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布局破局（二）

“霁白！你又要作什么妖儿啊？”顾惜安不想他媳妇儿那么孩子气，在听完秋霁白的话后，反问道。 微微一笑，秋霁白就把昨天在白马寺大雄宝殿里，偷听到吴永良和杨恒的对话经过说了一遍。 “不管他们说的那尊唐代的夹纻干漆工艺的释迦摩尼造像真不真，但至少是有那么一件儿东西，我不想错过。如果是真的，那要是落到这些人的手里，恐怕就再也找不回来了。”秋霁白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听完秋霁白的话，顾惜安也皱着眉毛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么回事儿。可是，即便是那尊释迦摩尼造像是唐代的真品，要是人家不卖给你，咱们也是没办法呀？” 微微一笑，秋霁白说道：“惜安！你应该清楚，唐代的佛造像，别说是夹纻干漆工艺的，就是其他铜、木材料的佛造像，也是不允许买卖的。呵呵！只要是那尊造像到国内了，基本上就没机会再出去了。” 秋霁白话里的意思顾惜安当然清楚，只要是上手后，亲眼鉴定那件东西是真品，那最好的结果是请回研究中心展出、研究。退而求其次，那就是报警。虽然古玩行儿里的人对这样的行为都有些不耻，但在特定的情况下，这样的做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且那些真正热爱中国古文化、热爱中国古代艺术品的行内人，甚至会赞扬秋霁白的做法。 “你说的倒是那么回事儿，可这同行儿咱们看咱们啊？以后咱们还怎么和同行见面啊？”顾惜安不无顾忌地说道。 “嗐！姓顾的！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我赞成霁白的做法。能把老祖宗用智慧创作的稀世珍宝留在中国，多伟大的事儿啊！”心直口快的张晨曦怒怼了顾惜安后，对秋霁白兴奋地说道：“你让我来还是给你化妆呗？” 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不过，秋霁白心里倒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性格那么沉稳的顾惜安怎么就娶了张晨曦这个鬼灵精怪的媳妇儿。看来这女人确实聪明，又能揣摩人的心里。 “好嘞！交给我了。除了女人，你要什么样的外表？”张晨曦十分自信地说道。 秋霁白一笑，说道：“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外表看上去像一个贪财奸商，最好是稍稍地贼眉鼠眼一点儿。另外，还得让人感觉到喝过点儿墨水，有点儿深不可测。” 一边听秋霁白说，一边点头。直到最后，张晨曦的眉头已经紧锁到一起了。摇摇头，说道：“难！有点儿难！” “怎么？你做不到？”顾惜安抓住机会，想要在嘴上占一次媳妇儿的上风。 不过这一次倒是让他失望了，张晨曦并没有把他的话太放心上。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霁白说的四十岁左右，贪财奸商，甚至是贼眉鼠眼都好办。所谓的喝过墨水儿，有点儿学文的样子也不算太难。可要是把这几样要求放到一起，那就难办了。” 秋霁白看了顾惜安一眼，顾惜安也是冲他无奈地一笑。他也就不好意思再为难张晨曦了。 “能做到最好，做不到，那就尽量把我弄成四十多岁，一般见过我的人认不出来就可以了。”秋霁白知道，像这样的活动，潘三、范荣图、何伟长他们很可能也来凑热闹。就是他们不来，自己认识的行里人那是肯定要来的。这样一来，被任何人认出来，自己后面的布局就没办法执行了。 更何况，昨天晚上自己还面对面地和小胡子杨恒说了不短的一段话呢。 “诶！那可不行，你提要求了，我就要尽量做好。”张晨曦也是个挺执着的人。又凑到秋霁白跟前，上下左右地，仔细端详了一番秋霁白的五官。说道：“关键问题是，霁白的五官太正了，一看就是个正人君子，根本就不是奸商的模子，和贼门鼠眼更不挨边儿。” 回头看了一眼顾惜安，张晨曦嘿嘿一笑，说道：“惜安到挺合适。” “哎……我说你能不能不扯上我？我哪儿贼眉鼠眼了？不就眼睛小了点儿嘛！但我也是仪表堂堂好不好。”顾惜安不服气地反驳道。 呵呵一下，秋霁白说道：“知道你们两口子恩爱，就别再我面前撒狗粮了。晨曦！不用太麻烦了，就是让别人认不出我来就行。” 摇摇头，张晨曦说道：“那不行！给我点儿时间，我想想怎么动手。” 张晨曦从行李箱里掏出了她的那些化妆工具，让秋霁白坐好。之后就是在秋霁白的脸上奋斗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当秋霁白在顾惜安惊讶的表情下，看到镜子中的他时，第一眼他自己都觉得惊异。方方正正的脸型，竟然被修出了尖下巴。眼睛虽然还挺大，但也变成了微微的三角形。鼻子也变尖了，嘴唇薄了很多。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色，也呈现出微微泛青的颜色。 总之，秋霁白要求的那几条，除了贼眉鼠眼差了点儿意思后，其他的基本都达到了要求。 “好手艺呀！媳妇儿！”顾惜安由衷地赞美了一句张晨曦。 “还行吧？就是霁白的五官太出色了，要那种贼眉鼠眼的样子我这点儿手艺肯定做不到。”张晨曦实事求是地说道：“不过，明天出门的时候，弄一副猥琐一点儿的眼镜戴上，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嗯！已经很好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秋霁白赞叹地说道。 转过脸了，秋霁白问顾惜安：“惜安！我这副装扮，你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我，能认出来吗？” “嗯……看五官肯定是认不出来了。不过，形体和走路的姿势，还是会给我留下有点儿熟悉的感觉。”顾惜安说道。 “这好办。”说着，秋霁白就微微地把背弓了下去，还故意地在走动时，把两只脚变成微微的外八字。 “嗯！这样就好多了。至少和我印象中的秋霁白有了很大的差异了。”顾惜安说道。 点点头，秋霁白面容一整，说道：“好！明天我就要成为一个奸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