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泰图斯：我的誓言既永远服务！

“泰图斯？” 异形审判庭大导师猩红电子目闪烁：“救世主大人，倘若审判庭有这么一位战士的话，我会将他带到您的面前。” 他颇为恭敬地结束了通讯，眉头微微一皱。 那是希望原体点名要找的存在，而自己对那位战士却一无所知。 他望向等待着的死亡守望连长：“你知道那位叫泰图斯的战士吗？” 阿尔特斯摇了摇头：“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大人。” 大导师有些哑然，但又补充了一句：“那应该是一位强大的战士，否则原体不会记住他的名字。” 死亡守望的人数太多了，遍布在银河各地，自己没有听说过那位泰图斯也很正常。 至于希望原体为何知晓？ 或许是因为某种全知的预言吧，审判庭大导师如此想道。 但无论如何。 自己都要找到那个家伙，完成希望原体给予的指令。 审判庭大导师稍微挥了挥手：“下去吧连长，你们这段时间得留在神圣泰拉，最好训练一下针对暗黑灵族异形的战术。 我有种预感，希望原体会用得上你们。” “对了。” 他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暗藏的储物装置内掏出一沓暗金色的纸券，上面有希望原体的徽记： “这是希望原体赠与各部门的……福利，你们能够凭借这样的契约进入新建立的国教圣地内环，去瞻仰伟大帝皇的圣迹。 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是希望原体救世主在神圣泰拉主持建立的重点项目，中央是一座神圣高塔以及诸多帝皇的圣遗物。 能够让人们沐浴在神圣光辉中洗涤心灵。 更重要的是，该圣地有浓浓的救世主印记和风格，其最大的特色是休闲度假大保健一条龙。 这相当于是救世主给予各部门的福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相应的部门派发一批入场券。 让那些优秀的存在得到无条件的七天洗涤心灵之旅。 算是一种拉拢人心的手段。 同时，还有某种购券的渠道，专门提供给一些部门的首脑。 相当于是团建的渠道。 但出售的要求严格，不仅需要王座币，而且还得评估职责、功绩，才能得到相应的自由券。 这也引发了某种福利上的竞争、内卷，人家隔壁部门剿灭一伙邪教，都去洗涤心灵了。 我们不去的话岂不是显得业绩不好，而且很寒碜？ 所以许多部门首脑都搞了一批这样的自由券，用来给自己人发福利，拉拢人心。 这也是一种强化信仰、防止混沌侵蚀的手段。 神圣高塔灼热的神圣之光照射，可以消融潜藏的腐蚀痕迹或者心灵上的疲惫，以预防可能发生的危险。 “福利？” 阿尔特斯等战士不太理解，如今神圣泰拉有太多陌生的东西。 但他们还是接过了暗金券并对大导师表示感谢。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去瞻仰那伟大帝皇的圣遗物。 阿尔特斯率领着战士们出了审判庭，利用数据设备激活了暗金券。 数分钟后。 一艘暗金色豪华舰艇没有受到任何的交通管制，呼啸而来。 那是圣地负责接送的“专船”。 阿尔特斯等人登上了舰艇，在舱室中褪去了漆黑盔甲、武器，穿上了洁白的袍服，手上则戴上了某种圣物手环。 他们被送到了圣地的内环。 那是犹如花园世界般的区域，有诸多的自然景观、沙滩和人工海，最适合疗愈身心。 更是全面覆盖了神圣之光。 “帝皇在上……” 阿尔特斯等战士望着来来往往的、满脸笑容的人群，微微发热的金色光芒照在身上，内心感到了无比的温暖。 那似乎是他们距离帝皇最近的一次。 这些死亡守望的战士，在恍恍惚惚中开启了七天的心灵洗涤之旅，并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特别是那名为大保健的事物。 其中的高强度旋转筋膜刀，更是每一个强大战士必须挑战的项目。 据说圣血天使的但丁团长，是最强记录的保持者，坚持了数个小时才晕死过去。 …… 帝国审判庭。 异形审判庭大导师依旧在寻找泰图斯的踪迹。 但他询问了数个下属修会的首领，都没有找到相关的痕迹。 那位存在是如此神秘。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是因为泰拉审判庭的层级过高造成的，某些战士或者记录仅在当地就处理了。 