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次来两，辣是真的牛批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男人真的很直。 “你......在看什么？” 倾卿撩起一缕垂在眼前的金发，双眼含笑。 天麟嘴角微微扬起，丝毫没有胆怯羞涩。“明知故问，我在看你......头上的发卡，挺好看的，一看就是外国货！” 好吧，他耸了，飞快的移开了目光。 “噗嗤！”被天麟的窘态所感染，倾卿捂着嘴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但她似乎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太合适，有些不尊重人，就很快收拾了起来。 “那你觉得，我又在看什么？” “谁知道呢？我又不会读心。” 尴尬的挂起标志的冷笑，天麟瘫坐在地上，仰望着星辰，一下也不想动弹。 “我......” 倾卿仰着脑袋，与天麟一同看着天空中那轮不算明亮的圆月。 由于这座城市已经全面停电好几个月，通宵达旦的灯火不再污染这悠远的天空，星星重新浮现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兴许云朵也知道是时候将天空的舞台重新交还给星辰，便乖巧的只留下几抹纯洁给这银色的世界作为点缀。 淡紫，深蓝，梦幻般的色彩组成的星河读懂了云的心意，肆无忌惮的从天的一头流向另一头，彰显着自己如梦，亦如诗的魅力。 宁静、自然。 刚刚的一切，都虚假的像一戳即破的肥皂泡，但河面上微凉的清风，耳边细细的流水以及身旁亭亭玉立的俏佳人都告诫着这一切都是真实。 写歌编曲的冲动奔涌而出，天麟从不是个压抑自己的人，他在嘴里轻轻哼唱，又默默将其记在心中。 “我，在看你。”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天麟喉咙正中的歌调不禁升高了几分，他有些诧异又有些迷惑的看着对方，似乎是想直接从对方眼中读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同时，心不在焉在开船，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倾卿这一块的维姬也高高竖起了耳朵。 “你们......外国人都这么直接开放的吗？” 想了半天，一堆话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最后只能有些结巴的回应。 （这已经能算告白了好吗！） 虽然天麟二十几岁，和灵梦同居也有7年，但实打实的，也极度不可思议的，他没谈过恋爱！是个纯情老处男！ 头开始发昏，这可比被感染者潮追杀还要刺激！还要上头！ 倾卿将蜷缩的双腿伸展开，双手垫着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 “我可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很熟悉，很亲切。” 嘴角狠狠抽搐一下，心里莫名的失望，接着他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有点蠢！自己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后，又轻轻闭上眼。 “经典的心理错觉......我们两从未接触过。你，或许只是将我的形象与你心中的某个熟悉的形象弄混了而已。” 随着眼皮的合拢，身上各处传来的麻痹感以及痛楚越发清晰，有几滴汗水从额头流下，他后悔没去找类似于吗啡这样可以镇痛的药物。 “况且，我们说不定还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全身蚂蚁撕咬般的钻心之痛，天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轻微活动着身体，这样似乎还无法完全将注意力转移，他又开始续着之前的调调哼哼起来。 别说，还真有效。他张开双臂站在船头，嗅着船上特有的锈蚀的味道，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风，听着潺潺的流水，竟然感到了久违的放松感......