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打造军事基地

一切尘埃落定，赵凡正欲回房，转身却见被刚才动静吸引而来的赵虎等人，他们目睹了一切，表情复杂，正如赵凡初时的感受，没想到一觉醒来，赵凡竟成了水神的神使... 最终，还是罗达打破了沉默，他走向赵凡，递上手中的信件。 “恩公，这是刚才信鸽送来的，您看看。” 他原以为书信出自柳如诗或李师师之手，结果却是赵守楠的笔迹。 信件内容匆匆一览，大意是早朝时澄江县与水神教的风波被人提及，赵仅虽未上心，却也察觉到部分朝臣心存异议，碍于龙颜未敢直言。 水神教之事竟已惊动朝堂？ 赵凡眉峰微扬，忆起姜向文曾言，水神教部分人外出购粮，此事恐怕便是根源。思绪至此，灵感突现，提笔蘸墨，飞鸽传书回复赵守楠。 诸事安排妥当，赵凡遣人召见姜向文，欲商议后续计策。 “杨先生，何事？”姜向文面带询问。 赵凡不拖泥带水，直入主题： “澄江县你较为熟络，除水神教外，可有其他势力盘踞？” “先生意在整合澄江县？”姜向文眉眼一挑，立时洞悉其意。 “正是，刚得消息，朝廷已无意此地，故我欲集结城内所有力量，早日使澄江县重焕生机。” 姜向文面色微黯，虽早有预感，亲耳听闻赵凡言明朝廷放弃，心中难免五味杂陈，旋即调整心态。 “水神教那样的势力没有，多为小团体或违法之徒结伙。因洪灾，官府人逃，牢囚亦趁乱脱逃，匿于城西，不敢外出。我们未曾接触。” “囚犯……”赵凡抚颌思索，计上心来。 “你即刻召集水神教众人，除城西外，广而告之：欲合力重建者，集中分配粮食；不愿者，限明日离城，迟则后日，留者自绝生路！” 言及此，赵凡目露坚决，语气不容置疑。此举旨在封锁消息，集中管理留者，待人散尽，即刻封城，断绝信息外泄。 “城西囚犯不必通知，以免节外生枝。既是罪犯，无需谈判，为保城内安宁，宜速解决，省时省力！” “明白。”姜向文领命，转身欲行，却被赵凡唤住： “另，城内木匠、铁匠尽数带回，若能联络城外水神教徒，速令其归。朝廷已知水神教事。” “朝廷已知？”姜向文愕然。 “勿忧。”赵凡笑而摇头，“陛下未予重视，但防患未然，我已有对策，此事我来解决。” 午后，水神教众人通告之下，愿留助力者齐聚县街，约二百人，不及旧日城民百分之一。澄江县昔盛今衰，人数恰合赵凡之意，便于管理。此时，他正审视面前的工匠群。 “图纸及组装方法在此。” 赵凡将图纸拍案。 “材料难寻，佳料需时日送达，这几日就地取材，尽力而为。” 一工匠审视图纸，眉头紧锁：“这是何物？” 图中之物精细非常，却前所未见！ 赵凡笑道：“此乃活塞式抽水机，欲借此抽干田间积水，复耕之望，全赖诸位！” “复耕！”工匠们闻之心头一震！ “包在我们身上，定尽快造出！” 田地为生存之本，失之则万事皆空。瞬间，重担压肩！ 工匠们即刻投入工作，其余人等也被赵凡分派拆屋集材。 经深思熟虑，赵凡决意拆旧建新。为保密，即便澄江县复苏，亦不可与外界通商，旧建筑无保留价值，不如借此良机，重新规划，他心中的蓝图是一座自给自足的军事基地！ 京城，朝堂之上。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李连海总管如是说，此语已成朝会日常。 “臣有事启奏！” 户部左侍郎江廷再度出列。 “陛下，臣近日又得密报，彼等公然购粮扩张，实乃朝廷颜面之辱！” 赵仅闻“辱朝廷威仪”四字，面色微愠。本无意插手，然此言一出，不得不究！ “谁愿接下水神教一事？” 赵仅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声。 此差事棘手，且须深入灾区，恐劳而无功。 “先前尔等纷纷进言，怎今日个个沉默？言！” 赵仅不悦。 此刻，一清朗之声响起：“儿臣愿往！”