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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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早上起来,蒋瑛就瞧见了小林子。
小林子年纪小,待了几天之后,性格就熟络起来。见了蒋瑛,便笑嘻嘻的,“哥哥过年好。”
被他甜甜的叫一句哥哥,蒋瑛还有些许不习惯。
不过今天是过年,本就要开开心心的,于是也笑着回了一句,“过年好。”
屏儿也从屋内出来,就要去伺候李洵起床了。
忙活一段时间,屏儿便端了一盘瓜子点心过来,“今儿个没什么事的,你们到院子里嗑瓜子去,别吵着殿下就行。”
蒋瑛问,“殿下做什么呢?”
“殿下与平日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看看书写写字,不过他今日好像准备刻一枚印章玩玩。你别管他了,有事儿会叫你。”
蒋瑛嗯一声,又道,“屏儿姐姐呢?”
“我还有点事儿呢。一会儿来找你们。”
小林子和蒋瑛在那嗑瓜子。小林子逐渐适应了这边的节奏。
他进宫时,太监告诉他宫中如何如何险恶,得有多机灵才能活下去。可他到了雪阳宫,发现还挺清闲,主子也不坏。
昨儿个下了一夜的雪,现在放眼望去都是白的。
吃了一会儿东西,蒋瑛便要去扫雪了。不扫的话,一会儿结了冰,走路是容易滑倒的。
蒋瑛拍了拍手,拿起扫把去扫雪了。
小林子也要帮忙,蒋瑛看他手都冻红了,叫他别动了。
等把雪扫到一边,小林子突然道,“我们堆雪人吧?这么多雪呢,浪费了。”
蒋瑛想一下,好像现在也没事呢,倒也可以。
这个年纪,本来也爱玩。
屋内,屏儿正在翻箱倒柜呢。
李洵叫她找出以前的大氅,说是要改个厚外套。
她翻来翻去,能找到的就那么几件。都是白色的,总觉得当个外套不合适,还有一件大红色的。
屏儿为难住了,不得已去打搅李洵。
李洵抬眼去看。
屏儿道,“实在没办法了,殿下你给拿个主意吧。总觉得两个颜色都不大适合。殿下这个身份,这两件大氅不管哪件做了外套,都不大能穿得出去。多招眼啊。”
李洵看了看,也在思索屏儿的话,“没别的了?”
屏儿摇头,“殿下最喜白色了,都是些白色的。就这件红色,还是娘娘执意给您做的,你不好意思推辞。可时至今日,还不见殿下披过那么一回。”
这话是没错的。
徐青芷有一回得了这件大氅,死活要给李洵。
李洵眉头皱的很深了,徐青芷连哄带骗,就说他皮肤白,往雪地里一站的,肯定特别好看。
李洵最后只好收了,但他坚持没穿。总觉得男人家,穿这么红的不合适,屏儿就收了起来,直接压箱底了。
李洵思索了片刻,支支下巴,“就红色那件吧。”
“合适吗?”屏儿问,“会不会太招眼了?”
李洵道,“晚上出门披一下便好,白天里尽量不穿。”
屏儿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一层,李洵对蒋瑛是不是过于关心了?
她跟了李洵多少年了,李洵的变化她是能感受到的?何时见到他对身边人这么关心过?
若是兄弟姐妹,李洵都是有的,不至于这般。
莫不是……
屏儿是知道分寸的,内心里想了什么,也不敢表露出来。她知道,李洵虽不算刻薄,可她若是办了错事,尤其是这档子事胡乱说的话,相信李洵一定不会饶她。
屏儿便按照李洵说的去做衣裳去了。
待屏儿走了,李洵又想起了刚才那件红色的大氅。
总觉得做成了衣裳给蒋瑛这小身板穿上,若是站在梅林,红衣白雪,一定格外好看。
想到这里,李洵便拿去笔舔了舔墨汁。
在纸上写下两行字:明月晞光以夕耀,金沙逐波而吐瑛。
又觉得不够,便坐下来拿起刻刀,开始雕刻手里那枚小印章。
本来也没想好做什么,只随心而动。
到最后完工,将碎屑轻轻一吹,那印章上清楚的出现一个瑛字。
看着他勾了勾唇角。
只片刻,他又皱了皱眉,怎么就刻了这么一个字?
