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蔡京震怒、老七大喜

汴京。 太师府。 “混账！” “乡野土贼安敢欺我！” 年近古稀的蔡京蔡太师，将桌上的杯子等物摔得满地稀碎，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蕴含着滔天怒气。 宿元景的密信从济州发来，瞬间朝野震怒，官家也大为恼火。 而最上火的一位，自然是当朝太师蔡京。 梁山在大名城抓了他的女婿梁世杰，不趁着这次招安将其释放也就罢了，居然敢坐地起价，以此要挟他蔡京。 一百万两白银的赎金！ 这梁山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陆云小儿！从此有你没我！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蔡京有一百万两白银吗？ 他有。 他愿意拿出来救女婿吗？ 他不愿意！ 而且要他拿，他也不敢拿。 现在天下人都看着他，他这一百万要是拿出来，岂不落人口实，贪赃枉法、聚敛私财就坐实，洗也难以洗清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 蔡京心里极为憋屈，既然你梁山如此相逼，那这招安就别想成功！ 他打定主意，立刻进宫面圣，劝阻招安事宜。 相比于一百万两和落人口实，一个破坏招安之罪和见死不救的帽子，扣就扣上吧！ 蔡攸府。 新任宣和殿大学士、淮康军节度使蔡攸，在听到父亲蔡京身处漩涡之中时，不由开怀大笑。 “老东西啊老东西！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不行！趁你病要你命！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我得去见官家！” 蔡攸摸着唇边的两撮胡须，眼中闪烁着精明之光。 身为当朝太师蔡京的儿子，一开始父子二人其乐融融，不管是朝堂还是家里，蔡攸和父亲蔡京的关系都十分融洽。 然而权力这种东西十分奇妙，别说身为朝臣的蔡京蔡攸父子，就是一些皇帝父子，也常常因权力而起争端，最终反目成仇。 赵佶还在端王府时，蔡攸就已经和赵佶结识，他极为擅长阿谀奉承，所以仕途很顺。 赵佶登基不久，蔡攸就被赐进士出身，拜为秘书郎、以直秘阁、集贤殿修撰，在两年内又升至枢密直学士，后又加蔡攸为龙图阁学士兼侍读，提举上清宝箓官、秘书省两街道录院、礼制局。 今年年初，赵佶初置宣和殿，又任其为宣和殿大学士，赐毯文方团金带，改为淮康军节度使。 父子皆受天子宠信，久而久之两人互生嫌隙，加上一些人的挑拨离间，于是蔡攸蔡京父子的关系越来越糟糕，最后更是反目成仇。 赵佶给蔡攸赐下府邸，蔡攸便搬出蔡府，自立门户，两父子之间不相往来。 如今蔡攸见到一向强势的父亲遇到困难，他不是想着去帮忙解救，反而幸灾乐祸，想着如何落井下石，给予父亲沉重的打击。 京城之中风云变幻，热闹非凡。 济州城里却一片祥和。 李斯主持梁山钱庄的工作，为梁山纸币的发行做准备。 北宋的经济发达，金融方面有一定的基础，李斯统筹三州之地的金融行业，倒也没遇到多大的难题。 一切都很顺利。 陆云这边将青铜卫召唤而出，一部分留守梁山，主要看管工业区禁地，另一部分则被派给李斯，方便他开展工作。 有了李斯的规划后，陆云也开始让造纸工坊和印刷工坊暂时为印造纸币服务，很快的，第一批纸币便被造了出来。 纸币的版面设计依旧和这个时代接轨，无论是字体还是图案都没有特别的标新立异，让人一看就能理解，不至于看着完全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陆云相信，他的纸币一面世，定然会掀起巨大的风暴。 “交子”或者“钱引”，都只是一纸凭证，是用来去钱庄兑换钱币，其实相当于支票。 而他要发行的，是真正的纸币，与金属货币有同等的价值，无论是购买、交易、赠送、储存等等，都永远有效。 而且他的纸币，小巧便携，材质又耐脏耐磨，最重要的是面额很多，日常交易起来一点障碍也没有。 陆云按照后世纸币的面值划分，单位为分、角、元。 他将其定名为梁山币。 梁山币一分等于铜钱一文，一角等于十文，一元等于百文。 目前发行的最高面值为一百元，等于铜钱万文。 陆云计划以后会发行千元、万元面值的大额纸币，以及和纸币面值对应的金属硬币。 不过目前他还不打算这么做，钱币的发行必须严格按照当地的情况来，若是滥发滥造，很容易造成钱币信用体系崩溃。 “公子！我回来了！” 田伯光骑着裂风骓，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陆云正和聂隐娘在庭前练武，此时单凭武力值，聂隐娘早已不是陆云的对手。 不过聂隐娘精通道术，陆云对此一窍不通，所以两人真正对上手，胜负还未可知。 不过相比于数月前，陆云在她手里惨败的结局，已好上了太多。 见到田伯光，陆云眼里带着喜色。 “老田辛苦了！” 他说着，向田伯光迎去。 “幸不辱命！” 田伯光将身后背着的一个大袋子取下，双手递到陆云手上。 陆云伸手接过袋子，这沉甸甸的袋子足有百多斤重，不过以他如今的膂力，提着百十斤一点也不费力。 他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脸上涌上喜色。 伸手抓出一把种子模样的东西，他仔细瞧着，确认这是自己所需要的物品。 “好，老田，你此行有功，当大赏！” 陆云喜不自胜道。 “嘿嘿！为公子效力，是应该的！” 田伯光嘿嘿一笑，他脸上也带着喜色。 陆云要赏他，他自然也是开心的。 虽然他是陆云的亲信，但他也是个人，也要吃喝玩乐，但平时手头又不阔绰，现在陆云一高兴给他赏一大笔银钱，他闲暇娱乐的质量就能提上来了！ 一旁的聂隐娘悄悄移过脚步，往袋子里看去。 她也好奇这到底是何物，居然能令陆云如此重视！ 可一见之下，只瞧见灰褐色一片，她并不认识这东西，只知道这可能是种子。 田伯光又从门外将马身上挂着的两个大袋子拿进来，这两个袋子比陆云手中的还要大，令得陆云眼光变得更加灼热。 “去找杜如晦，领赏钱百贯！” 陆云大手一挥道。 田伯光大喜，迫不及待告退离开。 陆云看着庭院中的三个大袋子，来回踱步。 “走，去找李斯！” 他一手提起一个大袋，旁边的聂隐娘见状，提起了那个小一点的袋子。 两人往济州府衙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