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倾城·无情·不孤

面对剑通神的询问—— “通神道友之剑道，或正或奇，或顺或逆，或阴或阳，或杀或仁……可谓是包罗万象。” 莫言不吝赞了句，随后才道：“不过，本道之剑道，在于杀！” 闻言，剑通神瞬间明了，莫言应该是参悟了三千种。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四千零九十六种剑道中，其中有三千都或多或少，蕴藏杀性。而另外一千零九十六种，则毫无杀性。 接着，剑太虚、剑不孤、剑无情、剑倾城也都很给面子，回应了他。 而通过他们的回应，加上他自己所了解的—— “剑太虚的剑道，讲究太上无情，虚实相应，以求御之无敌……如此，我之剑道中，有两千九百八十种，可与之相互印证！” “剑不孤的剑道，乃"独孤剑冢"代代相传，一剑出，万道灭，葬天，葬地，葬生灵，葬万道……其既杀性十足，亦极具攻击性，我之剑道中，唯有寥寥十种，不带有一丝攻击性和杀性。” “剑无情，剑倾城，皆来自"仙音剑派"，虽前者，无情而至情，后者，倾心而倾魂，但都是以"音"为介……” “相对来说，我之剑道，与她们两之剑道，相通之处，却是最少，仅一千八百余种。” “或许，他们所参悟的剑道数量，与我之结论，并不完全一致，但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对于这点，剑通神是可以肯定的。 因为，他知道，剑太虚等，都已"剑道有成"，不可能因为他的某些剑道，就去动摇自身之"剑道根基"。 当然，这些数字，虽有些意义，但却并不能代表，剑太虚等的剑道修为之高低。 剑通神总结这些，主要就是因为好奇。 不过，他这好奇之心，还缺莫凡那一点，才会完全满足。 又两个月后，莫凡"终于"醒来。 “莫凡小友，本道所演练的剑道，如何？”剑通神立即微笑着询问。 这好奇心，似乎拖得越久，就越让人迫不及待。 “前辈之剑道，演绎自然，玄妙以极，通灵之至，以至——自然演化，初蕴"岁月变迁"之无上真意，小道佩服！” 莫凡此言一出，剑通神内心便轰然一震。 “你，你竟然——” 他愣愣的看着莫凡，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竟然从我所演练的剑道中，"看"出了"岁月变迁"之真意！！！” “他怎么能？” “要知道，"岁月变迁"，也就是"时间"，才是我的终极追求。而这，我可是辛辛苦苦参悟了十万种剑道，再先后经过九次精选，取其中之四千零九十六种，才略有所得。” “只短短五个月时间，他就——” “怎么可以这样？” “还让不让人活了？” “……” 而见剑通神如此反应，剑道、莫言、剑太虚等都很是诧异。 “难道莫凡（小凡）说的，是真的？” “剑通神（通神）竟有如此巨大的"野心"，去追求，那自太古以来，便无有生灵能掌握的"时间之道"？” 念及此，他们亦是忍不住心中震动。 而后，除了莫言之外，剑道、剑太虚等看向莫凡的眼神，不由多出了一丝奇异。 “这莫凡，竟有如此本事？” “连本道都未看出，他竟然——” “……” 霎时间，原本对莫凡不怎么看在眼里的剑太虚、剑不孤、剑无情、剑倾城，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至于剑道，从一开始，得知莫凡存在，并调查了他之具体信息后，就认定，莫凡非是常人，对他极其重视。 只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小看"了莫凡。 最终，"大受打击"的剑通神，还是没有说什么。 实在是没心情，必须得静静。 再之后，又过了大约一个月时间。 所有剑族都已醒来。 到此，剑道才开口道：“倾城，这次由你演练，如何？” “好！” 剑倾城点了点头，起身，一步跨出，来到"虚空道台"中心处。 而随着她这一动，"虚空道台"的无数剑族，瞬间激动了。 几乎九成九，一个个都眸中泛光。即便同为女性的剑族，也不例外。 没办法，剑倾城的颜值，就是这么"强大"，男、女、老、少，通杀！ “剑之有鸣，鸣鸣成音……” “一音倾心！” “再音倾神！” “三音倾魂！” “……” 一袭紫衣，飘飘如仙，绝世美人，剑舞倾城。 很快，无数剑族，便完全沉浸在了"美"与"妙"之中，如痴如醉。 