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齐王赵守楠缓缓自人群间踱步而出， 赵仅感自身康健日衰，故允年轻皇子涉足朝政，共商国是。 赵守楠目光投向龙椅上的赵仅，拱手行礼，语气不骄不躁：“父皇，此事可否交由儿臣处理？一月之内，必清除水神教，保我朝颜面！” 此言一出，不仅赵仅，满朝文武亦皆露惊异之色。 平素沉默寡言的齐王赵守楠，今日何以主动请缨，且是这等棘手之事，与平日判若两人…… 一月为期？君言凿凿？ 赵仅上下打量这位平日未多加关注的子嗣，其性格温良却犹豫不决，非扛鼎之人也。 加之其心常念李牧之， 是以于他身上并未倾注过多心血，时光宝贵，培育他人更为紧要。 目睹此景，赵仅初念乃疑有人背后指点！ “确然！儿臣方才所言，一月之内，定解水神教之患，不容朝纲受损！” 赵守楠言辞坚决，赵仅微眯双目，心中盘算。此时，顾几道出列： “殿下既表决心，此事不妨交由齐王殿下办理，如何？” 言毕，韩京一派之人纷纷附和。 诚哉斯言，齐王殿下此举难能可贵，便由他担当此任，免得祸及池鱼。即便不成，赵仅亦不会苛责于皇子。 不久，赞同之声四起，赵仅终点头应允： “好，既如此热忱，此事便由你负责。” 赵仅亦甚是好奇，一月之期，不长不短，正好借此考验赵守楠，是心血来潮，抑或真有此能耐。 “儿臣领命！” 朝会既毕，赵守楠归家即刻修书予赵凡，欲详述朝堂之事。 昨日方得赵凡回函，言及若朝议再涉水神教，他愿主动承揽，连应对之词亦详列其中。 故今日朝会，他依计行事，据赵凡言，因他在朝中无党羽支持，与其他皇子相比，竞争力薄弱，唯有借诸事累积声望，引人注目！书信既成，遣信鸽传递，赵守楠随即吩咐下人筹备万斤粮草…… “切记，多派人手分头购置，勿令人生疑！” ——— 澄江县内。 “速度可观！” 望着工匠呈上的新制活塞抽水机，赵凡笑道，粗略检验一番，外观无碍，轻拍工匠肩头。 “走，田间一试！” 未至田边，赵凡身后已聚拢众人，皆因好奇其所持之物而随行。 “杨先生，此为何物？” 姜向文审视抽水机，好奇问道。 “活塞抽水机，农田排涝全仗它了。” “抽水机？” 姜向文挑眉，此名初次入耳，但从字面已可揣测其用， 区区小物，真能抽干田间积水？ 见姜向文疑惑，赵凡笑而不语。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一行人迅速抵田畔。 虽洪水源头已堵，广袤田野仍一片汪洋，若不知情，或误以为湖泊。 加之酷暑，死水之上浮生绿藻，微有恶臭。 “开始！” 赵凡指挥下，工匠迅速组装抽水机，木管探入水中。 众人屏息以待，关乎粮食安危，若错过播种时节，今年颗粒无收，明年亦将无食，危机再起。 “加压！”准备就绪，众目睽睽之下，工匠持续增压。活塞抽水机借活塞升降排空空气，形成气压差，水借大气压力上升抽出。 活塞下压，下阀闭合，上阀开启；反之，上阀闭，下阀开。大气压力驱使，水由进水管经上阀自上口涌出。活塞往复，水随之不断抽出。 “怎无动静？” 忙碌片刻，仍未见成效，姜向文蹙眉，望向赵凡，莫非失败？ 此刻，赵凡目光一凛！ “成了！” 其声方落，微浑之水自管口涓涓流出，瞬息间汇成手腕粗细的水流。 “真出水了！” 姜向文素来沉稳，此刻亦难掩激动，几欲雀跃。 澄江县众人同此反应，农田有救矣！ 然众人欢欣之余，赵凡眉头微蹙，对此效率不甚满意，旋即摇头。限于技术与材料，暂且如此。排水虽缓，待赵守楠物资送达，多造几台，速率自增。 “感谢神使大人！” 咦？ 赵凡侧首，见姜向文率水神教众人及乡民跪倒一片。 “快起，这是何意？”言罢，赵凡向姜向文使眼色。虽已接受神使之名，仍不适跪拜之礼，总有违和之感。 姜向文心知肚明，他不过凡人，何以连他也入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