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冲突

公孙十年和温少卿刚刚吃了人家的烤鸡，吃人嘴短，两人站出来，挡在黎清歌身前。 黎清歌嫌他们碍事，把他俩扒拉开，一脚踹出去，王婶子的身体像块破布一样快速飞了出去，嗙的一声落在地上，她痛的几乎要死掉，蜷缩着身子，发出哎呦哎呦的惨叫。 围观的人亲眼见证了黎清歌的彪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恐怖如斯，这黎知青了不得啊，一脚就把人踹的起不来了。 随即村民们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看王婶子被打，他们只觉心中解气。 王婶子这人特别爱说瞎话，只要男女单独站在一起，她就编排人家有一腿，还到处宣扬。 王婶子家三个女儿，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可医生告诉她生三女儿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生育，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小叔子家有个八岁的儿子，夫妻俩说以后他们的儿子就是王婶子的儿子，长大了要给她养老，其实就是惦记她的房子。 王婶子听了精神焕发，疼那孩子就跟疼眼珠子似的，什么好吃的，穿的，都给他买，自家亲生的三个女儿却天天打骂。 可能是因为王婶子嘴贱不积德，三个女儿到了结婚的年龄了，都无人问津，她不从自身找原因，却怪女儿们是赔钱货不争气，后来对女儿们打骂更厉害了。 看到自家男人刘大奎出现的那一刻，王婶子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大奎，那个贱女人打我，好疼啊，已经动不了啦，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想起刚才公孙十年和温少卿护着她的举动，她骂道：“这骚蹄子肯定和那两个男知青有一腿。” 黎清歌啪啪给了她两巴掌，干脆利落，声音响亮，她警告道：“这就是嘴贱的下场。” 刘大奎眯眼打量了一眼黎清歌，这小身板，他一拳头都能给捶死了，暗骂自家婆娘没用，饭都白吃了，连个柔弱的知青都打不过，真是丢他的人。 看到黎清歌要走，刘大奎忙出声喊道：“黎知青，你把我婆娘打的动不了啦，说不定受了重伤，你就打算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语气不善：“要么赔钱，要么和我去公安局，你选一个？” 黎清歌冷笑，公安局？姐姐可不是吓大的。 她语气散漫道：“行啊，那就报公安吧，你的女人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自卫而已，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你要搞清楚，过错方可不是我。” 村民们纷纷点头附和：“是啊，大奎，算了吧，确实是你婆娘先动手的。” “就是啊，这事怪不了人家黎知青。” 刘大奎见村民都偏帮黎清歌，他脸上阴云密布。 黎清歌再次问道：“怎么样？还报不报公安？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打嘴仗，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刘大奎再不愿意，也放了黎清歌离开，他知道自己这边报警了也用。 气的他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王婶子，个不争气的玩意。 随后弯腰把她扶了起来。 疼的王婶子直叫唤：“哎呦，不行，腰断了，走不了路。” 刘大奎没办法，只得和大队长好话说尽，借了村里的牛车，去了县医院。 医生说腰部骨折，要住院半个月，消息传回村里，黎清歌彪悍的名声也在村子里传了开来。 只是有些人没亲眼看到，根本就不相信。 这不，去公社回来的知青们就好奇极了。 吃晚饭的时候，柳红梅忍不住问：“黎知青，王婶子的腰真是你打断的吗？” 公孙十年嘴角微弯，这女人睚眦必报，可不是吃亏的主。 “我知道。” 黎清歌还没说话，温少卿抢着回答。 “这事就是我黎姐做的。” 接下来他把事情经过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期间还添油加醋，听着就像说评书。 知青们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吃完了饭。 一个个望着黎清歌，心思各异。 党爱国心里复杂极了，他有点退缩了，这样彪悍的女人，他能招惹吗？ 以前看上了她的外表娇软可人，没想到她的武力值那么高啊。 黎清歌丝毫不知道，她打人的事迹直接吓退了党爱国的追求之心。 吃过饭后，知青点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他们就是王婶子娘家的哥哥嫂子和侄子们，一行七八个人。 白薇看好戏一样瞥了一眼黎清歌，看她脸上云淡风轻，丝毫没受影响，心里轻嗤：“这女人就是能装，心里不定多害怕呢。” 她找了个最佳位置，打算作壁上观，看黎清歌如何被刁难。 “黎清歌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天杀的贱货，打了人不赔钱，太欺负人了。” “不要脸的贱人快出来。” 门外叫骂声不断，黎清歌打开门，一眼扫过去。 呦，门外真热闹，人不少啊。 现场静了一瞬，王婶子的亲戚们看着眼前漂亮到过分的女知青，眼神里露出痴迷，这女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心里直打鼓，王婶子是不是搞错了？ 就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她会打人？说破天了他们也不信。 王婶子的嫂子们见自家男人对着那名女知青目露痴迷，心中嫉恨，不要脸的女人，当着她们的面就敢勾引自家男人，真是贱。 纷纷气不过，抬手拧男人的耳朵，疼的他们收起了心思。 王婶子大哥问道：“黎知青，今天下午，是你打伤了我妹子？” 黎清歌点头：“对啊，她先动手的，先撩者贱。” 王大嫂跳脚骂道：“你这贱人真狠毒，看你把我妹子打成什么样了，现在都下不了床。” “啊！” 黎清歌速度太快，等众人发现，王大嫂的两个胳膊关节被卸了，软软的耷拉着，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黎清歌说道：“真是可笑，王婶子都要打我了，难道我要站在那里给她打？” 她嗤笑一声：“我这人脾气很好，除非别人嘴贱找打。” 王大嫂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气的想骂人，但是身上的疼痛让她闭了嘴。 不知谁嚷了一声：“大队长来了。” 李建国浑身冒着寒气走了过来，隔壁村的人真是好的很，竟然跑他的地盘来打人了。 隔壁杏花大队的大队长赵有才，和他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这些年下来两人越发看对方不顺眼。 什么都要争一争，从孩子的学习，到先进大队，从村里的工分到职务的高低。 大队长担心了一路，对方来了七八个人，怕黎知青被欺负，他可是个护犊子的人，都已经想好了，万一黎知青被欺负了，他就带人去杏花大队找人算账。 李建国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到知青点，看到黎清歌的那一刻，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小姑娘笑的灿烂，不像被欺负的样子。 李建国目光凌厉，眼神深不可测，他阴阳怪气道：“杏花大队的人真是闲的很，地里的水稻收完了吗？还有精力跑我们村来打人，真是好打的脸。” 另一道阴恻恻的中年男声从人群后方传过来。 “李大队长，你就爱幻想，这都是误会啊，没看你们村知青都好好的吗，受伤的反而是我们村的人吧？” 看到有人来给她做主了，王大嫂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呜呜呜，大队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胳膊动不了啦。” 听得赵有才只想捂住耳朵，再把这女人的嘴巴给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