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糖衣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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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二十七层实验室里,火光刺眼。 高温火焰爆发出极度灼的橙红色,强烈的噼啪声伴随着高温产生的气流不断翻滚,形成一片烈焰。 在火焰的加持下,周围的空气被迅速加热,散发出一股焦灼的气息,热量强烈到足以瞬间消杀病菌和有害微生物,同时将废弃物高效分解。 等到所有扭曲变异的生物与那些死去的人们一同在高温下变成灰炭,火焰才终于熄灭。 全金属走廊回荡着死亡的味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高温火枪喷射口,为的就是预防这种情况,当不可控事件出现时,将对整个楼层进行封锁焚烧处理。看書菈 而火焰唯一不会抵达的地方便是实验室的尽头,因为那里也是变异生物们不会靠近的地方。 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手持武器,脚步谨慎,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 最深处的实验室发出阵阵古怪的声音,仿佛痛苦的呻吟。 走在最前面的人打开权限,全钢大门自动打开。 房间里,冷冻室的大门开着,痛苦的呻吟声便是从里面发出来的。雇佣兵撞开门,发现了一名倒在地上的,完全变异的人类女性。 有人从一旁的电脑上调出监控,报告给身后的男人。 “潘教授,是a15生物工程细胞实验的研究员金雨,她给自己注射了针剂。” 结果一目了然。 “她进化失败了。” 一直没有踏入冷冻室的男人终于走进来,隔着薄薄的镜片看向地面的人——或许她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整个身体臃肿庞大,防护服撑裂成了几片碎布,几乎卡在冷冻柜和金属床之间的空地中无法动弹,那只已经看不出形状的巨大独眼向下流淌出浑浊的白色液体,像是在流泪。 房间里只有这一个变异体,没有看到别人的身影。 潘煜露出怜悯的神色,只是那种怜悯并未达眼底,好像看到了一支折断在路边的野花,发出轻轻叹息。 “基因检测结果显示,她的进化概率有百分之六十,但还是失败了吗?” “教授,她好像注射过量了。” 雇佣兵用金属钳将一支针剂从地上捡起来,是空壳,从标注剂量来看,是成年男性才会注射的0.5毫升,而女性的注射剂量一直控制在0.3。 更夸张的是,地上空掉的溶液壳有三支。 如果不是她想自杀的话,那么能够解释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金雨在注射针剂时已经神志不清,失去了理智判断。 在某种极端渴望的驱使下,她一连为自己注射了三支基因溶液。 “给她开的权限还是太高了。”潘煜摇头,脸上的遗憾并不真诚,“这里不应该存放针剂,你们看,这就是私自注射的下场。” 地下幸存者基地的负二十七层到二十层是试验区域,每一层都有从病原体中分离的身体组织,所有原液都会在取出病原体体外后统一储存并运送至二十七层,只是下午实验室失败爆发了意外。 过度变异使金雨失去了攻击性,她的肉体臃肿沉重,甚至没办法动弹,在地面上挣扎了几分钟,眼睛注视着潘煜,像是还残存着一丝人性。 大概是错觉。 潘煜转过头,吩咐身后的雇佣兵,“焚烧吧。” 走出房门的同时,烈火在身后铺开。 冷冻室的门关上。 全钢结构的另一个建造初衷,就是方便焚烧消杀。 一同前来的工作人员在不远处喊他,“潘教授,你过来看一下。” 冷冻室的正对面是病原体观测室,平时会有一台仪器专门记录病原体的各项数据体征。 仪器后的墙壁上有面巨大的玻璃,可以看到实验舱里面的画面。 可现在,玻璃上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潘煜走近才发现,密度极高的钢化玻璃像是被某种强酸物质腐蚀过,表面呈现出令人头皮发麻,坑坑洼洼的点状,使得整面玻璃都变成浑浊不清的乳白色,丝毫看不见实验舱里面有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实验室内部的监控被毁掉了。” 有人走过来在他身旁汇报,“潘教授,刚回来的消息,这一层所有出入口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您要找的人不可能离开这层楼。”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潘煜看着眼前的玻璃,脸色难看。 从两年前,病原体被带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呈现出高度封闭的惰态,不再拟人,回归了最初被发掘出来的样子。 