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纵情鹿台，新的启示

42 殷寿的话音落下，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晴天霹雳！ 震耳欲聋的声响，像是某种警告。 潜藏于天空最深处，一股最古老，最神秘的意志，突然微微动了一下。 一个窈窕的女性身影，正在逐渐幻化，从天空注视着大商。 但殷寿却看也不看一眼，根本不为所动。 “楚风！” “末将在！” “孤命你十日后率军出征！大军所过之处，凡有他国军队，无论抵抗与否，全部斩尽杀绝，一个降卒不留。” “凡国君者，为王者，全部枭首挂于我大商旌旗之上，示天下之众。” 所谓枭首示众，便是把死人的头砍下来， 殷寿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孤要这天下，尽归大商！” 殷寿的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极具威严。 那目空一切的气势，就好像天下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的声音，仿佛唤醒了楚风身体里沉睡的热血。 楚风呼吸急促，双眼遍布血丝，用力一拱手：“遵命！” 大臣们心惊肉跳，脸色一片煞白。 看着阶梯之上那魁梧的身姿，同时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样的大王，是暴君！ 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暴君！ 斩尽杀绝，一个降卒不留，这要杀多少人？ 数十万？亦或者……上百万？ “大王不可！”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此举如此残暴，恐会被天下人唾骂啊！” 不少官员亦同时拱手道：“大王三思。” “唾骂？”殷寿面容冷峻：“孤，还怕唾骂吗？” 回想起曾经经历的一切，殷寿面露不屑。 “曾经，孤恩泽天下，无人不称孤为仁君。” “可结果呢！” “朝歌之战，孤前后斩首六十余万，尸横遍野。” “天下人，又都说孤是暴君。” “但现在呢？他们却又都给孤这个暴君俯首称臣！” 大臣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殷寿继续道：“如果做仁君的代价，是被背叛，甚至被毁灭。” “那孤，宁愿做一个让全天下都为之颤抖的暴君！” “凡大商铁蹄踏过之处，必横尸遍野。” “孤要做这万古第一暴君！” 声音巍巍，回荡在王庭之上。 话音落下，殷寿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只留下一众大臣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似乎是在回味殷寿刚才的话。 如果做仁君的代价，是被背叛，甚至被毁灭。 那孤，宁愿做一个让全天下都为之颤抖的暴君！ 关于人王的事情，与灭边陲各国的事情，就这样被同时提上了日程。 事到如今，已没有人敢反对殷寿。 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毕竟，若非是他力挽狂澜，大商早就没了。 国灭了，那就连一个暴君，连一个杀伐之国都做不成了。 “比干大人，咱们……不再劝劝大王了？” 一个官员小心翼翼的问道。 比干闭上眼睛，道：“大王，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大王。” “西岐的背叛，让大王明白了很多事情。” “而今日，我亦明白了很多。” 官员问：“比干大人，您明白了什么？” 比干面无表情，道：“明白了在这个时代，仁慈，是最廉价之物。” 话音落下，比干转身走出大殿。 离开大殿的那一刻，比干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就好像压在胸口上的一块大石头，突然不见了。 他看着远处残阳，喃喃道：“或许，新的天下，将在杀伐与屠戮中，浴血重生……” 夜。 王城之中静谧无比。 殷寿独自一人，前往鹿台。 鹿台高达十余丈，壮观无比。 飞檐拱斗，巍峨如山， 仅仅是一面墙，恐怕就有数百丈宽，远远看去，就像是坐落在王宫里的一个巨人。 夜色已经很深了，但此刻的鹿台之中，却是十分明亮。 五颜六色的透过兽皮窗子折射而出，缓缓的晕染着夜色。 殷寿顺着阶梯，一步一步走上鹿台。 推开鹿台几丈高的大门，一阵阵璀璨的光华扑面而来。 鹿台之所以这般的亮，不是因为灯光，而是因为这些珍宝的光芒。 宝石，金银，珍珠，翡翠，琉璃…… 基本上这个时代能有的宝物，全都齐了。 这些宝物或者整齐，或者凌乱的摆放在地上，几乎堆满了偌大的宫殿。 而更让人挪不开眼的是，在这些散落的宝物上，跪着几十名衣着清凉的绝美女子。 她们当中有人是中原女子，亦有人是来自异域之地，充满了异域风情。 环肥燕瘦，白花花的身体和大腿，折射着那些宝物的光芒，刺的人眼睛痛。 这画面，比起三千年后，还要更加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当然，殷寿是个很有定力的人。 享受归享受，但却绝对不会沉迷于此。 “参见大王。” 十几个女子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参拜。 她们的声音或是软绵绵的，或是性感酥软，又或者天真烂漫。 那一双双眼睛，像是宠物看着主人一样，满是讨好的神色。 殷寿大步走向大殿中央的真皮椅子。 其实按照历史来说，商朝时期，椅子还没有流传至此。 但谁让殷寿是个穿越者呢。 那些堆满了地上宝物就这么被他踩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甚至有的玉雕被直接踩碎了，殷寿也毫不在意。 刚一坐在椅子上，就立刻有一个身材丰腴的少女跪在一旁，乖巧的倒满了一杯酒。 “王上请。”女子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丝绸一般柔滑。 另一个身材修长，几乎快要十头身的美女乖巧开口“小女愿为王上献舞助兴。” 她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冬日里流动的潺潺清泉。 “王上……” “大王……” 所有的女子，生怕自己落后了一般，全都一脸殷勤的贴了上来。 更有甚者，主动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服向下拉扯，营造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 天上很黑，却繁星遍布。 那些星星散发出熠熠光辉，好似突然之间有了生命。 偶尔，会有一两颗星辰猛烈的刺入星河之中，赐予银河一些光和热的爆裂与动荡。 最后，一颗单独的巨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横刺入银河之中，放射出点点星花…… 接下来的几天里，殷寿每天都在巩固自己的实力。 星辰之力，他已经掌握的越来越娴熟。 法相之境的全部法门，亦都了然于胸，接下来，力量便开始停滞不前。 殷寿也知道，这是到了“瓶颈期”了，这种时候急不得。 越急，进展的就可能越慢。 于是，每天除了处理国事之外，便都是呆在鹿台，和众女子缠绵，享受君王之乐。 不久后，楚风便率领三万大军出征。 临行之前，楚风立下军令，不将周边国家全部灭了，便提头来见。 这天夜里，殷寿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好似正在面对一股至高无上的意志。 他站在一片茫茫无际的荒原，荒原上的杂草，被风吹乱。 姜子牙的无头尸体，就站在荒原尽头。 他用手提着自己的头颅，虔诚的向天空祷告，像是在呼唤什么伟大的存在。 紧跟着，殷寿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整个梦境都被强烈的金光覆盖，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好像太阳坠落，闯入到了他的梦里。 一声龙吟响彻天地，殷寿抬起头，看到天空之上盘踞着一头数千万丈的金色巨龙。 而在那巨龙的头顶，迎风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绝美无比，让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只是可惜的是，女人的眼中只有一片淡漠。 好像她从来不懂，也不会人类的情绪。 踏只是那样居高临下，没有任何情绪的在俯视着殷寿。 巨龙金色的吐息，如银河般倾泻而下，让一切都化作虚无…… 殷寿猛的睁开双眼，从梦境之中醒来。 “刚才的梦……” “那个女人，该不会是女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