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追踪妖尊，返虚武学

药神爆发神威，一举冲破了他的防御，闯入他的识海之内。 苏牧原本已经做好了与药神决一死战的准备。 说起来，他虽然体魄强悍，但神魂也并不是他的弱点。 在修炼肉身成圣武道的同时，苏牧的真元武学，乃至香火成神武道也全都没有落下。 论神魂的强度，在同阶武者当中他也绝对是佼佼者。 只不过返虚境的神魂还无法做到像药神那样外放，产生法相一般的效果。 比拼神魂强度，苏牧自问自己比药神应该还差一些。 不过如今药神闯入了他的识海，便是实力不如，他也要跟对方拼死一绝。 况且，这是他的识海，他占据了地利，未必就一定会输给药神。 就在苏牧做好准备一战的时候，结果药神的神魂，满脸惊恐地转头就跑，更是连跑都没有跑掉，就直接被他的识海吞噬了。 苏牧看着自己的识海，一时间都有些懵了。 那可是药神的神魂啊，虽然仅仅是一部份，但药神是什么人？ 那是苍穹宗丹阁的阁主，放在太虚圣境也算是数得着的强者。 就这么，没了？ 自己的识海这么霸道吗？ 苏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识海竟然还有这种力量。 “识海是神魂之源，照理说，以我的修为，最多也就是跟药神的分神斗个旗鼓相当，怎么可能直接把他的分神吞噬了呢？” 苏牧心中思索道。 “莫非是——”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真要是说起来，他身上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系统面板了。 他一直在想他的系统面板到底是个什么机制，又藏在什么地方。 现在他有些怀疑，系统面板，或许就藏在他识海深处。 也是系统面板发威，直接吞噬了药神的分神。 当然，这只是苏牧自己的猜想，他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不过除了这一点，苏牧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就在这时候。 忽然。 轰的一声，苏牧的识海上泛起滔天的波浪。 紧接着，一个个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现。 就好像是在放映电影一般。 苏牧愕然。 这是——药神的人生经历！ ………… 苏牧识海中发生的一切，外面的众人自然是看不到的。 在他们眼中，苏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 众人心中焦急，却也无能为力。 武道修行，直到返虚境才开始涉及到神魂。 众人的修为不够，对神魂了解颇为有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苏牧。 甚至，他们连苏牧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 眼见苏牧的气息越来越弱，他们都怀疑苏牧落入了下风。 “不行，我们必须想个办法！” 最沉不住气的石彬彬开口道。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陆芊。 在场所有人，要说对神魂最了解的，那就是来自太虚圣境的陆芊。 陆芊不但是返虚境强者，更是来自太虚圣境，见多识广。 “没有办法。” 陆芊摇头道，“他们如今正在识海中交战，识海是一个武者最隐秘的地方，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现在要么是苏牧消灭了药神的分神，要么是药神镇压了苏牧的神魂。 我们只能等结果。” “那如果万一是药神赢了呢？苏牧岂不是要变成药神了？” 石彬彬怒道。 “真要是到了那时候，我们反倒有了办法，只要控制住苏牧的身体，想办法将药神的分神从他身体里驱逐就有机会救回苏牧。” 陆芊道。 众人听明白了，不管怎么样，都得先等苏牧和药神分出胜负，他们才有插手的机会。 说话之间，苏牧身上的气息竟然有了变化。 原本微弱无比的气息，竟然渐渐平静下来，不但平静下来，而且还在逐渐变强。 “这是什么情况？胜负已分？” 石彬彬错愕道。 陆芊也是一脸意外。 “不应该啊。” 陆芊低声道，“以药神和苏牧的修为，就算他们两个能分出胜负，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啊。 没有个数日时间龙争虎斗，他们怎么可能分出胜负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不管怎么样，大家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旦他醒来，先控制住他的身体！” 陈北玄沉声道。 众人深以为然，纷纷挪动脚步，形成包围之势。 ………… 一幕幕画面从脑海中闪过，苏牧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另外一番人生。 出身中等之家，幼年开始学医，后被一个炼丹师看中，当了那个炼丹师的采药童子。 追随那炼丹师十余年，虽然也学到了一些炼丹术，但他渐渐地心生不满。 