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幕后主使

深夜。 尽管夜已经深了，白金翰依旧灯红酒绿，劲爆的音乐响彻整栋楼。 无数的男男女女趁着夜色和酒意，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 三楼，徐江的办公室，此刻房间里没有开灯，屋内一片昏暗。 只有徐江抽烟时，烟头处发出猩红的光。 徐江在等。 不多时，他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声音：老大，驴哥被抓了！ 徐江点点头，声音低沉。 “知道了，明天拿二十万给他的父母。” “是！” 挂断电话，徐江沉思良久，直到香烟燃尽，烫到自己的手指才惊醒。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疯驴子被抓了。” 过了很久，对面才传来声音。 “知道了！” ... 京海市公安局。 对疯驴子的审讯正在进行着。 安欣忍不住，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疯驴子很配合，承认前段时间赌场打架的是他的人，也承认了人口失踪的几起案子是他所为。 “除了今天做手术的这位，其他几位都没事，在西林村东头的一个农场里，放心，每天有吃有喝，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疯驴子的话，曹闯当即就安排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出发。 半个小时后，曹闯接到特警的电话，人质全部解救成功，现场只有两个看人的小弟，已经被他们抓获。 听到消息，安欣和李响也放心下来。 “疯驴子，今天很配合嘛。” 疯驴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进警察局，因此十分淡定。 他左右看了看，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 “给我倒杯水。” 安欣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疯驴子一口喝完，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水渍。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李响负责记，安欣负责问。 “你为什么要去赌场闹事？” “这还有什么，无非就是对方得罪我了，我没把他场子砸了就算便宜他了。” “绑架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不是看到了嘛，为了匹配一个合格的肾源，那些人都不合格，放了又容易走漏风声，只好先关着，就算你们不救，等今天做完手术也会放了他们。” “做肾脏移植手术的这个人是谁？” 疯驴子坐在铁凳子上，换了一个姿势，用一种俯视的态度看向安欣。 “安欣，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警察。” 安欣用手敲了敲桌子。 “回答问题！” “这个人是谁，相信你们马上就能查出来，至于背后指使我的人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另有其人。” “不是我不愿意说，我怕我说了你不敢听！”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均皱起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我就一定把他抓了！” 安欣说的斩钉截铁，只是疯驴子却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真想知道背后指使我的人是谁，那你们先去查做手术的这个人的身份吧，等查清楚了他的身份，如果你还想知道，就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疯驴子不再说话了，任凭安欣和李响如何提问，始终是一言不发。 最后更是大声嚷嚷，要求休息。 无奈之下，在请示了曹闯之后，只好先把他关进看守所。 将疯驴子关进看守所后，天色已经大亮了。 安欣和李响吃了早饭，在办公室对付着眯了一会。 没睡多久，就被小五叫醒。 “曹队在会议室，叫你们过去。” 等到二人赶过去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安长林和曹闯坐在首位。 曹闯咳了几声，本来有些嘈杂的会议室立即安静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赵明，昨晚器官移植手术的当事人，也是肾脏的买家，目前正在医院进行抢救，根据疯驴子的口供，背后的指使者似乎另有其人，其他几名失踪的人口也均已找回。” “目前当事人正处于昏迷，疯驴子又不配合，我们只有等当事人醒来后在进行下一步的侦查，如果各位没有问题的话，这个案子就先结案了。” 曹闯抬起头看向大家，现场鸦雀无声。 “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这个案子就先结案了。安局...” 安长林抬起头，环视一圈。 “安欣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很快，会议室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安欣和曹闯。 “安欣，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安欣表情凝重，说道：“昨天对疯驴子的审讯中，他说的很明白，背后的指使者另有其人。” “安欣！” 安长林敲了敲桌子。 “你也是老刑警了，犯罪人员的说辞能全信嘛？万一他是误导我们呢？现在当事人陷入昏迷，其他的嫌疑人所知有限，你怎么就能确定疯驴子说的是真的？” “这...” 安欣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这个案子暂时先这样，等当事人醒来再说，如果当事人醒不过来，那就结案吧。” 安长林走了。 曹闯看着陷入沉思的安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欣啊，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犯罪分子说的话，从他开始犯罪的那一刻，你就不能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来看待了。” 安欣点点头，明明已经破了案，只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昨晚疯驴子对他说的话。 不是我不愿意说，我怕我说了你不敢听！ 他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从会议室出来后，安欣就坐在侦查科的电脑上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直到晚上，他终于离开了座位。 安欣找到李响，将他拉到一个角落。 “干嘛呢，搞得这么神秘？” 李响带着疑惑，安欣怎么神神秘秘的。 安欣左右望了望，眼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开口，说道：“我发现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我查了这个赵明的个人信息，他有个亲戚，叫...” “什么？”李响大吃一惊，悄声说道：“你是怀疑他才是幕后主使？” 安欣点点头，“你还记得疯驴子昨晚说的话嘛，他说背后指使他的另有其人，他敢说怕我们不敢听。” 李响脸上露出迟疑，说道：“可是今天师傅都说了，疯驴子的话不能信，要等当事人醒来。” “不管能不能信，我都要去找疯驴子确认一下。” “你确定？” 安欣坚定的点点头。 李响犹豫了一下。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师傅已经下班了，没有他签字盖章，提不了人的。” 深夜，京海市公安局侦查科。 所有人都已经下班了，四周黑乎乎的。 只有一台电脑屏幕还亮着，一个人坐在电脑旁边，电脑的光照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惨白惨白的。 那人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操作了一番，随即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后台显示，今天有人查了赵明的资料，应该是安欣，他今天在这里坐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