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居第一天，两个人都很失落

住在新宿的高层公寓，可以很好的看到歌舞伎町的景色。 站在窗边的绫野薰，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窗外的雨还在下，让她的视线也变得雾蒙蒙的。 “前辈，你还要追查怪盗团的事情吗？” 绫野薰的脸颊有些红，似乎是终于对同居这件事有了实感。 “查，但不完全查。” 松田青司从柜子上取出一块白板，挂在墙上。 “我们不行动，只分析能得到的信息，等明天的新闻吧。” 他在板子上写下了和怪盗团有牵扯的几个人。 从秋山静到那名体育老师都在其中。 绫野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前辈，那我先去洗澡了。” 松田青司放下笔，跟着她走进浴室里。 “欸……前辈……” 绫野薰有些慌张：“你……你是要一起吗？” 她很想让自己不那么害羞，但完全做不到。 “不。”松田青司走到窗边，拿起一只毛绒绒的黄色鸭子玩偶，在绫野薰眼前晃了晃：“我是想问一下这是什么？” 绫野薰低下头，声音微弱：“可达鸭……” “可达鸭？什么品种的可达鸭嘴里有摄像头啊？在我浴室里放这个做什么？” 松田青司看着她躲躲闪闪的眼睛：“而且还是这种随便一搜就能在网上查到的玩偶摄像头，你是有多看不起我？” “……”绫野薰干脆闭上了眼睛，保持沉默。 松田青司把玩偶鸭子扔进了柜子里：“要放也放个隐蔽点的，不然怎么当我的助手。” “可是前辈说的那种根本就不清晰……” 绫野薰一边嘴硬，一边把靴子和袜子脱下。 “那是你没买到好货。” 松田青司靠在墙上，欣赏起那双踩在白色瓷砖上的脚掌。 足趾粉粉嫩嫩的，趾甲上涂抹了粉色指甲油，还点缀了闪闪发光的亮片。 足弓的弧度堪称完美，像是石匠大师用最精密的工具雕刻而出的一般。 脚背的肌肤白皙细腻，没有半点污秽或是伤疤。 注意到他的目光后，绫野薰脸红地走到了衣架旁：“前辈……我要脱衣服了……” “你……” 松田青司帮她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绫野薰这才想起来浴缸里还没放水。 浴室里很快氤氲起了温热的水雾。 “洗完澡记得吃药，等会儿那个虚拟主播的委托你来处理。” 松田青司把一条宽大的浴巾从柜子里拿了出来，挂在衣架上，然后才走出浴室。 绫野薰松了口气，把裙子和内衣褪下后，又用手掌试了试水温。 “呼……” 她躺进了浴缸里捧住了自己的脸：“为什么还是这么害羞呢？” “明明已经同居了……” “多适应一下就会好的吧，对，多适应一下就行的！” 舒爽的洗过澡后，绫野薰的身心都放松了许多。 她裹起白色浴巾，期待地走出浴室。 松田青司正站在客厅的白板前，用黑色记号笔标注怪盗团的时间线。 眼神专注，看起来非常帅气，不愧是前辈——绫野薰如是想到。 “洗完了啊。” 松田青司带着她走进卧室：“大森优纪的直播已经开始了。” 电脑屏幕上，一个粉色头发的虚拟主播正在做ASMR。 弹幕都在刷妈妈姐姐之类的话。 这就是那个造谣胧川莲的大森优纪了。 “绫野，这委托就交给你了，桌面上有她的照片，账号里有钱能发SC（超级留言）。” 绫野薰坐到了椅子上，看了一会直播。 思考片刻后，她把账号的头像换成了大森优纪的照片。 然后，她发了个5000円的超级留言。 【O_o我是你的破壁人。】 “哈……” 松田青司没忍住笑出声来，绫野薰还是挺幽默的。 看网飞三体看的。 看到松田青司笑了，绫野薰也露出微笑：“前辈，她肯定会立刻联系我们的。” “然后事情就简单了，要么道歉，要么被曝光真面目。” 耳机里，大森优纪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结果…… 弹幕们更兴奋了。 松田青司把药片和水杯递给绫野薰：“先晾她一夜。” “明天再回她消息。” “嗯。”绫野薰乖巧的吃下药，躺在床上。 松田青司看了眼时间，已经是23点了：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调查内衣大盗的事。” 他打开了昏黄的床头台灯：“我洗完澡也睡了，有事就去隔壁卧室找我。” “前辈……” 绫野薰举起雪白的手臂，用指尖轻轻勾住了他的衣袖。 那双美眸羞涩的扑闪了几下：“可以给我个晚安吻吗……” 松田青司笑着点点头：“当然了，你把眼睛闭上。” 绫野薰脸红地闭上眼睛。 终于要开始了，自己和前辈的幸福生活。 果然，同居才是拉近感情的最好方法。 她已经能感受到，前辈并不讨厌自己。 三秒钟后，绫野薰感觉脚心很痒。 欸？为什么会是脚心？ 不应该是额头或者脸颊吗？ “吻完了。” “喂！这不对吧！” 绫野薰难以置信地坐起身：“哪有晚安吻会吻足心的啊！” 松田青司微微蹙眉，为自己辩护： “我可没吻足心。” “是脚趾。” 绫野薰愣了一下：“哦……” “不！” “这有区别吗？重点不是这个吧？！” 少女不满地鼓起脸颊，把脚缩进毯子里。 似乎是想让对方吻一下脸。 松田青司叹了口气：“好好好，我重新吻一下。” “这次换成脚背总可以了吧？” 绫野薰背过身躺下，又把头蒙了起来：“不要……” 松田青司面露失望地走出卧室，去浴室洗澡。 “为什么……” 毯子下的绫野薰有些失落，她越来越感觉前辈和自己心中的形象不符了。 原来的三浦源介是阳光，温柔又开朗的。 可现在这个松田青司…… 他已经很难形容了。 越接近他，越会感觉到巨大的反差。 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明明已经达到了目标，和前辈成功同居了。 可她现在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高兴呢？ 是药物的原因吗？ 但前辈又说喜欢这样状态下的自己。 难道是自己不喜欢前辈了……不！绝对不可能！ 绫野薰拿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连接的软件。 前辈绝对想不到，她其实在浴室里装了两个摄像头。 一个隐蔽，一个明显。 屏幕很快就出现了画面。 松田青司正蹲在鞋柜前，手里还拿着她刚刚脱下的靴子。 绫野薰愣在了原地。 “不要……” “不要偷偷闻我的靴子啊……” “那种混杂着汗水和雨水的靴子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啊……” “这样的变态根本不是前辈……” 松田青司突然抬起了头。 “果然，前辈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绫野薰捂住胸口，松了口气。 第一次闻靴子，只是前辈在推理罢了。 今天吻自己的脚，也只是不想在陌生期占自己便宜。 前辈才不是什么变态！ 屏幕里，松田青司警惕地环顾四周，像是在确定周围没人。 “欸……为什么还不放下靴子……” “不要低头……” “为什么要伸出舌头……” 绫野薰脸色苍白地关上了手机。 …… …… …… 做完这一切后，松田青司面露喜色地站起身，然后坐进浴缸里失落地捂住了脸。 绫野应该都看到了吧…… 网上的心理医生说这样能治好她。 可他现在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为什么美少女的靴子也会有味道啊？ 同居第一天。 两个人都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