十几年前,在“奇点”项目上,潘煜曾见到过那个最初从陨石中分离出来的病原体原形。 那时的它就像一滴小小的水滴,在实验员的照顾下逐渐变成了大水滴,最后孵化。 这两年,它回到了最原始的模样,还维持着那种非牛顿流体一般看似柔软实则冷硬的原型,长达两年之久。 而现在眼前模糊不清的玻璃,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它再一次恢复了活性。 “开门。” 潘煜冷声说。 “潘教授,电子门锁失效了,里面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锁扣。” 忽然不好的预感,潘煜怀疑他要找的人此时很可能就在这扇门后。 “撞开。”他语气森然,“用撞门器。” 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戴上机械臂,将极重锤从外面运输进来,“哐当”一声巨响,铸铁实心破门锤在合金钢门上发出极其刺耳的噪声。 破门锤一连狠狠撞击了七八下,大门终于哐当一声砸开,最前面的雇佣兵语气古怪。 “潘教授……这是……” 潘煜推开人走进房间,猛然睁大眼睛。 房间空旷一片,病原体不见了,地板上只留下一只白色的女式橡胶实验靴。 - 感受到震颤,唐念抬起头。 “什么声音?” 鼻梁上一直架着的眼镜在混乱之中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她在这个地图的身体是标准的高度近视,现在眼前模糊昏暗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濡湿的感觉贴上来,脖子被勾住,白皙的手臂在黑暗中散发出牛乳似的光泽,扣在她发丝间的指尖湿润,晶莹剔透。 流泪小猫已经变成了发烧小猫。 青年英俊忧郁的面孔在黑暗中像极了食人魂魄的妖精,他抱着唐念的腰,让东倒西歪的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身躯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颤抖。 刚刚是猫猫的初吻。 她带给他的体验温柔美好,带着一点咬破舌尖的疼痛。 从最开始的茫然害怕,到现在的渴望,他像一个被玩坏的玩具,呼吸急促,双眼泛着迷蒙的雾气,浑身都染上了唐念传递来的燥热。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想要生气,还是轻而易举被她勾得七荤八素。 “我听到……”唐念眼皮沉甸甸的,眸光有些涣散,仰头往上看。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公寓,好像在地下世界的更深处。 像某个高级研究员的起居室。 她神智不清,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七宗罪控制住,渺小的人类怎么能抵抗来自神的惩戒?黑色羽毛像伊甸园里诱人犯罪的毒蛇,时间缓缓推移,让她的渴求在色.欲与暴食之间交接。 于是她急迫切的亲吻和拥抱中,带了些想要进食的贪婪。 病原体白皙的皮肤上落满了深深浅浅的齿痕,人类亲着亲着就会用牙咬他,但是被咬了也很舒服,圆钝的牙齿碾压着薄薄的皮肤组织,带来淡淡的酥麻感。 每一次碰触都像触电,让他高度拟态的肌肉都微微痉挛,整个人甚至不可抑制地抽搐。 看到她对通风管传来的动静产生疑惑,他又一次抱住了她,迫使她低下头和他重新唇齿依偎在一起。 “不要听。” 他被咬痛,轻轻抽气,却不愿意那个伤口愈合,仍旧维持着破口的模样,舌尖轻轻吐出唇瓣,给她展示自己的伤痕。 “看我。” 唐念顿时眩晕了回去。 她很恶劣,像个被宠坏的孩童,捉着他的柔软,在他破皮受伤的地方慢慢啃咬,似乎觉得它很好玩,故意想要把它弄疼。 猫猫被她捂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闭眼发出轻哼声,每被咬一下就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像是某种暧昧的鼓励。 潮湿的气息扑在她的皮肤上,柔软的手指小心翼翼碰触过她的下颌和脸颊。.. 整个夜晚,他们都亲密地紧紧相拥在一起,偶尔会从床铺上滚落下去,又来到沙发,又从沙发滚落到地毯,她想喝醉了,不肯老实,也不会善罢甘休。 倒在地上时,青年总是垫背。 他时不时被人类摁到地板上,嘴巴被她的暴食欲咬得通红,身体也是,全身上下都成了她喜爱的糕点,有好几次险些克制不住变成原形,差点融化成一滩淡蓝色的液体。 他的眼里不知是雾气还是泪水。 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类女性掌握着这场休息的主动权,像挥舞着皮鞭的邪恶农场主,将青年像个可怜的羊羔一般逼入墙角,对懵懵懂懂的他予取予求。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那么单纯好骗,不会反抗的样子。 