终于有一日，他抓住那炼丹师与敌人交手受伤的机会，痛下毒手，害死了那个炼丹师。 从那之后，他就夺去了那个炼丹师的传承。 这些画面断断续续，有些关键的地方还直接就没有了。 苏牧渐渐地也明白过来，这是药神神魂中残留的记忆。 或许是因为他神魂不全的原因，所以这些记忆都是片段。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的画面终于渐渐消失不见。 苏牧长长吐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动手！” 他刚刚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一声大喝。 紧接着，一道道凌厉的气息就伴随着各种光芒从天而降，向着他笼罩下来。 那些力量像是一张大网要将他困住一般。 苏牧还沉浸在药神一生的经历当中，意识还有些迷糊。 眼见有人袭击，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展开了反击。 脚下重重一踏，遮天伞霎时间飞天而起。 伞面飞快旋转之间，苏牧抬手向上一抓、一按。 轰！ 那漫天光芒，竟然宛若实质一般被苏牧抓在了手上。 伴随着他用力向下一按，一股肉眼可见的力量波动迅速扩散开来。 砰！砰！砰！ 几声闷响，众人连连倒退，脸上不由地露出惊骇之色。 “你们干什么？疯了吗？” 这时候，苏牧也回过神来。 他看到洛安宁、东方流云、石彬彬等人作势欲扑，不由地喝道。 要说岭南三州有人背叛自己，苏牧觉得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要说岭南三州所有人同时背叛自己，那苏牧觉得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 “你是苏牧还是药神？” 石彬彬满脸警惕地大声叫道。 苏牧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明白了众人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你说我是谁？” 苏牧没好气地说道，“行了，都放下兵器吧，没的让人笑话。” “你如何证明你是苏牧，而不是被药神雀占鸠巢？” 陈北玄不敢放松丝毫警惕，九嶷剑域凝聚在剑锋之上，死死盯着苏牧。 不管苏牧还是药神，那都是旷世的强者。 刚刚对方只一招，就破了他们这么多人的联手。 如果是苏牧自然万事大吉，万一对方是被药神雀占鸠巢，那他们还真未必能困得住对方。 “你们想让我如何证明？” 苏牧看着众人，有些无奈地说道，“陈宗主你和吴忧的孩子出生了吧？石彬彬，你欠我的一千三百五十四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东方流云，你喜欢偷窥的毛病得改一改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地开口道。 苏牧每多说一句话，便有一个人脸色变白。 “打住，别说了，我相信你是苏牧！” 众人纷纷开口道。 苏牧所说的可都是他们的隐私。 “若是药神雀占鸠巢，神魂与身体未合，那自然会有重重迹象外露。” 陆芊忽然开口道，“我陆家有一门法诀是专门用来鉴别这种情况的。 苏大人，你可敢让我一试？” 别人不知道，陆芊却是知道。 就算苏牧说出这些隐秘，也不能证明他是苏牧，而不是药神。 若是药神吞噬了苏牧的神魂，那也是能够看到一部分苏牧的记忆的，知道这些隐秘也不足为奇。 陆芊要跟苏牧合作，那就得确保，面前这个人是苏牧，而不是药神。 否则她所有的计划都无法实施。 “试吧。” 苏牧看了她一眼，又看一了一眼还在警惕的众人，摊开手，淡淡地说道。 陆芊上前两步，双手变化法诀，猛地将一道光芒打在苏牧的身上。 霎时间，苏牧身上腾起一圈淡淡的白光。 看到白色光芒之后，陆芊总算是长长松了口气。 “大家放心吧，他是苏牧无疑。” 陆芊开口道，“如果是鹊巢鸠占，中了我陆家秘法，他身上的光芒会泛出血光，但现在，并没有血光，说明他确确实实是苏牧。”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说话之间，陆芊也对着石彬彬打出一道光芒。 石彬彬吓了一跳，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并未受伤，只是身上泛起淡淡的白光，和苏牧一模一样。 陆芊气恼石彬彬口无遮拦，所以故意吓了他一跳。 “你们就不能对我多点信心？” 苏牧开口道，“区区一个药神，能把我怎么样？” 众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他们却不知道，之前苏牧的经历有多么凶险。 他们看到的只是苏牧现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苏大人——” 陆芊正想开口说什么，就已经被涂山含玉给打断了。 “妖尊！” 涂山含玉惊呼道。 之前情况凶险，它一时间顾不上妖尊的事情，现在药神已经被解决了，它忽然想起来妖尊还活着。 妖尊方才与药神交手，被药神重创之后施展秘法逃走了。 “妖尊受了重伤，他现在的情况肯定无法逃回妖尊，我怀疑他还藏在岭南三州境内。” 涂山含玉说道。 除了岭南三州，大玄其他地方战火四起，妖尊想要返回妖庭，势必会经过张家与大玄交战的地方。 