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开眼界

见月长霁几人不解的看他，许征道： “代国只比我天邬稍大些，却有四大国的驻军，进出极严。最主要的是今年的学宫纳贤，四国中很多嫡传子弟都会来到，甚至还有不少皇室成员。这样的情况下，整个代国更是的守备森严。 不仅如此，四国斗了这么多年，越是在这样的场面，越容易出现冲突意外，各国都想在气势上压对方一头。 天邬作为北昭附属国之一，若是一国之大皇子出行太过寒酸，难免被人诟病，惹北昭不快。” 他接着道：“殿下，我们还是暂时顺应时事的好，以免生出事端。” 萧丞衍略微思索后点头，“许统领言之有理，可惜就算有银子，在村镇偏远之地也难买到好的车马。” “尽力而为吧。”许征无奈道。 打定主意后，行人往前方小镇走去。周武许征找了好几家商户才勉强选到合适的车马。 付完钱后，正要上马车时，天际风云突变，电闪雷鸣，好似有异象降临。 “这突然的，是怎么了？”关煜抬头惊呼。 镇上居民不禁被这突变的天象给吓到，纷纷躲进房屋中。 很快，几道绚烂的流光，从天际北面不同的方位轰隆划过。 光芒之耀眼，气势之撼天，令人无不侧目。 月长霁睁大双眼，顶着刺眼的光芒朝天际看去。 一匹匹飞马华车在流光中滑行，极速向南，隐约间还能听到马匹的嘶鸣声。 她震撼极了，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惊天炸雷在她几人头顶响起。 月长霁猛地眨眼，周武一惊，大喊道：“别看了！” 接着他赶紧按住月长霁身体，强行让她低头，萧丞衍几人也慌忙看向地面。 随后雷声渐小。 待天际异象彻底先消失后，周武手拿开，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是……？”关煜面上的震惊之色久久不能散去。 周武道：“那应该是北昭或者东炎皇室的送行队伍。” “队伍？居然会飞？！”萧丞雪惊讶道。 “没错。”周武长舒口气道：“高境界御灵师能御灵腾空而行，能让一整个车队都在天际遨游，这队伍里必定有十三境以上的御灵师，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么厉害！” 这阵仗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那这样的速度，从北昭到代国岂不是很快就到了？”萧丞雪一脸的羡慕。 整个代国百年历史，暂时只出过皇祖父一个十三境的御灵师。可她还不记事时，皇祖父便战死了，她一直没能目睹御灵师飞天的场面。 周武感叹道：“万里之遥，只十几日便能到达。” 此时天际流光所留下的颜色还未完全散去，月长霁再次抬头望天，心中同样震撼不已。 “那刚才那声雷……？”她不解道。 “那是提醒地面之人不得轻易窥探。”周武想起刚才，心有余悸道：“我也是因此才断定那是皇室的车队。毕竟皇家天颜，平民是不能窥探的。” 他看向月长霁，“刚才那声雷，便是警告。” “若是不停回去喝？”月长霁冷不丁问道。 周武许征瞪大了眼，“自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小丫头。”许征忍不住提醒：“代国那地方很是复杂，不比天邬。四国里的皇室极世家贵族的掌权者可不像陛下那般亲和，你千万要低调！” 月长霁笑脸一扬，爽快答应：“两位统领放心，我会听安排，不会惹事连累殿下的。” 她声音甜甜的，只是没人能看懂她弯成月牙似的笑眼里藏着怎样的情绪。 周武许征不仅买了车马，还为月长霁关煜新添置了两套衣裳。对两个从现在军中长大的汉子来说，这种事实在是为难，但又不得不做。 没办法，这丫头小子的穿着实在太不像样子了，连宫人都不如。 这样的行头在代国太过引人注目，必须改头换面。 一切处理好后，众人继续赶路。 月长霁关煜再次与萧丞衍兄妹同坐一车，可这次与刚开始已经不同，四人已没了隔阂，熟落了不少。 “殿下能同我们仔细说说代国吗？”月长霁打开话匣子。 关煜沉默不语，只默默听着。 萧丞衍微微一笑：“长霁不如直接唤我阿衍吧。” 他接着道：“代国的战乱已有几十年，这十年来尤为严重。” “虽然如今代国已经名存实亡，但四国还是保留了其皇室，只不过是无权罢了。” “保留？”月长霁疑惑。 “代国皇室上官氏几乎被灭，现在代国皇宫中只有一位年轻的帝王，手握空权。”萧丞衍道： “听说代国君主昏庸无能，战乱更严重后，他便一直龟缩在皇宫内，不理朝政，不顾臣民水深火热，昏昏度日。” 萧丞雪忍不住插话：“那这样有何意义？为何四国这样霸道了，不直接给那皇帝一个痛快？” 这话一出，关煜眸中闪过一丝怨色，悄悄捏紧了拳头。 “雪儿，这事不是这么看的。”萧丞衍耐心讲解：“代国这地方四国都想要，附属都不愿意明显是想独吞。若是其中一国出手杀了上官国君，那其余三国便有了讨伐的理由借口。” “必将以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名集结三国力量，将另一国的军队赶出代国，这完全是得不偿失。” “原来是这样。”萧丞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幸好我天邬地势险峻，易守不易攻，所处位置紧临北昭，不然……”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样的事，任何一个小国都不愿发生。 月长霁眼角无光瞟到关煜，见他神色不对，便轻轻撞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关煜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很好。” 欲盖弥彰…… 月长霁见他这样就知他在扯谎，只是奇怪他听到代国的事怎么会突然这么安静，一副悲天悯人又愤慨的神情。 不过她没多想，这世上像关煜一样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出来谋生的人，基本都有一段家国破碎的经历。 于是她转头又同萧丞衍聊起别的来。 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七日后到达代国边境。 看着前方宏伟霸气，金光闪闪的城墙，月长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是在城墙上贴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