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人类的幻想终究有极限

练功房外，不远处就是用于休息的茶室。 柳绮玲喜欢喝南蛮最著名的碧茶，也喜欢看书。 茶室的地面铺着草席，三个大书柜挨着墙面，上面摆满书籍、竹简。 记载神州和南蛮的一些哲学话语或者名人名言，包含对治理一方的看法。 面向院子的那一面采取推拉门。 休息时，将门一拉开，就能够看见外面一片翠绿色竹林围绕着一座椭圆形的水池。 一朵朵粉嫩的四季莲盛放在水池中央。 里面养着三尾的金目锦鲤，边上围有大小不一的浅青色石头。 院子整体看起来流露一种居士的淡雅气氛。 楚东流领着柳绮玲到茶室，让她坐在案几前。 柳绮玲跪坐，臀部的曲线愈发显得饱满，将朱红色裙身绷紧，好似红到要溢汁的蜜桃。 她坐直，屋外阳光的反射落在胸前，又折射出充满弹性的光泽。 侧面的楚东流看得一清二楚。 即便他不是有意，却也无法改变这一幕映入眼帘的事实。 但清者自清。 他不需要特意避开。 楚东流满脸坦然，弯腰一点桌面香炉。 少许，淡淡的青烟飘起。 柳绮玲闻着香味，躁动的心逐渐变得平静。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不要紧张，放轻松。” 楚东流温声说一句。 柳绮玲本来有些平复的心，听到他的声音后，又变得躁动。 楚东流开始头部按摩。 对于按摩，他其实不怎么精通，却知晓人体的穴位。 楚东流微微用力按着，道：“要是力道重了，你和我说一声。” “好。” 柳绮玲颤声回一句，只感觉大脑变得乱糟糟。 无数的杂念如潮水般涌现在脑海，她感受着师尊手指在额头、太阳穴轻轻的按摩，偶尔还会滑下脸颊。 如触电般的感觉。 让柳绮玲身体慢慢产生不可控的反应。 她暗暗咬了一下嘴唇，避免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控制心跳，控制好身体反应。 “不要紧张。” 楚东流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笑道：“我只是给你按摩，又不是要杀了你。” 还不如杀了我！ 柳绮玲心中狂吼，心头躁动的欲望是那么纯粹，让她有一种渴望回到原始社会的冲动。 大家都不要穿什么衣服，看上谁就是背后一闷棍敲晕，直接拖山洞办事。 “呼。” 柳绮玲吐气，试图回想那些名人名言，以转移自己注意力。 不行啊…… 柳绮玲又转而闲聊道：“师尊，您还记得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那是在苗门管辖的寨子里面，我击杀血蛮老祖，你冲出房间跪求我收徒。” 楚东流说出两人初见的场景。 柳绮玲面露笑容道：“血蛮老祖在食欲方面，很喜欢小孩子。 我记得寨子里的孩子在小时候，都是一起生活，结下深厚友情。 然后从十岁开始，血蛮老祖将我们关在一起，天天当着我们的面，挑选一位伙伴，他用刀切割，或油炸或炙烤。 让我们体验失去同伴的痛苦，又恐惧明天轮到自己。” 她至今还记得四十六位伙伴的名字，也记得自己主动自荐，想要保护妹妹的强烈愿望。 而血蛮老祖满脸轻蔑地说，“弱者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没有。” 血蛮老祖将她列为最后一道菜。 就是他的恶趣味，让柳绮玲在快要上桌的时候，等到楚东流征伐苗门。 “我很感谢您当时在百忙之中，依旧愿意收我当徒弟的恩情。” “你确实有那个资质。” 楚东流笑了笑，察觉到柳绮玲的放松，不再按摩头部，而是对她的肩膀进行按摩。 …… 一阵舒麻的感觉瞬间扩散。 柳绮玲差点无法维持先前平稳的心态，喉咙几乎快要压不住想要吐出的叫声。 但她强行咽下，急忙将话题和注意力转移到地煞武典，聊自身对波动拳的疑惑。 楚东流一一回答。 聊着聊着，他忽然收到系统提示的声音。 任务已经完成。 楚东流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当前的话题，直到解答柳绮玲心中所有疑惑。 他结束此次按摩，笑道：“绮玲，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师尊，您慢走。” 柳绮玲回过神，扭头，看着楚东流消失在茶室。 她猛然使劲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空气残留有关师尊的气味都吸入肺部。 先前一直压制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整个人急速起身，一个瞬行出现在浴室外。 她推开门，里面是长方形的浴池，布置淡雅，墙壁挂着水墨风格的山水画。 “准备衣服。” 柳绮玲随口向侍女吩咐，便进入其中。 她关门，将上衣、裙子脱掉，金簪摘下，乌黑长发及肩散落。 亮起的长明灯光照在她娇躯，表面流转着白玉光泽。 她跳入水中，清凉的水没有浇灭心头火焰。 柳绮玲依旧感觉异常的烦躁。 曼妙火辣的身材和充满活力的躯体似乎在高声呼喊，快，鞭挞啊！ 柳绮玲忍不住，手往下，水面瞬间泛起一点点的涟漪。 皎洁的玉趾猛然扣紧，连带着身体随之微微蜷缩起来。 她脸颊发红，却死死咬着下唇，不发一声。 良久，柳绮玲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变得放松。 那双丹凤眼涌现朦胧的水雾，宛如雨后初晨的森林，透着让人想要探索的自然美感。 “师尊……” 柳绮玲喃喃一声，随即慵懒地翻身，人趴在浴池边的青石，右臂枕在侧脸下。 她表情满是回味之色，却又渐渐变得有几分虚无，就像是吃不到肉，只能画饼充饥的饿虎。 “诶。” 柳绮玲烦躁地一拍池面。 砰！ 层层波动荡漾，在瞬间将浴池的水全部炸起来。 清澈的池水就像是倒卷上天，随即又稀里哗啦的砸落在地面。 柳绮玲离开浴池，踏着湿润的地面走向门外。 侍女们及时用毛巾擦拭她身体，又迅速给她穿戴衣服，整理头发。 柳绮玲站在那里，准备等下靠着地煞武典发泄心中的情绪。 挖洞只会越挖越空虚。 人类的幻想终究有极限。 她真要继续压制吗？ 还是说，主动引诱呢？ 柳绮玲眼眸微眯，以前她觉得，只要能够待在师尊身边就是幸福。 现在她有点不太满意当前的现状。 好想要再进一步啊。 柳绮玲心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