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郡主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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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步入秋天后,气温转凉。 许是为了报复盛夏的酷日灼烧,司天监张贴出的告示上写着,接下来半个月,雨水频繁。 赵都安是被淅淅沥沥的秋雨吵醒的。 慵懒地洗漱穿衣,推门沿着走廊穿过新宅气派的庭院。 赵都安瞳孔中倒映着湿淋淋的铺地青砖,修竹被细雨打的摇摆不定。 一串串晶莹的水珠,黏连着沿着头顶乌黑的瓦片屋檐滚下来。 “姨娘,妹子。今早吃的啥?” 赵都安踏入饭厅,脸上的困倦才逐渐消退。 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腊月……无论前世今生,他总结出的至理名言之一,都是雨天最适合睡觉。 装修比旧宅奢华许多的饭堂内。 尤金花起身,笑眯眯亲自捏着白毛巾,将一只只菜碟汤碗上的盖子掀开。 因天气转凉,继母衣裙消耗布料陡增,却仍显得略有紧绷。 小肚子外显,整个人也圆润了一圈。 想必是生活条件上来了,养起了秋膘,连脸蛋也红扑扑的,这会笑着说: “大郎快来尝尝,姨娘盯着厨娘,按你的方子重做的"醉蟹",这次还合不合口。” 旁边。 随意裹着一件居家的襦裙,发丝随意绾在脑后的清丽少女正坐在圆凳上。 白皙手腕上绑着一条彩绳,两只脚正轻轻给一只白毛短腿,面部宽扁,眼大而圆的京巴狗踩背。 是的,赵盼养狗了。 赵家原本也养了几条看家犬,但都是凶猛大狗,由门房家丁照看着。 伴随赵家地位日益提升,哪怕母女两个是小门小户出身,但难免逐渐被拉着,融入京城上流生活。 京师的富贵小姐们,最近流行养小京巴。 有人给赵都安送了只,他懒得遛狗,干脆丢给赵盼,给她留着冬天暖脚用。 这会羞赧而心机地飞快将一对足背纤巧的脚丫缩入裙下,转了个身,笑眯眯道: “大哥总能弄出新吃食,真厉害。” 秋日吃蟹,同为大虞朝官宦风气。 前几日,赵都安凭借回忆,写了個醉蟹的做法,让府上厨娘尝试。 可惜第一次不大满意,今日是改良版。 “唔,既是姨娘亲自盯着,必然胜出上次许多。” 赵都安随口打趣。 等坐下,接过从汤瓮中捞出的,比手大一圈的螃蟹,一家三口闷头品蟹。 “恩!果然好了许多。” 蟹黄入口,赵都安点头赞叹。 虽因调料匮乏,与熟悉的味道无法比拟,但胜在食材优等,补足口感。 尤金花柳叶般的眉眼笑的弯起来。 她对吃不怎么上心,只要继子和女儿觉得好吃,她也便觉得好。 闻言道: “可惜,厨娘是京城人,听说,要论做蟹,最好的还是淮水道的厨子,那边盛产的青蟹也是一绝,要论吃蟹,据说那位淮安王自称第一,无人称第二。” 赵盼小口小口吃螃蟹,不时小嘴吹起,小拇指翘起。 主打一个模仿大家闺秀的斯文举止。 眨眨眼,好奇道: “淮安王?那位"吃货王爷"?女儿听说,最近城中来的那位郡主,便是淮安王府的千金。大哥知道么?” 赵都安神色自如,一边拆开蟹钳,一边淡淡道: “确有此事。” 以他的身份,当然知道那位郡主的到来。 据他所知,那位郡主自称来观摩佛道斗法。 入城后,直奔皇宫,女帝亲自接待了这位“堂妹”。 而后的几日,这位郡主也没闲着,开始依次一家家拜访京中大人物。 李彦辅,袁立,董玄……甚至天师府与神龙寺,也都没错过。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而后,更以韩粥为突破口,自称仰慕京中人物风采,切入了京城文坛的圈子。 参加了场秋日文会,大放异彩。 没用多久,便俨然成了京中一位搅动风云的人物了。 