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五章 方小雅家

第二天（也即第二个休息日），殷远锻炼后回到宿舍，洗漱完坐在桌前边吃东西边打开两份教案又开始琢磨起来，做了些微修改后，仍不知取舍。正苦恼间，接到鄢清通话，说是都什么时间了，赶紧过来到方小雅的小区大门处汇合。殷远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连忙从修庠出来坐上车往方小雅家赶。到中途，殷远突然想到没带礼物登门有些不礼貌，又半路下车，一边走一边找，终于买了一个长耳朵毛绒绒胖乎乎的兔娃娃。赶到小区门口，鄢清早已柳眉倒竖、俏脸生烟，在看到殷远抱着兔娃娃时，才气消了些。殷远小声问了句：“不等王青山了？”鄢清火又上来了：“别提他，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说是吃饭前一定到。”殷远不敢再问，跟在鄢清身后，连上课的事也是走了一段路过后，才小心翼翼把主修的意见简单地说了下。鄢清突然说出一句“你自己不能拿主意，是你上还是我上？”把殷远噎得差点气都出不来。 方小雅家所在小区建筑不是很多，式样也是形体各异，东一幢西一幢，似乎显得凌乱，中间还杂着大小不等的水面、树林，配着建筑温润的墙体，却是搭配得相得益彰浑然天成。经过一座凉亭，鄢清率先走进去坐了下来，殷远闷着头跟着坐在一旁。“反正也不急，我们坐一会儿，把你的课商量下。”鄢清脸上仍是冷如冰块没有表情，殷远反而觉得此时的她玉质冰颜不敢多看，顺从地点了点头。“主修的意见我没想到，无疑他是对的，你的确不适合心挂两头，时间也不允许。不过你很难选择，我倒是有个建议，”鄢清看了殷远一眼，见他一副正襟危坐极为专注的样子，不禁心底一乐，脸上却不动声色，“我觉得你上《平面与曲面初识》更好，至于理由说不上，就是觉得依你的个性能上好这堂课。”殷远迷糊：“我什么个性？”“你不知道你的性格很执拗吗？”鄢清笑了起来。殷远吓了一跳，“女人的直觉！”殷远最终还是认可了鄢清的看法，他不适合上那种发散型的课，而《平面与曲面初识》却是一以贯之逻辑性强的课。在鄢清的分析下，殷远选择了《平面与曲面初识》。 来到方小雅家，是方小雅亲自开的门。原本门是内透的，可声控封闭与收缩不必人来开。看到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方小雅，鄢清欢呼着与她来了个拥抱，放手时还夸张地说：“果真是好了，全身没感到缺啥零件。”逗得方小雅笑骂：“还是个姑娘，也不知害臊！”鄢清浑不在意。 将鄢清、殷远让进屋，又责怪殷远：“到家吃餐饭，还带东西，可是见外了。”殷远憨憨地笑笑，打量着方小雅光洁微胖的脸庞白里透红，确是恢复得不错。“不会买东西，给艾芳芳的，不知她喜不喜欢。”殷远说到。 鄢清问：“怎么不见小艾艾？”“还不是见有人来，回房了。”方小雅说着便去叫艾芳芳。方小雅的爱人艾知深从厨房出来连声说：“欢迎欢迎，菜差不多了。”边说边给他们泡茶。“你们先聊，我还要再忙会儿。”艾知深歉意地说到，脸方正而阳光。艾芳芳出来后就坐在殷远身旁，头歪在殷远身上，可能是上次抱她习惯了，手里还摸着殷远给她买的兔娃娃。殷远见鄢清与方小雅说得投入，自己又不会插话，便抱起艾芳芳去了她房间。 艾芳芳的房间十分通透，光线明亮。除了书桌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器、娃娃，一张精致的小床悬空挂在壁上，殷远惊奇，问：“你睡在哪上面，怎么上去？”艾芳芳从殷远身上下来，在壁上的一个按钮上一点，一条带护栏的小巧楼梯从墙内凸显出来，连着空中的床，一点不占空间。殷远眼神闪烁，又打量着满地的玩具问：“这些你都喜欢？”艾芳芳张着大大的眼睛说：“当然。”“能玩给小殷修师看吗？”殷远好奇。艾芳芳不解地看了一眼殷远，旋即蹲在地上熟练地摆弄起各式器物。会飞的漂亮娃娃，能在空中进行滑行的器人，折叠的望远镜，最神奇的还是一款名叫星空模拟器的玩具，一启动，就会在房间虚拟出一片星空，在中间有主星、金阙星、云阙星并在最中央位置闪烁，最为耀眼。神奇地是整个星空还能缓缓地旋转，人在房间就有一种身处浩瀚星宇的感受，那般奇妙不由人不产生探索星空的冲动。殷远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地球上像他这样极为稀少宝贝的航天员也只能在艰苦的训练中打熬着身体，何曾有条件进行这样的意思熏陶！殷远又立即否定了的自己看法，主星不是在培养孩子的太空意思，而是太空已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想到自己小时候能得到一把水枪或是一把玩具气枪都能开心好几天，当时自己最羡慕同学手中的感应飞行器，但因为太贵始终没买，这差距也太大了。殷远像个孩子似的与艾芳芳趴在地上一起玩，嘴里还一直不停地问在问那，最后艾芳芳同情地看着殷远：“小殷修师，你小时候从没玩过？你也真是可怜。” 临吃饭时，王青山带着蒋萱萱赶到。饭桌上，艾知深话不多，只一味劝酒，这正对殷远的脾气，王青山原本酒量不大但话多，没办法殷远与艾知深两人不放过他，他陪着也喝了不少，几位女性只象征性地喝点，三人不知不觉喝多了。王青山喝多了，一兴奋话更多。一会儿问：“大方修师，那家伙被流放了，赔偿给了没有？”“赔了，但不多。”刚说完，他又问：“你们这个小区还有房子出租吗？蒋萱萱说这里环境很好。”方小雅很是认真地给他分析，又帮他找人问，很快打听到有一对夫妇孩子大了，准备回主星，房子要退。没等别人问他，王青山主动地说：“我准备今年和蒋萱萱完婚，到时大家一定要来祝贺啊。”殷远酒喝多了没忍住问了句：“结婚用房为什么不买新的？”众人都像看白痴似的抬头盯着他，还是方小雅解释：“一是没必要，因为结婚后最多也就住十来年就会回主星，等以后如要再来金阙星，大家更愿意换一个城市居住，体验一下不同城市的风情。二来现在的房子都是能量的固化，经过重调后和新房一样，房间内的装饰、布局都能根据你的意愿重新设置。见殷远迷迷糊糊的样子，大家又都是暗叹，只当他是弃儿没住过外面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