如果他没有受伤还好，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越过那些地方回到妖庭。 但他被药神斩断了一条手臂，身受重伤之下，他很难瞒过张家和大玄的强者回到妖庭。 反倒是岭南三州这里，双方的势力都伸不进来，妖尊想要藏身反倒比其他地方更容易一些。 “妖尊？”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一变。 之前涂山含玉跑回离火城求援，只说苏牧与药神在交手，并未提及妖尊的事情。 所以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妖尊竟然也跑到岭南三州来了。 妖庭妖尊，长久以来，一直都是太平司的死敌。 当年玄帝杨秀虎还未暴露本性之前，太平司的最大敌人就是妖尊。 后来苏牧异军突起，太平司在面对妖庭的时候才渐渐占据了上风。 再后来，因为玄帝杨秀虎的缘故，太平司迁移到了岭南三州，与妖庭交手的机会反而少了。 但就算如此，妖庭也从未是他们的朋友。 若是有机会，太平司绝对想将妖庭彻底荡平。 “妖尊！” 陈北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妖尊刚刚突破七阶的时候他就曾与妖尊交手，打得两败俱伤，还让玄帝杨秀虎捡了个便宜。 现在听到妖尊来了岭南三州，他第一反应就是再与妖尊交一次手。 上一次和妖尊打了个平手，这一次，他已经领悟了九嶷剑域，有十足的信心能够打败妖尊！ “我这就去找他，只要他还在岭南三州境内，我便是掘地三尺，也定要将他找出来！” 陈北玄沉声道。 说话之间，他就想要驾驭剑光冲天而起。 “不着急，妖尊跑不了。” 苏牧淡淡一笑，自信地说道。 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陆芊却已经反应过来。 她叹了口气，“你击败了药神的分神，想必也得到了他一部分记忆。 以药神的性格，之前与妖尊交手的时候恐怕已经在妖尊身上做了手脚。 他恐怕是想着打败你之后再去追杀妖尊，毕竟，药神出手，向来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你恐怕是从药神的记忆中知道了如何追踪妖尊吧。” 陆芊此话一出，众人才明白过来苏牧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们看着苏牧，全都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围捕妖尊，这绝对是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诱惑。 若是能亲手捉到妖尊，那他们能吹一辈子。 “是这样吗？那还等什么，咱们快点去把妖尊抓起来啊。” 石彬彬急不可耐地说道，“别让那老小子伤势恢复过来了。” “你又不是妖尊的对手，去了也只能拖后腿。” 莫雪松心直口快，道，“对付一个妖尊，苏牧一个人就够了，根本就用不着别人。” “我摇旗呐喊不行吗？” 石彬彬没好气地说道。 他实力不高咋啦，你莫雪松还是当世天骄呢，现在跟人家苏牧的差距不也是一样那么大。 你也没比我强多少好吧。 “你们先回离火城，我去会会妖尊。” 苏牧打断两人，开口说道。 “我们——” 石彬彬等人还想说什么，苏牧完全没有给他们机会，身形一纵，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速度之快，让陆芊和李泉都为之乍舌。 眼见苏牧离开，岭南三州当中老成持重的陈北玄等人立马就把目光投到了陆芊和南海龙王李泉身上。 “你们——” 南海龙王李泉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道。 “龙王，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她，她是生是死，需要等苏牧回来以后决定。 现在，两位请跟我们回离火城吧。” 陈北玄沉声说道，“你们可以试着逃走，如果那样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他话音未落，东方流云、诸葛金刚等人已经全都动作起来，瞬间将南海龙王李泉和陆芊围在了中央。 南海龙王李泉看着众人，心中也是一紧。 他得了甲午传承，实力已经突破到了返虚境。 说实话，真要动起手来，他倒也有几分把握能够逃走。 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手。 眼前这些人，都是当初他还在岭南三州的时候熟悉的。 大家曾经是同一个阵营。 当然，其实他们现在也是同一个阵营。 他李泉从来没有背叛过岭南三州，更是和玄帝杨秀虎势不两立。 只不过，因为陆芊的缘故，很多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从立场上，他是岭南三州的人。 但他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陆芊被岭南三州的人杀死。 “泉哥。” 陆芊轻声道，“没关系的，我们就去岭南三州等苏大人。 等苏大人回来了，我正好还有话要跟他说。” 