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提前备好的解药

邓布利多久久地凝视着指间的戒指：“你从哪里拿到的？” “一处废墟里。”就算它之前还不能完全算作是废墟，那现在也是了，“一个还算有点意思的防护咒，可惜遇上了我。” 眼前的格林德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学期短暂的角色扮演，他现在简直是和洛哈特一样，在胡乱开屏。 而他开屏的对象邓布利多现在脑袋就跟要炸了一样。 “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格林德沃立马将开屏的尾巴收了起来：“噢，你应该不介意我帮你一点小忙吧？” “不介意。”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无力地说，“是那个相框对吗？你混进霍格沃茨就是为了那个？吉罗德还好吗？” “他呀……”格林德沃搓了搓手，但他很快就打住了说谎骗人的原计划，“他当然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有问题也不是我干的！说实话，我当初并没有想到你还将那个相框留在桌子上——虽然是扣着的。” 但既然相框还在，那他也就毫不客气地顺水推舟将相框立起来了。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错，只要阿不思看上一眼，他就不会舍得再将相框一直扣下去。 “你在拿到戒指的时候……” “那戒指是个魂器来着。”格林德沃没等他问完就如实招供，“你放心，我把他解决掉了，不然这枚戒指也不会这么灰，它原来还是有些闪光的。可惜我用得咒语好像太强大了，也怪当时用得魔杖不太趁手没控制住……” 他又开始孔雀开屏了。 格林德沃还在期待着邓布利多会给他什么回应，房门就被阿不福思风风火火地打开了。 格林德沃只看到邓布利多飞快地将带着复活石戒指的那只手藏到身侧的阴影里。 看起来心虚极了。 格林德沃不高兴地看向门口的阿不福思，以及他身后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在他用洛哈特的身份待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这位斯莱特林的教授可没少用语言挤兑他。 并且，他一直都很好奇，这个斯莱特林出身的家伙是怎么得到邓布利多的信任的。 甚至在自己最危险最虚弱的时候都要求他叫斯内普来。 斯内普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他谨慎地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身侧、四周，似乎没什么危险。 之后他的目光落在正在从床上坐起身的邓布利多，以及坐在床沿上帮他搭把手的陌生人。 斯内普没有格兰芬多那种过剩的好奇心，直奔主题。 “你喝了什么？” 格林德沃抢先一步将药水的特征以及喝药后的感觉描述给他。 斯内普沉默了，似乎在思考。 “你为什么要喝它？”斯内普的声音很轻。 “我需要弄清楚伏地魔的某个小秘密。”邓布利多没有展开细说，斯内普知道他在这里得不到答案了。 不过他也确定了一件事。 他看了一眼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什么都没说，这是表达信任的信号。 斯内普收到了信号：“你很幸运，我刚好有这药剂的解药，你甚至都不需要等着我现场熬他。” 说着他打开随身带来的小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一只透出宝石红光泽的药瓶，瓶口处的蜡封以及贴在瓶身上的标签都透露出陈旧的色彩，只有闪闪发光的水晶瓶身体现出了其中药剂的重要性。 邓布利多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喝的那副药剂是我熬的。”斯内普诚实地说，将水晶瓶打开递到邓布利多手上。 但瓶子被格林德沃截胡了，他不信任地仔细观察着瓶子里的液体，甚至抽出魔杖打了几个检测咒语上去。 对此斯内普没有表达不满，只是在格林德沃手中的魔杖上多看了两眼。 “在十多年前，黑魔王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斯内普收回了放在老魔杖上的目光回忆道，当时他是怎么想来着？大概是欣喜若狂吧！ “黑魔王在大多数方向上都比别人知道得更多，但他并没有足够的耐心来熬制一副繁琐的需要全身心投入才不会失败的药剂，他那时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斯内普看到那个拿着解药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 但既然他和邓布利多坐在一起，那他想必是有这样笑的底气。 等等，他俩坐得是不是太近了？ 一闪而过的疑问很快被斯内普丢在脑后：“于是刚刚从学校毕业没两年，对他正处在狂热崇拜中的我成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完美地完成了他的任务，记住了药剂的配方，甚至留下一些用作研究。” “这样做很危险。”伏地魔可不是霍格沃茨的老师，会对学生们的小偷小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撑死也是扣分禁闭了事。 邓布利多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他看起来快滑倒躺下了，格林德沃干脆坐到他身侧，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斯内普轻笑一声，来自黑魔王的药剂配方，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哪怕为此吃下几个钻心剜骨也值得。 “研究的成果就在他手上了，”斯内普看向格林德沃，“这些肯定不够，只能暂时缓解你的症状。” 邓布利多从格林德沃手中接过了水晶瓶，仰头一饮而尽。 药水落入肚中，他立刻感觉自己好多了，眼前的幻想彻底消失，只剩下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些低语。 “想要彻底消除，你恐怕还需要更大的剂量才行，”看到邓布利多对自己点了点头，斯内普继续说，“这解药熬起来倒也不算特别麻烦，不像某些药剂那样需要等上半年，但别忘了，你在不久前才刚刚给我布置了一堆任务。” “那就把它们都推后。”格林德沃霸道地插嘴。 “你先保证在开学前完成卢平的药剂，之后再忙我的。”邓布利多没理他，“辛苦你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颔首，熬魔药他无所谓，但别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斯诺和小波特，他们一定得在我家呆到开学吗？” 邓布利多来了精神：“这两个孩子怎么了？哈利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据我所知斯诺的行为举止一向都很得体，她应该也是那种会让你满意的聪明学生。” 斯内普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是啊，非常得体，如果她没有把家里喝咖啡用的方糖全都拿去做糖浆馅儿饼的话。” “斯诺？”阿不福思挤了进来，“就是你和我说的那个女孩儿？” 想想哥哥对这个阿利安娜的形容：长得和哥哥很像，爱吃甜食，学习成绩估计也不赖…… 淦！那不就是他哥的翻版吗！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邓布利多还在无情地嘲笑着储藏室被搬空的斯内普，看到他终于要恼羞成怒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送他们去对角巷吧，在破釜酒吧给他们开两间房，反正假期只剩下不到一个礼拜了，我会承担他们的房费。” 斯内普这回是真地开心起来，他仿佛摆脱了两个大麻烦，决定今天就将二人打包送到对角巷去。 他可以确信，至少那个波特家的小崽子对此应该非常满意，很好，他们彼此都不需要折磨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