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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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陈迹从梦中惊醒,缓缓坐起身。 简陋的学徒寝房里,梁猫儿、佘登科、刘曲星正呼呼大睡,梁狗儿还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着,夜里也并没有回来。 平时形影不离的猫儿狗儿,今天并没有一起出门。 陈迹艰难的挪下床榻,小心翼翼的往院子里走去,他要去弄清楚,吴宏彪到底有没有撒谎。 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乌鸦站在杏树枝头。 陈迹转头看向架好梯子的院墙。 没人再踩着自己哥哥的肩膀,从墙檐探出头来,也没人在墙对面托着自己妹妹摇摇晃晃。 : 世子与白鲤郡主忽然不再出去玩了,又或者不再从医馆这里借路了,太平医馆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陈迹从厨房里取了一些剩饭与水,转身便要往医馆外面走去,然而乌鸦拦住了他的去路,指了指医馆外面。 乌鸦叔你想说什么?” 陈迹疑惑。 “ 乌鸦张开翅膀比划,先指了指医馆外又做了一个从腰间拔刀的动作。 陈迹怔然:“你是想说,太平医馆已经被人监视了吗?“ 乌鸦欣慰的点点头。 陈迹心中一凛:“乌鸦叔,是谁在监视医馆,如果是密谍司,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是军情司,你就眨两下。” 乌鸦眨了三下.… 陈迹:…… 乌鸦咧开嘴,似在嘲笑陈迹大难临头。 陈迹皱眉思索着,这两方为何会监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而且,这两方同时监视,自己该怎么出去见吴宏彪呢? 乌鸦不再看陈迹笑话,它挥挥翅膀示意陈迹跟上,然后飞上了医馆正堂的屋顶。 陈迹搬来梯子,鬼鬼祟祟的跟着乌鸦一起爬上屋顶。 午夜,一人一鸦从屋脊探出半个脑袋偷偷看向正堂对面的铺面。 双方隔了一条安西街,黑夜里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乌鸦指了指右边第三间铺面的二楼,屋里黑漆漆的却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正好能看见太平医馆的大门口。 乌鸦又指了指左边第二间铺面的二楼同样是窗户开了条缝,对着太平医馆的正门口。 双方似乎都在观察着医馆都进出了什么 陈迹嘀咕道:“还好两边没有租到同一间啊.。 乌鸦无声大笑。 陈迹将脑袋缩回了屋脊后面,小声问道:“乌鸦叔,右边那间几个人? 乌鸦眨了三下眼睛,三个。 “左边呢?” 乌鸦眨了三下眼睛,也是三个。 陈迹感到浓重的危机感,若只派一个人属于正常的监视行为,可若同时派三人,这是准备抓捕或杀人啊。 还好有乌鸦叔帮忙…… 陈迹转头对乌鸦笑道:“谢谢你啊乌鸦叔,又帮我忙了………您怎么愿意帮我呢?“ 乌鸦无声笑了笑,没有回答。 陈迹又问道:“我该怎么绕到布匹店? 乌鸦招了招翅膀,往后方绕去。 陈迹的跟随着乌鸦的指引,沿着安西街楼宇之间的阴影,翻进布匹店后院。 不单如此,乌鸦叔甚至还负责善后,待陈迹进入院子后,它便停在院墙上警戒 听到翻墙的动静,原本躺在地上的吴宏彪盘坐而起:“终于等到你了,军情司和密谍司还在抓捕我吗?” 陈迹说道:“还在抓,不过他们已经被引去西市。 我听说布匹店最近要往外盘,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可能随时会有人来看铺子。 吴宏彪想了想说:“那我明天将这里打扫一下,若有人来,我就先翻出院子,等他们走了再翻进来。 总归不安全。 吴宏彪想了想说道:“你找到司曹的真实身份了吗? 陈迹沉默片刻:“你先回答我一些问题,帮我做一件事情,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吴宏彪仔细打量着陈迹::“你变了。 陈迹靠在门框上,任由月光将影子拉长。 