眼见陆芊答应了下来，陈北玄心中也不由地松了口气。 陆芊是返虚境强者，她如果真的一心要走，他们就算能将陆芊留下，势必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如今岭南三州的底蕴，根本就承受不起这种损失。 更何况，如果他们跟陆芊拼个你死我活，南海龙王李泉肯定也会插手。 而且以南海龙王李泉的性格，十有八九是帮助陆芊。 两个返虚境强者，说实话，没有苏牧坐镇的情况下，他们对付起来还是非常吃力的。 坦白一点说，那就是他们未必能对付得了两个返虚境强者。 现在陆芊既然愿意跟他们去离火城，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要在苏牧回来之前，他们确保陆芊和南海龙王李泉不离开岭南三州，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苏牧在，两个返虚境又如何？ 没看到来自太虚圣境的药神都被苏牧给消灭了。 ………… 就在岭南三州众人押着陆芊和南海龙王李泉返回离火城的时候，苏牧已经到了数百里外。 他在空中一边向前飞，一边变化手诀，细闻空气中的味道。 药神在与妖尊交手的时候，在妖尊身上洒下了特制的香粉。 这种香粉的香气十分特别，就算是返虚境强者也闻不到。 只有药神利用特殊的法诀才能闻到这种香粉的香气。 只要沿着香气残留的路径，就能找到妖尊。 这种方法是药神特有的方法，那香粉，一般的炼丹师可是炼制不出来。 而且，想要闻到这种香气，也必须使用药神的独门秘法才可以。 苏牧也是从药神残留的记忆当中得知了这门秘法。 说起来，苏牧虽然通过药神残留的记忆窥见了不少药神的隐秘，但无论是武道功法，还是炼丹法，亦或是奇技秘法，他的收获都是零。 他吞噬的药神的神魂，只不过是药神利用陆家的降神秘法分割出来的一部分神魂，虽然也承载了一部分记忆，但最重要的东西，都被药神刻意屏蔽了。 其次，药神的神魂在被吞噬之前，刻意摧毁了神魂中比较重要的记忆。 药神毕竟是太虚圣境苍穹宗丹阁阁主，心性之狠辣，实在是苏牧平生仅见。 药神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在知道自己逃不掉的情况下，竟然硬生生毁掉了神魂中比较重要的记忆，这无异于自己粉碎自己的神魂。 苏牧自问，如果换了是他，在那种情况下也未必能够做到药神这一步。 但苏牧觉的，如果是他，也会选择像药神这样做。 毕竟，如果不这么做，一旦苏牧从他的记忆中了解到他的弱点，日后两人再交手的时候，他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很明显，他和苏牧已经是敌人，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 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机，这就是药神的选择。 为此，他不惜摧毁了自己的一部分神魂。 摧毁自己的神魂，跟亲手斩下自己的四肢没什么区别，那种痛苦绝非一般的武者所能承受。 药神之狠辣，可见一斑。 当然，这都是外话。 苏牧从药神的记忆中虽然收获不多，但吞噬了药神的神魂也不是没有好处。 最显著的一个好处，那就是他系统面板上的点数，暴涨了两个亿！ 当时看到那一连串的零的时候，饶是以苏牧的意志，也有片刻时间的眩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但两个亿的点数，能够让苏牧做太多的事情了。 系统面板上有了两个亿点数之后，八九玄妙功大成所需要的点数也显现出来。 原本那一连串的问号，此刻变成了一个清晰的数字。 八九玄妙功，从小成到大成，需要点数，十亿。 没错，就是十亿。 苏牧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八九玄妙功从小成到大成，需要的点数确确实实是一个天文数字。 苏牧都怀疑，自己有生之年到底能不能攒够十亿点数。 “八九玄妙功大成暂时没有希望，归一诀和皇天后土诀也都已经修炼到了极致。” 苏牧一边追踪妖尊，心中一边想道，“武学之路，已经走到尽头了吗？” 如果没有返虚境的真元武学，他的武学之路确实可以说是到了尽头。 香火成神武道的提升需要海量的香火，苏牧暂时还没什么头绪。 八九玄妙功，只靠自己修炼的话，进度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想要自己把八九玄妙功修炼到大成，苏牧估计自己得修炼个几千年。 他能不能活那么长时间都还不一定呢。 “可惜，药神死的太快，没能从他身上问出返虚境的真元武学。” 苏牧心中叹了口气，原本他还想好好拷问一番药神呢。 但是没想到，药神死的太快了。 好在，还有陆芊。 陆芊来自太虚圣境，陆家当初在太虚圣境也颇有地位，想必她手上应该有返虚境的真元武学。 正想着，苏牧忽然停了下来。 他低头向下看去，只见一个独臂的人影，正站在一座山峰之上，静静地看着自己。 不是妖尊，又是何人。 苏牧脸上闪过一抹意外，不过他立马落下身形。 “苏牧，好久不见。” 妖尊看着从天而降的苏牧，眼神中闪过一抹感慨，沉声说道。 他最早见苏牧的时候，苏牧不过是大玄使团的副使，那时候，苏牧还仅仅是大玄太平司的太平校尉。 不客气地说，那时候的苏牧，弱小到他一根手指都能将苏牧碾死。 