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浑身轻飘飘过了——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也只过去十几个小时，但他感觉这十几个小时要比过去的一整年都要充实。 （我还站在这。） 想到这，他脸上肌肉松弛，极其自然的扬起半道笑脸，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自己依旧活着的这个事实。 （活着，真好！） 倾卿看着身旁的天麟，好奇的双眸又多了丝困惑，她下意思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想要明白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他，为什么可以笑的如此自然，如此自豪？ 摇了摇头，将过于复杂的想法统统移出混乱的大脑。 “谁又知道呢......你说我们能活着完成任务吗？” “呵——谁又知道呢。” 耳边回荡着柔美的水流声以及自身轻微的呼气声，天麟转过身，在月色的映衬下，那双特殊的眸子散发着点点荧光，“但我会拼尽全力，尽力活下去，然后尽力将你们带回原来的世界......” “我这......应该不算是Fg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发言有大问题，像极了某个打完仗要回家结婚的无名炮灰。不禁害怕的缩起脖子又补充了一句，希望Fg之力能放过他。 “......一言为定。” 风吹过三人，又划过河流，倾卿戏可没他那么多，她依靠着栏杆，轻声低语那与天麟的约定。 一路相对无言，死战后的宁静最为难得。 没啥事干的天麟一边继续编唱着自己的曲子，一边享受着自然的馈赠，偶尔往岸边看看。 倾卿抬头看着星空，默默跟着天麟的调子摇晃着脑袋，活动着脚丫。 维姬知道瓜已经没了，有些扫兴意味的重新将注意集中到船身上。 闲置下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十几分钟后伴随着几声吱嘎的响声，船停靠在了岸边。 引擎没有关，这个位置就算有什么突发事件也很好逃到水上。 “我先下船去岸上探探情况，你们两做好下船和接应我上船的准备。” 正准备站起身，倾卿拽住了他，“你身上有伤，体力消化也最严重，我来吧。” 倾卿戴上沾满污血的手套，准备下船。 “嗯？等下。” 忽然，倾卿感到淡淡的窥视感从一个奇怪的地方传来。顺着倾卿的视线，天麟眯起双眼看向水面，但由于近视以及黑夜的环境，他只能看到黑糊糊的一团。 “有什么碎碎的东西？”没敢用手去捞，天麟借助撬棍划拨几下水面，但除了水的阻力什么也没感受到。“没有触碰到实物的触感。” “我拿下手电筒。” 正当天麟准备掏手电仔细看看时，维姬从控制室走出，拿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背包，用下巴点了点坐在船上的两人。 “不是说要准备行动吗？今晚我可不想睡在船上......” 虽说有足够照明工具，可以晚间行动。但无论是天麟，还是两个女孩，精神力还有体力都已经抵达极限。内环区域相较于外环更加危险，容不得马虎，三人决定好好修整一晚，调整状态。 “别着急，刚刚看到水面上有些怪东西。”天麟站起身，刚拿起自己的背包，他敏锐的听觉忽然捕捉到有细小的物品被碾碎的声音。 而声音的来源是——脚下，这艘船！ 脸色一变，天麟大声催促起来。 “下船，别进水里！快！”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和疑惑，飞快的跳到岸上。 感受到脚下结实的水泥地板，天麟拿出手电筒照向河面。 只见一堆有些腐烂的木板以及一些散发着淡淡臭味的垃圾，正在"攀爬"，"啃食"他们刚刚乘坐的船只！ 只是下船拿出手电，十秒不到的时间，船底已经被啃食的七七八八，矮了十几厘米。 三人顿时头皮发麻。 【SCP-421（浮木群）】 【项目等级：Euclid】 【SCP-421本身的威胁性是针对于海洋船只，是一团完全由木板和其他海洋废物组成的有机体，其行为类似鱼类，拥有类似蜂巢社会一类的群体智慧。其通常是温顺的，但SCP-421需要新鲜木料以维持其形体，并吸收木料的越多，体积越大。 SCP-421被观测到吸收沉船残骸和飘浮在海面上的材料。 SCP-421被记录到攻击船只，其主体不停撞击船只的下水线部分的某一点，直到船只倾覆前都会不停剥离船体上的木质部分。】 总体而言，只要不在水上，421几乎不会对人类造成威胁。 