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此子命数有变？

玉帝微微颔首，语气缓和：“也罢，你任务已成，朕不追究。 然今有一事，需你即刻办理。 四海龙族近日异动，灵山化龙池龙吟不断，疑有龙族欲投佛门。 若四海尽归灵山，天庭失掌风调雨顺之功德，恐生大乱。 你速往四海，暗中查访，若有龙族已投佛门，依天规处置，震慑四海龙王！” 姜妄心中一凛，拱手道：“微臣领命！” 他转身欲走，玉帝又道：“此行凶险，你元神受损，切莫大意。” 姜妄点头，退出凌霄殿。 殿外，他抬头望向云海，喃喃道：“四海龙族……灵山好大的手笔！” 凌霄殿内，玉帝屏退左右，燃灯佛祖缓步走入。 玉帝笑道：“道友来得正好，朕所求之功德，可有眉目？” 燃灯佛祖合掌，微笑道：“陛下放心，灵山自当助天庭稳固四海。 只是……” 他顿了顿，试探道：“陛下近日可有其他心愿？” 玉帝眯眼，沉声道：“朕听闻龙肝滋味独特，甚是想念。” 燃灯佛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点头道：“陛下既有此意，贫僧自当安排。” 东海上空，云雾缭绕，姜妄身披金甲，手持一柄长枪，巡查四海动静。 忽然，海面波涛翻涌，一道金光自海底冲出，化作一条带鱼，摇头摆尾，口吐人言：“姜妄！ 你坏我西方大计，今日休想离开！” 姜妄定睛一看，冷笑道：“菩提老儿，你又化作这腌臜模样，上次被我正立无影和空间大挪移骗过，还不长记性？” 带鱼冷哼一声，须臾间化作菩提祖师真身，周身佛光大盛，喝道：“姜妄，休要狡辩！ 上次你杜撰神通，骗我上当，此次我以须弥无量大阵困你，看你如何脱身！” 话音未落，四周空间扭曲，层层金光化作无形囚笼，将姜妄困在其中。 姜妄试探着挥出一枪，枪芒却被金光吞噬，毫无波澜。 他皱眉道：“好阵法！ 菩提，你果真下了血本！” 菩提盘坐云端，闭目道：“姜妄，你既坏我大计，便在此阵中待到量劫结束吧！” 姜妄冷笑：“量劫结束？ 老儿，你未免太自信！” 他身形一晃，竟凭空消失。 菩提却不动声色，淡淡道：“雕虫小技，贫道不上当。” 他闭目打坐，似要长期守候。 三天后，姜妄身影重新浮现，满脸无奈：“菩提，你这老儿当真难缠！ 早知不听玉帝之命，离开天庭了！” 菩提睁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笑道：“姜妄，你既知天庭非久留之地，何不弃暗投明？ 西方教义广博，你若入我灵山，贫道许你未来佛之位！” 姜妄挑眉，似笑非笑道：“未来佛？ 老儿，你这条件倒是不错，说说看，西方教义有何妙处？” 菩提见他有意，精神一振，开始侃侃而谈：“我西方教义，讲究普度众生，超脱苦海。 你若入我教门，可修无尚佛法，证得菩提果位，永享极乐……” 与此同时，南瞻部洲大唐长安城内，热闹非凡。 时隔三年，唐王再开恩科，新科状元陈正涛风光无限，游街三日后，被殷温娇抛绣球招为驸马。 婚后不久，殷温娇便怀了身孕，唐王大喜，封陈正涛为江州州主，命其即刻上任。 城外一处茶肆，姜妄化作一青衣书生，坐在窗边，望着远去的车马，叹道：“陈正涛命格平顺，倒是得了好姻缘。 可惜我元神未愈，无法再为人改命，否则……” 他摇了摇头，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茶肆外，菩提的声音远远传来：“姜妄，你既心动，何不随我去灵山一游？” 姜妄放下茶盏，起身笑道：“老儿，你这嘴皮子倒是厉害。 不过，我姜妄做事，自有分寸！” 他身形一闪，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句轻笑：“灵山虽好，终究不是我归处！” 长安城的夜色如墨，灯火却如星海，繁华喧嚣，丝竹之声与市井叫卖交织，姜妄一袭青衫，悠然漫步在朱雀大街，手中折扇轻摇，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身形修长，眉目清朗，乍看不过二十出头，却自称“玄机子” ，以风水术数之名，早已在长安城中声名鹊起。 