被她亲得哼哼唧唧,会流泪,会颤抖,鼻腔里不停发出细软的猫叫,可怜得要命。 他好像知道这副模样有多迷人,勾得唐念越来越恶劣,被他柔软舒服的眼神激发出更多施.虐.欲。 她像骑马一样坐在他身上,命令青年不准动,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他。 “念念……”他重复着,不停发出可怜的哀求,但那种哀求更像欲拒还迎,甚至到后面,他表现得更加渴望,主动纠缠着开始困倦的唐念。 只是唐念对于两性关系的探索还很生疏,哪怕是亲吻也夹杂着明显的进食欲。 偶尔松开唇,听到他慢吞吞地问,“为什么咬我?” “因为你很好咬啊。”唐念伸手粗暴地捂住他的嘴,将薄红的唇瓣蹂躏成更加鲜嫩欲滴的样子,“闭嘴,猫猫不可以学人类讲话。” 可怜的猫被咬得一身红红湿湿的印子,还要照顾发酒疯一样的人类。 玻璃珠子似的眼睛透着一层水色,他仰头看着身上的人,虹膜上倒映出她神智不清的模样。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一样奇怪过。 人类胡乱地啃咬着,从他的眼皮到耳朵,脸颊到锁骨,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放大,湿漉漉的水声占据了他整个世界,接着又向下,她好像在吃一种从来没有吃过的水果,胡乱啃咬着表皮,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牙印。 却没有真正拆开这份礼物。 她觉得皮囊下的青年是香甜可口的,可以解开她的燃眉之急。 猫咬着下唇,浑身颤抖,还要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真的把他吃掉,额头上灰蓝色的发丝尽数打湿,可怜兮兮地勾勒着苍白精致的面庞。 “你在害怕?”她含糊地问。 青年垂着睫毛,脸微微红了。 声音还是这么又低又怯,“念念……” 还记得她的名字啊。 叠字听起来是蛮可爱的。 软软粘粘,像在撒娇。 “再喊一声。”唐念扑到他身上,胡乱地蹭着他的脸颊。 好渴,很热,怎么样都缓解不了。 “念念。”他喊,害羞得像要闭上眼,“念念……” “嗯,听见了。”她晕得找不到东西南北,脑子里还有一点残存的认知,“你是病原体吗?l?你的名字?” “我没有病。”.. 他忽然委屈。 破了皮的唇和红肿的舌.尖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他还故意张着唇,这副样子给她看。 好像知道自己什么模样,更会引诱到唐念。 坏猫,发烧小猫。 “怎么啦?” 唐念伸手,捧着他的脸,“好委屈,猫猫难过了。” 指腹碰到他的皮肤,软嫩得不敢用力。 眼泪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越是这副可怜样子就越是美丽,惹人怜爱。 她不慌不忙地抚着青年湿润的眼睫,指腹不知轻重地碾过,把他弄得更加狼狈。 他还要亲,凑上来,依偎着,有些潮湿的味道,循序渐进。 一点一点从脸颊吻到唇瓣,像在吞食,把她弄得有点疼。 他吻得青涩又毫无章法,还在学习摸索。 唐念舒服得发出叹息,手脚舒展着,安然窝在他怀里。 完全不再害怕被感染。 他潮湿的声音带着哀求,贴着她的耳垂,“我没有病。” “嗯,我知道,都知道了。”唐念身上还是难解的无力,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象征性地蹭了蹭他的唇表示安抚,“听说了小猫猫,你好可怜,从陨石里被人挖出来,是不是你……” 陨石带来了他。 带来了希望,带来了贪婪。 带来了灾难。 “l,l……”她混含不清的喊,像喝了十斤假酒,“l,你知不知道,怎么让他们变回去?” 可他根本不知道人类都做了什么。 唐念抚摸着他的头发,按住他的后脑勺。 天外来物含泪的眼珠像颗漂亮的玻璃糖,让她情不自禁吻上他的眼睛,想要尝尝糖果究竟像不像想象中的一样甜。 他敏感地闭上眼皮,睫毛在她唇瓣上轻轻颤抖,带来一阵细密的酥麻感受。 唐念忍不住张嘴咬了一下,牙齿轻轻碰到他的眼眶,快要被吃掉的危险和身体上莫名的亢奋杂糅成一种致命的快乐,他无法自控地沉沦进她给的糖衣陷阱。 “猫猫,l……”她又开始喊,轻轻的,软软的,声音里像有钩子,有些黏腻,比平时更加温柔,还有一层他感同身受的怪异渴望。 “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我相信你的。” 她每亲一下,他的身体就软一分,他感觉自己可能要不受控制变成原形了,可化成原形就没有手去拥抱她,他不愿意。 强撑着发软的身躯,颤抖着抱住她。 “你想要什么?” 他不停流泪,因为知道她喜欢自己的眼泪。 从没有人这样亲吻过他,没有人让他产生这样无法自拔的快乐与痛苦。 他已经堕入这种甜蜜的陷阱,无法自拔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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