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询问

1999年，12.19号，千禧年将至。 陈桉树一如往常的过来上班，归队期间解决了不少本地案件。 不过，始终没有外地的案子可以接手。 “桉树哥，早！” 魏小龙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是越来越崇拜陈桉树了。 同时也跟着陈桉树学到了好多东西。 “嗯。” 陈桉树轻轻摆手，以表回应。 陈桉树坐下的时候，魏小龙跑到他旁边，瞥了一眼不远处带着帽子的女人说道： “哥，这一个月都多少次了。” “那175的女人跑来警局的次数，都快比我上班还轻快。” 陈桉树瞥了一眼那个女人，也没多想什么。 就在这时，于光伟火急火燎跑了过来。 “桉树，小龙，林锡市有凶案出现，你们赶紧动身前往。” “领导要求，千禧年将至的凶案，必须办妥，不能让老百姓过个恐慌的新年！” 陈桉树回收看向女人的目光，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哎，哎，桉树哥，这不用收拾行李就去?” “你也想让死者等你的行李是吧？” 陈桉树这一句灵魂拷问，说的魏小龙哑口无言，羞愧的低头跟了上去。 两人立刻动身，很快就赶到了蒙省的林锡市。 案发现场在郊外的一处汽车修理铺。 陈桉树他们到达林锡市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现场。 陈桉树和魏小龙出示了证件，当地民警才放两人进现场。 二人照例带好手套等不破坏现场的用品。 “你好，是陈桉树同志和魏小龙同志吧，我是刑警支队队长孟峰。” “你好！” 两人和孟峰握了握手。 “孟队长，报案人在哪里？” 陈桉树立马进入状态，询问道。 “那里。” 孟峰指了指坐在门口右侧的母女。 “谢了。” 陈桉树走向对方，魏小龙也跟了上去。 陈桉树来到那对心惊胆战的母女面前，先是安慰：“不用害怕，我们是国家专案组的人，能不能问你们一些事情？” 母女两人点了点头。 陈桉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拿出笔记本。 魏小龙也乖乖坐了下来，在一旁学习。 “21点多，你们两人是同时发现受害人的？” “不是，当时是发现他们家有咚咚响的声音，我爸就说让我妈去一眼。” 报案人小娟表示否定。 陈桉树轻微点了点头，向母亲刘芸问道：“您能向我们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 “没问题，警官。” “当时我们家发现他们家情况不对，我就大声喊了几句开门，发生了事情了。” “我家和他家很熟的。” “往常我敲几下几门，他们家就会开门，可21多那个时候，敲了好久都没人回应，我就觉得可能出事了。” “正当我想冲进去的时候，一个男的开门，头发挓着，手里还拿着锤子，说要弄死我！” 陈桉树打断了刘芸的话，让她心情平复的同时，也问了一句：“您能看得清这个人具体的体貌特征？” “对不起警官，当时天气太黑，加上他拿着斧子，我太害怕，根本看不清。” “只知道他穿的是黑色衣服。” 陈桉树轻轻一笑道：“您不必说抱歉，只要您问答我的问题就可以。” “我再问一句，您想一想，那个人是居住在这里的本地人？” “不是，绝对不是，本地强壮力量都去城里了，留在这里大多老人小孩，他也不像哪家的孩子。” “口音也不是本地的。” 从这句话，陈桉树听出了几个关键的点。 一是凶手应当是个外地人 二是，千禧年将至，陈桉树怀疑这名凶手是劫财杀人。 当然，也不排除情杀和仇杀一类的缘由。 “报案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报案人不是母亲，是身为的女儿的小娟。 陈桉树想听听她的描述。 “警官，我当时担心我妈，所以也跟着去看看，没想道一出门便撞上了可怕的一幕，那一幕，我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听到这里，陈桉树和魏小龙顿时警觉了起来。 “那个举着布满血迹的锤子，猩红的眼神，跟杀红眼一样，就追着我妈，看到我之后就开始追我。” “我跑了两步回头瞅了一眼那男的，那男的跟我对视的几秒钟，最后他也就回头跑了。” “我当时以为就他一个人，没想到还有一个男的从修理铺跑了出来，和之前那名男子一起离开了休息铺！” 陈桉树提取了关键信息，原来凶手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这个家庭是不是单亲家庭的？” “不是，住在这里的是一家三口，她还有一个丈夫。” 陈桉树眉头紧皱，据现场民警同志回应，现场并没有发现死者的丈夫，难不成这案子跟他有关系？ “对了，他们还有一个成年的大儿子！” 报案人小娟连忙补充了一句。 陈桉树点了点，这个大儿子也许是个突破口。 更具体的消息怕是要到案发现场看看了。 陈桉树问了一些死者夫妻之间的一些事之后，便站起身来，敬了一个礼： “请你们放心，这案子我们一定会迅速侦破，还老百姓一个安稳的日子！” 魏小龙也跟着有样学样。 陈桉树和魏小龙一同进入屋子里面，根据报案人的描述和现场的勘查，这间修理铺就是案发现场。 “警官好。” 现场的民警跟陈桉树打了一声招呼。 陈桉树点头回应，随后听了现场勘查民警的回应。 原来死者是13岁的男孩和40多岁的女人，身上有刀伤，并不致命。 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真正致命的就是拿大锤打死的，因此是为钝器所伤致死的。 “这两个人真畜生啊，又一个家庭毁了。” 魏小龙冷不丁骂了一句。 “我刚刚看了一下那个大锤，有手套的印痕，说明对方是戴手套的，这现场应该没有指纹吧？” 陈桉树询问孟峰。 孟峰略微震惊，重重点了点，道：“确实如此。” 陈同志确实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观察到这一点了。 “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作案工具，无论是砍刀还是铁锤。” “甚至是案发现场的任何一个角落竟然没有发现一枚指纹。” 魏小龙微微震惊，这两个凶手的反侦查意识这么强？ 这个结果在陈桉树的预料之中，对方必定是有备而来，不太可能留下破绽。 加上报案人，以及邻居进入过修理铺，现场遭到破坏。 陈桉树看了一圈，除了那一把带血的铁锤，几乎没有太多有用的线索。 “孟队，我刚才看了一圈，发现这个凶手似乎并没有翻动死者屋内的东西，被害人的手机都没有拿走。” “据报案人所说，晚上21点左右发出响声，报案人和凶手见面不超过十分钟，凶手大概率就是晚上21点左右作案的。” 孟峰点了点头：“这个我们也注意到了，如果是劫财，应该选择在深夜或者是屋里没人，因此我们初步排除了劫财杀人的可能。” “因此，我们推断这很有可能是一宗情杀或仇杀案。” “我们还推断应该是雇凶杀人，不过凶案的策划者我们还不清楚是谁。” 陈桉树若有所思的低着头，他心中有不一样的想法，不过还需要证据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