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0章 无用的挣扎（二）

想明白之后，聂高杰脸上的慌乱被冰冷所取代，眼神阴翳，透露着寒光。 聂高杰对着校场上的北城都司官兵大喊。 “兄弟们，还等什么，和狗朝廷拼了，不然大家都得死！” 聂高杰这句话自然是喊给北城都司官兵中自己的心腹听的。 从聂高杰的角度来看，他这么说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聂高杰知道，一旦进入锦衣卫的北镇抚司，那几乎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活着出来的。 现在搏一搏，也许还可能单车变摩托。 而且，聂高杰很有自知之明，他是绝对承受不住锦衣卫的酷刑的。 所以，只要自己被抓走，北城都司官兵中，自己的心腹，也就是那些和他一样被建奴收买的官兵，肯定也会从自己的口中暴露，到时候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死亡。 横竖是个死，现在拼一下，也许还有机会呢！ 一众北城都司官兵中，自然也是有明白人的。 对于现在的形势，他们也看得很清。 所以，一众官兵在听到聂高杰的喊声后，立刻有了动作。 “跑啊！朝廷要拿我们做替罪羊！” “快跑啊，大家分开跑！” “…………” 校场上的北城都司官兵人群中，顿时有了起哄和煽动的声音。 人在慌乱的时候，都是有着莫大勇气的。 校场上的一众官兵纵然知道他们已经被新京营士兵团团围住，面对他们的是黑洞洞无情的枪口。 纵使这样，他们还是选择四下而逃。 当然了，逃跑的都是心虚的。 而一些无辜的、聪明的北城都司官兵则是选择原地不动。 当然了，也不有一些无辜的人因为无知，而被四散逃跑的人裹挟奔逃。 看到这种情况，朱慈烺的眼神也是冷了下来。 既然如此，朱慈烺不介意大开杀戒。 尤其是这些乱臣贼子，国贼汉奸。 朱慈烺杀起来根本就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传令，开枪！” 朱慈烺只说了四个字，但是这四个字却充满了力量。 这四个字将会带来屠戮和血腥。 这一切都是那些人自找的。 洪承畴的也是在辽东和建奴对战过得，自然也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 对于朱慈烺的命令，洪承畴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 “传殿下之令，开枪，射杀奔逃之人！” 洪承畴带来的两个千户的新京营士兵，绝对是新京营的门面担当。 这两个千户是新京营精锐中的精锐。 洪承畴的命令下达后，负责警戒看押的新京营士兵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扣动了手中火枪的扳机。 “砰！砰！砰！” “砰！砰！砰！” “………” 一时间，枪声大作。 在这个宁静的夜里，枪声显得格外的突兀。 持续的枪声引得周边狗声也是大作起来。 原本寂静的夜，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五城兵马司北城都司校场周围的百姓被连续的枪声和狗叫声所惊醒。 但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门查看，反而是各自将自家的门窗紧闭。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已经深入了京城百姓的心中。 枪声一直持续了估计半炷香的时间。 原本校场上肃穆整齐的北城都司官兵的队伍顿时变得凌乱不堪。 整个校场也是尸横遍野，鲜血横流。 还有一些受伤的官兵倒在地上，痛苦让他们不断的惨叫。 聂高杰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 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的那些和心腹，制造点混乱，然后让自己有机会逃脱。 可是，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 自己一百多兄弟，没有坚持半炷香，就像一颗小石子扔入大海一般，那是一点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聂高杰神情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打扫战场，救治受伤的人！” 朱慈烺看到大局已定，立刻再次下令。 朱慈烺还是想要一些活口的。 一方面，这些活口将是定聂高杰罪的人证，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从侧面了解一些信息。 “是！” 洪承畴领命之后，连忙下令。 “殿下，那些一直在原地没有动的人怎么处置？” 洪承畴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慈烺没有直接回答洪承畴。 “张君，这里的事情善后和处置以锦衣卫为主，王飞、骆总司，你们特情科和情报司负责协助锦衣卫！” “是！” 张君、骆养性、王飞三人齐声领命。 “把他带回北镇抚司，本宫亲自审问！” 朱慈烺指了一下聂高杰。 “是！” 安排好一切后，朱慈烺率先离开。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赵志春已经吓呆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赵志春很明白，自己管辖的人出了问题。 而且还不是小问题，这上头要是怪罪下来，自己一个失察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有麻烦，赵志春的大脑立刻飞快的转动起来。 “殿下！殿下！” 赵志春一边跑一边追朱慈烺。 赵志春很清楚，自己这个时候能倚仗的只有太子朱慈烺。 何况，之前赵志春和太子朱慈烺还认识还有交集。 听到自己屁股后面有声音，朱慈烺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看到朱慈烺一行人停了下来，赵志春心头大喜，连忙加快了脚步。 “殿下！殿下！臣有事禀报！” 赵志春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朱慈烺的面前。 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 就刚刚赵志春飞奔向自己的速度，朱慈烺怀疑和后世的百米运动员的速度都有得一拼。 “行了，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 朱慈烺都没有给赵志春开口的机会。 “回去好好当差，维护好京城秩序，其他地方一切不用多想，本宫心中自然有数！” 朱慈烺说完之后，转头就走，留下赵志春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心中有数？ 有啥数？ 记仇定罪的数？还是……… 赵志春不敢想！ 但是，赵志春把握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太子刚刚说的，好好当差！ 赵志春知道太子朱慈烺是个务实的人，把工作做好，一切交给天意吧！ 赵志春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来到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牢时，让朱慈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