而剑道、剑通神、剑太虚等亦是暗暗点头，颇为认可。 莫言面色平静，认真观看，若有所悟。 莫凡则再次进入"我为太初"之混沌妙境，参悟解析。 一百八十八天后。 剑倾城演练完毕，坐回原位。 剑道、剑通神等皆出言赞叹。 就是莫言，也没吝啬，半点不虚的赞了句。 唯有莫凡，一如之前，还沉浸在领悟之中。 当然，不止他，"虚空道台"外的无数剑族，九成九也都没有第一时间醒来，或在"回味美妙"，或在"领悟消化"。 又三个月后，莫凡以及无数剑族，都已醒来。 不待剑道开口，剑无情便主动起身，来到中心处，开始演练自身之剑道。 正如剑通神所总结，剑无情、剑倾城同出"仙音剑派"，虽所修剑道之方向不同，但两者之间，却是有诸多相似和相通之处的。 “圣人不仁，以达至公……” “道是无情还有情，以无情，而至情……” “……” 若说之前剑倾城的剑道，是"美"与"妙"完美结合，那么现在，剑无情的剑道，便是"情"与"妙"的完美结合。 无数剑族，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莫名的心动，感动—— 某一刻，心寒入骨…… 某一刻，大悲漠然…… 某一刻，泪流满面…… 某一刻，寒心乍暖…… 不知不觉间，两百天就这么过去了。 剑无情悄然回到原位。 和之前剑倾城一样，得到了剑道、剑通神等的赞叹和肯定。 再三个月后。 剑道开口，征询剑不孤之意。 对此，剑不孤自然是没有异议，点了点头便起身，来到中心处。 “一生一剑一独孤……” 一身黑衣，剑不孤一持剑，便让无数剑族为之一震。 “天塌了么？” “好孤独的感觉！” “传闻，"独孤剑冢"虽代代相传，但每一代都只一人，一生都与孤独为伴。其"独孤"之名，似乎也是由此而来！” “……” "虚空道台"上，剑不孤出剑，开始正式演练自身之剑道。 一剑出，天昏地暗…… 再一剑出，鬼哭狼嚎…… 再一剑出，神魔血泣…… 再一剑出，地狱临世…… 一剑跟着一剑，一剑强过一剑，一剑快过一剑，一剑狠过一剑，一剑绝过一剑，一剑盖过一剑…… 无数剑族，渐渐被他"带到"了一方黑暗而又充满绝望的世界。 感受着这世界中的黑暗和绝望，他们完全没了之前看剑无情、剑倾城演练剑道时的享受感。 以致于，有不少剑族，忍不住强行闭上眼睛，不再去观看。 他们担心，再继续看下去，会承受不了，会心神崩溃，乃至自身所修之剑道，会崩溃。 不过，也有心性强大的剑族，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观看。 “如此强大的攻杀剑道，若是错过，本道会后悔一辈子！” “若是能在我的剑道中，融入一丝不孤前辈的"葬"之奥义，那我的战力，必能倍增！” “……” 当然，还有少数剑族，他们所修之剑道，正好也是以攻杀为主。 在他们眼中，剑不孤的剑道—— “太强了，太厉害了！” “这才是本道心目中真正的剑道！” “剑，本就是杀器，不孤道友的剑道，才是正道！” “我辈修剑，当如是！” “……” 借用凡俗娱.乐圈中广为流传的名词，他们已然成为了剑不孤的"铁粉"，甚至"脑残粉"。 整整九九八十一天。 不多一分，不多一秒，剑不孤收剑，回到原位。 “辛苦了！” 这三个字，剑道对剑通神说过，现在又对剑不孤说了。 别看剑不孤只演练了八十一天，远不如剑通神、剑倾城和剑无情所演练的时间，但—— 从一开始，他就在"爆.发"，而不像剑通神他们那样，是循序渐进的。 所以，他演练的时间虽短，但消耗却是一点也不小，同样是竭尽全力了。 至于没有循序渐进，而导致某些剑族，看不下去。 这绝非剑不孤之错！ 怪只怪他们自己，心性不足，又或者所修剑道不相符。 心性不足，就算让他们看了，他们也修炼不了，未来不可能有太大成就。 而不相符，那更不用说，不看，其实更好。免得自身剑道，受到影响。 所以，对于剑不孤的"全程爆.发"，剑道没有半点不满，或者怪责。 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虚空道台"外的无数剑族，以及"虚空道台"内的莫凡，领悟所得，消化所得。 神奇的是，这次等待，比上两次，都要更久。 足足等待了将近五个月时间，所有剑族，包括莫凡，才全部醒了过来。 而后，剑道开口：“太虚——” “好！” 剑太虚直接点头，起身，一步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