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成功混入后台

陈露阳羞涩：“陈妈妈，最近你和叔叔身体好吗？我在这边特别挂念你们，等我放寒假回家了，我再去家里搓窗帘。” 陈妈妈赶紧道：“哪舍得让你搓窗帘啊！等你回来了就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顿了顿， 陈妈妈问：“小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陈露阳骄傲：“我特意翻电话本记下来的……阿姨，我越姐最近好吗？” 陈妈妈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越越蛮好的，就是最近工作比较忙，总出差，人都瘦了。” 陈露阳心疼了…… “阿姨，那你多给我越姐做点好吃的，……她吃的少，您就替我劝劝她，说我批评她。” 陈妈妈“哼”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倒甜，倒比她亲妈还上心。” 陈露阳腼腆：“我越姐掉一两肉，我心里都咯噔一下。” 陈妈妈被逗乐了：“那你在片儿城咋样，吃的习惯吗？” 陈露阳羞涩：“阿姨，我你还不知道么！我贼好养活，给啥吃啥，学校的包子贼香，哦都吃胖了~” …… 两个人热络的唠半天， 最后还是陈妈妈舍不得陈露阳花钱，再三吩咐才挂断了电话。 呼…… 陈露阳瞅着手里的电话，轻轻拍了拍小胸脯子。 好家伙……没想到今天竟然把未来老丈母娘叫啥给打听到了。 陈芝宝~ 这名字挺讷啊！ 之前听陈今越的名字，就觉得气概非凡，颇有猛士风范。 现在再听未来老丈母娘的名字，那也着实是勇猛无双，梅子青时铁骑寒！ 这么一看，一家人里名字最为文雅的反倒是自己~ 陈露阳！ 又阳光又雨露的， 雅滴狠~ 雅滴狠呐！！！！ …… 原本陈露阳还想给家里打个电话的。 但是一看时间，估计老陈老冯早就回家了。 陈露阳也就只能先打道回府，回去接着写讲义稿了。 小胖子的女朋友是学民族民间舞的，指导系里大快板的几个动作那可真是杀鸡用牛刀。 几次下来，就把之前简单生硬又阳刚的队伍编排，弄得灵动又有序。 但是还没等到校迎新晚会呢，舞蹈学院的迎新晚会就先开始了。 虽然有郑哲的女朋友做内应，大家可以混入会场看表演。 但是像陶润泽和吴德辰这样上年纪的学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就不去了吧？” “我们岁数这么大，一看就不是学生，别到时候再连累你们被撵出来。” 郑哲乐了：“班长你就放宽心吧！” “那舞蹈学院里面也有岁数大的！你就像什么工农兵学员、各省市的艺术团体进修生还是有的。咱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呗！” 陶润泽憨厚的吹牛逼道：“我就是怕被人误会是老师咋办？” 郑哲翻了个白眼：“班长哥哥，您这张脸顶多像个农科院的老师。快走吧！我女朋友说了，今天晚会不少学校的人都要来，让咱们早点去，别到时候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那我们跟你们一起？” “可赶紧吧大哥！” …… 作为片儿城文艺集聚的两大圣地。 舞蹈学院和电影学院的迎新晚会从来都是观众最多，观看人数最火爆的！ “这舞蹈学院都会场，真香啊……！” 经济系的几十个人刚一挤进会场，罗健民就忍不住开口。 “确实香！比我们家野地里的花都香！”赵立新也忍不住道。 高小琳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脂粉香和香水儿香！” 高小琳之前在国营商店工作，对于这种脂粉香和香水香市再熟悉不过了。 真不愧是舞蹈学院啊！ 不仅味道闻着香香的，就连空气都荡漾着美好。 