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收费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在画家的话音落下刹那，哪怕是腐烂僵尸脸的“船长”也是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而其他国王更是嫌弃、恼怒之情纷纷溢于言表。 作为被灵异侵蚀、内心冷漠的驭鬼者，非等闲情况一般都不会失态的。 除非是被侵犯到了自身的利益，那反应倒是会比常人更加激烈。 而眼下，正是利益被侵犯的时刻。 画家方才预备抵抗的灵异波动很是明显，而能够在如此情形下轻易将之挪移的鬼画鬼蜮显然恐怖程度极高。 而这，便意味着这张“救命回城”油画能够作为压箱底的底牌来用。 像是这个级别的底牌，如果要收费的话，哪怕是按次来算也足以让“国王”肉疼。 至于收费低了？ 别说能不能开口，扰乱市场行情造成的后果就是整个国王组织内部的交易信誉崩塌。 毕竟国王组织能集体抱团，一是由于鬼契约的存在，二则是众多国王在线的理智，让他们能够克制自己，把相互间的纷争控制在一定程度范围内，尽量不涉及利益谋算。 若是今日可以用欺骗或者引诱的方式拿住鬼画女身·许空的话柄，让祇低价收费。 那等来日，其他国王之间的关系也同样将变得一团乱麻。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况且由己及人，众多国王换位思考，却都不认为自己会在被人提醒的这种情况下，仍然选择不收费或者低价收费。 正当收割“国王”的理由可是很少的。 很显然，众位国王猜测有失偏颇。 做项目不如做平台。 不管有没有画家的提醒，许空都是早就有打算，在日后将鬼画的连通性作为一个收费项目来开展。 因此对于众多国王来说，这个惊喜只是或早或晚的区别。 “上帝啊，各位国王，你们不知道方才我感受了什么。” 包裹着画家的灰白纸屑渐渐消退，画家也从鬼画鬼蜮之中回到了现实，满脸激动的看向周围国王，却是忍不住想要分享自身体验。 “方才的油画鬼蜮摄入让我毫无抵抗力，简直和当初的鬼画鬼蜮一模一样。” “不！我甚至感觉，鬼运输女士操纵的鬼蜮比当初鬼画本体还更强……” 只是放眼望去，一个个国王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下意识露出笑容，笑问道。 “各位国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画家低头看了看自身，发现依然是流浪汉般落魄。 随后他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块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发现没什么不同，遂双手一摊，对着左右问道。 “两位，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坐在他右侧的传教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回复，随后看向鬼画女身，认真问道。 “鬼运输女士，不知道你是否打算按照方才画家所说，对鬼蜮的开放进行收费……” 虽然不报多大的希望，但传教士还是忍不住的想询问下。 万一鬼画女身真的是好人转世，选择不收费呢？ 下一刻，传教士以及众多关注着的国王直接失望了。 只见鬼画女身点了点头，认真问道。 “收费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弥补我消耗的时间和灵异，只是具体收费标准我尚未想到，各位国王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一刻，后知后觉画家才从刚才的激动中回过神来，恍然发觉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脸上顿时带上了懊恼的面具。 而场中，讨论依旧。 “我觉得以一百克黄金作为标准较为合适。” 这是有些吝啬，又不好意思出太低价格的。 “一百克黄金一次的价格作为日常使用可以，但若是碰上恐怖程度更高的厉鬼阻拦，收费最好还是进行阶梯划分。” 这是站在鬼画女身一方考虑，准备拉拢他的，提出建议道。 “随着恐怖程度增加，收费从一百克黄金逐步增加到一千克黄金，然后就是一只厉鬼、两只厉鬼这样……” “而黄金和厉鬼收费的中介线，恐怖程度不如就以一般的国王作为标准吧。” 提出提议的这个人乃是“绅士”，也是真心的想要交好于鬼画女身。 他不知道许空的强大，只是考虑到若是价格太高，难免会造成与其他国王之间氛围的僵硬。 虽然说就算价格更高一倍，众多国王也会咬牙买下。 但与其如此，不如退让一步。 许空自然是一眼就看透了“绅士”的想法，摇了摇头，直接拍板道。 “那就如此吧。” 同处一个组织，就是要考虑如此之多，太不爽利。 众多国王顿时松了口气，除了少数个别僵尸脸、没有脸的，一个纷纷露出笑容。 鬼画女身·许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扮演着被厉鬼侵蚀的僵尸脸，从始至终一直毫无表情。 与其慢慢收费，许空更想的是如何顺理成章的，将众多国王转化为如同未来放映员一般的傀儡。 这样的效率更高。 场中，随着所有议题的结束，绅士邀请诸位国王移步另外一间晶碧辉煌的宴会厅。 在舒缓的钢琴曲之中，有人来到餐桌前肆意吃喝，有人随手拉扯旁边的驭鬼者侍从肆意享乐，也有人找上熟悉或陌生的国王开始闲聊拉拢…… 许空自鬼画女身的双眸看着这一切，打量了片刻后，却是不怎么感兴趣，转身欲离。 来之前，船长就已经与祇说过了，议题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可自由活动。 与其在这里空耗时间，还不如展开鬼画鬼蜮在国外各地游荡，指不定能够遇上百十只厉鬼，填充鬼棺库存。 “等等。” 一道沙哑的声音忽然传来，在灵异的限制下仅浮现在鬼画女身耳旁，打断了祇的行动。 一双明眸看去，船长腐烂的脸映入眼帘。 “等下，先别走。” 船长言简意赅。 “有个同伴，聚会结束后带你见下。” 许空顿时间起了兴致。 在船长的眼中，他的身份是智慧厉鬼。 那说是同伴的话，必然也是智慧厉鬼。 当初在灵异深处知道被认定为智慧厉鬼的，包他在内有8个。 却不知道船长准备带去见的是谁？ 对于不懂的事情，许空向来是有话直接问。 “是谁？在哪里？” 船长也是毫无遮掩，直接答道。 “是鬼祈祷，在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