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战神殿副殿主,天将阁副阁主,清剿行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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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气氛凝重,像是有什么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
天将阁的老阁主和战神殿的殿主雷千绝,正在议事。
李辰安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就站在那里,黑衣如墨,身形笔直得像一杆插进地面的标枪。
他目光扫过苏承嗣和雷千绝,那眼神没什么温度,既无久别重逢的客套,也无面对两位巨擘的敬畏。他身后,穆青歌静静侍立,青衣衬得她越发清冷,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名剑。
苏承嗣和雷千绝几乎是同时从那张沉重的紫檀木椅上站起来的。
动作带着点久居上位的习惯性,但更多是面对眼前这个黑衣青年时,一种不由自主的郑重。
苏承嗣头发白了大半,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都像刻着岁月的风霜和杀伐,此刻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气运金莲碎片差点被偷,”他开口,声音低沉,字字砸在安静的大厅里,带着金属的回响,“多亏你出手。”
雷千绝站在旁边,身形魁梧得如同一座铁塔,穿着暗金色的战神殿殿主常服,上面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凶兽的鳞甲。他用力一点头,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千钧的力道:“功劳太大,得给你奖励。”他说话像打铁,硬邦邦,没什么弯弯绕绕。
李辰安似乎已经猜到对方要给他什么奖励,眼皮都没抬一下。“职位不要。”四个字,干脆利落,像冰块掉进滚油里,滋啦一声,把大厅里那点残余的客气和试探彻底炸没了。
空气瞬间更冷了。苏承嗣和雷千绝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奈和更深沉的决心。
雷千绝二话不说,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探入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通体暗红,不知是什么材质,非金非木,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只在中心位置,深深嵌着一个笔锋凌厉、杀伐之气几乎要透体而出的“战”字。
仅仅是拿出来,一股铁血征伐、尸山血海的气息就无声地弥漫开,大厅角落里侍立的两名天将阁护卫,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紧接着,苏承嗣也动了。
他动作不快,带着一种古拙的韵律,从宽大的袖袍里,缓缓托出一枚玉印。印不大,色泽温润,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的形态却极其古朴,像一座微缩的九层高塔,塔身线条简单到了极致,却隐隐透出一股镇压山河、统御万物的威严。这是天将阁阁主信物——“镇岳印”。
“天将阁副阁主,”苏承嗣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钉进木头的钉子,“战神殿副殿主。”他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李辰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你推不掉。”
推不掉。
这三个字太重了。重到压过了李辰安之前的拒绝。重到让整个议事厅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雷千绝没说话,只是将那枚血色的“战”字令牌又往前递了半分,暗红的光泽在他指间流转,像凝固的血。
李辰安的目光,终于在那令牌和玉印上停留了一瞬。极短暂的一瞬。没人能看清他眼底深处掠过了什么。是厌烦?是漠然?还是别的什么?没有。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沉默在蔓延。苏承嗣和雷千绝的呼吸都放轻了,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分量,更知道他骨子里那份执拗。强压?他们不敢。但气运金莲之事,牵涉太大,李辰安展现出的实力和手段,已经超出了“客卿”的范畴。大夏需要他站在这个位置上,需要他这柄绝世凶器,名正言顺地悬挂起来,震慑八方!
几息之后,李辰安动了。
他伸出手,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过雷千绝手中的血色“战”字令。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递到掌心,那令牌仿佛有生命般,一股凶戾的战意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窜,试图冲击他的心神。
李辰安眉头都没皱一下,体内沉寂的力量微微一动,那丝躁动的战意瞬间被碾得粉碎,令牌在他手中变得温顺无比,只剩下纯粹的沉重。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拿走了苏承嗣掌心的“镇岳印”。
白玉温润,带着一丝微凉,那九层高塔的轮廓印在他指腹上。一股宏大、厚重的意念传来,试图与他沟通。李辰安五指一合,那枚玉印的微光瞬间收敛,变得平凡无奇。
两块象征大夏最高武力和权力之一的信物,就这么被他随意地握在手里,像拿着两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好!”雷千绝眼中精光爆射,猛地低喝一声,声震屋瓦,之前的凝重被一股冲天的杀气取代,“接下来就是清剿行动!”
他向前踏出一步,整个议事厅的地面似乎都跟着震动了一下,魁梧的身躯里爆发出骇人的气势,“躲在大夏的那些老鼠,一个都别想跑!”
苏承嗣也缓缓点头,苍老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化作了锋利的刻痕:“名单已经下发。天将阁所有密探、战神殿所有战部,全部动起来。这一次,要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李辰安没回应。他甚至连头都没点一下。拿到令牌和玉印,他的目的似乎已经达成。他转身就走,黑衣带起一丝微不可查的风,步履没有丝毫停留。穆青歌紧随其后,青衣飘动。
“等等。”苏承嗣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征询?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薄薄的玉简,散发着微弱的白光,“清剿名单,你看一下?”