捏了捏眉心,将这一枚印章放进了自己的木匣子里,这里面已经刻了十几枚了。
他起身,正好从窗棂那边看到外面蒋瑛和小林子堆起来的一个雪人。
看着别人玩闹,也挺开心的。
尤其是看着她笑,自己竟也不自觉的跟着把唇角勾起来。
——
年还没过完,这日蒋瑛去办事,路上却碰上了进宫给皇后请安的云安郡主和杜若晴。
杜若晴还是住在她自己的府上,现在萧霖什么事都顺着她。杜若晴不叫他进屋睡,他就搬去书房睡。
睿王爷给她安排的两个婢女,因为她管得严,也不敢去主动勾引萧霖。萧霖偶尔见到了,也规规矩矩的。
她不用去孝敬公婆,萧家的账簿都交到了她手里。她想睡到几点就到几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突然觉得嫁人也没什么不好。
云安郡主见她心情好了许多,也跟着高兴。一开始杜若晴总觉得丢人,毕竟她和萧霖为什么会成亲,这点事情宫里没有不知道的。现在逐渐步入了正轨,她逐渐也不想了。云安郡主便拉着她进宫了。
这第一站,便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依我看啊,你早些有个孩子。不管感情如何,孩子总归是自己的。以后孩子也会给你养老,给你撑腰。”
杜若晴不同意,“我现在不想要,和他那事儿我觉得别扭。”
云安郡主惊到了,“你们俩不至于到现在还……”
杜若晴不大好意思的说道,“就一回。我难受,别扭……”
就那一回,险些也没结束。总之萧霖是一点没尽兴的走了。
李蔓眼睛都睁大了,“你这样可不行。萧霖为了你不沾花惹草了,你这种事情上不留住他,他迟早还是要出去的。”
“他敢!他现在怕我呢,不敢做那些事情。”
杜若晴还是轴着呢,估计还是因为李洵的事情。李蔓也不劝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杜若晴脚步突然停下了。
李蔓往前一瞧,道,“那不是小瑛子吗?”
扭头去看杜若晴,胳膊肘碰了一下她,“可别想了。你要是想什么,我以后可不喊你来宫里了。”
杜若晴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
她有多久没见到李洵了。
若是进了宫,远远的瞧上一面,或者擦肩而过,不用多说话,也好。
可惜没碰到,却碰到个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杜若晴一直盯着,恶意很重。
李蔓拽一拽她的袖子,“你现在成亲了,别想九弟了。他宫里的人和事都与你无关了。”
杜若晴被迫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可蒋瑛却还能一直陪在李洵身边,凭什么!
上次都没将她给弄死,蒋瑛还真是命大。
李蔓又拽了拽她,原来是蒋瑛那处,不远处是太后来了。不是同一条道,若看不见,李蔓他们也不必上前行礼了。
杜若晴收回视线,和李蔓往未央宫去了。
蒋瑛见太后过来,忙跪下来行礼。
谢琅华看了她一眼,便问她,“你家娘娘都还好吧?”
蒋瑛忙道,“娘娘不能出门,奴才也不能常见到。何况娘娘从来也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大约还好吧。”
谢琅华听了,便笑了笑。
这蒋瑛说的话很有意思,没说徐青芷好,也没说徐青芷不好。但形同冷宫的生活,怎么能说好?
谢琅华道,“哀家没帮你家娘娘,你没埋怨哀家吧?”
