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间幕

无奈地操控着圣矛降落在大天使号的甲板上，随后又指挥着没有经验的基拉·大和控制强袭带上玛琉他们登上大天使号。 那位莫比乌斯零式也在一旁降落。上面下来的金发碧眼的大叔正是艾尔在舰上一起违纪然后帮忙受罚“挚友”穆·拉·弗拉格。 不过此时的弗拉格上尉看向艾尔的眼神充满了怪异。莫名拥有作为介入某种亲密关系的第三者这样想法的艾尔也是充满着审视的眼神看向穆。 在能突破了某种限制般后，艾尔此时才惊觉他能看破的东西不再限于单纯的心情，他此时似乎能够看穿别人内心的真实。 眼前穆看自己时，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在厮杀许久后遇到真正的同类的放松感。 他似乎是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真的要张嘴时却又在犹豫他所感受到的是否为真实。 艾尔努力向他发散自己的存在感，这一做法让穆一怔，随后切实地放松了某种孤独的戒备感。 穆摇摇头，随后上前一步对着玛琉率先敬礼“我是地球军所属第七舰队，穆·拉·弗拉格上尉，请指教。” 玛琉还了礼，而她旁边刚刚带着警卫队过来的一位身姿挺拔的人也跟着敬礼 “第二宙域第五特务师团所属，玛琉·拉米亚斯上尉” “同属，娜塔尔·巴基露露少尉。” “同属，艾尔·克莱维少尉。” 艾尔敬礼。 穆向现在大天使号的最高长官玛琉要了登舰许可，随后打量着从强袭上下来的基拉。 “艾尔，和你同行的几个菜鸟机师呢？” 艾尔还没有说些什么，巴基露露已经回答了 “爆炸的时候，他们正在指挥台对舰长进行到任问候，就……” “哈，捡回一条命呢，艾尔。”穆眼看众人的情绪进入低落，就拿艾尔开了个玩笑想要缓和气氛。 但现场的众人显然没有搭理他的想法，而是被正在一起报团的学生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是平民，刚刚在基拉的帮助下还击毁了一架基恩。”玛琉解释道，引起旁边的巴基露露一阵惊叹。 作为一名地球联合的战士，她当然知道自然人驾驶MS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调整者能够驾驶MS是依靠着先天带来的超高反射神经速度才能仅仅用两根操作杆和踏板就能操控如此庞大的机器. 想到这里，巴基露露看向基拉的眼神带上了警惕，背在背后的手对着警卫队的四人打出了几个手势。这些本就是惊弓之鸟的士兵便立刻散开来，包围住了一行学生。 但是此时的士兵还是有着士兵的恪守，并没有对着这些学生掏出武器。穆沉吟思考一番，最终看了艾尔一眼，然后上前对着基拉说 “你，是调整者吧。” 此话一出，除了已经猜到事实的几人，其他人都微张着嘴。在这样的战争时期，难道还会有不长眼的敌人跑到舰船面前吗？ 基拉环望着已经摆露出敌意的一众士兵，最后目光定在了艾尔身上。 与基拉对视着，又是一阵恍惚…… 这位少年的身影转为了一個陌生的样子，那是位穿着蓝色军服的少年，他微卷的栗色头发和黑色眼睛透露着一股青涩的味道。 光是这么看，这二人确实有相似之处。 “高达的驾驶员吗……” 而此时，基拉看着这位莫名有着让人难以忽略的存在感，而这股存在感在直感上告诉他，他值得相信。 更何况……可不能让朋友他们受伤。 “对。”基拉·大和回答道。 现场的军官们还没来得及发令，本就警惕学生一行人的警备队率先举枪对准了基拉，半环绕着逐步靠近着。那群学生见状并没有散开，反而更是贴近了基拉的身边。 那位叫托尔的少年更是直接挡在了基拉的面前。 虽然感动于于这些学生间竟有能够托付上性命的纽带存在，艾尔却没有去阻止警备班的行动。 他走到了穆的旁边：“这样真的好吗？直接挑明。” 没错，在穆出口的瞬间，他那初生的能力和耳边的呢喃就在告诉他，穆的本意并没有要伤害这些人。而是想要将问题摆在明面上，然后再判断。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那位叫托尔的少年无惧于枪口，直面着举枪的士兵高喝出声。 “托尔……”此时此刻，基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就算是调整者，基拉也不是敌人啊！刚刚的事你们都没看到吗！你们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玛琉、巴基露露、穆都看着托尔的仗义执言，最后你看我我看伱，还是玛琉最终做出了决定。 “把枪放下。” 好在作为第八舰队的官兵，虽然处于敌对思维会警惕调整者，却并没有一个真正的蓝波斯菊主义。他们还是听命于眼下的最高指挥官，放下了枪。 “拉米亚斯上尉，这究竟是……” 反倒是巴基露露还有所疑虑。在艾尔的眼中，她的疑虑也并非是厌恶调整者，而是单纯的在疑虑调整者平民出现在此并且正好登上G，是否是某种形式的阴谋。 “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吧？毕竟赫利俄波利斯是奥布的殖民卫星。有不愿意被卷入战火的调整者迁居于此也不奇怪啊。” …… 总而言之，基拉的怀疑最终被压下了，而穆更是为此当面道歉。 他和艾尔已经在格纳库中整备各自的机体。对于这点在扎夫特一轮攻击中幸存下来的整备班没有怨言，更是尽心尽力地在做着整备。大量未被摧毁的物资被一辆辆拖车运到格纳库中。 圣矛、强袭、莫比乌斯零式并列在一起。 “优先给圣矛和强袭做整备！”整备班的人喊道。 在舰桥中，作为大天使号目前仅存的四位尉官之一，艾尔来到了这里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此时玛琉他们正在商量对于基拉一行学生的处置。 早就感知到了艾尔的到来，穆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但是艾尔眼见同为少尉的巴基露露是站在一旁，自然也没有坐下。 “避难所已经彻底锁死了，现在学生们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让他们跟着这条船逃走。”穆大概总结了下之前商讨的内容。 但是玛硫在沉吟一会儿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觉得我们会需要强袭的战力。” “我们确实需要强袭的战力，扎夫特这次派来了两艘战舰，所持有的MS可不止基拉击毁的那一架这么简单。”艾儿说道 “但问题是，谁来驾驶。总不能又让那小子驾驶吧？”穆说到。 “喂喂喂，别小瞧我吧，我可是成熟的大人啊，让一个学生来驾驶什么的。” 艾尔略带不满地说到。 “这次由你来驾驶如何？”巴基露露立马回到。 拥有着“恩迪米翁之鹰”的荣称，穆自然是驾驶新锐机体的不二人选。 “喂，别瞎说了，我怎么可能用得了那种东西。虽然跟着艾尔他们用过模拟舱，但也只是能够做到让MS动起来的程度啊。” 穆双手一摊 “更何况，那小子改写的os，你没看吗。那种东西，自然人怎么用啊。” “那改回原来的os？总之不能将宝贵的机体交给一个平民，更何况是个调整者！” “那你是要我慢吞吞地爬出去，然后变成靶子？” “可是艾尔少尉不也使用着那样的os战斗过吗！” 眼见话题扯到了自己，艾尔也只好开口：“不，虽然能够开动起来，但是在战斗中我基本都是在原地凭借PS装甲在硬扛着啊。” 回想起在舰桥上也看到圣矛只有跳起来这一次机动，巴基露露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而自引起话题后就没有言语的玛琉此刻终于出声：“我去劝说基拉驾驶强袭，艾尔你在格纳库做好出击准备。” 艾尔望向玛琉，她的内心也是如同自己一般复杂着。不论调整者与否，让一名学生代替大人前往战场，始终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但眼下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真是悲哀啊……” 幻觉依然存在，这次艾尔看到的是一位浅蓝色有着女性般柔和的脸庞、稚气未脱的孩子。但他身上的那股昂扬斗志却是难以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