李辰安的脚步,在门槛前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声音如同从万载寒冰中凿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
“名单上的人,我来杀。”
话音落下,他一步跨出议事厅高大的门槛,身影消失在门外刺眼的阳光里。
苏承嗣捏着玉简的手停在半空,和雷千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有庆幸,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对这个年轻人决绝杀性的深深凛然。
名单上的人,他来杀。
那名单,很长,遍布大夏。腥风血雨,已然掀开帷幕。
……
夏都,暗夜杀机
夜幕像打翻的墨汁,彻底吞没了夏都。白日里的喧嚣沉寂下去,只有更夫单调的梆子声在深巷里回荡,更添几分死寂。
东城,一片鱼龙混杂的贫民窟深处。一座外表破败、毫不起眼的大杂院,内里却别有洞天。
灯火通明,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草、汗臭和一种紧绷的压抑。
十几个人或坐或站,穿着打扮各异。他们的眼神,无一例外都透着狼一样的凶狠和警惕。角落里,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包裹,隐隐透出金属的冷硬轮廓。
一个满脸横肉、眼角带疤的壮汉,正烦躁地踱步,他是这群人的头儿,代号“屠夫”,东瀛“黑龙会”埋在夏都的钉子。“妈的!玄机子那个老东西,一点消息都没了!还有鬼影大人……”他声音粗嘎,带着浓重的东瀛口音,“三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九幽渊到底什么情况?”“会不会……失手了?”角落里,一个干瘦如猴、眼神飘忽的汉子小声嘀咕,他是负责外围情报的“老鼠”。
“放屁!”屠夫猛地转身,恶狠狠地盯着他,“鬼影大人是神忍!怎么可能失手?肯定是得手后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再等等!”
“等不了了。”那个穿着长衫的“书生”突然开口,声音阴柔,“这几天风声不对。天将阁的"夜枭"像疯狗一样在到处嗅,我们的几个外围点今天下午全被端了,一个活口没留。战神殿的铁甲卫也开始频繁调动……像是拉网。”
他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眼神锐利,“我有种预感,我们暴露了。”
这话像一颗冰弹砸进油锅,房间里瞬间炸开了锅。
“暴露?怎么可能!”
“我们藏得这么深!”
“书生你别危言耸听!”
“都闭嘴!”屠夫一声低吼,镇住了场面,他脸上横肉抽搐,眼神也变得惊疑不定,“书生,你确定?”
“七成把握。”书生语气凝重,“天将阁的鼻子,比狗还灵。特别是……那个李辰安回来后。”
“李辰安……”屠夫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横肉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这个名字,在黑龙会内部是禁忌,代表着绝对的死亡和不可战胜的恐惧。“难道……鬼影大人真栽在他手里了?”
李辰安这个名字在东瀛还是挺有名的,毕竟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毒藤一样疯狂缠绕住屠夫的心脏。恐惧瞬间压倒了侥幸。
“撤!”他当机立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立刻!分散撤出夏都!老地方汇合!包裹带上!快!”
命令一下,房间里的人如同惊弓之鸟,立刻动了起来。压抑的喘息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交织。
几个人扑向角落,手忙脚乱地去抓那些沉重的包裹。
就在一个壮汉的手即将碰到包裹的刹那——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熟透的西瓜被戳破。
那壮汉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的凶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空洞。
一道细细的血线,从他眉心正中缓缓渗出。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庞大的身躯就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前扑倒,“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眉心那个小小的红点,成了他生命最后的印记。
死寂!
绝对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他们根本没看到攻击从哪里来!
“谁?!”屠夫反应最快,惊骇欲绝地嘶吼一声,反手就从后腰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柄手斧,全身肌肉贲张,眼睛死死扫视着黑暗的窗外和门口。
噗嗤!噗嗤!噗嗤!
回答他的,是连续三声同样轻微、同样致命的轻响。
站在窗边的一个汉子,脖子侧面突然爆开一朵血花,哼都没哼就歪倒在地;另一个刚摸到包裹的,后心被洞穿,身体抽搐着倒下;还有一个反应稍快想往桌子下钻的,刚弯下腰,太阳穴就猛地炸开,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快!快到超越了他们视觉捕捉的极限!狠!狠到一击毙命,绝无活口!
“操!有鬼!散开!找掩体!”屠夫目眦欲裂,恐惧彻底吞噬了他,他狂吼着,猛地矮身扑向一张厚重的木桌后面。
其他人也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尖叫着,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寻找掩体,或者试图拔出武器反击。
混乱中,又是一声轻响。
一个刚躲到柱子后的汉子,额头突兀地出现一个血洞,身体靠着柱子滑落。
“啊——!”一个心理崩溃的家伙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屠杀,狂叫着挥舞着匕首冲向门口。
刚冲到门口,身体猛地一颤,胸口炸开碗口大的血洞,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带得倒飞回来,撞在墙壁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猩红。
“出来!给老子滚出来!”屠夫躲在桌子后面,汗水浸透了后背,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手里的短斧胡乱挥舞,“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种跟老子……”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一道冰冷的身影,如同从凝固的黑暗中析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藏身的木桌正前方。
距离不足五步。
一身黑衣,仿佛本身就是夜色的一部分。
手里没有武器,只有一滴粘稠的血珠,正顺着他垂下的食指指尖,缓缓滑落,滴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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