钢琴声、女孩子的笑声、一时间把这帮深陷萨缪尔森包子论的经济系同学晃得眼花缭乱。 旁边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学生，一边找座位，一边小声吐槽： “这是进了联合国还是进了照相馆？这姑娘打扮得也太……” 话没说完，一束灯光落下。 开场节目是群体舞蹈：《祝福祖国》。 只见舞台两侧如同潮水涌入般冲出一排身着火红长裙的男、女舞者，手中挥舞着绸制红旗，如风呼啸般在舞台上穿梭。 韩志辉两眼直了。 他一边盯着舞台，一边凑到郑哲身边小声道：“哲子，回头让你女朋友给我介绍个对象呗~” 郑哲抱着肩膀：“没问题！” 说完，郑哲又转过头看向陈露阳：“文委，你要对象不？” “我有对象，不用管我。你挑好的给老韩介绍介绍。”陈露阳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骄傲。 几个人听说陈露阳有对象，全都好奇凑过来，一边看节目一边打听： “文委，你对象是谁啊？老家的还是这的？干啥的啊？” 陈露阳小脖一扬！ “我对象是老家的，长的可带劲了，跟电影明星似的，比她们好看多了。” 孙乐根听着听着：“文委，你不是吹牛吧？” 陈露阳潇洒一笑：“等以后我俩结婚，你们来喝喜酒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 嚯！ 过来人姜峰忍不住开口：“小陈啊，你现在上学，得大学毕业才能领证结婚，你可别犯错误啊！” 过来人冯铁生也开口：“是啊！这四年时间你们一个在片儿城，一个在老家，以后的事儿变数这么多，现在说结婚太早了。” “不早~”陈露阳胸有成竹：“不能有变数！我把未来的老丈母娘拿捏的死死的，保证她不能变心！” 周围几个人无语了。 他们不是怕女孩变心……是他妈的怕他变心啊啊！ 这大学四年，凭陈露阳的能力和学历，以后保不齐会在片儿城认识什么好姑娘。 他们活得长、见得多，什么都见过。 对于陈露阳在老家的对象……实在不报太大希望。 不过他们咋想的，陈露阳没兴趣探寻。 现在的他全神贯注在舞台节目上。 随着节目一个一个的上台，陈露阳问向旁边的潘玉; “潘哥，你看他们的舞台有意思啊！” 舞蹈学院注重舞台布景，每一个节目上场的时候，都会拥有相应的舞台背景。 背景板在节目之间迅速更换，只靠几个学生配合，不到三分钟便能将旧场景拆下，再把新背景“咔哒”一声装上。 整个过程连幕布都没怎么动，台下观众还沉浸在掌声中，后台已焕然一新。 潘玉本就是车间出身，许多东西一看就透，开口道： “这是一种典型的模块化拼装系统。所有背景板、灯架和固定支撑全都用统一规格的快装卡扣、铝合金支架和T型连接器连接，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不同场景自由拼接。” 陈露阳点头，指着舞台上的一处： “而且那个接缝处用的是滑扣加转轴，这种结合方式既牢固又灵活，哪怕单人操作也能快速更换。” 两个车间出身的人越看越是能看出门道。 到最后舞台上谁跳舞谁演出，他俩是没什么心情看。 反倒是看舞台布景看的热闹。 看到后来陈露阳忍不住了。 “走啊……” 潘玉瞥了他一眼：“去哪啊？” 陈露阳：“当然是去后台啊！你不想看看他们后台是咋回事？” 潘玉有些犹豫：“想是想，但是我去不合适啊~” 舞台后台人来人往的，又有女孩化妆又有男生换衣服的。 本来他就不方便进去。 况且学生还好混进去，他这岁数，一看就不是学生。 估计还没等看明白后台是啥样，就得被学生会的人给撵出来。 陈露阳想想也是：“那我去！等我看明白了回头告诉你~” 说完， 陈露阳猫个腰撅着个屁股，小钻风一样的快速穿梭过观众席。 一个趁乱，掀开幕布的红帘钻了进去。 混进舞台的一瞬间，陈露阳就后悔了！ 还不如叫着潘玉一起进来呢。 舞台的后面热闹得像锅里炸开了花。 侧墙上贴着手写的节目单，报幕顺序用黑色毛笔标在边上，旁边还用蓝色铅笔改过两次。 屋里摆着几张临时拼起来的木桌，桌面上堆着羽毛扇、戏服、缎带、假发、粘胶，满地踩着纸屑和鞋油味儿。 