倘若级别不够的话，根本就不会汇报到泰拉的审判庭总部。 没过多久，一份寻找死亡守望战士泰图斯的最高级指令，从异形审判庭总部以星语的形式发出，传递到了各个星域的总部。 又经过各个星域的审判庭总部，一层一层传递到各自的大区域、星域、次星区等等。 当这个指令传递到异形审判庭最小的组织单位、某个具体的守望堡垒或者监视站之后，时间已经过去数个月。 而异形审判庭大导师一直在耐心的等待。 —— 格里亚次星区，守望者要塞监视站。 静滞牢房。 这处阴暗、狰狞的审判庭秘密牢房，属于普通审判官瑟克斯。 他曾在传奇审判官法特斯的麾下接受训练，是圣锤修会的公开成员，同时还是一名历史学者。 更重要的是，他是人类独尊派中的极端成员。 普通审判官瑟克斯作为最极端的纯洁派，坚信只有纯种的人类才有资格在帝国中生存，不仅仅是异形，变种人、星语者和导航员都是其主张排斥的目标。 他甚至认为星际战士也属于不纯洁的存在。 那些帝皇创造的天使、星际战士，与异端、异形一样，随时可能对人类造成严重的威胁。 为了监控这一威胁。 瑟克斯亲自监督了许多战团，特别是那些暴风星域和太阳星域活动的战团，寻找可能发生的异端痕迹。 那些涉嫌异端的星际战士，往往会受到他的指控，并抓来监视、审讯。 唯一可惜的是。 他无权处死这些星际战士，除非能找到确切的罪证，否则将迎来战团的激烈反抗。 “智而无信，神锋倒持。” 瑟克斯头发斑白，默念着帝皇圣言录中的语句，踏入这座监牢。 他肩负审判庭的神圣使命已经快四百年了。 瑟克斯监视着数个战团，并关押审讯了一批严重涉嫌异端叛逆的战士。 这是一个卓有成效的工作。 他曾亲自将六支战团定性为异端叛逆，下发了追缴令，清理了帝国的污浊。 甚至率领灰骑士覆灭了灰色杀手战团及其母星。 但这位审判官依旧认为自己的履历有瑕疵，那来自一名被自己关押监视了一个世纪的极限战士——泰图斯。 那位涉嫌异端的极限战士在格里亚抵御绿皮异形的时候，释放出了亚空间的力量。 瑟克斯希望找出其中的缘由。 然而一个世纪了。 他都未能从那涉嫌异端的战士口中问出什么，更没有发现腐败的痕迹。 “这背后恐怕隐藏着更深的风险……” 瑟克斯如此想道。 这些年来，他多次拒绝了释放泰图斯的申请，坚持继续关押对方，直到得到最终的结果。 静滞牢笼中。 泰图斯被尖锐、狰狞的机械镣铐锁着，某些尖刺几乎贯穿了他的身躯。 那相比于身上密密麻麻战斗留下来的伤疤，这些尖刺形成的伤痕无从挂齿。 但无时无刻的痛苦是存在的。 这位极限战士低着头，坚毅的面孔上有一丝愧疚，处于强烈的自责之中。 他在格里亚与绿皮战斗的时候，不慎释放出了亚空间的威能，并对其有惊人的抵抗能力。 因此被判定是恶魔实体的同谋。 泰图斯恪守着极限战士的守则，坚信自己是忠诚的，却无法对这一异端现象给予解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更无法反抗。 当审判庭打击船到来的时候，泰图斯毫无怨言地向审判官瑟克斯投降了，承认审判官对于帝国臣民的监察权威。 他不愿意跟审判庭发生冲突。 因为自己一旦举起武器反抗审判官，就会立刻被判定为异端。 那将永远玷污极限战士团的完美记录，更令自己的基因之父与战斗兄弟们蒙羞。 这位极限战士希望证实自己的清白，然后继续为帝皇而战。 然而一个世纪过去，泰图斯在监牢中经历了无数次的折磨，依旧没能得到那份救赎，甚至逐渐被人们遗忘。 即便如此，他从未怀疑自己的信仰。 咔嚓咔嚓。 老旧的齿轮轨道将囚犯泰图斯的静滞牢笼送入了一间忏悔室。 扑哧~ 机械臂给囚犯的身体注入了特殊的审问药剂，能够强化人的感官、降低意志。 以便挖掘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之后，数十根尖刺猛然收缩，扎入囚犯体内释放了特殊的电流，哪怕是最坚韧的战士也难以承受。 然而，忏悔室内除了一开始的闷哼，就只有强烈电流发出的响声，隐隐能闻到空气烧灼的气味。 “拷问者，加强鞭挞的级别。” 瑟克斯的嗓音有些不满，催促道。 这是审判庭最新的拷问技术，自己申请了许久才批了下来，希望以此来挖掘出泰图斯隐藏的异端证据。 据说这一拷问技术从未失手。 曾经有一位战团长在拷问下痛哭流涕，吐露出了所有的异端秘密。 拷问者看着忍耐中的囚犯泰图斯，咽了咽口水： “大人，这已经是最高的鞭挞功率了，再继续加强机械将会损毁……” “那就延长时间，直到机械的极限。” 不知过了多久。 初步的肉体鞭挞终于结束，机械不时冒出火花，似乎有些过载了。 “瑟克斯……” 泰图斯身上遍布鲜血，他缓缓抬起了头，目光依旧坚毅，而没有像其他战士那样涣散失神。 “泰图斯，你不必隐藏自己。” 瑟克斯盯着这位顽强的囚犯，眉头紧皱：“这里是忏悔室，你必须忏悔自己的罪行，要知道我不会怜悯任何人，也不会自责和悔恨。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吧……” “我告知了所有知晓的事情，数百次了，所有的审讯记录你都能够看到，可你依旧不相信。” 泰图斯嗓音愈发的沙哑：“我是极限原体的子嗣，任何的腐败和诱惑都无法让我偏离荣耀之路。 当然，我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他直视着眼前之人：“但这一切总有结束的那一刻吧，审判官。” 瑟克斯在这目光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当这位审判官意识到自己的恐惧时，愈发地恼怒：“泰图斯，放开你的心灵，接受灵能审讯！” 石棺升起，一名负责审讯的灵能者跪坐其中，后脑连接着密密麻麻的机械线路，以加强灵能的幅度。 那是来自星域总部的高阶灵能审讯者。 嗡~ 石官周围泛起白霜，灵能者双目变为全白，一股心灵能量向前面的囚犯冲去。 泰图斯全面接受了这一切，任由心灵能量侵入自己的大脑，他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瑟克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就是这样，灵能者，挖掘他心中的恐惧，挖掘出最深的秘密。” 那股心灵能量入侵到了泰图斯的意识深处，触碰到了其意识深处的最坚韧的意志。 除此之外还有尸山血海，以及最纯粹的愤怒。 这是一个可怕的审讯方式，令人无所遁形，而且受刑之人会极度的痛苦。 甚至在灵能者的冲击下变成白痴，也不是不可能。 泰图斯忍耐着痛楚，双目和口中爆发出白色的灵魂之光，意识处于恍惚之中。 “以帝皇的名义，告诉我一切，你是否涉嫌异端叛逆，你为何不受亚空间的任何影响？” 瑟克斯问道。 泰图斯下意识回答道：“不，我并非异端叛逆，我不会因为任何东西亵渎荣耀，哪怕是亚空间的混沌！” 这并非是审判官想要的答案，他换了一种审问的方式。 “你是否恐惧？” “是的。” “你潜藏最深处的恐惧是什么？” “我恐惧失败。” “你是否渴望更多的力量与奖赏，渴望亚空间的力量？” “救赎就是我的奖赏。” “**，见鬼了！” 瑟克斯意识到这回答是极限战士的宣誓，他人都麻了，咬牙切齿：“告诉我你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有秘密。” “你必然违背了忠诚的誓言！” “不，我的誓言既永远服务。” 然而还未等瑟克斯继续问下去，异变突生。 “啊！！！” 那位灵能者仿佛看到了某种恐怖、无穷无尽的恶魔，随即发出惨烈的尖叫，然后抽搐着倒了下去。 他没办法直面泰图斯经历过的恐怖，抵达对方心灵的最深处。 灵能审问也随之终止。 “可恶！” 瑟克斯被散溢的灵能击倒在地，很是狼狈。 他爬了起来：“把囚犯重新关押，泰图斯，我会找到你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秘密！” 这件事都快成为他的心魔。 瑟克斯决定去神圣泰拉一趟，在审判庭总部寻找能够审讯这位异端叛逆的存在。 然而，他刚走出牢房，就收到了一条紧急讯息： 审判庭星区总部的大导师亲自前来这座偏远的监视站，要求他汇报一些信息。 这位审判官立刻整理了仪容，前往觐见那位德高望重的存在。 静滞监牢中。 伤痕累累的泰图斯盯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墙壁，眼中有一丝悲伤。 自从被监禁以来，自己就再也没有收到战斗兄弟们的任何消息，也没有人来探视。 或许，他的行径的确给自己的身份和高贵的极限战士带来了耻辱。 自己不配承受战团的名号以及荣耀。 泰图斯捏紧了拳头，就连身上的镣铐也发出咯吱的崩响。 实际上，只要自己愿意，随时能挣脱束缚掏出这个牢笼，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自己。 但他没有这么做。 这位极限战士清晰的意识到，那是某种引诱或者阴谋，一旦自己跨越那个界限。 