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杀死弱小的自己，路明非犯贱的理由

“哥哥，为什么要在这座城市做停留？”康斯坦丁拉着诺顿的衣角，紧紧跟在其身后。 这对初代种君王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游荡着，像是寻找什么。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有着一双双混血种的眼睛藏匿着，更有不少混血种装作普通人从诺顿和康斯坦丁身边路过。 这些监视的混血种来自各个势力，他们遵守规则不会出手，监视只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哪怕是初代种君王，也要提防其做出毁约的举动。 诺顿没有理会这些一路跟随的蝼蚁，拉着弟弟转了个街角继续逛。 “这座城市很特殊，路明非说如果有机会，我们最好来看一看。”老唐路过了一所学校，校门金碧辉煌豪华至极，上面写着“仕兰中学”四个字。 一个绑着高马尾的女孩背着书包从学校里面走出，恰好与诺顿擦肩而过。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诺顿和康斯坦丁同时回头看向那个女孩。女孩像是感觉到了诺顿和康斯坦丁的凝望，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嫣然一笑。 “哥哥，我感觉我好像见过她。”康斯坦丁说道。 诺顿抚摸着下巴：“我也感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你老哥我好像也没有跟这么漂亮的女孩有交集啊……” “哥哥，上学是什么感觉？” “跟我以前教你读书识字使用能力是一样的，上学就像是一个哥哥教几十个弟弟。” “你只有我一个弟弟。” “对，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上学不好，上学就有人跟我抢哥哥。” 诺顿哑然失笑，没有继续去解释。 地铁上，夏弥强压下烦躁的情绪，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习题集看了起来。夏弥知道这节车厢里有四个混血种在盯着她，该死的，都怪诺顿和康斯坦丁那两个笨蛋，非得看自己一眼，导致那些监视他们的混血种对她来了兴趣。 能让初代种君王特地看一眼的，能是什么普通人？ 夏弥安静地翻看着习题集，灵光一闪，有了自己的计划。 …… “不错，路明非，你最近的进步非常大。”施耐德教授满意地看着路明非爬上岸。 路明非绅士地伸出手拉了零一把。 自从上次被施耐德教授教训过一次后，路明非就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稍微认真了那么一点点。 “毕竟我怕死。”路明非问：“教授，学院有给我们这些执行任务的人买保险吗？” “买了呀。” “多少钱？填的谁的名字？” “没有钱，保险只负责免费给你火化，打包送回你家。” 路明非石化：“真抠。” “行了，去吃饭吧，休息休息。今天晚上的默契训练取消，换成黑暗环境作战练习。”施耐德教授说道：“凯撒会过来教导你们，他在黑暗环境里的作战能力很强。” “那不是靠着镰鼬吗？”路明非撇嘴。 “不，他不靠镰鼬也能达到正常的听声辨位水准。好了，解散。” 训练是辛苦的，干饭是幸福的，这段时间路明非的胃口格外的好，吃了自己的那份还要把零吃不下去的那一半给吃掉。 “你今天吃得有点慢了。”路明非紧盯着零的餐盘。 “来大姨妈了，没什么食欲，又不能不吃。”零小口小口地咀嚼着。 “啊嘞？你知道大姨妈是什么意思吗？” “女性生理期。”零面无表情：“有时候连我都有打你的冲动。” “没办法，魅力无限。”路明非压低声音，不再那副贱贱的模样，问：“你们老板跟你说了多少？” “该说的都说了，我都知道。”零抬头看了路明非一眼：“学院里不要提这些。” “知道，只是试探下你而已。” 零把盘子推到路明非面前：“我饱了，你吃吧。” 路明非熟练地把靠近零吃过的那一部分扒拉开。 “路明非，你为什么喜欢犯贱，喜欢扮演一个小丑的角色呢？”零少有的主动问问题，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其实你的能力和实力，完全可以做到像楚子航和凯撒那样的领袖形象。” 路明非张大嘴巴，震惊道：“你第一次这么多话。这么难得，那我就回答一下你吧。我觉得正经起来很累，该放松的时候应该放松。” “你放松的时候就是搞怪犯贱吗？”零问：“还是说，你单纯的希望能有存在感？” “你觉得我两枪干掉楚子航和凯撒，一个人面对诺顿和康斯坦丁，单枪匹马灭了一支混血种队伍，还仅仅是轻伤。这样的战绩，在学院里存在感还不够吗？” “足够。所以我才问，你为了什么？” “为了保留那一丝弱小。”路明非吃完了零吃剩的饭菜，“对于强大的存在而言，随便做点什么存在感便已经很足够了。但对于弱小而言，只有各种搞怪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不希望我成为一个标杆，一个存活在记录里的不真实形象。或者说，我不想杀死那个曾经弱小的自己。” “很有意思的回答，走吧，快到训练时间了。” …… “校长，执行部Z0315向您汇报，诺顿和康斯坦丁在都城停留了一天。”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有，他们今天盯着一个女孩看了很久，目前我们已经对那个女孩进行了监视。” “好，继续监视。”昂热挂断了电话，看向旁边的副校长。 “两个初代种君王对一个人类女孩起了兴趣，龙与美女的故事，不稀奇。”副校长饮下酒壶里的烈酒。 “你脑子里一天天没有一点正常东西。不过你这性格，要是见到路明非，你会很喜欢他的，可惜你大多时候只能待在钟楼。” “我不喜欢跟我差不多性格的家伙，我跟别人交流，只准我自己满嘴跑火车，别人不行。”副校长打了个哈欠，“你跑来跟我讲这么多路明非做的事情，就是单纯地打扰我睡觉？” “不是，给你讲这些事情只是为了让你对他有个大概的了解。” “我已经了解了，很优秀的S级，除了基础差了些，肉体强度、恢复能力都是一流，炼金子弹造成的伤口，他两天时间就能痊愈。话说，会不会是他们的炼金水平太差，子弹不行啊？” “跟你比起来，没有谁的炼金技术能称得上优秀。”昂热起身，“你继续睡吧，对了，我跟你讲这么多，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副校长打了个酒嗝：“知道，但你这么确定你会出意外吗？” “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