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傻眼

话音落下。 钱月茹当场傻了眼。 她万万没想到，等了半天后钱月茹竟然是这般回答。 可这还没完。 就见苏婠抬起冷眸，面无表情地继续开口道：“既然你跟刘师傅关系这么好，他都已经被开除了，你也收拾东西陪他一起吧，我这小庙就不留你了！” 此话一出，钱月茹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为什么？” 被开除的，不应该是秦川吗？ 为什么会是她？ “怎么，我还需要跟你解释吗？”苏婠冷声开口。 听到这话，钱月茹瞬间慌了神。 古玩行当不同于别的职业，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一旦被东家炒了鱿鱼，几乎很难再找到工作。 毕竟她只是个学徒伙计，刘师傅有本事，大不了换个城市重来。 她离开这家店，就什么也不是了。 想到这，她如遭雷劈，彻底瘫坐在了地上。 可苏婠根本没有半分心软，麻利的办好离职手续后，就将其赶出了典当行。 做完这些后，苏婠这才阴沉着俏脸再次喊来了秦川。 “店里收来的东西，你再去重新确认一遍。” 秦川闻言立刻出声：“不用了，早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全部看过一遍了，这个季度收来的一百二十一件，其中有两件后加彩、十三件件坑子货，还有一个收了个邪价。” 后加彩、坑子货，都是不同的赝品称呼。 而所谓的邪价，就是一件本不属于这个价格的东西，成交价格出奇的高。 很显然，这都是那位刘师傅的“功劳”。 闻言，苏婠俏脸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纤纸攥紧，娇躯都气的颤抖不止，至于胸前波涛更是上下起伏不定。 她气的不是自己损失的钱，而是自己如此信任的员工，居然背着她做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秦川告诉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想到这，她看向秦川：“刘师傅的工资，是每个月五万，提成另算！以后你的工资就按这个的1.5倍来。” 秦川先是一愣，随后忍着喜色点了点头：“明白。” 他当然清楚，苏婠这是什么意思。 这对于正需要钱的他，无异于雪中送炭。 “今天暂停营业，你跟我去个地方。” 说完这些后，苏婠摆了摆手，明显心情不佳地朝着外面走去。 秦川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关了店门，随后跟着上了苏婠的那辆保时捷。 说实话，这还是秦川第一次坐上豪车的副驾，闻着车内的高级香水，摸着旁边的真皮扶手，感觉一切都如此新奇。 可就在这时，他目光忽然注意到，驾驶台上摆放着的一尊平安佛。 【劣质檀木弥勒，生产年代：近代】 【评估价值：50元】 在这装饰奢华的车内，这尊廉价的平安佛，显得格格不入。 秦川见状挠了挠头：“老板，你好歹也是个开豪车的，车里的摆件，也不至于找个义乌地摊货吧？” 苏婠白了秦川一眼，没好气开口道：“什么地摊货？这平安佛是我从我闺蜜店里买的，用的可是顶级的金丝楠木，而且是明朝的呢！” 明朝？ 怕不是义乌现淘的吧？ 秦川实在不忍心隐瞒自己这位傻白甜老板，实话实说道：“老板，你这平安佛根本就是现代工艺品，而且用料也不是金丝楠木，而是劣质檀木，撑死了也就几十块钱，你还是找人确认一下吧。” 苏婠整个人瞬间一愣，几乎就要发怒。 可一想到秦川之前的判断，忍不住心里再次打起了鼓。 随后，就见她俏脸阴沉，拨通了一个电话：“孙晓雨，我在你这买的平安佛，刚才找鉴定机构的人看了，人家说这根本就是个赝品，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苏婠上来，便是以虚探实。 很显然，对方没能招架住，立刻慌了神，好半晌吱吾出声：“婠婠……你，你别生气，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这件事都是你们店刘师傅出的主意，他说事成之后跟我五五分账，说你反正也不差钱。” 苏婠听得怒火中烧：“我拿你当闺蜜？你就这么对我？你手头紧，我没少借给你钱吧？这是你联合外人骗我的理由吗！” “婠婠，你听我解释……” “你去跟律师函解释去吧！” 苏婠挂断电话，气的眼眶通红，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没想到，自己的员工骗她也就算了，就连自己最好的闺蜜，居然都为了钱将她耍的团团转，这种感觉简直让她无比难受。 秦川坐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直不知道自家老板的真实身份，但现在满肚子疑惑，就这种单纯好骗的性格，是怎么年纪轻轻就变成富婆的？ 难不成家里有矿？ 无奈之下，他只好递了几张纸巾安慰了几句。 “别太难过了，如今社会就是这样，钱比命重要。我家小妹没有生病前，亲戚朋友都热情相待，真到了关键时候找他们借钱，他们却一个个都表示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听着比我都惨似的。” 提到小妹，秦川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你很缺钱啊，怎么不早说呢！” 苏婠擦掉了眼泪，立刻从包里掏出支票本：“借多少，你说个数。” 秦川翻了个白眼，看来刚刚才上的两个当，自己这个傻白甜老板是一点不长记性。 想到这，他无奈出声：“谢谢老板，不过不用了，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借钱不如自己挣钱，我觉得我还是靠自己来的比较实在。” 如果是此前，秦川会非常感激苏婠的仗义之举。 但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他相信自己有办法凑够那六十万。 苏婠愣了愣，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不要她的钱的。 她思索片刻后道：“秦川，你敢赌石吗？” 秦川微怔，没想到苏婠居然会问这个。 做文玩的，赌石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毕竟一夜暴富的事情，在赌石行业经常出现，当然……也有一夜跳楼的。 苏婠深吸口气：“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江城最近从缅北收了一批成色不错的翡翠料子，我有人熟人介绍我去试试，我对赌石不太懂，今天原本打算喊上刘师傅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这才喊你来的。” “既然你缺钱，那不如跟我一起去赌一把！本钱我出，赚了你我对半分，怎么样？” 熟人。 不太懂…… 当这两个词从苏婠嘴里冒出来的时候，秦川嘴角就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行吧，我去试试。” 秦川敢肯定，要是今天自己没跟着。 没准明天上天台的，就是自家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