蒋瑛忙又跪下了,“奴才不敢。”
谢琅华道,“她的事情哀家第一时间就听说了。她那个性子,非要和皇上死犟。皇上啊,一国之君,自然也有自己的脾气。你家娘娘就是傻,说几句软话就行了,她偏不说。就算是哀家帮忙也没用,她指不定怪哀家多管闲事。”
说到这里,谢琅华自己笑了声,“算了,贤妃就是贤妃,她要不是这个性子,哀家还不喜欢她呢。”
蒋瑛垂头。
谢琅华想了想,对身边姑姑道,“哀家那里有几盆新品种的菊花,还开着呢,趁着这个时机送到雪阳宫去。”
这已经明显是要帮徐青芷了。
雪阳宫现在条件肯定很差。谢琅华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往雪阳宫送些生活的东西而已。
太后的人去一遭,内务府的人也会学着乖巧一些。
“奴才谢太后。”
谢琅华点点头,又道,“九皇子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问打算,自然是说成亲的事情。
谢琅华觉得雪阳宫那样一分为二,看起来也不好看。
李洵若有开府娶妻的心思也挺好的。
蒋瑛恭敬回,“这个奴才不知。”
也不该是她知道的事情,谢琅华也没多问。只想着改日得了机会,不如问问李洵自己的意思。她顿了顿,便道,“以后若有什么事,就来找哀家。叫你家娘娘重新出雪阳宫可能有些难度,不过旁的事,哀家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奴才谢太后。”
谢琅华坐着车年走了,过了一段路,她扭头看了一眼蒋瑛,随口说道,“哀家记得头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皮肤还有些黑,也瘦。今儿个看到他,怎么发现白了许多,个子好像也高了。这一白,脸就显得干干净净的,眼睛也有神,容貌竟十分俊美。瞧瞧这天,都裹得厚厚的,他还显得纤细,实属难得。”
太后爱美人。不论男女。
她都是夸赞之词,姑姑听了,问,“太后喜欢,不如把他要到未央宫去?”
谢琅华摆摆手,“算了算了。贤妃和九皇子都挺器重他的,哀家就不要夺人所好了。”
——
年还没过完,张相夫人就赶紧进宫来了。
她算着日子进来的,见了张珍珍,头一件事就问,“请过脉了吗?怎么样了?”
张珍珍噘嘴直摇头。
张相夫人支开了身边人,靠近些问,“怎么个情况?皇上最近不来吗?”
张珍珍气道,“前两天葵水已经来过了。就是没有身孕。皇上也不是不来,一个月他能来我这里两三回呢。”
穆国的皇帝对女色并没有多贪恋,所以一个月能来张珍珍这里两三次已经是很多了。
张相夫人就盼着张珍珍能有个龙嗣,为这个事,去年年底的时候还专门找来了偏方。
张相夫人失望都挂在脸上。
张珍珍也不大高兴,只看母亲这样,就有了埋怨,“我还年轻呢,娘你别那么着急,弄得我也有压力。”
张相夫人想了想,道,“该不是皇上他……”
张珍珍忙否认,“怎么可能?去年陆湘不是怀了吗?”
张相夫人道,“这种事说不好的,听说如果男的这方面有些什么,就算怀上了,孩子也不大好的。说不定,陆湘就是因为……”
见张相夫人越说越没边,张珍珍忙打断了,“娘,你就别乱说了。”
张相夫人便不说了,只心里还在嘀咕。说不定真是皇帝的问题呢,这么些年了,后宫都再没有孩子,这本身就很奇怪啊。
“那个什么梅常在,肚子没反应吧?”
张珍珍摇头,“就一次呢,哪来那么好的运气?”
“谁说不能?十殿下的生母不就是?”
张珍珍道,“我怎么听宫里的老人说皇上和十殿下的生母不是一回。听说也是宠幸了一阵子。”
张相夫人也觉得奇怪,但她对一个已经打进冷宫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别提她了,晦气的很。你和她一点也不同的。珍珍,你可得努力啊。”
“哎呀,知道了。这种事情我比你还着急呢。”
张相夫人又陪着张珍珍说了一会儿话,用了午饭这才回去的。
她前脚刚走,躲在暗处观察的一个小太监便匆匆回了未央宫。
皇后听了,啜了口茶,道,“张相夫人为了张珍珍怀上龙嗣,可真是操碎了心。”
她去年底弄了偏方给张珍珍,药渣,被皇后的人拿过去交给太医瞧过了,便知道了是什么用处。
皇后心想,不必她催,自有人更着急。
她对姑姑吩咐道,“宫外的人安排起来,也该给张相夫人吹点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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