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气馁的尼克

在没有成为纽豪斯集团的一份子、从而被纽豪斯家族"摧毁"了自身名气与形象之前，《纽约客》向来是纽约乃至全美最畅销的严肃杂志之一，其创始人哈罗德·罗斯及其妻子简·格兰特也是美利坚新闻界口碑极佳、立场客观的著名新闻人，影响着全美舆论走向。 哈罗德·罗斯出生于1892年11月，其父亲乔治·罗斯是爱尔兰裔的美籍移民，其母亲艾达·罗斯是一所教会学校的教师；在哈罗德·罗斯小的时候，恰巧碰上全球白银价格暴跌，他的父母不得不从科罗拉多州的阿斯彭地区搬迁到科罗拉多州的雷德克利夫地区，之后又搬迁到犹他州的盐城湖。在犹他州就读期间，哈罗德·罗斯在高中报纸（theesthighred&black）工作，并且是该市领先的日报《盐湖论坛报》的特约撰稿人。他13岁辍学，跑到丹佛的叔叔那里，在那里他为《丹佛邮报》工作。虽然他回到了家人身边，但他没有回到学校，而是在一份较小的下午日报《盐湖城电报》（saltlake）找到了一份工作。 在25岁前，哈罗德·罗斯已经在不低于7家报社工作过，包括加利福尼亚州的《马里斯维尔评论报》、《巴拿马先驱报》、《新奥尔良州报》《亚特兰大日报》、纽约的《哈德逊观察家报》等，在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日报》任职期间，他曾参与报道里奥·弗兰克的谋杀案审判，这是美利坚法律史上最重要的"世纪审判"之一（涉及到反猶太主义、公权、私刑等）。 1917年，哈罗德·罗斯正式加入美陆军第十八工兵团服役，在前往欧洲战场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跟随所在部队驻守法兰西巴黎，对此产生了强烈的创作欲望，从1918年2月至1919年4月，他在服役期间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编写为一本军团日志，并且在巴黎的《星条旗报》上面刊登，从而成为了一名自由撰稿人，并且在《星条旗报》创作期间结识了亚历山大·伍尔科特、赛勒斯·鲍德里奇、富兰克林·皮尔斯·亚当斯和简·格兰特等当时美利坚著名的作家、剧作家、文学家，还与兼·格兰特顺利结为夫妻。 1920年，哈罗德·罗斯服役结束后回到纽约市，先是出任退伍军人杂志《thehomesector》的编辑，可惜这本杂志由于运营不善导致破产，最终在1920年8月就被全美退伍军人周刊《americanlegioneekly》兼并重组，然后，哈罗德·罗斯跳槽到幽默杂志《judge》工作。 但是，哈罗德·罗斯在幽默杂志《judge》只是工作了几个月就跳槽到《纽约时报》担任副编辑，直至1925年1月他与妻子简·格兰特共同从《纽约时报》辞职，创办了《纽约客》。 经过一段时间的慎重考虑和挑选，马修·路德维希在一众才华横溢、佳作频出的纽约撰稿人当中，选中哈罗德·罗斯出任《环球纪实》新闻研究室主管一职，但是，哈罗德·罗斯本身就是《纽约客》的创始人兼大股东之一，是否愿意让《环球纪实》兼并《纽约客》后再到《环球纪实》出任新闻研究室主管一职呢？对于这个忧虑，马修交给弟弟尼克来率先处理。…………………………………….. “罗斯先生，咖啡、茶、纯净水都是人类为了缓解"渴"的生理欲望才"发明"出来。” “《环球纪实》就像是每个人每天都要饮用的"纯净水"，而《纽约客》可以是一杯从南亚次大陆高山上摘取的茶叶经过茶艺大师精心烹制的美妙红茶，也可以是一杯从茵赫特庄园里采摘的咖啡豆研磨而成的浓香咖啡。