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生怎样才能走捷径？关系！关系！还是关系！

张素芬是八十年代的中专生，那个年代能够读中专学英语，洋气得不得了。 还有几天就是2008年元旦，每年的这个时候，张素芬都会和老同学们聚会。 她的那些同学，有些成了公务员，有些在外资企业上班，还有人在羊城成了知名的记者。 总之都还混得挺不错的。 到了聚会的饭店包间，同学们早就已经入座了，大家嘻嘻哈哈聊着工作和生活。 “哎哟，素芬！就等你了！知道你教的是高三，忙！” 同桌兼闺密方兰赶紧去迎接张素芬入座。 大家看着张素芬的脸色不好，又关切的问道：“哎哟，张老师，怎么了，又是哪个学生惹你生气了！” 张素芬本来就就是在气头上，被同学们一问，打开了话匣子。 在张老师的世界里，她永远是对的，绝对不可能是错的。 “你们敢不敢相信，一个平时英语成绩只有二三十分的学生，能够考上211、985大学！” 张老师这样一说，大家感兴趣了，纷纷说道：“不可能吧！” 张老师冷哼一声，扭着腰坐到了座位上，喝了一口茶说道：“怎么不可能，靠关系呗！” 张老师添油加醋的说道：“现在这个社会啊，太黑暗了！你考靠关系，都可以不参加高考呢!” 随后，张老师隐瞒了陆山一诊的成绩以及奥数决赛的成绩，并且把苏明的背景扣在陆山的头上，噼里啪啦的在同学面前输出一通。 “依靠关系，就算是数学联赛成绩不达标，都能够去奥数决赛混资历，然后江州大学就凭借这个东西，提前把人家给录取了！” “甚至连高考都不用参加！” 张老师阴阳怪气的说道：“结果你们猜怎么的，结果这孩子被江州大学提前录取了，还怪我说我没有把他的英语教好，不然人家能够被水木大学提前录取呢！” “我说啊，有这样的关系，还念什么高中啊，直接让水木大学把你录取不就得了吗？” 张老师吐槽完毕，包间里的同学们这一下不淡定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现在这么黑暗？” 大家这个年纪段，也是自己的孩子刚刚上大学或者是正在读高中的关键时期。 大家都在家里苦哈哈的带娃，一听说有学生居然不用苦哈哈的学习，直接靠关系一顿骚操作就能够被211、985高校录取，心里怎么可能感到公平！ “素芬说的没错，我身边也有例子，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成绩就差得很，结果你猜怎么着？” “好家伙，他们家靠关系，把孩子的学籍转到西北地区，那边考高有加分啊!结果原本是专科的水平，加分后直接一本！” “真的啊！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 方兰对这些人的话可不信，一口一个我有一个朋友一般都是吹牛了！ 但是方兰对张素芬说的情况比较感兴趣，因为这是发生在张素芬身边的，而且就是张素芬教的学生。 方兰觉得这件事非常有新闻价值，能深刻的反映教育的不公平和当代的社会现象。 如果能够深入挖掘一下，就是一篇爆款的新闻。 作为《南云周刊》的资深编辑，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在吃饭的时候，方兰就一直套张素芬的话。 可能是酒喝多了，张素芬也带着情绪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在张素芬的嘴里，陆山变成了陆山+苏明的结合体。 陆山姓名是真的，成绩是假的，被录取是靠关系，而关系背景则是苏明的。 “这个陆同学，他父亲或者是母亲是哪个单位的？” 张素芬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如实告诉方兰陆山的父母都是打工的吧。 这要是说了，那刚刚吹牛的话，不就是变成真的吹牛了吗? 张素芬来了一句：“姓陆的，你懂得。” 这下方兰就懵逼了。 她反反复复揣摩着张素芬的表情和话，姓陆的，就在江州…… 方兰忽然想到了，江州某资产上百亿的能源国有企业的老总就是姓陆，他的儿子好像就是在念高中。 方兰恍然大悟，说道：“哦！！我懂了!” 张素芬也给她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同时，不远处的江云大酒店。 郭校长盛情的款待江州大学龚主任一行。 郭校长找了一个机会，终于对龚主任和高建明开口说水木大学的事了。 “实不相瞒，今天下午江州市招生办的领导给我打了电话，水木大学数学科学系也有意免试录取陆山。” “江州市招生办这边让我们准备陆山的资料给水木大学邮寄过去，对方要是审核没有问题，可能就要派遣老师过来。” 郭校长说了这话后，龚主任的表情明显就凝重了。 水木大学！ 免试录取陆山！ 这已经说明陆山的优秀了！ 高建明着急啊！ 陈启仪院长虽然口头说给陆山一个保底的选项，今后陆山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江州大学都愿意放行。 但是站在老师的角度，站在江州大学的角度，这样的人才谁愿意放过！ 高建明有些责怪龚主任，今天就应该开出更优秀的条件，让陆山答应下来。 现在好了。 江州大学无论是名气还是学术能力，怎么比得上水木大学。 高建明觉得，这事儿一定要好好的回去和陈启仪商量一下。 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把陆山给拿下！ 江州大学在名气和学术领域上赶不上水木大学，但是总能够从给出的条件上占一些优势吧！ 江州大学本来就在江州，晚饭之后，高建明等人兴致勃勃的来，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晚自习之后，陆山准备回家。 他也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接受江州大学的邀请。 因为看今天高建明的架势，除了提前录取以外，江州大学应该在学费、生活费和奖学金上有很大的鼓励。 这也能给家里减轻负担。 其实对陆山而言，有奇点实验室，其实在哪里读大学都一样。 水木大学或者是燕京大学反而还有很多2.0和3.0，普通贫民的子弟在这些学校很难有资源。 相反，如果在江州大学这样的学校，学校和老师会把你捧在手心好好照顾培养，你能够拿到的资源还要多一些。 专业的事还是要咨询专业人士，陆山没有立刻回家，转头去了学校的网吧，准备发邮件咨询一下邹姚的意见。 江州一中外的不远处的金城网吧，乌烟瘴气，玩魔兽的劲舞团、梦幻西游的不亦乐乎。 有些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一边飞速的在键盘敲击着，一边对着麦克风喊老公。 真是满满的回忆啊! 陆山有些另类，默默的打开了邮箱。 咦！ 邹姚居然打来了一封新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