谁能想到，短短数年时间，苏牧就已经能够与他平起平坐了。 无论是他，还是玄帝杨秀虎，修炼到如今的境界，那可都是经历了数十上百年的苦修。 直到今天，妖尊也想不通，苏牧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妖尊，你早知道我会来？” 苏牧看着妖尊，淡淡地说道。 “岭南三州是你的地盘，如果你不来，我反倒要看不起你了。” 妖尊道，“既然是你追来了，那那个家伙，应该已经死在你的手上了吧。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想，他也很难能赢得了你。” 妖尊语气有些感慨地说道，“无论你们两个谁输谁赢，我想你们都不会轻易放过我。 既然如此，本尊又何必像一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地逃窜？ 本尊是妖庭之主，做不出来那等丢人的事情。” 苏牧哑然失笑。 敢情藏头露尾潜入岭南三州的不是你？ 这会儿你说这种话呢。 不过苏牧也知道妖尊在想什么。 不管他怎么躲藏，被人找到的可能性也极大。 而以他现在的情况，想要穿过玄帝与张家交战之地返回妖庭的可能性却极小。 与其东躲西藏的时候被人找到，还不如自己主动站出来一战，这样死的还能光棍一点。 “既然如此，你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苏牧淡淡的说道，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苏牧，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妖尊看着苏牧，微微摇头，说道。 “如果是那个强者追来，我也只能以命相搏。 但你，我觉得，杀了我，对你并无好处。” “哦？妖尊，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苏牧冷冷地道，“大玄太平司，斩妖除魔，你，就是我太平司最大的敌人。” “你错了，你们太平司最大的敌人，是玄帝，而不是我。” 妖尊竟然还有一副好口才，他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 你信不信，如果我死了，玄帝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们太平司。” 苏牧心里叹了口气，连妖尊都看到了这一点吗？ 太平司舍生忘死，最后竟然只换来狡兔死走狗烹六个字。 玄帝杨秀虎才是真该死。 苏牧心中暗自道，表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你觉得，我会怕他？” 苏牧淡淡地说道，“说一千道一万，妖尊，你今日必须死。 你是自我了结，还是我亲手送你上路？” 以妖尊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其实也不想杀我，否则你根本不会跟我这么多废话，一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动手了。” 妖尊用睿智的语言说道，他竟然好像突然变聪明了一般。 “当然，如果你真的要我死，那我现在也是反抗不了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呢？ 我刚刚说的交易可还没有说完呢。” 他看着苏牧，虽然表情平静，但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毕现，显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也怕苏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如果苏牧直接动手，那他可就没有机会了。 好在，苏牧虽然一脸杀气，但始终静静地站在数丈外，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就是他活命的机会。 “我活着，玄帝就多一个牵制。” 妖尊说道。 苏牧轻蔑地一笑。 妖尊眼神中闪过一抹难堪。 他的妖庭，现在确实被玄帝打得节节败退，说牵制玄帝，确实有些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 妖尊强忍着继续说道，“苏牧，我妖庭不是玄帝的对手，你的岭南三州，同样也不是。 甚至，你现在的实力，单打独斗都不是玄帝的对手。 我曾经与他交过手，我知道他有多可怕。 我们只有联手，才有可能击败他。 只要你放了我，我妖庭可以与你岭南三州结盟。 我可以答应你，从今以后，妖庭的妖物，绝对不会随意伤害人类，我也可以以妖庭之名节制天下妖物，让人妖和平相处。 我想，比起你们太平司到处斩妖除魔，我应该可以让你们尽早见到天下太平的一天。 除此之外，蛮荒之上还有许多特有的天材地宝，我也可以送给你，帮你壮大岭南三州的实力。 还有——” 眼见苏牧一直沉默不语，不置可否，妖尊咬咬牙，沉声道。 “我手上有一门绝世武学，是我从天命神兵中得到的，我可以将它送给你，有了它，你击败玄帝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