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四十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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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一个晚上的雨,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的。瑶光三两下脱掉厚重的军装,找来一块毛巾,将自己从头到尾擦了一遍。头发一下子擦不干,便只能简单地扎个马尾,让三千青丝随意地散在背后,只要不影响视线就行。
梳理干净,外面正好响起集合的哨声,她甩了下头发,大步朝着队伍走去。
尽管军校开学也有个把星期了,但是大家还是没有习惯训练的队伍里有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一方面,万绿丛中一点红,想不引人注目也难;另一方面,瑶光确实有这艳压群雄的气势。所以当她走出来的时候,雄性动物们皆是眼前一亮,忍不住偷偷地拿目光瞟她。
在诺曼面前走过的时候,瑶光的一簇黑发无意间扫到了他的脸,顿时,一股幽香扑鼻而至。这里是男人营,平时有的只是汗臭脚臭口臭,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好闻的花香味。
诺曼下意识地摸了下鼻子,目光追着她的背影。
等所有人都归队后,诺曼清了清嗓子,开始布置任务。
“今天集训的内容,十六公里长跑,二十个俯卧撑,二十个引体向上。”
诺曼双手负在背后,在队伍中踱步,脚步一转,不经意地走到瑶光面前。
军校中从来只招收男兵,不但身高整整齐齐,连发型也是整整齐齐,可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女人。高度上缺了一块,头发上长了一块,破坏和谐感,怎么看怎么别扭。可士兵守则里偏偏没有关于女人的发型,所以,再看不顺眼也不能逼着她入乡随俗地把头发剪光。
诺曼看了她半晌,几次三番地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隐忍住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他又踱到队首,道,“从今天开始,一周设立三次文化课,除了数理化,其他课可以按照兴趣选修。午休期间,我会把课程表贴在公告栏上,自己报名。”
说完该说的,之后就是晨练。
一顿没吃、一晚没睡,还淋了一场暴雨,瑶光明显体力不支,踩在地上的脚步也有些不稳。只不过,她的脾气太倔,不肯让这些洋鬼子看扁了,所以即便浑身不舒服仍然咬牙坚持。
诺曼见她掉队,便冲着她大声嚷,“快、快、快,跟上队伍。少跑一圈都没早饭吃!”
瑶光抬头看了诺曼一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淬了叫人惊心的冷光。
诺曼不以为然地扬眉。
后面的大部队第二次追上她,看见她的马尾在空中飞扬,队伍中有人恶作剧,路过的时候,用力扯了一把。
瑶光被扯的头皮一痛,立即怒目回视。九十九个男人,个个人高马大,一时半会,也查不出刚才是谁手贱。
他们长腿一跨,眨眼功夫就超过了她。
有这么一秒,瑶光觉得自己俨然就是夹在公牛群中的一只兔子,压力巨大。
混蛋!
她咬咬牙,又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换在平时,瑶光根本不会掉队,但此刻她的状况不太好。口干舌燥,头晕气短,是感冒的前兆。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是离开军营时间久了,好日子过多了,所以体能都退化了。
二十圈,十六公里,能够跑完,全靠一股意志力在支撑。
接下来,还有二十个俯卧撑和引体向上在等她。
俯卧撑勉强完成,但是引体向上却是一个也做不了。因为手劲不足,瑶光刚抓住单杠,还没开始做,就掉了下来。
见状,站在她身边的密歇埃尔,伸手接了一把,触碰到她的身体,不由一怔。
诺曼皱着眉头不悦地斥责,“干什么?让你训练,不是摸着女人身体发呆。”
底下顿时一阵哄笑。
一阵难堪袭上心头,瑶光怒极攻心,挣扎起身,可全身脱了力,竟一时爬不起来。
密歇埃尔怕被误会,忙松开她,道,“报告。”
诺曼,“说。”
密歇埃尔,“她好像在发烧。”
哦?生病了?诺曼低头瞥了眼瑶光,然后脚步一转,朝着这边走来。
在她面前蹲下,诺曼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实滚烫一片。
照理说是该送去医务室,但是诺曼却没这么做。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在那暗忖,平时拽的二五八万,还不是普通人一个,会生病、会受伤?
于是,他起身,用几近冷硬无情的声音道,“发烧也要继续训练。”
感受到瑶光在看自己,他眼珠子一转,道,“在战场上,敌人的炮火不会因为你生病了,而不落到你身上。在生死关头,时间也不会因为你生病而暂停。所以起来继续练!”
见她没动,诺曼便弯下腰,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道,“这么弱,等敌人来袭的时候,你拿什么对付他们?”
