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莫师！莫师！

剑域中心，"主虚空道台"上。 九年来，剑倾城和剑无情，各自都解答了一亿多的疑惑问题。 其中，剑倾城，一亿三千万。剑无情，一亿四千万。 而现在，正在解答疑惑的，是剑不孤。 虚空投影中，他所要解答的疑惑问题，亦是密密麻麻，比剑倾城、剑无情都要多。 总数一亿六千万，而他才解答了不到一千万。 另外，在他后面—— 剑太虚，有一亿七千万疑惑问题，待解答。 剑通神，两亿八千万。 莫言，一亿八千万。 剑道，三亿六千万。 每一位，所要负责解答的疑惑问题，都是数以亿计的。 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照顾"莫凡，只给他留下了三千六百万的疑惑问题。 照这样的解答速度，估计没个三四十年，这"解惑"环节，是结束不了的。 不过——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原本静静悬浮在莫凡座位上的漆黑卷轴，忽然爆.发出一股冲天之光柱。 光柱之光，有黑，有白，有金，有银，有紫，有赤，有黄，有绿，有青，有橙，有蓝，有所知、所存在的各种颜色。 它们共同组成了这光柱，并各自绽放出自己的精彩，自己的光辉，于这浩瀚虚空中，夺目。 而事实上，它们这般，也确实，吸引了无数剑族的目光。 包括剑道、莫言、剑通神、剑太虚等。 亦包括正在解答疑惑的剑不孤，且，他直接暂停了自己的解答。 “这是？” “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从《剑道十万八千卷》上爆.发出来的——” “莫非是莫凡道友引起的？” “……” 不仅无数剑族，满心的疑惑。 曾参悟了百多次《剑道十万八千卷》的剑道，同样也疑惑不解。 “此前，《剑道十万八千卷》可从未有过如此变化……” “这次，却是为何？” “咦？” 忽然，他双眸一凝，竟从光柱中，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 只见—— 光柱之中，无尽光辉之内，一方"剑界"投影而出。 这"剑界"，正是《剑道十万八千卷》内的世界。 内中无数的剑、剑气、剑光、剑芒、剑息、剑意、剑之势、剑之场、剑之域，对剑道来说，都不陌生。 但，投影所显现的，它们的"行为"，却是让他感到陌生。 “这——” “它们这是在膜拜么？” 他心中之疑惑，瞬间倍增，并震惊了。 “那中心处的身影，似乎是莫凡道友？” “他——” “竟给本道一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感觉！！！” “嘶~” 他不自禁的深深吸了口气，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剑道尚且如此，其他诸如剑通神、剑太虚、剑不孤等，还有"虚空道台"的无数剑族，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一脸"懵"样。 “那，那是什么？” “好壮观，可是——” “那中心处，被拱卫的，如同佛陀、神灵、主宰似的的至高存在，是莫凡道友么？”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道有种强烈的感觉——天，要，变，了！！！” “……” 与此同时—— 祖星内，数十尊伟岸存在，尽皆有感。 虽身处不同位置，甚至空间、世界，但他们却瞬间界念交汇，交流了起来。 “剑道有变！” “咦？” “竟是因为一人族小辈——” “剑之道，总纲卷？！！！” “剑，应运而生……源混沌，始太初，生寰宇，用无极……以灵通灵……穷尽之时，即得超.脱！” “超.脱？！” “哈哈，我剑族剑道，终于有了"超.脱"之路……” “确实当得这《剑道总纲》之名！” “只可惜，并非"少主"所悟，而是一人族小——” “此子名莫凡，悟出《剑道总纲》，其功可与"吾祖"、"远古剑皇"相媲美，当为我"剑族之师"！” “剑族之师？” “这——” “族长，如此，会否有些不妥，他非我剑族，而且修为——” “无有不妥！此名非是本道所定，而是我剑族之剑道所认。再者，此子命运一片混沌……” “……”众伟岸存在，不再反驳。 “那么，从今以后，人族莫凡，为我"剑族之师"。凡我剑族弟子，当尊之、敬之！” “是！” “剑族之师？” "虚空道台"上，剑道忽然脸色一变。 