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看样子我们运气不错？”天麟耸耸肩，半开玩笑。“破釜沉舟而已。” 维姬和倾卿互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笑话有点冷，但有的东西可不觉得...... 只听到"嗖"的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来2枚圆形的物体狠狠的打在了天麟小腹。 感觉就像被时速达到180英里每小时的高速足球击中一样，胃酸都要吐出来。 天麟趴在地上，干呕了几下，伸手抹了一把小腹处淡红色液体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抽搐了几下。 “番茄汁，我尼玛......” 【SCP-504（一击必杀番茄）】 【项目等级：Safe】 【所有种子、植物、水果、杂交种和其他SCP-504的产物将被编级为SCP-504。 当一个可怜人试图在SCP-504附近，在人类听觉范围内说出一个笑话时，番茄将马上加速至少每小时160英里并直冲声音的源头而去。 其速度取决于笑话的好笑程度。有关变量包括粗野笑话、幽默长比率和双关语的使用。 语言似乎不会产生影响。】 “你没事吧？” 华倾卿伸出手拉了天麟一把。 “刚刚的......也是SCP？” 天麟没好气的把衣服上的番茄汁抹掉，“不然呢？难道还是......” 一想到可能会引起504的反应，天麟赶忙闭上了嘴。 “现在禁止讲任何笑话！” “虽然我觉得正常人是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开玩笑的。” 维姬吐槽道，她有注意到世界融合度的数值又增加了2%，即将抵达70%。 “总之，我们先到公交站牌哪里吧，你不是需要地图吗？” 环顾了下四周环境，这附近的建筑很密集，写字楼和公寓密布，毕竟是城市内环。 当然这对肉体和精神都疲倦的三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建筑密布也意味着这里的人口多到可怕。 “小心前进。” 抖了抖身上的水，天麟示意两人把声音往下压了压，再把手电筒的光调低一些——他不是很清楚感染者对光的反应。 《求生之路》这款游戏是倾向于联机的游戏，没啥朋友的天麟虽说玩过，但也只玩过几把，一些小的细节他可记不清楚。 黑夜已至，皎洁的月亮似乎感受到夜的清冷，偷偷拉上银色厚重的白云，遮住自己半边身子的同时也遮住这璀璨的星河。失去绚丽的星光，仅凭朦胧的月色看不清前路，眼前昏暗的视线让天麟这个近视眼不得不眯起双眼。 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在街道上，黑的更黑，除了照射处其他地方完全漆黑，连个淡淡的虚影都难以看到。 三人提心吊胆的贴着河流的岸边行走，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前方和身侧。 他们运气不错，这附近的感染者并不多，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公路上，就算注意到了三人的灯光也没有第一时间大叫冲过来，而是像正常人类一样捂住双眼，"适应"了一会光线才扑向三人。 而这一会足以解决对方！ 处理很迅速，但他们依旧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已经跟了三人几分钟的黑影。 （终究还是新人......） 黑影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将快要掉出身体的肠子重新塞回去，脸上情不自禁的扬起一道残忍的笑容。 眼前的三人在他看来已是砧板上的鱼虾。 之所以还没有动手，是因为时机未到，他在等一个三人警戒心松懈的时候。 虽然他的职业是死灵法师，可以将灵魂寄居于其他身体之中，无畏身体的死亡。 但这并不是无敌的！这个技能说实话也就听着牛逼，实际一般，甚至有些垃圾。 首先，灵魂寄居的身体不是随便选择的，选择的身体必须要嵌合自己灵魂中的属性，比如身体必须为人类；男性；身高在170~177之间；肉体完整度在57%以上......只要有一道条件不满足，灵魂寄居所需的魔力量便会大幅度上升，且失败率极高！而且就算成功了，也会一定程度的对自己的灵魂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其次，还要考虑灵肉锲合度的问题。