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伏羲欢迎你

这天董小黑正和天文部、机械部、能源部、资源部等专家一起讨论到玄武带后的采矿方案，突然接到联席会议通知：做好准备去伏羲，三天后出发。 说是让董小黑去优化伏羲的垃圾场和系统。 一同出发的，还有三个阁老，以及资源部、督察部、能源部、机械部的一些高品员工，说是去考察学习；连郑毅、潘妮也会同去。 当然也少不了薛小梨，她带队去慰问演出。 行前五个人碰了个头。 “很奇怪。”温姐说，“让小梨和小黑去，还说得过去。让老郑和潘妮去，又是为什么？” “人家在金乌上表现突出啊！说是伏羲要做些改装，让人家过去帮忙呢！” “你呢，老郑？你可是高强的大仇人！” “我是带着任务去的，至于什么任务，你们懂的。反过来说，高强也是我的大仇人啊。我早想会会他了。” “那伏羲对你来说，只怕就是龙潭虎穴了。此去千万小心。” “没事，反正小黑这里也有我的备份。” “万一，我是说万一，小黑搞不出永生，智能部那里也没戏呢？” “那都会有一死，迟早的事。我也好早点去黑洞里找月容。” 温姐只好转移话题，“三个阁老、那么多高品一起去，这可少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总之大家多加小心，”郑毅罕见一挥手，“伏羲就算真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伏羲在五个母体中最特殊，为了大量储存核燃料，造得最长。 前面十二个盘区没什么区别。垃圾场之后，伏羲有一个长约一公里、半径一公里的大罐子，就像雪豹又粗又长的大尾巴。 那是储存核燃料的罐子，又分作上百个子罐。取用核燃料时从后往前依次消耗，每消耗完一个子罐，就会将之剥离，以减轻减速时的重量，节省能源。 现在百个子罐已剥离一半，剩下五十个应该还装满核燃料，这是舰群安身立命之本。 所以，尽管女娲上居住的人口更多，伏羲却更庞大、更笨重。在启航时，耗费了更多燃料来加速。 “欢迎，欢迎各位贵宾前来伏羲工作、指导！”高强满脸堆笑，有如穷人刚中了双色球头奖、还加了100倍。 温姐和潘妮一起拉住楞头往前冲的董小黑，藏在人群中，细看这高强。 作为高帅的爹，高强跟高帅有五分相像，只是要苍老许多。高帅该是其比较小的儿子。 高强身材高大，面部轮廓分明。 不过可能高帅的生母是小脸美女，高帅的长相，俊朗中带着五分秀美，更受年轻女孩喜爱。 高强则要阳刚威猛得多。可能是居上位久了，言谈中不怒自威，哪怕他现在满面春风，也挡不住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阁老们先走过去，挨个和高强寒暄。 “哎呀，老顾，咱这多少年没见面了？你比投影看着可年轻硬朗多了！” “老何，还要劳你大驾过来指导，感谢感谢，惭愧惭愧！” “老万，伏羲智能系统的事，还要你多费心！劳烦你不远万里跑一趟，真是对不住了！” 温姐认得这老万，是智能部副部长万永年，平时没什么存在感，印象不深。 高强挨个和三品以上大佬握手寒暄，嘴里的谢辞没重过样。 温姐不由感叹这高官不管实际能力如何，嘴皮子功夫那都是天生一个仙人洞；后天也练出了铁嘴皮铜舌头，嘴里能跑时速五百公里的和谐号。 等高强见完大佬，三品以上就由美貌礼仪小姐姐平伸着手，恭顺的领着先走了。 高强一眼看见人群中半低着头想躲的薛小梨，顿时眼绽精光，不顾身份跨步上前，拉起薛小梨的手握着赞道，“这必定是舰群之花薛小梨了！怪不得，怪不得！真是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不施粉黛，竟比视频里盛装登场还要出彩！