只是赵都安至今没有与之见面,倒是有关淮安王一家的资料,反复看了好几遍。 “长袖善舞。” 这是他冷眼旁观数日后,对这位郡主的点评。 或者,用更生动的词来描述,俨然是一位“交际花”式的人物。 “听说,这位郡主是个大才女呢,诗文才气,连韩半山都喟叹不已。” 赵盼捏着蟹腿,细声细气: “她没拜访大哥么?” 赵都安笑了笑,说道: “我一个区区四品武将,放在外头是个大官,但在京城,根本排不上座次,人家堂堂皇室王府千金,如何来拜访我?” 赵盼哼了声,不服气道: “大哥又不是寻常的武官,我听说淮水道,乃是朝中相国一派的地盘,想来那淮安王,与那什么"李党"也是一伙的,才刻意轻慢了大哥。” 尤金花顿时忧心忡忡,眼中含着担心: “大郎,真是这般么,那可莫要招惹那郡主,人家毕竟姓徐。” 赵都安忍俊不禁,削了少女一个头皮,笑骂道: “小丫头还分析上朝局了,怎么?想给大哥当谋士?那先检验下你最近读书课业?” 赵盼脸蛋瞬间垮塌,不吭声了,闷头踩裙下的京巴。 踩得被戏称为“袖犬”的犬中贵族嗷嗷直叫唤,委屈巴巴,眼里含着泪。 不知道怎么惹到女主人。 等赵都安吃完离开,尤金花看了眼女儿,犹豫了下,试探道: “你的课业……” “娘!” 赵盼扭过头去,抱起一脸懵逼的狗子,认真道: “我听人说,女子啰嗦是变老的征兆。” 说完,她吧嗒吧嗒,抱着一口螃蟹没尝到的狗子回屋了。 变老……尤金花如遭重击,揉了揉秋膘小肚子,愁眉苦脸。 …… …… 诏衙,梨花堂。 赵都安抵达衙门时,雨已近乎停了,只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 本想照例打个卡,简单处理下公务就开溜。 却不想,小秘书一把将他按住: “大人,督公召集九个堂口缉司去议事。” 大早上开会……赵都安骂骂咧咧,抬起屁股去了总督堂。 一群人昏昏欲睡,听马阎开了大半个时辰的早会。 核心会议精神就一点: 佛道斗法临近,京城近日来多出许多外地的修行者,尤其以武夫为主。 大虞以武立国,朝堂上虽以文臣为高,但民间风气仍有尚武精神。 女帝胸怀宽广,对前来看斗法的江湖人士予以方便。 只是,江湖人士多了,难免爆发冲突。 故而,维持治安的压力,落到了整个禁军的头上。 诏衙作为禁军之一,且负责侦查逆党,肩上担子尤为沉重。 马阎督促九堂,加大巡逻,绷紧神经。 不要在这段时期内,让城中出什么乱子,更要严防匡扶社趁机搞事。 “督公就是想太多,匡扶社敢打佛道两家的脸,除非是找死。” 会议结束后,海棠抱着肩膀,一脸打工人的怨气。 “其余江湖人也要压制着,若出乱子,有损陛下威严。”卷王张晗一脸认真。 赵都安懒散地走在人群里,突然狞笑道: “不就是让外地那帮莽夫老老实实趴着么,反正看到哪个不懂事的,抓了就完事。 这可是京城,咱们这帮地头蛇,还能让外地人欺负了?管他什么王公贵胄,大有来头的人物,龙得盘着,虎得卧着。” 其余缉司纷纷看他,表情怪异。 心说不愧是你,但这话听着莫名有种爽感是怎么回事…… 海棠抱着肩膀,脸上挂着看熟人装逼的奇妙微笑,揶揄道: “赵大人这是意有所指啊,对了,提醒你一句,最近城中藏龙卧虎。 我水仙堂的线人上报,在城中看到了疑似武帝城亲传武人,你若不小心撞上,可还要小心翻了船。” 赵都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那个柴可樵?不是只有你水仙堂的耳目聪慧。” 张晗等六位缉司默默看俩人斗嘴,这已是诏衙内一出别样的风景。 “哼!” 最终,斗嘴没分出胜负的俩人不欢而散。 赵都安大步往外走。 “督公刚要求认真,你就翘班?”海棠抓他小辫子。 赵都安压根不搭理她: “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奉旨修行啊。” …… 维护治安,不缺他一个。 