就在刚刚，剑族族长，悄无声息的给他传递了一道讯息，或者准确的说，是"通知"他，他们做了某个"决议"。 “莫凡，我"剑族之师"？” 不可否认，这一刻，剑道真心有些接受不了，感觉好像有什么突然堵在了自己的心口——"难受想哭"。 “本道堂堂"剑族少主"，参悟了百多次，却还不如他一次——” “当真，本道就这么差劲么？” “……” 再说，光柱中，无尽光辉内的投影。 已然彻悟出《剑道总纲》的莫凡，并未立即清醒，依旧处于"顿悟"状态。 自然而然的，他之识海空间，那来自无数剑族的疑惑问题，尽皆显现而出，如一颗颗星辰，将整个识海空间，点缀得"美轮美奂"。 而后—— “剑……” 他念头中，无数灵光闪烁，并碰撞出无数火花，将一颗颗"星辰"，点亮。 “剑，应运而生……” “剑，有灵……” “剑，其源混沌，其始太初，其生寰宇，其用无极……” “剑，穷尽之时，即得超.脱！” 《剑道总纲》卷，自他口中，一字一字吐出后，识海空间内的无数星辰，直接便有一半被点亮。 且，冥冥中，有神妙之力牵引，玄妙波动如丝如缕般，自光柱中扩散而出，覆盖整个"虚空道台"。 不只是"主虚空道台"，还有分散在剑域各处的三万六千座"副虚空道台"。 而后，再以"虚空道台"为中心，继续扩散，扩散，扩散…… 如清风拂过，似暗香飘来，又仿佛妙音入耳…… 剑道、莫言、剑通神、剑太虚、剑不孤、剑无情、剑倾城，以及无数剑族，尽皆"失神"。 不是，被迷惑得失神。 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度舒适而又自然的，本能的出于完全信任的，无有半点可顾虑的，沉醉。 其实，用"失神"来形容，并不恰当—— “原来如此！” “是了，可以这样！” “是啊，就应该如此……” “懂了……” “哈，我明白了！” “……” 接着，莫凡继续吐出一个个字。 “剑，器……” “剑，形……” “剑，动……” “剑，情……” “剑，命……” “剑……” 每一个字，都似蕴藏有无尽的奥妙，玄之又玄，不断的，大批大批的，点亮着一颗颗"星辰"。 一年，两年，三年。 早已过了"十年"之期，但莫凡并没有被排斥而出。 对此，剑道已无话可说。 这莫凡，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早在一年前，莫凡识海空间内的无数星辰，就被完全点亮。 不过，在那之后，他并没有停止"讲道"。 冥冥中，似有某种牵引，让他继续讲下去，直至将《剑道十万八千卷》，整个讲一遍。 对此，他并不抗拒，且隐约觉得，这样对自己颇有好处，便循着感觉，自然而然的继续讲下去了。 又两年后。 “……道！” 莫凡吐出这最后一个字后，便自然而然的醒了过来。 而后，一道伟力降临，无比柔和的，将他给送出了《剑道十万八千卷》。 “凡我剑族弟子——” “随本道——” “拜谢莫师！” 第一时间，剑道便庄严开口，并对着莫凡躬身一拜。 紧接着，剑通神、剑太虚、剑不孤等—— “多谢莫师！” 同样躬身一拜，没有半点勉强之意。 再接着，"虚空道台"外的无数剑族—— “多谢莫师！” “多谢莫师！” “多谢莫师！” “……” 虽只四个字，但却犹如浩荡星河，贯穿而来，齐齐涌向莫凡，令他内心大大震动。 “这？？？” 他怔住了，然后便是满脑子的疑惑，心道：“莫师？什么鬼？他们说的应该不是我吧？” 不过，不管是视觉，还是感觉，又或者直觉，都在告诉他，这所谓的"莫师"，就是他。 “剑道道友——” 不待他询问，剑道便再次开口道：“莫凡道友为我剑族，悟出《剑道总纲》，令我剑族之剑道，从此可得超.脱！” “此，于我剑族而言，乃天大之恩德！” “此恩德，仅次于"吾祖"开创我剑族之功，"远古剑皇"造就我剑族远古辉煌之绩！” “兼且，莫凡道友，更为我无数剑族，解答无数疑惑问题。” “故，莫凡道友，您，当为我"剑族之师"！” 闻言，莫凡好一阵沉默。 对于剑道所说的，他此番所为，对剑族有大恩德，他并不否认。 只是，若说，仅次于"太古杀祖"和"远古剑皇"，这——未免太过夸张？ “剑道道友，本道只是"投桃报李"，纵然于剑族有些许恩德，但——” 莫凡顿了顿，而后躬身回礼道：“这"剑族之师"之名，实在太大，而本道只是一小小三品界主，恐怕——” 不待他说完，剑道便斩钉截铁道：“莫师无需有任何顾虑，您"剑族之师"之名，乃剑族共认，绝对——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