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如果妈妈回来

姜禾到家时，走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着几瓶药，她心里疑惑。 拿起来药瓶查看，还未看清上面的字就被人夺了去。 姜政把药瓶装进口袋，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清药瓶上的字，脸上露出一丝惊慌，“小禾，你回来啦？吃饭没有？” 姜禾摇摇头，“还没，我怕爸爸担心就早些回来了。” 她看着姜政脸上的表情，心里开始怀疑，“爸，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要吃药？” 看来姜禾没有看清，姜政心里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都是小毛病，天冷了腿疼，我今天去医院问过医生说没多大碍，吃点药注意保暖就行。” “这样啊，那你多保重身体。”姜禾叮嘱道。 “好好好，爸爸会照顾好自己，”姜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不早了，今晚爸爸煮面条吃怎么样？” “好。” 姜禾看着姜政穿上围裙，在厨房忙，她拿出手机给周屹尧发微信。 姓姜不吃姜：到家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Z：好，不用担心 姜禾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挽上袖子去厨房帮忙却被姜政赶了出来，“都是油烟味，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我帮你洗菜。” “一碗面条的事，你去休息看会手机，开饭了爸爸喊你。”姜政用手肘轻推姜禾出来。 姜禾无奈，只好坐到沙发上看手机。 手机屏幕的字有些看不到脑子里，思绪飞到了半个小时前。 想到周屹尧在车站站牌说的那句话，他脸上的表情很受伤，眼底都是疼惜。 周屹尧抬手为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帮她顺到耳朵后面，最后手指在她耳廓边缘停留，试探。 两人的眼睛亮亮的，眼底都倒映着彼此的脸庞，她屏住呼吸，莹润的唇微抿，心跳加速，扑通扑通。 周屹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她的小巧的耳垂，停留了几秒，“你怎么可以这么坚强。” 坚强的叫人心疼。 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无奈，随后又听到一声低笑，姜禾有些搞不明白这声笑的意思。 或许是被她呆呆的表情逗笑，也或许是想到能成为她将来的依靠。 车来了，一路谁都没有说话。一路无言，周屹尧送姜禾到单元楼下，看着她进门后才离开。 临走前，终是开口说话，“记得到家发个消息。” “好，我知道了。” 姜禾的思绪被姜政喊吃饭的声音带回来，她心里怔了一秒，“好，这就来。” 整理好心情，洗完手坐到餐桌前。 姜政做的西红柿鸡蛋面是姜禾最爱的吃，小时候经常吃，每次都吃到很饱。 姜政递过来一双筷子，“快尝尝这面还是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嗯。” 姜禾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味道一点都没变，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记得，爱吃姜政做的面条不止姜禾一人。 她的妈妈也爱吃。 周末，一家三口，姜政下厨，就做这碗最简单的面条。 姜禾心里滋味不好受，一言不发安静地吃。 姜政感觉到姜禾情绪的变化，“小禾，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妈妈回来……” 姜禾拿筷子的手顿住，“没事提她干什么，现在我和爸爸一起生活也挺好的。” 她语气带着故意怄气的成分，姜政听得出来，他却继续开口，“她要是接你离开，你怎么做？” 姜禾沉默了，姜政也没有说话。 此时只能听到筷子和瓷碗轻轻碰撞的声音，姜政知道自己不该在吃饭的时候提起这个话题，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提前给姜禾做个心理准备。 姜禾放下筷子，心里有些难受，有些烦躁，但还是压住脾气，心平气和地开口，“爸，我不会跟她走，而且她也不会回来，这么久了她都……她都没有联系过我，怎么可能有这些假设。” 姜禾话里带着一丝哽咽。 姜政不敢再往下说，好声安慰，“对对对，都怪爸爸，是我乱想，你快吃不然面就凉了。” 周屹尧刚到家，发现周任提前回来了，此时正陪着温婉看电视。 他去客厅了打了声招呼准备上楼。 不料被周任喊住，“小屹，我听边老师说国庆开学就是月考，你抓紧时间复习，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温婉听后细眉轻轻蹙起，抬手拍了一下周任的胳膊，“小屹自己心里都数，你就别操心了。”“儿子你上楼吧，明天就开学了，今晚早些睡，别熬夜了。”温婉转头看向周屹尧，闻声叮嘱。 “我知道了，妈。” “对了，明天我和你爸就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妹妹，别再让我听到小宁宁告状的电话。” 周屹尧嗤笑，心里很快想好怎么克扣小鬼的零花钱，“小鬼她就是故意的，这不能赖我。” 温婉笑笑，“等今年过年，妈妈给你安排一台新的电脑，怎么样？” 周屹尧立马转变态度，“行，那小鬼我肯定照顾好。” 国庆假期“咻”的一下就结束了，周屹尧打着哈欠走进教室。 姜禾也刚到教室，书包还没收拾好。 听到动静，侧头看到了周屹尧耷拉着眼皮，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早。” 周屹尧把书包扔地上，“早啊，姜禾。” 开学第一天，上午所有的课大家都无精打采的，老师问出的问题没有一个人回答。 大部分人都眯着眼睛，想睡不敢睡，只有周屹尧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 他睡觉很安静，呼吸很浅，头和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眉眼都是放松的状态。 睡着了的周屹尧没有一点攻击性，顺毛趴在额头上，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无聊的语文，周屹尧都会选择睡觉。 语文老师也拿他没有办法，她走下讲台，轻轻碰了碰周屹尧的肩膀，“醒醒。” 周屹尧抬起脸，主动站起身来，很礼貌很恭敬。 老师的火消下去大半，“过两天就是月考，这些背诵内容你每天都要给你同桌背一遍，姜禾监督你。” 姜禾听到自己被提到，迅速站起身来。 老师看向姜禾，“那这几天就辛苦你了，姜禾。” “没事。” 铃声响了。 课间，周屹尧单手撑着脸，侧着身子盯着姜禾。 姜禾装好语文资料，扭头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