曾经的好兄弟,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地上,一个比一个狼狈,像是一起落了难的难兄难弟,却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吴宏彪轻声说道:“曾经的你没有接受长期苦训,戒备心很差。 当然这也与你生长的环境有关,我们在景朝十二岁便被征入北方最苦的军营中,从小在苦寒之地培养, 一年时间里有半年都是冬天。 军营之中的饭菜就那么多,你不够优秀就要饿肚子,饿两顿肚子就会被冻死。 在那里,想吃顿饱饭都要相互算计。 吴宏彪继续说道:“你生长在鸟语花香的南方宁朝,这里有艳丽的舞女与歌姬,还有风流倜傥的文人与举子,秦淮河上船桨灯影,在这里生活,自然…更软弱一些。 陈迹平静问道:“那现在呢?” 吴宏彪认真回答:“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情,但现在的你,更像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虽然不被信任会有些失落,但我发自内心为你高兴,只有这样的你,才能熬到你我再相见的一天。 陈迹低着头:“那你被景朝背叛了,没考虑过投靠密谍司吗? 却见吴宏彪面色一肃道:“不是景朝背叛了我,而是司曹背叛了我。 我以前就与你说过,我绝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政治龌龊,动摇我的信仰。 我也相信,你舅舅他们一定会东山再起,肃清朝野宵小。 我景朝百姓已经够苦了,我不会因为几个小人就背叛我的祖国。” 陈迹默然,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听到“信仰”。 这个词汇。 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说是那位带青面獠牙面具擅长使刀的司曹想杀我们,为什么这么说?” 吴宏彪奇怪道:“司曹便是司曹,怎的加了这么多形容词,司曹只有这一位啊。 陈迹摇摇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吴宏彪回忆道:“来杀我的人先是骗我说司曹有令,调我前往东市漕帮接一批货物。 我是鸽级谍探,整个洛城除了你,只有周成义与司曹有资格知道我的信息。 另外,杀手来的当天我也要求他们出示司曹信物,他们也出示了。” “司曹信物是什么? “印有荣宝斋"特殊印戳的《洛城志》那枚印戳右上磕掉一角,仿不了。 陈迹终于明白,其实吴宏彪并不知道有其他司曹,也不知道有新的司曹抵达洛城将原先的司曹排挤掉 所以,按照自己的推断,想杀他们的是那位元掌柜,而不是车夫司曹, 但是,陈迹必须验证吴宏彪没有在说谎。 他沉默许久后说道:“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见司曹。” 吴宏彪面露惊愕。 清晨,洛城知府衙门。 衙门悬挂金漆匾额“洛城府署” 府衙门口官吏们神色匆匆前来点卯,有小更压低了声音说着:“快走快走,去晚了又要挨同知大人挂落。” 正说着,一架镌刻着金丝雀纹样的马车缓缓停在府衙门口,官吏也顾不得点卯了纷纷停下脚步弯腰行礼。 车夫将帘子掀开挂在车身上的钩子,又拿起一张凳子垫在马车旁,这才低声道:“二爷,到了。” 刘明显身着蓝色官袍、头戴乌纱、腰间虚束玉革带、脚踩黑面白底皂靴,缓缓走下马车。 “通判大人好。 “通判大人好。 刘明显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官吏们这才敢直起身子,匆匆往府衙里跑去。 按规矩,刘明显从五品官员是没资格坐这金丝雀马车的,但刘家刘阁老身居高位豫州又是刘家的自留地,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待到刘明显进了衙门,车夫将马车驱赶到一边去,带上一顶斗笠蹲在门口,与其他车夫、轿夫聊起闲事来。 车夫笑着问道:“二牛,你家老爷昨夜又出门潇洒没?” 二牛笑道:“嗨,我家老爷哪天不出去潇酒?昨夜去了白衣巷绣楼,据说见着了那位柳行首。 车夫咦了一声:“现在满洛城的老爷们都想看看柳行首长什么样,你家老爷怎么说? 