街边摊贩见他走来，纷纷热情招呼：“玄机子道长！ 来瞧瞧我这刚出炉的胡饼如何？” 姜妄笑着摆手，脚步不停，目光却扫过街头巷尾，似在品味这盛世气象。 “长安啊，真是好地方。” 姜妄自语，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吃喝玩乐，样样不缺，比花果山那猴子窝强多了。” 他心底却清楚，自己这具分身不过是花果山一缕灵识所化，真身尚在须弥无量大阵中沉睡，连菩提老祖那老狐狸都没能窥破他的底细。 如今在长安城，他乐得做个逍遥散人，替达官显贵看阳宅阴宅，赚些银钱，顺便探听这天下的风风雨雨。 正想着，街角一队锦衣卫士快步而来，为首的太监尖声道：“玄机子先生，陛下有旨，请先生即刻入宫一叙！” 姜妄挑眉，收起折扇，笑道：“哟，皇帝老儿也听过我的名号？ 有趣有趣，带路吧。” 他语气轻佻，却无人敢责，盖因这玄机子测风水、断吉凶，百发百中，连宰相房玄龄的宅邸风水都是他一手调理，早已被传为神人。 入宫后，姜妄被引至太极殿外，夜风微凉，殿内灯火通明。 李世民端坐龙椅，身着明黄袍服，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姜妄。 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皆以好奇之色窥探这位名动京华的风水先生。 “玄机子，朕闻你术法通玄，可断阴阳，测祸福，果有此事？” 李世民声音低沉，带着帝王威严。 姜妄拱手，笑容不减：“陛下过奖。 贫道不过略通小术，堪舆之学，聊以糊口罢了。” 李世民眯起眼，沉声道：“既如此，朕问你，可有延寿之法？” 姜妄闻言，轻轻一笑，摇头道：“陛下，寿数乃天定，风水小术岂能改命？ 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李世民，“贫道可保陛下不受鬼魅侵袭，不遭妖魔陷害，不逢无妄之灾，无病无劫，寿终正寝。”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房玄龄皱眉，低声道：“玄机子，慎言！ 此等大事，岂可轻许？” 李世民却摆手制止，饶有兴趣地问：“哦？ 你如何保朕？ 若无真本事，休怪朕治你欺君之罪！” 姜妄不慌不忙，折扇一展，慢悠悠道：“陛下若不信，今晚便可一试。 贫道断言，今夜寅时三刻，长安城必有大雨，雨量三寸七分，持续半个时辰，雨停后，天边必现一抹紫气。” 李世民目光一闪，沉声道：“好！ 若你所言不虚，朕自有重赏。 若有半分差池，哼！” 他未说完，杀气已溢。 姜妄笑而不语，只道：“陛下不妨与贫道同守至寅时，自见分晓。” 夜色渐深，太极殿外设下香案，姜妄与李世民并肩而立，身后群臣窃窃私语。 姜妄神色自若，偶尔指点天上星辰，与李世民闲聊些风水玄学。 李世民初时半信半疑，但见姜妄谈吐不凡，引经据典，渐渐起了几分敬意。 “玄机子，你说这星象可预祸福，朕观今晚星光暗淡，可有不祥？” 李世民试探问。 姜妄眯眼望天，摇头道：“陛下，星光虽暗，却无凶兆。 此乃天降甘霖之象，主丰收太平，非灾也。” 时至寅时三刻，天空果然乌云密布，雷声隐隐。 姜妄掐指一算，笑道：“来了。” 话音刚落，豆大雨点砸下，片刻间倾盆而下。 太监急忙撑伞，李世民却摆手，站在雨中，目光炯炯地看着姜妄。 半个时辰后，雨势渐停，天边果真浮现一抹紫气，宛如龙形，缓缓散去。 “神人！ 真是神人！” 李世民大喜，亲自拉住姜妄手臂，“先生果有通天之能！ 朕信你！ 快说，如何保朕平安？” 姜妄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勿急。 贫道需在宫中布一风水大阵，引地脉之气，镇宫中邪祟，方可保陛下无虞。” 李世民当即下旨，命人备齐姜妄所需之物。 姜妄在太极宫后殿选了一处龙脉交汇之地，挥毫泼墨，画下阵图，又命人取来朱砂、黄纸、玉石等物，亲手布阵。 