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田忌赛马

桑达斯学园舰上 “一声令下，无畏生死” 比赛正式开始之前，郑绍良站到了他的坦克的炮塔顶上，望着他手下的军官和队员们，开始发表赛前演说：“请各位同学务必要记住挂在我们学校大门上的那副对联：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畏死勿入斯门！还有我们的横批：有志者来！古人有云，‘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古人亦云，‘忘身辞凤阙，报国取龙庭"，我们要敢同强敌争高下，不向宵小让寸分！此次比赛，是我等一雪前耻的大好机会，今日背水一战，若不取得胜利，我郑绍良作为黄埔学子，愿洒尽一腔热血，以谢天下！为了我黄埔百年名校的中兴大业，我愿意把生命献给学校，献给全部同学！！！” “胜利！胜利！！胜利！！！胜利！！！！胜利......”黄埔留学生队员们举起拳头齐声高呼了起来。 “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来到这里，是来打比赛的，不是耍嘴皮子来的，今天的比赛，我们所有人都必须要全力以赴！之前去黑森峰留学的那位女生，我相信大家就算没有亲眼看到过，也听说过她，她是战车道名门‘郑氏流"的大小姐，她不必为生计发愁，甚至可以不必为前途奋斗，因为她的家庭早就为她铺平了道路。（郑小奕：阿嚏，看来飞机上的空调有点冷。）可是我们呢？我们如果考不上大学、不去考研、无法毕业，可能就无法就业，就有可能失业，然后被爸妈逼着考教资、考公务员。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战车道世家或贵族出身，我们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含着金汤匙出生，家庭不会给我们任何的助力，所有的一切，都得靠我们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去抠出来。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要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拼搏，去奋斗，去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和敌人！今天，在这里，只要我们能够做到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们不可战胜的敌人！反正，我们说来说去也就横竖都只有一句话，我等黄埔学子，不曾负国！！！”他继续说道。 “不曾负国！不曾负国！！不曾负国！！！”全体队员再一次齐声高喊了起来，“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若是可抵天下亡，今朝今日共赴死。” “请诸位弟兄们务必要牢记我们队伍的格言，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这场比赛，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更不是为了司令部里面的那些高高在上的高级军官们！而是为了我们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为了我们的学校，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人民！最后，我送一首古词给大家： "堂上谋臣尊俎，边头将士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燕可伐欤曰可。 今日楼台鼎鼐，明年带砺山河。大家齐唱大风歌，不日四方来贺。‘ 愿吾华人，毋忘岳飞精忠报国之志！”最后，他举起了双臂，对着眼前的队员们振臂高呼道。 “精忠报国！精忠报国！精忠报国！！！”所有队员们扬起胳膊，又一次齐声高呼了起来，所有人的斗志都十分的高昂，尽管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再清楚不过的是，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一场不对称战争。 听着他背古诗，戴炳炎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他难道不知道这首词的历史背景吗？！”因为现实中这首词的作者叫刘过，字改之，正史无传，但是因为朋友很多，所以事迹在同时期其他文人笔下有很多记载。他有个朋友写了“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有个朋友写了“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还有个朋友，临死写了句诗叫“家祭无忘告乃翁”。 这诗写于1204年。当时韩侂胄秉政，谋求北伐立威，大肆营造北伐气氛，刘过在韩丞相生日宴会上做了这首贺词《西江月》。两年后是1206年，也就是开禧元年，宋军渡淮北上，正式北伐。刘过作为镇江都统陈孝庆的幕僚参与其中。陈孝庆与毕再遇配合作战，首战泗州告捷，但是随后便因为宋军的一系列神仙操作而接连失利，开禧北伐被打成了泰和南征。最为讽刺的是刘过本人还亲眼目睹了局势是怎么一步一步变得最终不可收拾的。所以戴炳炎才忍不住要在心里吐槽，但是因为对方是其长官，所以又不好当面说出来。 与此同时，黑森峰各队员接二连三地收到文科省的参赛通知，辻康泰正一脸黑线承受学员们发泄不满的短信。 “我在放假呢，不去！” “什么？我在夏威夷跟我家人度假呢！回不去。” “放个假还比赛，不去不去！” “桑达斯的留学生？手下败将还要我们去陪练，你是八嘎吗？” “耽误我打工赚零花钱，你赔偿啊！” 看到这条回复短信后，辻康泰突然灵机一动：对呀，中国有句古话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再次群发信息：凡是参与本场比赛的，每人奖励10个学分，再加日元奖励。