感谢你来伏羲为兄弟们送温暖送抚慰，大家盼着你来，足足盼了三年！我代表伏羲所有公民，欢迎你来伏羲，更期盼你从此长留伏羲！” “高司令好，小女子不过是个普通激励师，当不起这么多盛赞和厚爱！感谢高司令垂爱！”薛小梨敷衍地和高强握了握手。 后者恋恋不舍放开手，这么多人，他总要保持着阁老形象。 温姐暗想，高帅是高强之子无疑了，不用看长相，也不用查基因。 温姐注意到高强身边还有一个四十上下的高大男子，和高强、高帅都有几分像，应该是高强的大儿子，高富。 高富在见到薛小梨时，眼中射出炙热光芒，比金乌点燃核聚变时喷射出来的高能射线还要红热。 温姐想这一门三父子还真是同一个老爹，同一个梦想。 不说董小黑，就是郑毅、叶好孟等人见了薛小梨，喜欢归喜欢，都十分害羞和矜持。生怕说错话、做错事让佳人受委屈。 那是来自异性但与性无关的喜爱。 高强要展现姿态，就不能老拉着薛小梨说话。又看到薛小梨背后的董小黑，表情不自然了一飞秒，瞬间切换回礼贤下士模式。 “呀！这是我们的小天才！久仰久仰！”高强笑得很哈哈，“欢迎你来伏羲帮我们改进提升！希望你在伏羲发挥作用，再创佳绩！” 董小黑勉强配合着握了两下手，浑身如针扎般难受，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在高强了解他状况，知道不说话的董小黑才是完美的董小黑；也不想跟他多说，就拉起旁边温姐的手、亮着眼说，“这位和小梨一般养眼的佳人，一定就是温如玉女士了！欢迎你来伏羲，愿你在伏羲过得开心！” “谢谢高司令高情厚意！我们年轻不懂事，以后请司令多多指导。小黑还不成熟，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请海涵；有什么问题，您尽管指出来，我会跟他一起进步。” “美人如玉，名不虚传！”高强眼睛挺大，这时笑得眯了眼。 高强也不好跟温姐两人纠缠，等两人闪开身后，郑毅走上前来。 “高司令好，我是督察部郑毅。” “六感神捕！”高强笑道，“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十分荣幸！哎呀，这粮多的地方，容易滋生鼠辈。我这人心软念旧，难免治军不严、管理不善，让大家笑话了。如今只能请外援来帮我清理门户！” “神捕放心，在伏羲，你只管查案！但凡谁敢阻拦，你报我的名，来跟我说！我直接将之拿下法办！你要看什么文件、记录，要找谁谈话，只管放心，我们一定大开绿灯，让你畅通无阻！” “你越早揪出老鼠，我就越安心，阁老们就越放心！人类前途，对外靠天才小黑，对内，则靠你六感神捕！” “司令言重了，我只是小小督察，做不得什么大事。就是帮大家跑跑腿，打打杂。我性子直脾气爆，今后若有得罪，还请司令直言批评，不用看在部长面子上放过我！” “哈哈，干督察，可不就要得罪人！你放心，老唐跟我聊过，我一定让所有人全力配合你！” “那就谢谢司令了！” “这位英姿飒爽的女侠，应该就是技术大拿、太空马拉松冠军，潘妮女士了！”高强又找潘妮握手，“果然神采飞扬！” “嘿嘿，谢高司令夸奖！我就是小女孩玩心重瞎胡闹，高司令别见怪！” “到了伏羲，你尽管放飞自我！伏羲就喜欢你这样鲜活有生命力的人才！” “那我就真放飞自我了！” “大胆去做！只要不把伏羲炸了，有什么事，我高强给你兜底！” 高强看看差不多了，使个眼色，董小黑等上百个五品以上中品骨干在接待人员引领下先走，郑毅、潘妮也在其中。 高强仍同女娲来客们谈笑风生，就连六七品的中低品公民也都逐一握手勉励，很多人喜出望外，受宠若惊。 伏羲接待标准极高，将四五品骨干安排在伏羲二区三层，这是激励师的待遇。 至于三个阁老和几十个二三品大员，直接请进一区、高强的指挥部。 