若身体原主人性子与自身完全相反，灵肉锲合度会低的吓人，此刻若强行寄居，会有极大概率出现"灵肉相斥"现象——身体反应不灵敏、受到一定程度物理打击灵魂会被震出、灵魂间歇性的被肉体挤出体外......严重的，灵魂还会被硬生生震散，直接魂飞魄散！ 此外，施术需要代价，每次法术的成功，他都需要割舍一部分灵魂在原本身体中，这样的会导致灵魂的质量、强度大幅度下降。 总之风险很大！一个操作不当，很容易变成孤魂野鬼。所以，除非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是不会轻易进行灵魂寄居操作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降低风险，以防翻车。 他要将三人尽可能完好的杀死，检验好三人的肉体与自己灵魂的锲合度再转移灵魂。 （男人的身体不错，但似乎已经受了不少伤，希望骨头没有受损。） 他的夜视能力不算优秀，也就比普通人看的稍微清楚一些，随着夜色的逐渐加重，为了捕捉到三人的踪迹，他不得不拉近了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这距离也就五六米左右。 而这个距离，他的脚步声虽小，但在天麟耳中并不是不可察觉。 天麟尽量保持着原有步伐的频率，调整呼吸产生的声音，仔仔细细的听了一会。 （脚步平稳，目的明确，果然不是感染者吗......） SCP-421的目标是船只，SCP-504只会对笑话起反应。之前感到的那股窥视感很显然不属于这两个。 （玩家？原住民？未知型号的感染者？还是......新的SCP？） 天麟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的笑容诡异的抬高了半分，让人看了感觉笑的有些勉强，有些恐怖。 “今天真是有够麻烦的......” 将音节从喉咙中挤出来，只能让身旁的两人勉强听清。 聪慧的两人瞬间明白了天麟的意思。 有情况！ 不动声色的往天麟的位置靠了靠，维姬轻碰了下天麟的武器。 “有"尾巴"，身份......未知。” 倾卿假装拉衣服摸了下脖子，意思很显然。 天麟的脑袋轻微点了点。 无论对方有何身份，这样有目的的追踪显然来者不善，其心可诛！ “地图呢？”维姬用力攥了攥口袋里的手机。 “计划不变，但动作稍微隐蔽些......待会你站在我前面，我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三人维持着应有的行进速度，在路过公交站牌时极为自然的停顿了会。 “轮到你走前面了。”天麟粗暴的将维姬推到身前，趁此，倾卿用手电照向地图所在的那块站牌，弯腰踉跄前进的维姬抓住机会快速拍下。 “好了，拍的很清楚。”交错时，维姬低语，接着露出一副恐惧的小兽模样，楚楚可怜的走在最前面。 “走慢些！灯别乱照！” 走了一会，天麟仿佛害怕维姬唯唯弱弱的动作会刺激到感染者，便低沉呵骂出声，拽住维姬的衣领让她放慢速度，同时他的脑袋极为明显的往维姬耳边靠了一下。 他似乎还认为自己的动作不够明显，右手拿着的撬棍莫名开始缓缓转动起来，脑袋还时不时的往后扭动几下。 这样怪异的举动是自然引起了追踪者的注意。 （这是在干嘛？我......暴露了？） 仔细思索了下，他摇了摇头，他10多级的时候学到过一个十分有用的"隐身"类主动技能，虽然随着转生，原来通过技能石学到的技能已经完全消失。 但施展技能的肌肉记忆却刻在他的灵魂中，通过模仿，虽没有原本100%的效果，但至少也有10%的功效。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哪怕天麟此刻转头拿着手电仔细去找都不一定能发现他的存在。 很快天麟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像是活动完手腕一样摸了摸手腕。 看到这一幕，追踪者松了口气。 （应该是担心身后会有感染者偷袭。） 而降低行走频率刻意去倾听的天麟也松了口气，脸上笑容强烈了几分。 （步伐速度恢复，看样子没注意到呢......） 就像魔术师变魔术时的把戏，魔术师在声张右手什么也没有时，左手已经完成了一系列操作。 接下来几分钟，双方都没有什么"可疑"动作，直至天麟三人走到一家百货大楼的楼前，或者说是它旁边的小巷...... 这座城市算是一座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的市长很有野心，城市结构采用的是多核心模式，而这一片就是预定的中心商业区，但由于种种原因，这里只建设了个皮毛就草草完事。 