穿古装的、穿芭蕾舞服的、穿少数民族演出服的，全都围在后台走动， 更衣区用一块蓝白格子的旧帘子隔出一小片，外面高年级女生守着，防着乱闯。 空气里不时传来喊声：“灯光预备——！” “转台启动慢了！再推一次！” “快快快，节目六准备上台了！” …… 别说陈露阳穿着统一的学生服，样貌、岁数、身高和长相都完美融入后台， 就算是潘玉真的进来了， 大家也只会以为是节目后勤组或者是协调员的老师，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是外人。 扫了一圈，陈露阳眼睛一亮，冲着道具的背景架子溜了过去。 “这就是他们的板子……弄的蛮不错啊！” 陈露阳趁乱躲在架子后面，正偷摸研究这些板子的连接口呢， 结果下一刻，一声怒吼传来： “那个学生你发生什么愣呢！下个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赶紧搬道具还在这杵着！” 陈露阳下意识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背着学生会袖章的北舞女生正冲他喊： “看我干什么，赶紧搬啊！” 陈露阳：？？？ 还没寻思过来呢，两个男学生跑了过来，一边招呼陈露阳一边扛着“拱门”道： “你是被叫过来帮忙的？之前没看见过你啊！” 陈露阳一愣，下意识答了句：“老实说后台人手不够，喊我过来帮忙。” 男学生也不废话：“抬拱门。” 陈露阳骑虎难下，只能接过一块长两米的金色拱门背景板，和两个男生一前一后抬着，快步踏上木质舞台。 真他妈沉啊我草！ 陈露阳一边跟着搬东西，一边在心里嘀咕。 怪不得舞台道具这种差事没人喜欢做呢， 真是又出力又不讨好，纯粹就是个无名英雄！ 不过也亏了上场，给陈露阳一个近距离观察舞台后场的机会。 舞台顶上方是一排黑漆漆的吊轨，钢丝和滑轮组成的升降系统负责上升和降下挂板底座，旁边有学生踩在活动梯上调卡口。 抬头望去，数道U型支撑件用“十字型旋转锁”与顶部结构咬合，猛一瞅就像机械手臂一样。 在陈露阳的眼神飞快在舞台上观察的时候，只见两个男生蹲在背景板下方，各自把控了一个“L型对插口”，稍一用力，“咔哒”一声就把之前台上的道具给卸了下来。 陈露阳赶紧伸手接过卸下来的“红旗”背景板，将手中的“拱门”推给二人。 接着， 两个男生又是一顿操作，将背景板下面的对插口对准角度，“咔哒”一下再次卡紧。 一套系统，不靠螺丝，只靠卡扣，秒级变景。 陈露阳试着伸手左右晃了晃，手感紧凑，几乎不晃。 嗯？！ 陈露阳颇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些卡扣。 原本他以为车间里的东西做的就很严丝合缝了，没想到舞台道具也能如此统一！ “左侧那个灯架推到2号位，再往舞台轴心移十公分！” 伴随着灯控台后面的女声响起， 陈露阳就看见一个男生拉起支架底部滑轮，往前面推了起来。 底座装了万向轮加卡位槽，移动顺畅但不会偏移，男生脚下一蹬，灯架就乖乖滑入指定位置。 陈露阳低头看了一眼那块滚轮轴，眼里闪过一丝光。 “这玩意儿好啊……要是能搬进修理中心，装在吊葫芦下面，起码省仨人力。” 陈露阳这边正撒嘛好东西呢， 幕布边已响起报幕声：“下一节目——现代舞《阳光下的少年》。” 所有布景刚装好，两个舞美男生一把拽他退下舞台: “别杵着了，赶紧下台。” 陈露阳赶紧抱着大红旗板子，一溜烟的沿着幕布飞速跑下来。 还没等歇呢，就被两个人抓着去准备下一个节目的背景板了。 …… “文委去哪了？” 舞台下，郑哲纳闷的看着左右。 这都3个节目过去了，就算是拉屎也该拉完回来了。 “他不能因为人太多，挤不进来了吧？” “你放心吧！”张栋梁毫不担心： “食堂里每次有肉菜，就没有他挤不进去打不着肉的时候，估计是啃小果啃窜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