高强想请薛小梨也住进一区。但除了薛小梨，还有十几位激励师同来，薛小梨推说住一起方便排练，高强也不好强逼。 董小黑等人每人一个单间不说，房间比在盘古时要大出一倍多，设施也更加完善、舒适、精美。 水不限量供应，抵达时中饭就是一顿豪华餐，有肉有软饮料，蔬菜水果一大盘。 四人就在董小黑屋里聚餐。薛小梨不方便来，毕竟这是高强的地盘，同来的激励师又多，太早溜出来容易露馅。 “不愧是伏羲，财大气粗。”潘妮赞道，“连我这样的小兵都能跟着蹭一个月大餐。” “真够下本的。”温姐说，“这次女娲过来的人，得有三四百吧？就这标准，赶上女娲三品以上加起来的消耗了。” “不大对劲，”郑毅说，“这次这个考察团组织得就奇奇怪怪的，高强的姿态也奇奇怪怪的，这个接待标准更是奇奇怪怪的。” “我觉得，高强虽然笑逐颜开，心情却未必如此。”董小黑说，“这个场景我很熟，电影里反派干坏事之前，都先装成一朵大大的白莲花。” “有进步啊小黑。”温姐赞道，“狼人杀没白看。” “我们就是诱饵，”董小黑说，“引诱高强出手的诱饵。然后我们中间肯定会出几个叛徒，被高强买通。高强这边，也一定有我们预先埋下的卧底。” “警匪片谍战片看多了吧！”温姐没好气的说，“剧情太老套了点。” “换个演员就不一样啰！”董小黑嘻嘻笑道，脸上表情比以前生动不少。 温姐训练他阅读别人表情的同时，也让他练习自己的表情。 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更加困难。眼睛看会，要比身体学会可简单多了。 人的表情终归有规律、有套路、可穷尽，只要掌握规律，慢慢就能熟练。 阿斯伯格综合征不像孤独症，后者几乎彻底丧失社交能力，并且很难学会社交，往往还伴随着智力发展不良。 阿斯不擅长社交，但经过长期训练，能够笨拙地学会基础社交。阿斯中聪明人不少，对规律的学习能力很强。 阿斯对物体、对规律、对技术、对艺术很敏感，但上帝对他们关上了社交这扇窗。他们对人很迟钝，不像普通人，不用教学、天生就会和人交往。 但普通人在阿斯擅长的领域，学起来又普遍艰难，上帝又把这扇窗给关上了。 上帝几乎不会给任何人把所有门窗都打开，总得关上一扇。除了薛小梨？她看来，一切都那么完美。 温姐先把表情和色彩对应起来，董小黑更容易理解，学习起来很快。 但自己做表情，要调动面部大量精细肌肉，不同肌肉间还得协调，这就难太多了。 你可以背熟骑自行车秘籍，看别人骑时，也能根据秘籍点评别人的姿势；但轮到自己上车，那些要诀根本无法转化为身体感觉和动作，很快就会跌倒。 想学会骑车，光看攻略没用，得亲自上车、并不断体会、不断练习，摔个十次八次，然后就会了。不上车，秘籍背得再熟，也永远学不会。 董小黑已初步掌握表情识别，正在上车尝试表情管理，还很生疏。 现在他笑起来，根本不像普通人的笑，是奇奇怪怪的苦笑；不熟悉他的人看他笑，会觉得自己无意中得罪了董小黑，然后董小黑露出内涵丰富的笑。 但大家并没有嘲笑或提醒他。 阿斯在成长中一大痛苦是，他们的问题从小学中高年级开始显现，同龄人在社交方面突飞猛进，阿斯那拙劣的社交能力显得十分突兀，和周围格格不入。 偏生大多数孩子在此阶段，还未真正学会理解和尊重他人，也不具备真正的同理心和同情心；知识储备也远远不够。 他们觉得跟他们不一样的同龄孩子都很奇怪，尤其阿斯笨拙的动作、古怪的表情和语言，让他们觉得这个人像是从与世隔绝的乡下来的土孩子。 他们会疏远、排挤跟他们不一样的孩子；嘲笑那些因动作笨拙而无法和他们玩耍的孩子。 而阿斯虽不善社交，但并不是傻子，也没迟钝到无法感受周围的疏远和恶意。 这种又冷又软的暴力让他们沮丧、自卑乃至愤怒，每日累积下来，就会转化为言语和身体上的攻击。 这在普通孩子和老师看来就越加奇怪。