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打獾子

“卧槽，刚刚发生了啥？” 牛耀兵东张张西望望，惊扶住后脑勺，尽显洋相。 把牛进福逗得咧开了严肃的嘴，想都没想就回答他，“是野鸡呀，那么大一群，你没看到吗？” “我看到了啊！”牛耀兵瞪大眼睛，连连咋舌，“进财哥刚说完就有野鸡跑出来，就真踏马神奇。” 刚刚，牛有铁也给惊到，那一瞬间，他心都收缩了下，那“嘎嘎嘎”的惊叫，就像老鸦的嘲讽，他一想到这就哭笑不得。 他想，刚刚自己要能提前察觉并立刻开枪，至少能打七八只。 来时他除带他十爷的神枪外，还带了他原来的老火药枪，和他二哥的一样，都装散弹。 操作起有点麻烦，要先从枪管倒黑火药进去，再塞层棉花，再放一把铅丸，再塞层棉花，然后还要用铅条放进枪管压，使火药和铅丸坐实，最后还要放底火不然会哑火，弄不好炸膛，轻则断指，重则一条胳膊全废。 但这种枪打野鸡就美极，一枪轰出几十粒铅丸，而且像天女撒花样覆盖面极广，一打一大群。 但要想赶猎物跑前再开第二枪就不太可能。 当然，他们也都有他这样想法，只苦没人提前发现。 随后他们带淡淡遗憾和忧伤继续前行，因遍地是雪，旱牛此时如船行在水中，因此他们现都把行囊帮旱牛身上，然后把牵绳套猎犬身上抽腾出身。 猎犬也听话，默默拖旱牛走，遇陡坡他们就帮忙拖一阵，等下坡就随猎犬性子拉狂跑。 现共有俩旱牛，牛进财弟兄俩和牛耀兵三人共用一个，牛有铁和他二哥共用一个。 他们来到卧牛山脚时，太阳已开始西坠。 雪地里，牛有铁留下的脚印此时依然清晰可见，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狼足迹。 距牛有铁家小木屋已不远，最后他们循着这些足迹，一鼓作气来到目的地。 牛耀兵边卸行囊，边笑着冲牛进财嚷，“你瞧，我有铁哥把他屋里收拾的多干净。” 他虽只来参观过两次，但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极致的舒适感。 反倒是他每天跟牛进财住的猎屋，虽建造的高高大大，但里面却乱的一塌糊涂，有时他做个饭锅都找不到。 现环视屋内，牛进财当然也感到舒适，这里干净的纤尘不染，所有盆盆罐罐都整齐地摆好，柴是柴，冰坨是冰坨，一点不乱，甚至连猎犬休息地方都分开布局，极为考究。 “嗯，是个懂生活人。” 对牛有铁这点，他没意见，他也想要这样的环境。 在家时，全是媳妇一手打扫收拾，但到野外，他就只能任其乱着，所有心思都放打猎上，没办法。 牛耀兵冲牛进财笑时，牛进财也没敢吭声，他知以前牛进财就喜欢嘲讽牛有铁，说他只知造屋不会打猎。 “屋子建造再好有什么用，又不常住人。” 现牛有铁打到猎物，他就不好意思再说这话。 ...... “咕！” 过片刻，不知谁肚子突然发出了声音。 牛耀兵抬头看看牛进福，牛进福转而看向牛进财，然后牛进财笑说：“我，我饿了。” 他看起有些不好意思。 牛耀兵笑说：“正好，我也饿。” 随后，所有人都跟着上来饥饿感，牛进财说：“饿那就先弄饭吧，吃饱喝足，歇好了天黑前就去射兽山打野猪。” 说完，所有人开始忙起。 点火的点火，弄柴的弄柴，一番操作，屋里很快燃起篝火。 牛有铁将火引入泥炉，然后搭锅开始烧水弄汤。 平时在山里他们都喜欢吃汤汤水水的东西，要么用汤泡馍吃，要么弄点面条下锅煮，总之没人只啃干粮，除非正在打墩，或盯哨。 当打到猎物时，弄些肉丢锅里那就是顿丰盛的饭了。 当然他们也没人亏待自己，在吃方面，都是要多讲究有多讲究。 看锅里寒酸的就只剩各种干菜干蘑菇，牛进财把自己的干鹿肉片分享了些煮。 虽如此，但他也不容分，分享出鹿肉片后，他没忍住把牛有铁和牛有银每人狠狠瞪一眼，是的，他见不得他们吃他好东西，但今这顿饭看起只能吃喝在一起，自己又饿得慌，也就不想说什么，嘴累。 牛进财虽看起不显山不露水，但牛有铁早已感受到他的不情愿。 随后他立刻对二哥道：“走，二哥，咱去打个獾子回来煮。” 就在刚刚，牛有铁抱冰坨烧水，通过椽缝他看到木屋背后一橡树下好似被什么东西刨过，埋进雪里的烂树叶都给翻起，明辣辣地覆在皑皑白雪上，然后他忽想到什么，顿时整个人精神一截。 被邀后，牛有银愕然，自己才刚脱下棉鞋，打算在火上烘烘潮气，同时他也累坏，现连半步都不想走，肚又饿的难受。 他随口道：“等吃了饭再去吧。” 同时他想，老四莫名其妙，想一出是一出，好端端他怎知道哪有獾子？还说那么轻巧。 牛有铁的话同时也引起牛进财注意，他冷笑一声，道：“獾子？呵呵，那你弟兄俩就去打么，你俩吃獾子肉，我就吃我鹿肉。” 牛有铁没搭牛进财话，他走拉拉二哥胳膊，又催，“二哥，走吧，先别急着烤鞋，待会我教你怎么烤。” 牛有银无奈，又烦，又没法，只好穿上鞋，此时气氛微妙，他没再说半句令他弟兄俩在外人面前丢丑的话，麻利背好枪跟牛有铁出发了。 他们后，俩猎犬也勤快跟去。 “你弟兄俩早点回来啊，黄午还要打野猪哩，别把力气浪费完。”牛进财笑着提醒。 “放心，我们会很快回来的。”牛有铁大声回答。 这时，牛进财的俩猎犬刚要跟他们走，他大声一声，“你俩狗日干啥去？回来。” 然后它们乖乖回去，靠暖和的炕墙蹲下。 牛有铁走远，牛进财忍不住开始调侃，“这俩兄弟可真是亲生的啊。” 牛进福笑道：“肯定是亲生的，想起啥打啥，他以为自己打到狼和野猪就了不起，就觉得打啥都一个准，让他试试吧。” “那就叫他打吧，看他打到啥回来。” 他们话音刚落，结果突兀的，牛有铁就又跑回来，然后几个人齐齐呆住。 牛有铁快速冲进屋，在猎囊里翻腾几下，然后笑着解释道：“我回来拿个手套。” 说完跑开。 “莫名其妙！” “还回来拿个手套！” 此时，牛进财兄弟俩的脸上写满不屑，俩人相视一笑，然后又专心烤起火。 听锅里水开始响，牛进财就说：“等汤熬好，咱弟兄几个就先吃，不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