如果此时天亮，三人定能看到一些还未拆除的脚手架和一些荒废的建筑材料。 天麟不爽的将脚下差点绊倒自己的破铁管挪到一边，同时他举起手电照向前方的建筑物。 在灯光的照射下勉强能看到一个破旧沾着血迹的招牌，上面写着几个粉红发紫的大字——LOVE宾馆。 显然，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宾馆...... 宾馆虽不是什么正经宾馆，名字也坑爹，但这宾馆可是开在大型百货商店旁的，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都有。 在末日没爆发之前，这家宾馆的人气可谓火爆，在附近的大学里被学生们称作"现代军械负距离交流中心"，俗称炮房。 看着天麟搂着两女大摇大摆的走进宾馆，追踪者嘴角抽搐了几下，低等级的时候确实会出现男性玩家凭借身体素质上的优势压榨女性玩家，逼迫女性玩家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少儿不宜的事。但随着等级的提高，这种现象越来越少，甚至还会反过来...... “一次来两，辣是真的牛批！” 他有注意到两个女孩的容颜，不同于高等级出现的各种"人造人"、"伪娘"、"扶她"、"改造人"......这两可是原生态的漂亮啊！ 有点酸了。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要浪费体力进行人类本源探究，他对天麟的评价有些降低。 这家宾馆的隔音效果很好，哪怕是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也很难听到里面的动静，甚至是宾馆的大门都丧心病狂的采用了隔音效果优秀价格昂贵的全实木门，而不是普通的透明玻璃门。 打开木门，又很随意的关上。 天麟走向服务前台，随手给"和蔼可亲"的服务员小哥一棍。又顺手把小哥的鞋子脱下，蘸上些血液，轻轻按在楼梯上。 收起撬棍，甩动一下，棍上的粘稠的血便立刻甩在楼梯门上——电梯早就不能用了。 做完这一切，天麟才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宾馆前台过于豪华的装饰，他可没钱也没对象来这种地方。 “待会我直接动手，维姬看情况给我搭把手，如果必要的话......” 天麟看向已经掏出手枪的倾卿，倾卿点头表示已准备就绪。 三人很快就躲好，维姬和倾卿躲在宾馆楼梯口后，而天麟躲在门口。 （实木好啊......） 嗅着木门散发着的淡淡香味，天麟忍不住用脸摩挲了几下，他最喜欢书本的纸墨味还有大自然清秀的味道。 追踪者很有耐心，过了足足三十分钟，他觉得三人差不多已经开始"正戏"了，才推门而入。 进入新环境，追踪者习惯性的用肉眼扫描了一下这间房间可能有埋伏的地方，同时他还将精神力延伸过去，但并无所获。 他的职业死灵法师定位是"中距离法系输出"不是"感知系"，自身也没有萝莉那变态的天赋和魔力量，外加上转生等级清0，目前等级为1的他"精神探测圈"被压缩到极致，也就半径0.3米左右。若不是因为他是转生者，知道如何蔓延精神力，这个范围还有再缩小。 如此狭窄的范围也就只有在房间内搜集有些用处，而平时为了减少肉体损耗以及精神力的自然损耗，他都是将探测圈控制在体表。 追踪者看到楼梯口处洒下的黑红血液，嘴角翘起。 为了减少脚步声，他将鞋子脱掉，只穿着袜子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行走，同时收束在体表的探测圈并慢慢凝成长绳——这技巧是他从一个"学院派法师"的灵魂中学到的，可以有效的延长自己单向感知距离，缺点是在此期间，对于其余方向的感知力会缩水为原本的五分之一。 但在这种情况下，就很方便。轻松省时且零风险，能清晰快速的探测到三人在哪一间房间。 “新人终究到底还是新人啊......” 楼梯口是透明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楼梯上还有不少血脚印。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他还未凝聚的探测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身后，有一个手持工具锤精壮的男人，正摆出一副雷神托尔的模样捶向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