别人又没怎么着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爆发了？于是他们更加孤立和不被理解。 当阿斯磕磕碰碰成年，尤其交往的人知道他们的情况后，反倒会得到理解、宽容和支持，才能独立工作、生活下去。 只是很难从事例如销售、市场营销、公关、人事、管理、外交、政治等这些对社交能力尤其是陌生社交能力要求极高的职业。 现在，董小黑的小伙伴们，都在鼓励董小黑完成进阶。 如果说刚遇到温姐的董小黑是1.0版本，现在的董小黑，已经是3.2版本了。 他在艰难而又顽强的学习像普通人那样和别人交往、理解别人话语、表情和情感，同时正确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情。 尽管他的笑容看上去又怪又丑，了解他的人仍能体会他想表露的情绪。 但如果他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将会变成一场灾难。 “总之大家都要小心，尽量不要单独行动。”郑毅说，“无论是联合调查组还是高强的态度，都耐人寻味的。大佬们不说，咱们只能猜。” “出发前，我听小梨说，这是当初放过高帅时，阁老们达成的协议。”温姐犹豫再三，觉得还是该说出来，“没人知道伏羲上到底还有多少资源，除了高强。就连资源部和能源部，都说不出确切数字。” 激励师队伍可能是整个舰群除了联席会议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薛小梨不说，大家也就不问。 “以前高强一直不同意女娲派人来调查，说是核心机密太多人知道了不好、又容易搞得人心惶惶。那次为了救高帅，就同意了。” “所以我的努力还有点用啊。”郑毅自嘲道，“也不是白忙一场。” “所有努力都不会白忙一场。”潘妮捏着小拳头说，“就算眼前没结果，未来也会在拐角处开出最美的花。” “小妮子教小黑说话，把自己教成哲学文学双料大家呢！”温姐赞道。 “我发现教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教自己。”潘妮若有所思，“那些自己习以为常、从未想过的道理，教别人时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然后自己也重新学了一遍，收获更多，领悟更深。” “不过，远航舰群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制度，把备用资源全放在伏羲上呢？如果五个舰队平均分配，高强也就要挟不了大家啊！” “官方说法是，这是人类最后的保障，拖在最后的伏羲最安全，所以主要资源放在伏羲上才让人放心。另外这些能源加上罐子太重，发射难度最高、耗费燃料最多，所以要放在最后发射。”温姐解释道。 “那为何不把联席会议放在伏羲上呢？现在这样受制于人，奇奇怪怪的。” “也许是大量核燃料集中存放存放，始终有安全隐患。”董小黑说。 “聚变燃料很稳定，储存也很安全啊！五千年前研发聚变发电，最难的一关就是点火，需要的温度从几千万度提升到几亿度才成功。”潘妮说，“只要不发生致命撞击，就不会有事。这四千年过去了，不也没什么事发生嘛！” “重水，氦3都很稳定，但锂6要危险些。”董小黑说，“舰群日常用水中，一半是重水，所以我们比在地球上质量要大一点，因为构成身体的水更重。极端情况下，生活用水可以分离出重水，电解后变成核燃料氘。” 四人胡乱猜测，但都不得要领。 “这问题恐怕整个舰群都在揣测。”温姐说，“就跟为什么不大量使用机器人，一定要养五百万活人耗费资源一样，大家都想不通，阁老们也不解释。” “我看很多阁老也未必知道。”