他动作行云流水，口中念念有词，阵成之时，宫中似有一股清气升腾，众人皆觉心神一振。 “叮！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为帝王布阵”，奖励经验值刮刮卡一张！” 姜妄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他不动声色，趁无人注意，取出刮刮卡，轻轻一刮，“5000经验值到手，啧，不错不错。” 李世民见阵成，龙颜大悦，赐下黄金百两、绫罗无数。 姜妄谢恩后，正欲告退，系统却再次响起：“叮！ 检测到唐三藏即将出世，为推迟西游大计，发布新任务：阻止唐三藏入佛门。 选项一，附身刘洪，阻止殷温娇将唐三藏投河；选项二，附身金山寺主持，拒绝捡拾唐三藏；选项三，化身道士，提前将唐三藏从河中救起，引其修道。 任务奖励：须弥无量大阵控制之法。” 姜妄心头一动，暗道：“须弥无量大阵的控制之法？ 好东西！ 第三个选项最省事，还能恶心恶心那帮秃驴，选它！” 他当即向李世民告辞，称需云游四方，实则直奔江州。 数日后，姜妄化作一白袍道士，头戴星冠，手持拂尘，立于江边。 江水滔滔，夜色深沉，远处一妇人踉跄而来，正是殷温娇。 她怀抱一婴儿，泪流满面，喃喃道：“儿啊，娘对不住你……若不如此，你爹定要杀你……” 她将婴儿置于一块木板，推入江中，掩面痛哭。 姜妄冷眼旁观，待木板漂近，轻轻一挥拂尘，木板便稳稳落在他手中。 婴儿哇哇大哭，姜妄低头一看，笑道：“小家伙，命挺硬，合该跟我修道。” 他手指轻点，遮掩了婴儿天机，抬头望天，喃喃道：“观音，你怕是还蒙在鼓里吧？” 远处，金山寺主持法明和尚闻讯赶来，见姜妄抱走婴儿，急道：“道友！ 此子与我佛有缘，还请归还！” 姜妄头也不回，朗声道：“和尚，此子与我道门有缘，贫道先带走了！” 他足下生风，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法明追之不及，呆立江边，叹道：“唉，贫僧失职，怎向观音菩萨交代？” 次日，法明战战兢兢向观音菩萨禀报：“菩萨，婴儿……被一道士抱走了，贫僧无能，未能追回……” 观音皱眉，掐指一算，却发现天机未显，疑惑道：“怪哉，莫非此子命数有变？ 罢了，待我再查。” 姜妄此时已携婴儿入了一处道观，观中香火袅袅，清净幽深。 他将婴儿置于蒲团，笑眯眯道：“小唐三藏，从今往后，你就叫陈玄清，跟着我修道吧。 佛门？ 哼，休想！” 他盘膝坐下，开始传授婴儿道家吐纳之法，心中却道：“西游？ 且看我姜妄如何搅它个天翻地覆！” 东海之上，云雾缭绕，须弥无量大阵内，金光流转，梵音袅袅。 阵中一方青石台上，姜妄盘膝而坐，双目微闭，面容宁静，似已沉浸在无边佛法之中。 菩提祖师端坐云端，须发皆白，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双手合十，声音低沉而悠长，宛如晨钟暮鼓：“姜妄，汝心已明，西方教法广大无边，度尽众生，成就无上正觉。 汝可愿随我西行，共证混元？” 姜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似有星光流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祖师慈悲，佛法无边，姜妄心悦诚服，愿随祖师修习大乘，普度众生。”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一丝恭敬，却又隐隐透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菩提闻言，捋须微笑，眼中满是畅想：“好！ 好！ 好！ 西方教法大兴，指日可待！ 姜妄，汝乃天纵之才，若能一心向佛，助我教法昌盛，他日混元之位，汝亦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