二牛憨厚道:“我家老爷说,柳行首当真是一位妙人,可惜对方有徐家护着,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车夫停顿了一个呼吸,继而又问道:“老李,你呢,昨晚干嘛了? “还能干嘛,” 老李打着哈欠:“昨夜匠作监来了一群密谍,说是要查匠作监库房账册,我家老爷一夜都待在里面,半步都不能离开。 这不,今儿早上才被放出来,老爷连家都没回,直接来这了。 车夫笑道:“那你可真够惨的,回去让你婆娘好好给你捶捶背。” “我那婆娘?捶我可以,捶背就算了 车夫轿夫们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刘明显的车夫无意间扫视街面顿时面色一沉。 街对面,正有一位面无血色的年轻人站定,直勾勾的与他对视着。 车夫对旁人说道:“我早上还没吃东西,先去喝碗豆腐脑啊,你们聊着。 “行嘞,回来帮我带两根油条!” 却见车夫司曹快速走入人群,他走着走着,突然闪身至年轻人身边,扯着对方的胳膊便往小巷子里走去。 待到两人来到巷子中,车夫司曹低喝道:“吴宏彪你不要命了?密谋司军情司都在找你,你还敢留在洛城?! 吴宏彪低声道:“我走不了。 车夫司曹凝声问道:“你怎知我身份的,如何寻来这里?” 吴宏彪低着头:“以前跟踪过您 司曹冷笑:“你跟踪我?就凭你也能跟踪我?你是不是已向宁朝密谋司投诚? 吴宏彪抬头与司曹对视:“我好歹也是陆大人手下的精锐,专程派来南朝的,不要小瞧人。 司曹还是不信,他微微眯起眼睛,手也伸进袖中随时准备抽出短刀,他快速打量四周,却发现无人包围过来 密谍司上次在秦淮河畔用了上百人都没能抓住他,若是吴宏彪已变节,密谋司恐怕已从孟津大营调解烦卫过来包围他了。 司曹若有所思:“你此时还不隐姓埋名藏起来,找我做什么?” 吴宏彪说道:“有人持着你的信物来诱杀我,我自然要来当面问清楚,司曹大人,” 你为何要杀我? “不是我,是有人要清洗我们,” 司曹沉声回答。 如何证明?” 司曹冷笑:“若是我杀你,你能活到今日?莫要废话,你既活着,便立刻前往太平医馆将事情告知陈迹。 给他说,明日傍晚,你们二人再来这条巷子,我安排你们离开洛城! “去哪? “会有行商带你们回景朝,回去吧,去找他舅舅,只有待在他身边才能暂时安全、” 司曹说道。 吴宏彪转身离开,与此同时,屋檐灰瓦也有两只狸花猫停止打闹,跳下了房 顶,消失在这偌大的洛城里…… 响午,乌云从房顶跳入院子,它抬起爪子轻轻拍了拍陈迹,却没能将其唤醒, 乌云耐心等着,直到陈迹倒吸一口冷气,从古老战场的噩梦中惊醒过来,他摸了摸脖子,刚刚奉槐就砍在这里 陈迹看向乌云:“你又受伤啦? 乌云昂起脑袋:“凯旋!从今往后,安西街我说了算!”” 国陈迹肃然起敬:“猛猛的! 乌云将今天监视吴宏彪的经过说了一遍,陈迹做出定论:吴宏彪没有撒谎,那位车夫司曹也没想过杀自己,对方昨天来,确实是来保护自己的。 想杀自己的,是元掌柜, 乌云忽然问道:“你要离开宁朝吗? 陈迹沉默。 要不要走?走了以后起码可以不再过双面间谍的日子,景朝还有一个做过高官的舅舅,即便对方下野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便没权,也能多买点人参吧? 虽然有些新交的朋友见不到了,但反正对方也不会再来医馆。 他唯独有点放不下的,竟还是姚老头.自己走了,对方怎么办呢,只能拜托佘登科与刘曲星了。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陈迹都应该走,这不是他最想做的选择,却是最明智的。 陈迹看向乌云:“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乌云想了想:“虽然刚打下的安西街有些可惜,但你去哪,我就去哪。” 陈迹深吸一口气:“行,我们明天下午动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起身缓缓挪到院子里,看着院子东南角的大水缸,看着院子当中的那颗杏树,看着那个关着门的正屋,还有医馆里正在忙碌的正堂… 陈迹来到这个世界并不久,可即便只住了十余天,当他想到要离开时,眼里也有了不舍。 此时,刘曲星回到后院洗手,他诧异的看向陈迹:“咦,你终于醒啦。 陈迹笑了笑摸出一枚碎银子递出去:“师兄,能不能帮我买点肉和菜,我想做顿饭给大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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