诺曼的动作过于粗鲁,手指抓痛了瑶光的肌肤。
虽然他的话没错,但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屑也是一览无遗的,面对这么多人,瑶光吞不下这口气。于是,她另一只手劈开他的禁锢,侧身一脚,正好踹在他的下巴。
没想到她生着病,还能攻击人,诺曼完全没有防备,不免被踢个正着。要不是现在她状态不佳,估计这一脚会更凶残。
诺曼摸了下下巴,一阵刺痛,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蒋瑶光,你竟敢……”
瑶光飞快地打断他,回答他刚才提出的问题,“拿功夫对付他们。”
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被一个女学生挑衅,威严受损,面子里子都没了。诺曼脾气再好也要爆,把拳头捏得劈啪作响,一时间,四周没人说话。
瑶光一脸无辜地回视。你问我答,何罪之有。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走了过来,让僵持的气氛一缓。
来的是教官戴姆勒。
他走到诺曼身边,压低声音道,“校长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诺曼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道,“没练完的人继续操练。其他人解散。”
等教官走后,学生们也做鸟兽散,准备去吃早饭。
瑶光突然道,“等等。”
大伙的脚步一顿。
瑶光目光一个个扫过去,问,“刚才是谁扯我的头发?”
自然是没人理她,各走各的。
密歇埃尔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拉了她一把,好言相劝,“算了,瑶光。”
她瑶光是什么人?是一个从不知道妥协两个字怎么写的人!
甩开他的手,瑶光穿过人群,走到树前,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踢,一脚踹在树干上。一瞬间,树干摇动,瑟瑟地下了一场花叶雨,树干上半圈的树皮被她踢没了。
在场的男人,无一不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不约而同地想,这一脚要是踢在自己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瑶光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气势不减,一字一顿地道,“谁再欺负我,下场便如此!”
***
医务室里。
蒋建镐看着妹妹挂上点滴,才松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一丝责备,一丝埋怨,在那幽幽地道,“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瑶光,“只是感冒,不碍事。”
蒋建镐飞快地纠正,“高烧40度。”
瑶光不以为然,“照样能跑能跳,死不了。”
蒋建镐停顿了下,道,“听军医说,是你昨天淋雨所至。怎么,你的教官体罚你了?”
瑶光道,“让我站了一夜的军姿。”
蒋建镐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找个有遮掩的地方站吗?干嘛非得站在操场上淋雨?”
想到这么一个纤细的身影就这么被一场暴雨肆虐,蒋建镐一阵心痛,浮躁地起身,道,“我去找你教官谈谈。你毕竟是女孩子,他不能这样对你。”
闻言,瑶光急忙伸手拉住他,叫了声哥哥。
蒋建镐心中还有气,一拂袖子,道,“他们这些德国鬼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绝不能姑息。”
瑶光见哥发了火,忙一把抱住他的手臂,道,“哥,你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是女孩子!”
瑶光,“那又如何。我可不想被他们看扁了。”
“什么看不看扁,男女本就有别,再怎么强大,你终究是一个女子。”
闻言,瑶光的眼睛冷了冷,松开拽住他的手,道,“所以说,从骨子里你还是重男轻女,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那语气中的幽怨是那么明显,蒋建镐心中一惊,忙解释道,“瑶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直男癌恐怕是全球化的毛病,多说无益,瑶光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道,“不使苦肉计,怎么能让某人心痛。”
蒋建镐一怔,“你说谁?”
瑶光,“还能有谁?昨晚,他陪我在雨幕里站了一夜。”
蒋建镐再度愣忡,“你把他拿下了?”
听到这两个字,瑶光忍不住莞尔,“说是拿下倒也贴切。可惜,没有。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我。”
蒋建镐一时没听明白,追问,“是你什么?”
瑶光,“他就像是我的影子,我们太像了。与其说是挑战他,还不如说是挑战我自己。”
都是自负的人。蒋建镐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嘲讽地调侃,“你要是有他一半自律,我就省心了。”
瑶光哈哈一笑。
沉默半晌后,蒋建镐道,“我去教导处给你请个病假,你好好休息几天。等身体恢复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瑶光阻止,“不用。只是受了风寒而已。”
蒋建镐不容置否地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发烧引起心肌炎就麻烦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本钱都没了,还革什么命?”
见她要张嘴,蒋建镐抢在她之前道,“不许反驳我。”
兄命不可违。
瑶光想了想道,“那你帮我请个假。我暂不操练,但是文化课,还是照去。”
蒋建镐,“你就不能安心养病吗?”
瑶光回答地是斩钉截铁,“不能。”
蒋建镐无奈地叹息。
瑶光晃了晃针管,问,“你这给我吊的是什么?”
蒋建镐,“抗组胺药。”
瑶光皱眉,“什么东西?”
蒋建镐,“感冒药,带着一点安定成分。”
瑶光伸手要去拔针筒,“我不需要。”
蒋建镐忙一把按住,“你呀,心思太重,让你好好睡一觉,这样才能早日康复。乖,听哥的话。”
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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