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公费去立陶宛

立陶宛使者有些急了，他们俄罗斯人不来朝贡说明他们不服罗马帝国呀，这不教训一下他们，如果人家发育好了岂不是更膨胀、更难以对付，应该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 趁立陶宛公国还没有像野蛮的俄罗斯人打趴下，希望罗马军队给予救济，让他们成为罗马帝国的缓冲区，为此他们愿意倾囊相助。 说道倾囊相助，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眼睛一亮，就是不知道立陶宛使者能拿出多少钱。 “我们先出一千五百罗马金币，等罗马军队到达了基辅后，再付一千五百罗马金币，让罗马军队基辅驻守五年，最后两年都支付一笔雇佣费，按市场价算，如何？” 钱并不多，但说实话也不少了，能负担得起这笔费用的整个欧洲都不多。 而且立陶宛使者的时间也掐的很准，合同是一直延续到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下台。 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有心赞同，只不过这事还得去跟元老院说一声，因为这并不是罗马帝国的防御性扩张政策，而是执政官自己想让军队出去赚外快。 “我去跟元老院说明此事，我觉得应该不难。” 立陶宛使者松了口气，能成了，这事。 不过这件事也并不容易，需要一点暗箱操作。 元老院得知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想向立陶宛公国派兵常驻，有一个问题。 “你们说。” 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在私底下向主要的蓝绿两党保证过，钱到手了以后分他们一些，所以这事肯定能过，只需要仪式性的回答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如果要派军团过去，那是常备军呢，还是民兵军团，一个，还是两个？” “当然是派一个民兵军团过去即可。” “指挥官是谁？” “卡斯内季寄，他在第一公牛军团里是一个出色大队长，让他带队再好不过了。” “为什么只派一个军团，如果敌人人数很多那该怎么办。” 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对此的解释是，据立陶宛使者说，立陶宛公国的道路很烂，几乎没有，运输一个万人规模的军队物资已经很困难了，再多就要造成堵塞，运力也很难升上去。 而且此次出兵，威慑大于直接打击，虽然罗马帝国与莫斯科大公国和巴列奥略家族，因为信仰主权问题方面和家族恩怨有矛盾，莫斯科大公国也不至于蠢到深入立陶宛境内攻击他们。 就算真的打起来了，也是防御性质的，而非进攻。 出兵帮助立陶宛的提议很快的就在元老院里通过了，元老们乐呵呵的准备坐等拿钱。 立陶宛使者则乐呵呵的准备到时候带着罗马军队一起回去报告。 这时候，有人过来捣乱了，爱德华•纽盖特向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请示，他想去立陶宛公国玩一阵子。 “玩，爷爷，您都多大了，怎么玩心那么重啊。” 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不知道他想去立陶宛公国是不是想将巴列奥略家族赶尽杀绝，还是真的只是想去玩玩。 他并不关心，但是如果他爱德华•纽盖特出了什么事，他这个执政官可能是要负责的。 “有什么关系嘛，虽然那里冬天天寒地冻，冷得可怕，下雨道路泥泞，可以吞没一个人，来去如风的哥萨克骑兵到处打劫，生活环境比不上君士坦丁堡、雅典、大马士革和安卡拉，但是我还是想去，我从来没有去过东欧腹地。” 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怀疑他这身子骨去了那里用不了一周，就会病倒，但是他如果想去，那执政官也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是一场在异国他乡的远征行动，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如果爱德华•纽盖特真的一举攻灭了莫斯科大公国，让他们俯首称臣，岂不是加强了罗马正统的这个牌子。 那个时候，如果他再死在那里，也绝对是他艾尔皮迪奥斯赚了呀。 只不过他有些怀念与纽盖特共事的这段时间，他走了艾尔皮迪奥斯还有点小小的寂寞呢。 一四九二年三月份，一万罗马民兵军队加上一万辎重部队，在摩尔达维亚军区的比萨拉比亚地区集结完毕。 