 他本就走得摇摇晃晃,此时更是连身体都站不直了。 “司空鹤。”顾然看着他,脚步坚定地朝他走去,“你的本命树是我亲手种下,是你拼了命护着我,我才能重铸本命剑,也才有了剑影。” “司空鹤你听我说。”顾然继续朝他走去,“你是灵府中灵气满溢,只要……” “别过来!”司空鹤已经退无可退,他整个人缩在墙角,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贴上去。 他焦急地打断了顾然的话:“你别说话!也别过来!小然!” 他说话的时候,汗珠大颗大颗从额头滚落。嘴唇干裂,几缕头发贴在额前。 双眸赤红一片,连眼眶都跟着发红。 ——他看起来是那样狼狈,又是那样…… 英俊! “小然,别过来!”司空鹤闭上眼睛,不去看顾然,“你走!离我远点,我真的会忍不住……”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微凉的手,就轻轻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顾然的手总是微凉的。 自从有了剑影后,仿佛受剑影寒气的影响,他的手也仿佛带上了剑影的那股凉意。 顾然的唇角扬起。 他就站在司空鹤面前,两人之间,不过一臂之遥。 他的心跳得,比先前被他们剑修前辈中的神夸奖,还要更快一些。 怦、怦、怦…… 声声入耳,连司空鹤的呼吸声都快要盖过。 顾然看见,司空鹤睁开了眼睛。 那团灵气,飘在两人的头上。 他能看到对方眼中,小小的自己。 看到司空鹤脸上古铜色的肌肤,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睛,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只要……” 顾然开口,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只要我们……” “砰”的一声,顾然眼前一晃,后背抵在了青铜大殿的墙上。 但他并没感觉到痛。 坚硬冰冷的青铜墙壁,被一只更强健有力的胳膊挡住了。 司空鹤的另一只胳膊,就抵在顾然脑袋旁边。 他呼吸那么粗重,起伏的胸膛抵在顾然身前。热气拂过他的脸,就连他一直微凉的手,都跟着暖了起来。 司空鹤比他要高大。 顾然抬眸,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星星般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痛苦的光。 然后那痛苦的挣扎,逐渐被猩红取代。野兽般充满了欲、望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看入顾然的双眼中。 “小然。”司空鹤低低唤了他一声,坚毅的下颌抵在他的肩上。 他的呼吸,濡湿着顾然的耳垂。 抵在他脸侧的左手滑落,握住了他的左手。Z. “小然……”司空鹤又叫了他一声,微哑的声音,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颤栗。 他高挺的鼻尖擦过顾然的侧脸,然后顺着他的下颌滑下,轻轻蹭在他的颈侧。 顾然像是被完全禁锢住了,他的本命剑和主人心意相通,即便他被对方握住了双手,捆住四肢,彻底压制住。 主要他灵府没有被禁锢,本命剑就会随时跳起伤人。 可是现在,他的本命剑在空中晃晃悠悠,胡乱转了个圈,然后就那样呆呆停在了半空。 “小然。”司空鹤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我说过让你不要过来的!”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在说:“我说过,让你走远,别过来!” “嗯……”顾然怔怔应了一声。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答应什么。 他只觉得脑袋和嗓子里都是一片空荒,空荡荡,茫茫然,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根本无法思考,也无法控剑。 “我说过,别过……” 最后一个字,化作撕咬,落在顾然的唇角。 顾然眼前白茫茫,青铜大殿,剑痕,山川河流,连他的本命剑……都通通自眼前消失。 他只能听见司空鹤的声音。 也只能看到眼前高大的男子。 小然,我快忍不住了! 小然,别过来! 小然你快走! 小然,我不会走的! 我背着你,我不会自己走的! 小然,没事的。 无数司空鹤的声音纷至沓来。 什么时候说的,是为了什么说的,顾然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灼热有力的,如同野兽一般的吻还在纠缠着他的唇齿。 顾然几乎快要沉溺其中,他眼睑缓缓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中的光一点一点被遮去。 落在他唇上的吻,愈发用力,仿佛想要将他彻底吞噬一般,撕扯着他的嘴唇。 握住他手腕的手也更加用力。 顾然那只惯常持剑的右手被司空鹤紧紧握在手中,青年掌心灼热的肌肤熨烫着他的手腕。 他是那样用力,用力到顾然都感觉到了疼痛。 他眉头微微皱起,右手无意识地挣扎了下。 换来的,却是青年在唇上不满的轻咬,和对他手腕更强而有力,的禁锢。 司空鹤似乎真的很不满,他抓着顾然的手腕,索性将它弯折,然后紧紧压制在了青铜墙壁上。 不是这样的…… 顾然已经快要闭上的双眼,倏然睁开。 不会是这样的! 司空鹤,从来不会……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哪怕一根头发。 “铮”的一声剑鸣,响彻空旷的青铜大殿。 顾然那刚才还在半空晃晃悠悠的本命剑,乍然寒光闪动,一晃化为八柄利剑。 八柄凌冽的长剑,分列八方。 剑尖齐齐指向那“司空鹤”。 顾然仍然自由的左手微微抬起,手指轻勾。 刹那间,八柄长剑化作流星,朝着他身前的“司空鹤”攻去。 锐利的剑气破空声中,轰然一声闷响,青铜大殿仿佛也受不了这样的剑气,开始晃动起来。 顾然睁大的眼睛中,倒映出眼前那“司空鹤”的模样。 他眼睛空荡荡的,似乎在笑,笑容也一样变得空茫。 眨眼间,顾然眼前一切彻底消失。 高山明月,青铜大殿,凌云前辈,司空鹤……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就这样在顾然眼前,全部化为虚无。 这里还是…… 顾然下意识抬手,轻碰自己的嘴唇。 薄唇微干,但却完好无损。 先前一切,原来不过一场幻梦。 不过,倒也不全是幻梦一场。 他唇角轻扬,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现在已经知道,连那凌云前辈,青铜大殿,也不过是自己入了火煞小阵后,想象出来的。 那全都是幻象。 顾然环顾四周。 在他身侧,火煞邪气正在迅速凝聚,有三个高大的洞真火煞邪兽在邪气中显露出来。 在它们四周,还有洞虚和金丹火煞邪兽。 它们已经全都已经张牙舞爪,冲顾然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这里,从来都没有过凌云前辈的残念,自然也没有前辈的认可,也没有前辈的称赞,也没有司空鹤,更没有…… 青铜大殿中那热烈又隐秘如野兽一般的吻。 有的,只是摆在他面前,他将要击杀的火煞邪兽,是他要破的阵! 可是…… 一切都是幻象吗? 到也未必。 至少,他还有他的剑。 他也知道,自己为何执剑前行。 “多谢前辈!”顾然突然大声说道。 他知道没人能听到,也知道刚才一切都是自己看到的幻象罢了。 但他还是开口了:“也多谢你……” 顾然声音低了些:“……司空鹤。” 他再不想看到,那个无论何时,无论遇到怎样的危险,都从未放弃过他,离开过他,伤过他的司空鹤脸上,露出那样痛苦隐忍的表情。 他的剑,会替他们,肃清前路,让他重新展露笑颜。 这或许就是他,执剑的理由吧。 顾然抬起右手,无畏无惧地看向那些已经跃跃欲试的火煞邪兽。 他的本命剑坚定无比地跃起,一如顾然此刻的目光。 一剑横空,剑气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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