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求药的老人

夏烟回到家，见院子里坐着一位老人。 何秀见满头都是细细汗珠的女儿，叫道，“走那么急做啥，看你一头汗，快，过来洗把脸。” 说完，递过脸盆，双递上一块香皂，“把脸擦干净些，洗得香香的，小姑娘家家的，别搞一身臭汗。” 说完，又低声说道，“今天来了一个奇怪的老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被三娘带到家里，说有事找你，可又不说什么事。” “孩子，现在家里情况好多了，你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夏烟掬了几把清水在脸上，随便反香皂打了一下，洗过脸，对着那块巴掌大的镜子，把头发重新梳了梳。 “没事的，你怎么不给客人准备些茶水？” “他说不渴。”何透翻着白眼离开，去逗自己的孙子。 夏烟想着老人应该是有事相求，不然不会在这里等自己，看着微闭的老人，她忙去倒了一杯水送了过去。 “老人家，喝点水吧！” 老人睁开眼，抬眼望了望，接过水杯笑道，“想必你是夏烟？” “嗯，老人家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人缓缓站了起来，自己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希望。 他向夏烟低头鞠躬，吓得夏烟急忙拦下，“唉哟，老人家可别，我可受不起，你有什么事只管说，但凡我能帮助的，我一定尽力。” 这个局面，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何秀坐在门槛上第一个拉下脸，“你这老人家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孩子这么小，你给他鞠躬，不是折她寿吗？” “你来我们热情接待你，问你喝水不，你不喝，我们以前也不认识，无怨无仇的，你可不能这样对我们呀！” 不知怎么的，夏烟听老妈这么一说，就想为老人解释，“妈，老人家怕是遇到什么难解决的问题，不知道听谁说我能解决，才这样的，对吧老人家？” 老人急忙点头，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一时只会我我的，根本说不清啥。 与那些找夏烟求药的财大气粗之人相比，老人显得很是孤独与无赖。 夏烟扶住老人家坐下，身坐就他的身旁，“老人家，你先缓口气，有什么事跟我说，慢慢说，不急。” 老人坐在凳子上，激动得不住地抖腿。老娘何秀说过，爱抖腿的人都是穷命，可看老人穿着，虽不富裕，但绝不是穷人。 “伍凯介绍我来的。” 夏烟脸上一愣，伍凯的是男人雄风的毛病，这老爷子少说也有七十了，该不会出为了 “她说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就找来了。” 夏烟点了点头，“老人家，你直接说事，伍少让你来找我，为了什么事呀？” “治病。”老人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不是我，是我儿子，他还十分年轻，才四几岁出头，以前是一名缉毒警察。” “后来被人用枪击在了命根子，这人就废了，成天无所事事，唉声叹气，怨天怨地。” 果然，夏烟没有猜错，只是不是这老人，而是他的儿子。 何秀的耳朵很灵，一听老人的话起身把孙子交到王翠花怀里，几步走了过来，指着老人家说。 “我说你这老人家怎么这样，我家姑娘还是黄花大姑娘，连婆家都没有，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夏烟就推着她往外走，“妈，你还是去鱼塘那里盯着吧，看那些人偷懒没有，谁偷懒你记下来，扣他们钱，这么长时间了，第三个鱼塘都没有挖。” 老人十分不好意思地冲着夏烟笑了笑，“人老了，说话是有些不中听，还请姑娘见谅！” “没事，老人只管说正事。” 老人不善言辞，“情况就这样的了。” 夏烟笑道，“那受伤的地方是什么情况，切了还是说” 老人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蛋破了。” “睾丸破了一个，还是两个破了？有没有后人？” 老人眼泪又掉下来，“两个都破了，孩子倒是有一个，可是爱人离了，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看着难受” 夏烟理解一个男人如果睾丸两个都破了，那等于就是死了。 唯一不理解的就是这对正常生活不影响，何况还有孩子，无论如何都应该坚强，他的出身还是警察。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夏烟也没有问太多，在院子里来回走碰上，看似无悲无喜，平静而淡定，实则与小紫开始交流起来。 小紫还是那样的骄傲，对夏烟的怀疑很是不屑，似乎有些生气，打饶到自己休息。 “老人家，我这里有一颗药丸，关键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你拿回去你儿子吃，如果没有效果，我也无能为力。” 老人颤颤巍巍地接过药丸，小心装好，“谢谢了，孩子，多少钱，我给钱。” 夏烟说什么也没有收钱，不是可怜他儿子，而是老人对孩子的爱以及那种无赖的心态。 她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路小跑追上了老人，“老人家，如果你儿子治好了，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是在我这里拿的药，拜托！” “为何？” “我连赤脚医生都算不上，就是自己生病配点药，也只有熟人用用，要是给外人用，出了问题怎么办？” “我当时忘了给伍少说这事，所以”夏烟急得直挠头。 “伍少？伍凯？” 夏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刚见面的时候自己叫过伍少，那时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嗯，就是县凯旋酒店的老板。” 老人微微一笑，“伍少，有些意思，好的，我答应你。” —— 鱼供了一周，夏烟决定去找伍凯结账，这是两人分开的时候讲好的。 进城以后肚子有些饿，夏烟便随意找了家卖米粉的小吃店坐下，你准备吃一碗米粉。 点好米粉，往凳子上一坐，扭头间，却发现坐在右手边大口大口吃米线的，正是何有前。 一瞬间，夏烟有些尴尬，她都准备不吃离开了，呼哧呼哧吃米粉的何有前，抬起了头，见到了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