由民兵军团长卡斯内季寄指挥，爱德华•纽盖特陪同出征。 他们要经过艾迪萨纳斯、布拉茨拉瓦斯、维尼察、日托米尔到达基辅，预计要在路上花费一个半月，才能到那里，立陶宛使者说这算是乐观的了。 也就在这个月前，七十五岁的乔瓦尼·朱斯蒂尼亚尼去世。 纽盖特的另一个好朋友第一任海军大公卢卡斯•诺塔拉斯则在两年前就去世了。 爱德华•纽盖特一声长叹，重建罗马帝国的第一代功臣基本上都去世了，上帝还会给罗马帝国带来什么人才呢。 我劝上帝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让纽盖特没有想到的是，佛罗伦萨共和国的正义旗手，伟大的洛伦佐、豪华者，洛伦佐•德•美第奇在纽盖特即将到达基辅时去世，年近四十三岁。 继承佛罗伦萨共和国正义旗手之位的依旧是美第奇家族的人，叫乔凡尼·迪·洛伦佐·德·美第奇，是尤多西亚的儿子。 执政官艾尔皮迪奥斯对佛罗伦萨共和国是谁当正义旗手没有兴趣，区区一个弹丸小国加罗马帝国贸易中转站而已。 洛伦佐•德•美第奇去世的消息，他还是给纽盖特发去了。 莫斯科城。 早在罗马军队去立陶宛公国之前，立陶宛人就大肆宣扬罗马帝国要来了的消息。 立陶宛大公更是拿着罗马帝国巴西琉斯和执政官写的信，天天在贵族们面前挥舞着，告诉他们，自己有人罩了，而且是一条超级大腿，罩他的人还是真正的罗马正统！ 伊凡三世·瓦西里耶维奇肯定不会不知道罗马人要来了，因为立陶宛人就差揪着他的耳朵说了。 罗马军团，那支曾经击败了匈牙利王国、波兰王国、法兰西王国、马穆鲁克、帖木儿。 灭亡了波斯尼亚、塞尔维亚、瓦拉几亚、奥斯曼、白羊王朝的强大军队。 无论是谁听见要与罗马军队作战，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强过那些被他打趴下的国家。 反正伊凡三世·瓦西里耶维奇是让认为自己打不过的。 佐伊•巴列奥略对自己丈夫的表现很不满意，不就是打仗嘛，金帐汗国都可以打，为什么罗马帝国就打不得呢。 她也摆事实，讲道理，罗马帝国与立陶宛的东方边境太远了，罗马人不可能长时间驻扎在立陶宛公国几万人。 “就派几千人过来我们肯定打得过的，而且罗马人真的会出兵吗，也不见得吧。” 两个月后，一万罗马民兵军团来了，还额外奖励了一个爱德华•纽盖特。 收到间谍消息的伊凡三世·瓦西里耶维奇和莫斯科贵族们大惊失色。 爱德华•纽盖特何许人也，上帝之鞭，重建罗马帝国之人，一生征战五十年，大大小小上百次战役无一败迹，堪称灭亡敌国的战车。 他来了，那还打个屁啊。 立陶宛大公在去基辅的时候得知罗马帝国的巴西琉斯纽盖特也来了，临时让手下回维尔纽斯拿钱，沿途多买点东西，一定要好好招待他。 “基辅，罗斯城市之母，嗯，发展得也不错嘛。” 纽盖特在当地东正神父的引领下参观基辅的佩切尔斯克东正修道院，一座已经有四百多年历史的古迹。 他称赞基辅的艺术细胞，整个修道院的规模和艺术价值可以与，同样是基辅的一座著名的巴洛克式教堂，圣索菲亚大教堂相媲美。 “感谢巴西琉斯的赞美，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啊。” 纽盖特向东正神职人员询问当地东正信徒们的生活情况如何。 当他们过来的时候，沿途有许多东正信徒以为他们是要过来东征的呢。 金门，在雅罗斯拉夫大公时代的存留下来的城门口，纽盖特与立陶宛大公亲切的会面了。 “我们准备将罗马军队分成两个大队，两个大队驻守在东西第聂伯河两边，减轻后勤负担，也能保证士兵们的生活环境，以免瘟疫。” 立陶宛大公问纽盖特能不能将军队再往东方去一些，最好是在斯摩棱斯克地区，那里距离莫斯科大公国最近。 纽盖特摇摇头，在基辅的话，罗马帝国的补给还能勉强运过来，要将补给线延长一倍，那火药、炮弹如何补充呢，立陶宛公国可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生产这些东西。 他可不想让罗马军队放弃自己的优势，一定要跟敌人去打肉搏战。 听罢，立陶宛大公也只得就这样了。 纽盖特让罗马士兵向立陶宛大公和贵族们现场展示了一次军事演习。 大方阵、排枪射击、大炮齐射，罗马人最基本的战术。 这大场面让立陶宛人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呼天兵。 再问价格，绝大部分贵族都沉默了，果然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作为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纽盖特掏钱，向立陶宛大公赠送了一门大炮，并配有几名操纵人员和保养人员。 让他拖回去放维尔纽斯的城头上，大炮一响，准会吓得敌人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