赵都安牢记这段日子的任务,是跟着海公公,学习怎么尽快踏入神章境。 走出诏衙。 赵都安独自骑马,估摸了下时辰,穿破秋风,抵达了城中某条“茶楼一条街”。 这片区域,开了好多家茶楼,汇集天下名茶。 在京中也算有名气,产业集群了属于是。 不过,赵都安来这里,却不为饮茶,而是因为海公公就在这里等他。 “伱今日来迟了一刻钟。” 二楼窗边,最靠近街道,视野最好的一张桌旁。 扮做寻常富家翁打扮的海供奉,淡淡说道。 他戴着一顶瓜皮小帽,手指上戴着翡翠扳指,皱纹细密,脸庞如婴孩,身材略有佝偻。 粗看去,无人会将这样一个饮茶的老者,与皇宫大内第一高手联系起来。 赵都安笑嘻嘻走过去,将手中拎着的纸包递上: “海先生,早上衙门议事,小子特带了杏子糕赔罪。” 在宫外,以“海先生”称呼的老供奉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你这鬼头,又是从何处探听得知,咱家喜欢这一口。” 赵都安堆笑,没接茬,自顾自在老供奉对面落座,说道: “先生,您带着我连续在这里看了三天戏了,不知何时开始修行,学着突破神章心境?” 海公公放下青花杯,满是皱纹的手扒开纸包,捏起一枚杏子肉脯塞入口中。 感受着舌尖甘甜,笑道: “修行?早已经开始了啊。” …… …… 就在赵都安与海公公对话的时候。 二人所处的茶楼对面,隔着一条街的另外一家茶楼包厢门被推开。 名为“绿水”的丫鬟走进来,禀告道: “郡主,那赵都安已来了。” 房间内,桌旁坐着两道身影。 其一,赫然是这些天,在京中不断拜访各家府上,名人才俊的“交际花”徐君陵。 其二,则是那名奉淮安王之命,保护郡主安危的素袍老者。 茶楼同样挨着街道,只是窗子却半开半掩着,从屋中能俯瞰到街道中央的热闹与人群。 但从外头,却几乎看不见屋内之人模样。 “比情报中晚了一刻钟,还以为今日不来了,” 模样甜美,优雅大方的徐君陵看了眼桌上沙漏,手指转动着白瓷中浸透一抹绿色的精致茶碗,平静道: “对方有无察觉?” 丫鬟说道:“按您的吩咐,我们没有去做任何调查,只远远瞧着。” “恩,很好。”徐君陵微微颔首。 她目光落在桌上,那厚厚的一叠,从打入京城后,她不断从各种途径,搜集补全的关于赵都安的资料。 坦白讲,她越看越心惊。 淮安王毕竟在千里之外,情报系统,也远不如靖王。 故而,之前拿到的消息都比较粗糙,且多有错漏。 这些天,徐君陵在京中与不同人攀谈,言谈中了解到更多的,关于此人的真实信息。 越看,令她对这个皇姐的宠臣越发感兴趣,也愈发…… 忌惮。 同时,也生出与之接触试探的心思。 而在最近的情报中显示,赵都安连续三天,每日这个时辰,都准时抵达对面的茶楼,与一身份不明的老者喝茶。 到晚上才回去,如此往复。 徐君陵没有去调查那老者身份,但凭借她已掌握的信息,京中并没有哪位大人物与之吻合。 便也不再那般警惕。 “既如此,那就吩咐下去吧。”徐君陵平静道。 丫鬟领命而去。 对面的素袍老者沉吟道: “郡主真要这般?” 徐君陵笑着摇摇头,没做解释,只是说: “吕师只须护持我周全即可。” 素袍老者捋着胡须,淡淡一笑,言语中尽是自信: “那是自然。这片长街上,还无一人可放在老夫眼中。” …… “早就开始了?!” 赵都安愣住。 对面,扮做富家翁,早已被江湖遗忘数十年的海供奉笑呵呵点头,他指了指窗外: “外头是什么?” 赵都安扭头,看向茶楼外,长街上,并非是百姓日常景象。 而是空出一片片地,四周有披坚执锐的禁军,手持兵器站岗。 凌厉视线扫过四周。 京城百姓,以及外地来的看客们聚集在空地外围,一副看戏模样。 而在街道中央,那被隔离开的空地上,正有两名江湖武人在厮杀。 …… 错字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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