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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这不是一颗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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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远大厦,19楼。 余飞正在主持大宝剑全国市场攻坚的高层会议。 呜呜呜--- 实木办公桌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余飞瞟了一眼,是父亲打来的。 他的习惯是会议期间不接听任何电话。 他停顿了一下,等,屏幕自然熄灭。 呜呜呜--- 父亲见无人接听,又坚持打了过来。 余飞的内心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他顾不上自己严苛要求的会议纪律,抓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爸---” “······” 偌大的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听着父亲从千里之外传来的信息,余飞抓着手机站在大宝剑一群高管众目睽睽之下,等,他僵持了足足10秒钟。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挂掉电话,犀利的目光扫过黑压压的人头,说: “休会5分钟。” 众人很识趣地离开了会议室。 吴袖关切地问: “发生了什么事?” 余飞打开窗帘,他艰难地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在热烈地燃烧着,光线刺眼。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被掏空,只剩下一具轻飘飘的躯壳。 等了几秒钟,沉重如石头的心脏好似裂开了一个缺口,有滚烫的液体夺眶而出。 余飞告诉她: “我的母亲,刚刚去世了······” 吴袖处变不惊,她拉起余飞的大手说: “我来安排机票飞武汉,然后由武汉分公司的车直接送你回家。 大宝剑的事,你放心,有我在。” “······” 在昌州飞往武汉的航班上,余飞疲累至极,脑袋里一片混沌。 他记不得母亲的生日,现在却牢牢地记住了母亲的祭日,农历八月初九。 日子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这一天注定成为余飞一辈子的伤痕,并且任何药物或手术都无法去除。 当余飞踩到故乡余家凹的土地上,一阵晕眩,绵软无力。 太阳快要落到黛青色的山峦后面,挣扎着拉出长长的没有热度的光芒。 走上一个带斜坡的塘埂,空旷处,一座三层楼房立在眼前。 父亲余鸿章坐在木桌旁,一脸哀容,更见清瘦,草灰的长发杂乱如麻。 他由于伤心过度,淡漠的眼光扫了扫小儿子,继续抽着烟,没有起身,没有说话。 二叔余鸿志从门边的小板凳起身,说: “你先过来磕个头吧。” 余飞看见堂屋的中堂之下摆着一张高大的木桌,没有母亲的遗像。 木桌中间放着一个香炉,两边点着白蜡烛,前面祭着几碟点心。 旁边的两条长凳之上架着一口硕大厚重的柏木棺材。 黑亮的桐油釉面,依稀照映出余飞惨白的面容。 母亲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厚厚的丧服,平卧在内,脸色苍白却平和惨淡,虚假得如同一个骗局。 当晚,全家人一夜枯坐,守灵。 有冷雨敲窗。 第三日,葬礼按照家乡的风俗举行。 午饭一过,鸣炮,起棺,抛洒纸钱,哭丧。 晚辈们披麻戴孝。 白色的花圈开道,长长的鞭炮绕在竹竿上一路炸响,亲戚,宾客,村人尾随在抬棺木的八个大汉之后,把雨后的田间小路踩出一条条深深浅浅的伤痕。 坟地选在屋后约2公里处的山丘之下。 太阳已经下山,但天还没有黑。 新翻起的泥土被铁锹抛出,逐渐淹没了黝黑的棺木。 新树立的墓碑粗粝却大气,是余家凹这一带墓碑的最高规制。 临时没有搭建拜台,余飞跪在坟前的沙砾之上。 二叔猛吸几口烟,点燃一挂鞭炮,又弓着身子把打好的纸钱抖散,点燃,边小声说些什么。 鞭炮挥舞着电光在暮色四合的山丘下清脆地炸响,浓烈的火药味和一大堆纸钱燃烧的浓烟,直接从鼻腔里灌了进去。 一股巨大的悲伤犹如一把沉重的铁钳从背后抓住了余飞,牢牢地箍着双臂,不能动,只能无法自控的抽搐。 他满心空虚悲冷,想要哭,却只能从喉结那里挤出怪异的抽噎声。 余飞往前爬了两步,双手抱住粗粝凹凸的墓碑,感觉这个世界似乎不存在,没有形状,没有重量,如暮烟晨雾。 隔着这块冰冷的墓碑,余飞瞬间觉得神志清明,他感觉到: 妈妈没有死,她只是鲜活地躺着,她只是躺在深深的泥土里,能听到外面的一切,尤其是他说的话和哭泣。 妈妈走后,平常干净整洁的家变得杂乱不堪。 余鸿章和余飞蓬头垢面,精神萎靡不振。 头七一过,余飞带头打起精神,打理家里里里外外的卫生。 又伺候着余鸿章剪头发,洗头,洗澡,换衣服。 妈妈的遗物只有一只小小的皮箱,翻检着里面的物事,这么多年以来,妈妈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只有她的身份证上还留有她的影像,一对黑长的辫子,笑容灿烂。 余飞把妈妈的身份证捂在胸口,又是一阵心酸。 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一生辛苦劳作,把她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她的丈夫和两个儿子。 还有一张两兄弟在红薯地的合影。 那天父母赶着老黄牛,扛着犁耙,妈妈挑着箩筐去田里挖红薯,余舟和余飞也兴高采烈地一起去了。 休息的空当,镇上文化站的刘干事骑着自行车从公路上经过,就停下来跟余鸿章打招呼: “余老师,你们家在挖红薯呢。” 早年余鸿章在镇中心小学当代课老师时,当过他的班主任。 刘干事热情地给余鸿章派烟,临走时用随身的相机要给他们照张全家福,被父母推辞了。 但两个孩子才不管大人间的客套,一听说要拍照,他们两个就在红薯地里坐成一排,摆起了姿势。 余飞光着脚,余舟穿着一双露出大拇指的解放鞋。 刘干事按下快门,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后来,余飞去照相馆把这张合照又冲洗了几张。 又把妈妈的身份证上的照片放大比例扩洗了一张,配了个相框摆在房间里。 这是母亲汪念慈留在这人世间唯一的影像了。 ······ 生活依旧。 余飞从19楼的办公室看下去,昌州步行街热闹依旧。 哪怕你的世界里山崩地裂,电闪雷鸣,而局外人的世界也许是嬉笑怒骂,也许是细雨和风。 陶渊明诗曰: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大抵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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