将再也无法回头。 忽然间，泰图斯脑海中有低语呢喃出现，沙哑而满是血腥： “泰图斯，你是最强的勇士，值得更加公平的对待，你应该争取自由。 你值得更多的荣耀，而不是懦弱地呆着牢笼里接受处置，只有出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吗？” 那是邪神使者的邀请，嗓音跟泰图斯本人一模一样，就像是另一个人格。 “闭嘴。” 泰图斯没有丝毫的动摇，眼神愈发冰冷：“恶魔，我会找到你，而你会见识我的怒火。” “桀桀桀桀桀。” 那位丑陋的恶魔发出阴沉狂笑，正要试图嘲讽激怒这位战士：“泰图斯……” 然而下一刻。 他就听到了钢铁在地上摩擦的、令人颤栗的声响。 恶魔慌忙转过头，看到了一个脸上满是鲜血、拖着一柄链锯剑的男孩。 那男孩拖着几乎跟自己等身的剑刃快步而来，身体随着步伐膨胀变化。 当他站到恶魔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泰图斯高大的本尊，目光充斥着怒火。 “不！” 恶魔回头试图逃离，却被一把攥住，拖入身后黑暗。 之后，便是异端恶魔激烈的惨叫，断裂的触手肢体飞了出来，悄无声息。 那恶魔入侵失败，死在了泰图斯的意识深处。 某处区域，血红身影投来了更多的目光，似乎很是愉悦。 但没能得到任何的回应。 那间静滞牢房又回归了平静，就像是一个世纪以来的那样。 …… 监视站会客厅。 瑟克斯恭敬地走入大厅，去会见那位存在。 虽然审判庭没有硬性的等级限制，但那些首领或者管理者依旧有极大的权力，能够决定普通审判官的命运。 他希望得到更多的职权，以完成自己的理想使命。 但没过多久。 大厅内就传来了瑟克斯不可置信的尖叫：“不可能，泰图斯是异端叛逆，怎么会得到如此的荣誉？” “纠正你的言论，审判官。” 那位大导师颇为严厉，语气有些不满： “泰图斯不可能是异端叛逆，泰拉审判庭总部亲自下达的最高级指令，就连我们星域的审判庭代表也跟我要人了。 立刻释放那位忠诚的战士，我要亲自带着他前往神圣泰拉，去觐见那位审判庭的大人。” 瑟克斯在大导师审视的目光下，低下了头：“是，我会释放泰图斯，但我依旧坚定地认为，他有异端嫌疑。” “那不是你有资格管的事了，履行好职责。” 大导师往监牢的区域走去，只留下怔怔站在原地的瑟克斯。 …… 静滞牢房内。 牢房的大门开启，有一丝耀眼的光亮照进来。 泰图斯稍微眯了下眼睛，有些疲惫：“又要进行审讯了吗，这份耻辱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咔嚓。 所有的镣铐解开，牢笼的力场也随之消失。 他从半空落到地上站稳，身上如钢铁铸就、棱角分明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 大导师翻阅着泰图斯的审讯资料，目光掠过一丝感慨： “泰图斯，你的忠诚得到了证明，从此刻起你自由了，跟上我吧。” 他示意泰图斯跟着自己离去。 瑟克斯望着空荡荡的监牢，依旧有些无法接受：“帝皇啊，他怎么可能得到那位存在的眷顾。 这一定是个错误！” 然而，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那是随大导师而来的高阶审判官。 他们需要证实一些事情。 既然泰图斯是忠诚的存在，那么就有必要调查一下关押他的审判官瑟克斯了。 看他是否有背叛帝国的痕迹。 很快，瑟克斯的惨叫便传出监牢，是如此的凄厉。 那是灵能审讯。 他心底潜藏的恐惧与黑暗将无处躲藏，并引来调查与审判。 大导师翻阅着资料，不断操作并回复某些信息：“泰图斯，你之前不光彩的记录都从档案中删除了。 你依旧能得到所有的荣耀，而不是背负着耻辱的身份。” 泰图斯感受着脚下冰冷的地板，一时间有些恍惚。 自己苦苦等待的救赎，竟然来得这么突然。 原本他以为自己哪怕能从牢笼中出来，也会背着这份屈辱，以黑盾的身份为帝皇战斗。 直到死去。 他忽然问道：“为什么？” “战士，你倒是问住我了。” 大导师也有一丝疑惑：“我只知道，现在整个帝国的异形审判庭都在找你，数十万道星语在各处传递，数以百万计的人员在寻找你的资料以及过往。 那是最高的指令。” 他望向泰图斯：“告诉我，你现在需要什么？” “战斗。” “帝皇在上，那是之后的事了，我们得先去神圣泰拉，你不能以这样子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