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万人血书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 宁凡看向魏忠，心中都快乐开了花。 本以为今天可能会不了了之，没想到萧正峰的一个助攻直接把局面给反转了回来。 “丞相，萧大人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仗势欺人了吗？” 说完，宁凡根本不给魏忠说话的机会，痛心疾首道。 “丞相，朕对你很失望，你作为我大乾丞相，你难道不知道杀人偿命自古以来便是我大乾律法吗？” “可你呢，竟然以权谋私，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仗势欺人，仅仅只是拿出一万两就逼着人家私下和解。” “一万两就买了一条人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 魏忠被宁凡的言语不由逼退了一步，神情惊愕不已。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大好的局势怎么突然反转了，还有他明明是想借此机会让宁凡找不但任何翻案的理由。 可现在怎么反倒说起魏攸能杀人一案上去了。 他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而就在魏忠愣神之际，好在这个时候他的死忠，京城府尹站了出来，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陛下，臣可以作证，丞相并没有威逼李洪，当时和解是在臣的作证下和解的，李洪并没有任何不愿。” 看到京城府尹跳出来，宁凡心中冷笑。 “哦？是吗，你要知道，你必须要为你说的话负责，如若有任何半点假话，朕决不轻饶。” 京城府尹当然不可能认怂，更是豁出去道。 “臣可以对天发誓，臣所说的如若有半句假言，定遭天打五雷轰。” “这家伙疯了吧？” “这么毒的誓你也敢发，你就不怕真的遭到天谴？” 无论是效忠魏忠的人，又或者效忠宁凡的人，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京城府尹。 就连宁凡都有些稍稍惊讶。 这是得有多忠心啊，才能发出这样的毒誓。 不过这也正是宁凡想要的。 随即她没有任何犹豫，仿佛被激怒了一般，怒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如若你有半句假言，不用天打五雷轰，朕直接将你五马分尸。” 说完，他对着外面护卫安全的萧万钧喊道。 “来人，即可命人去查询此事，询问当天在场的所有人，一定要给朕查清楚，此事李洪究竟是不是被迫接受和解的。” “是！” 萧万钧应了一声，带着人离开皇宫。 而宁凡则继续装怒对着魏忠道。 “丞相，此事本来你若是承认的话，朕也不会计较，毕竟你乃是我大乾的肱股之臣，而那李洪则是一个通敌罪臣。” “你爱子心切，朕可以理解，但现在朕很生气，若是真的，朕便不计较此事，可若是假的……” 说到这里，宁凡猛地站起来狠狠拍一下旁边的龙椅，图穷匕见道。 “按我大乾律法，杀人必须偿命，魏攸能处死！” 言罢，宁凡转身离去，根本不给魏忠任何说话的机会。 直到宁凡离开，李小宝这才慢半拍的喊道。 “退朝……” 声音还是那么的尖锐。 以前魏忠对于这种声音很是不喜，一听到这尖锐的声音就想弄死李小宝。 可今天他却没什么反应。 直到李小宝也跟着离去，他这才恍若梦醒的明白宁凡的意思。 宁凡重提李洪一案根本就不是为了针对他，也不是为了给李洪翻案，而是想要弄死他的宝贝儿子啊。 如果宁凡只是针对他，他自然有一百种方法避免，就算找到一些所谓的证据，他也能狡辩。 可魏攸能打死人那本来就是事实，虽然李洪一家都被抄家灭门，但当初和解的时候依旧有他的学生在场。 这件事根本不好瞒的。 接着，魏忠又看向了刚刚帮自己说话的京城府尹。 原本他还觉得是不是想办法提拔一下他，可现在他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家伙。 你说你没事跳出来表什么忠诚？ 没有你，陛下会因此找到借口生气？ 不过现在也不是怪罪京城府尹的时候，想要保住魏攸能，他必须要尽快回去，派人警告一下李洪的那些学生。 如此，魏忠脸色阴沉的离开了大殿。 而在场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尤其是京城府尹，能做到这个位置，可以说是人精也不为过。 他自然也明白了宁凡的用意。 本以为这件事有自己保证，宁凡也就不会继续过问了。 可哪知宁凡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看到魏忠冷厉的目光转向自己，京城府尹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同时也在心里祈祷宁凡千万别询问出什么。 不然不但他要被五马分尸，就连魏攸能也得死。 他自己死了没什么，可牵连魏攸能也被杀了的话，那他的家人绝对…… 不敢相信。 京城府尹赶忙追上魏忠的步伐。 至于二人说了什么暂且不提。 此时。 回到养心殿的宁凡那叫一个开心啊。 原本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今天朝堂之上也只是想膈应一下魏忠，转移他的视线，让他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针对他。 可谁能萧正峰的一个话题转移，再加上京城府尹的助攻，这件事直接就那么顺理成章了起来。 不过匕首已经露了出来，为了避免魏忠中间搞出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宁凡想了想还是对李小宝吩咐道。 “大伴，你速速去告知萧万钧，让他保护好李洪的那些学生们，他们不愿张口也没事，慢慢来！” “是，奴才这就去！” 很快，李小宝便把宁凡的口谕传达给了萧万钧。 萧万钧原本是打算先用温和的办法，如果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张口说出事情，再直接用刑。 可现在宁凡说慢慢来，那第二个选择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也如他们所想。 李洪的那些学生听到萧万钧牵来要询问当初魏忠和李洪和解，而不是关于李洪被抄家一案的事情，纷纷戒备了起来。 他们以为这是魏忠针对他们的阴谋，所以什么也不愿意说。 萧万钧好说歹说，终究是没能打开他们的嘴，最终他也只能放任他们离去。 不过就在他们离去后，萧万钧立马叫来身边的一个人吩咐道。 “去，找个机灵点的人跟着那些人，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