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陨落的神与神孽

神圣的光芒照耀之处，怨灵犹如冰雪融化。 刺耳的尖叫声让海拉捂住了耳朵。 “啊……”被这圣光灼烧着，奥格玛倒退了几步，身上散发出绿色的烟雾。 “这是什么！”他怒吼着。 “不……我的力量……”随着奥格玛的咆哮，他身上的绿色褪去，露出与人无异的皮肤。 卡卡尔和海拉站在乔拉尔的身后，警惕的看着逐渐安静下来，闭着双眼的奥格玛。 高大的身躯，杵着长柄战锤，棕色的须发自然垂下，此时的奥格玛不再是一副怨灵的样子，反而有着如同神一样的厚重。 真正的半神姿态。 “呼，我没事。”紧握住圣剑，乔拉尔呼出一口气，双手持剑，警惕的看着奥格玛。 圣剑的光芒已经消散，随着光芒消散的，还有这怒号山谷的阴冷怨气。 奥格玛睁开了双眼，深棕色的眼瞳让三人感觉到了紧张。 “山之神的后裔。”他看着卡卡尔和乔拉尔说道，丝毫没有先前的疯狂，很是平淡的语气。 “抛弃神的人。”他看向了海拉。 “我们是被地母神所庇护的，我们没有抛弃神。”海拉忍不住开口反驳。 “呵，算了吧，现在也没有谁会去在乎，毕竟神已经陨落了。”奥格玛哼了一声，说出了一个让海拉大惊失色的消息。 “神陨落了？！”海拉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神也会陨落。”奥格玛的眼神有着恐惧。 “是谁？是哪位神？” “不是神，是天灾使者。”奥格玛带着恐惧说道。 “与神一同诞生的天灾，狂风，暴雨，干旱，冰封，四位天灾使者，他们的出行就是在灾难，若是没有神去压制他们，那么他们能够将世界毁灭。” “天灾使者……”乔拉尔重复了这个词汇。 “是暴雨，淹没了大地，将母神淹没。”奥格玛的眼角落下泪水，他的声音悲痛。 “母神就此陨落了，被暴雨吞噬。” 海拉有些恍惚，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生活在麦穗部落，能够种植出最好的作物都是地母神的庇护，只是没想到地母神已经陨落了。 “地之神是什么时候陨落的？”乔拉尔忍不住问道。 “很早很早以前，我只知道已经很早了，在地母神陨落之后，神之后裔就被神性污染了，我的意识就已经被神性所吞噬。”说着，奥格玛看向了海拉。 “也或许是因为你们放弃了神裔的身份才能够不受神性的污染，成为屈服于本能的神孽吧。” “曾经荣耀和让人自豪的地母神神裔的身份，却最终令我们成为低劣的神孽。” “贪婪的渴望着同类的血肉，渴望汲取其中的神性。” “令人憎恶。” 他的眼神抬起，环视了一圈怒号山谷里的白骨。 “放弃神裔的身份，成为人，是一个懦弱，但也很正确的选择。”奥格玛看着乔拉尔，他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乔拉尔灵魂上隐藏的神性。 “神圣的持有者，山之神神裔，你们来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他说道。 看着似乎奥格玛没有恶意的样子，乔拉尔放松了下来，说道。 “尊贵的半神阁下，我们是为了找寻我们走失的同伴。” “当然，也是为了找寻一些武器，来护佑我们前进。” 奥格玛闭上双眼感知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 “我很遗憾，我没有在山谷中看到你们的同伴，如果他真的在之前跑进了山谷中的话，我只能和你们说声抱歉。”奥格玛说到。 “怨灵是痛恨并且贪婪的渴望血肉的，如果他真的在山谷里的话，你们或许可以找找还新鲜的骨头。” 三人面面相觑，看了眼遍地的白骨，心里有些悲伤。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纳米兹也是他们承认的队友伙伴。 “至于武器，时间是最强的试金石，而很显然，这里的武器都无法使用了。” “除了提亚马特之牙。”奥格玛举起了手中的长柄锤。 “这是地母神赐予我的神器，现在的我连其中的一点威力都无法发挥出来。” “我可以将这提亚马特之牙赠送给你们。”他这话让三人心里暂时压下了悲伤。 “但是，要与我来一场决斗。”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将要与我的同伴一同回归大地，我需要为他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主人。” “必须是一位强大的战士。” 乔拉尔正要上前，但是被卡卡尔拉住了。 “我来吧。”他的双眼放光。 “我想要它。” 看着卡卡尔眼中的炙热，乔拉尔还是后退了一步。 “尊贵的半神，我，山之神神裔，山之开拓者，先知认可的第一勇士，卡卡尔向你挑战。”卡卡尔大声的说道。 “先知所认可的吗。”奥格玛眼神有了些变化，他模糊的记忆中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家伙，据说能够看到未来，曾经他还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新诞生的半神，毕竟活了一百多年，这不是普通神裔能活到的年限。 而且看他们的说法，估计还活到了现在。 “我，地之神裔，大地的守护者，半神奥格玛，接受你的挑战。”奥格玛将长柄锤插在地上，上前一步。 山之神与地之神的后裔的碰撞，以拳头相拼。 山之神裔不会退后，而地之神裔不会倒下。 半神是强大的，但现在的奥格玛只是灵体状态，卡卡尔能勉强撑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奥格玛的身躯逐渐变得暗淡了下来，是灵体的力量在流失。 直到一个界限之后，奥格玛退后了一步。 战斗停止了。 奥格玛的身躯只剩一个轮廓，而卡卡尔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有鲜血沾染在胡须上。 “我认可你的勇武。”奥格玛说道。 “希望提亚马特之牙在你手中不再沉寂，它将是大地的愤怒。” “必然会让提亚马特之牙的名字被所有人铭记，而我，将会继承提亚马特之名。” “卡卡尔·提亚马特。”卡卡尔说着，抓住了长柄。 似乎听到了提亚马特的欢呼，奥格玛闭上了双眼，消失在原地，消散之前，似乎有声音留下。 “我相信你。” 怒号山谷恢复了平静，只有地上的白骨记录着更早之前在这里的战争。 “恭喜你，卡卡尔。”乔拉尔轻声说道。 “卡卡尔·提亚马特。”卡卡尔重复了一遍“我将继承奥格玛的意志。” 两人看向了海拉。 此时的海拉神情还有些没能回过神来。 两人也很理解，如果骤然听闻山之神的陨落，他们两个估计也会疯狂。 不过。 乔拉尔有些恐惧。 地之神祗会陨落，那么身为地之神兄长的山之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