日本留学生打工时薪约1000日元，此举无异于打工一天的收入。 虽然大多数人不出所料地没有接受，但答应出战的学员果然不出郑绍良所料，很多是经验不足的学妹或二线人员。 好不容易凑齐了人，作战装备的选择上却让人犯了难。由于大多数人没有驾驶虎式、黑豹的经验，黑森峰这次的阵容看起来十分敷衍：艾丽卡亲自驾驶虎王指挥作战，外加四辆黑豹作为主力，其余十辆车则三号和四号各种改进型对半分。 ————上海虹桥机场———— 南航8887号航班逐渐接近跑道，驾驶舱里响起系统报高度的英文提示： “100” “50” “30” “20” “10” “Retard！（收油门）” “噌——”飞机如蜻蜓点水般接地，随即减速板升起，在引擎逐渐增大的轰鸣声中，反推气流令飞机大幅度减速。接着客舱广播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已经抵达上海虹桥国际机场，外面温度为35摄氏度，95华氏度。飞机还在滑行中，请您保持安全带系好。在系好安全带指示灯关闭后，当您打开行李架时，请特别留心以免物品滑落。下机时请您带好您的全部手提物品，您交运的行李请到到达厅领取。 感谢您选择中国南方航空公司航班。下次旅行再会，谢谢！ LadiesandGentleen， eletoShanghaihongqiaoInternationalAirport.theteperatureoutsideis35degreescelsius，95degreesFahrenheit. ouraircraftisstilltaxing，pleasekeepyourseatedfasteneduntiltheFastenSeatbeltsignisturnedoff.pleasebecarefulhenopeningtheoverheadbins，asluggageayhaveshiftedduringtheflight. pleasetakeallyourbelongingsithyouhendisebarking.Yourcheckedbaggageaybeclaiedatthebaggageclaiareaatthearrivalterinal. thankyouforflyingithchinaSouthernAirlines.Seeyounexttieandhaveaniceday!thankyou.” 郑婉婷播完客舱广播，机舱里接连响起手机铃声。郑小奕也打开手机，里面赫然两条日本文科省的消息，看完令人想笑。 “他们要打起来了。”郑小奕向郑小琳扬了扬手机，郑小琳则表示不解：“这不是田忌赛马的思路吗？估计是黄埔那帮人想出来的。” 飞机滑行到登机口，舱门打开，乘客依次下机，郑婉倩她们则等到最后。 “姨妈，你在上海下飞机吗？”郑小奕十分期待能跟姨妈一起回学园舰，郑婉倩则纠正道：“你们姨妈还要继续飞呢，现在才下午，晚上才下班。” “是的宝贝儿，”郑婉婷也继续解释：“我还有后续航班，下次去找你们。” “嗯，姨妈再见！” “婷婷阿姨再见！” “小婷，起落妥妥。” “再见！” 几人向郑婉婷道别后下了飞机，继续前往上海港。 ————上海港———— 鲁尔女校学园舰正有条不紊地补给，各种运输车来来往往，港口的吊臂不断装卸着货物。 带三角旗的251半履带指挥车开到汽车站，接上郑婉倩一行登舰。 “他们动作好快，”郑婉倩想着大女儿手机上的短信，略有所思：“人员匆匆，装备匆匆，计划匆匆，胜率不高啊。” “校长，西住家主电话。” “接进来。” 郑婉倩拿起耳机戴在头上，这辆改装的251通讯车完全可以作为一台移动电话。 西住志穗：婉倩，黑森峰即将对战一帮到桑达斯留学的中国学生。 郑婉倩：义姐，我都了解了。对方实力并不弱，还采用田忌赛马的思维，此战他们志在必得。但我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辻康泰会同意呢？ 西住志穗：从原则上说这并不违规，他嘴上说的是促进两校，刺激旅游业，甚至搬出了留学生交流这个噱头。我看就是想通过此举卖票赚钱。 郑婉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西住志穗：既然是中国的留学生，我想你们的情报单位应该有对方的资料吧？ 郑婉倩：嗯，我这里确实有他们主官的资料，一会儿我发给你。 西住志穗：好的，谢谢你。我听说比赛时间设在下午，这帮人有没有可能把比赛拖到天黑？ 郑婉倩：难说，你们是否需要夜视系统？ 西住志穗：我们有一台食雀鹰系统，如果你们也有，能否支援一点？ 郑婉倩：好的，这个我去想想办法。 西住志穗：拜托了。 挂断电话，郑婉倩给秦雨妍发了一条消息。 ————东普鲁士学院舰———— 一辆251通讯车映着落日余晖开上了东普鲁士学园舰，后面跟着一辆欧宝卡车，两车引擎盖上画着一个豹子头图案，正是黑豹特务营的车辆。两车停到车库前，车门打开，秦雨妍从副驾驶座下车。程瑞骁和马飒带着几个人迎了过来，他们身边还有个平板车，车上放着几个长条形盒子。 “秦老板，你要的货。”程瑞骁显得神秘兮兮，好像在做地下交易一样。 “两根水管，原装的，A货，带发票，给你们了。” “哈哈，”欧杨莉走下驾驶座，走向卡车后门：“正好，装货吧，黑森峰的飞艇已经在路上了。” “这次感谢你们啦，你们要的东西在卡车上。”秦雨妍也学着程瑞骁的样子：“林氏重工原厂出品，接受专柜鉴定，你带走吧。”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搬货。 看着远去的251指挥车和欧宝卡车，程瑞骁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此举正好给西住流卖个面子，自己获得了援助，同时又维持了德系学校的友谊，一举多得。 “老大，各部门已经准备好了。”刘俊跑过来，对着程瑞骁耳语几句。 “很好，预计上海转播场会有超过10万人的规模，我们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程瑞骁点点头，旁边的马飒也微微一笑：“终于可以把上次兄弟们去俄罗斯挖土的路费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