潘妮嘟着小嘴说，“就跟那个按钮一样，高强、柳司令应该都不确定它到底存不存在、管不管用。真正知情的，可能只有阁首和总司令。” “好了，猜来猜去也没用。我们就是几个小兵，要不是小黑，连核心信息的边都沾不到。”温姐收官道，“我们好好做事，大事让阁老们头痛去吧。” “最重要的是小心保护好自己。”郑毅再次强调。 当晚伏羲举办盛大欢迎晚宴，规格比重生庆典还高。 伏羲原生激励师载歌载舞，不过薛小梨等女娲来的激励师没登台献艺，她们不熟悉地头，还需要排练。 高强也不可能让“客人”刚到就换衣服上台。 宴会结束后，阁老和高品就在高强等人簇拥下回一区；接待人员安排考察团普通成员各自休息。 第二天领团阁老们并未发出任何指令，也没人来找董小黑接洽，让他去升级垃圾场、盘古系统。郑毅、潘妮也没领到任务。 大家就在宿舍闲呆着，聚一起玩牌。 下午薛小梨偷偷溜来找他们，她们上午排练，下午放羊。 第三天风平浪静。这三天顿顿豪华餐，众人都惊了。 第四天同样如此。 到第五天，终于有人忍不住，四处打听接下来如何安排。但阁老们不发话，秘书团队一问三不知，就说等通知，其他人更是大眼瞪小眼。 郑毅见有人四处游荡，就跟在人群后面暗中观察。 潘妮也想去，被温姐和郑毅劝住了。 一区是不可能去的，想都别想。 人群先在二区各层间胡乱漫游，没人阻拦。郑毅发现，二区工作人员很少，看来是为了安置考察团，特意腾空了。 大伙游荡到二三区连接廊道，发现不少军人守在那里。 有人尝试冲关，被礼貌而坚决地拦下，“您好，联席会议指示，调查团所有成员，都不能单独行动；必须在阁老带领下，共同展开调查和其他工作。” “我们不是要调查，就是随便走走；想看看伏羲风物、拜访曾经线上合作过的同事。” “我们能理解。但很抱歉，为避免引起沟通和工作混乱，没接到通知、没有阁老带领，我们不能放任何调查团贵宾离开二区。大家可以在二区随意走动，但不能离开二区。”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 “抱歉，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执行上级命令，其他的，上级没告诉我们，我们也不能问。相信阁老们正在准备调查事宜，很快就会有安排，还请大家耐心等待。” “是我们照顾不周，让大家感觉不便，还请谅解！”领头军士说完，带着一队大头兵给众人行军礼，把众人搞得手足无措。 “大家有什么需求，尽管向接待人员提出，他们会尽力满足大家。”领头军士态度十分诚恳谦恭。 “闲呆在宿舍太无聊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是我们想得不够周到。”领头军士说，“大家的需求，我们马上汇报。一定尽力安排好大家的生活，让大家满意！” 众人无奈。在别人地头，硬闯是不可能硬闯的，也闯不过去。这一大队军士至少一个排，人人背着电击枪，准备周全。 人群不死心，又相互簇拥着走向另外几个通道，同样有大队军士把守。游荡一上午，腿都快走断了，还是走不出二区，只能乌泱泱灰溜溜回去吃中饭。 伏羲工作效率很高，那领头军士等人群离开，当即汇报上去。下午就有人来给每个房间送东西，每人一张二区酒吧招待券。 每个房间还随机给了一套娱乐用具，有扑克、象棋、跳棋、围棋、各种卡牌等等。让大家自行组局，可以互相调换用具，走前随意归还一套即可。 众人哭笑不得，又纷纷猜测，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如此又闲呆三天，阁老们终于发话：做好准备，第二天带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