那么，为什么我们为有需求的民众提供每天必喝的"纯净水"与偶尔调剂生活的"咖啡"与"红茶"呢？这是一种双赢的结合！” “不——尼克先生，请原谅我的直白，再美好的比喻都掩盖不了《环球纪实》兼并《纽约客》的企图，我无法接受自己一手创造的"杰作"毁在不曾接触过、了解过的外人手上。”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想一想，罗斯先生，既然《纽约客》是追求"严肃、严谨、严正"的严肃派新闻报道路线，那么，我也想问一下罗斯先生，《环球纪实》有没有做过"不实报道"、"捏造虚假新闻"、"利用舆论胁迫政府"等危害到公信力的行为呢？” “这……这确实没有！不得不说，我非常佩服尼克先生和马修先生在优秀的年纪里创办了一份让我、让公众都感到信服、信赖的报纸，至少比起威廉·赫斯特好得多！” “如果——如果《环球纪实》邀请罗斯先生担任新闻研究室兼《环球纪实》董事会执行董事，那么，请问罗斯先生能否接受《纽约客》和《环球纪实》的联合呢？” “啊？尼克先生，你……你是认真的吗？” “罗斯先生，真诚是一个人的基本品质，我相信自己拥有这种品质！” 在百老汇大道1号的"环球大厦"一楼大门左侧靠近楼梯玄关的贵宾接待室里，尼克·路德维希淡然地笑了笑，再次为哈罗德·罗斯添上一杯刚煮好送进来的红茶，后者则是被前者刚才的一番话"惊吓"到了，正陷入沉默的思考当中，眉头不时紧皱、不时舒缓。 《环球纪实》——不，或者应该说马修·路德维希开出的条件让哈罗德·罗斯感到无比挣扎，且不说在《环球纪实》上面刊登的"新闻研究室主管所得薪酬待遇"，就说尼克·路德维希堂而皇之地提出《环球纪实》要兼并《纽约客》的决定，一度让哈罗德·罗斯惊慌失措，甚至产生了没来由的恐惧与忧虑——《纽约客》的市场定位就是中以供高端人士的严肃杂志，在某些方面跟《环球纪实》严重不相合，一旦两者合并所产生的效果…… 并不是说《环球纪实》会破坏了《纽约客》的市场地位和舆论形象，相反，《环球纪实》能为《纽约客》提供先前所不具备的"国民热度"与基本完善的印刷——发行网络，毕竟《环球纪实》本身就拥有一家中小型的印刷工厂，目前也在积极接洽联邦政府印刷局的主管官员以及部分国会议员，目的是通过印刷局和国会来获取印刷局在纽约州（包括长岛）、新泽西州、康涅狄格周与宾夕法尼亚州设立的印刷机构及其印刷设施，这是一笔涉及上千万美元的"超级大生意"，无论是印刷局还是国会都无法忽视马修·路德维希提出的交易请求。 关于《环球纪实》正在暗中收购"印刷局在纽约州（包括长岛）、新泽西州、康涅狄格周与宾夕法尼亚州设立的印刷机构及其印刷设施"的重大决策，已经被列为《环球纪实》当前时期的核心机密之一，除了尼克·路德维希与马修·路德维希之外，在《环球纪实》内部无人知晓，即便是这段时间经常与马修·路德维希"会晤"的爱德华·麦克莱恩也不曾察觉到马修·路德维希这位"野心勃勃"的挚友在暗地里还有一番如此宏伟精湛的谋划。 不过，这一番谋划离不开《华盛顿邮报》与麦克莱恩家族——主要是爱德华·麦克莱恩的配合，即马修·路德维希不打算让《环球纪实》出面来收购"印刷局在纽约州（包括长岛）、新泽西州、康涅狄格周与宾夕法尼亚州设立的印刷机构及其印刷设施"，而是打算安排《华盛顿邮报》与爱德华·麦克莱恩这位挚友向主管部门提出交易提议——对于如何"讨好"白宫官员与国会议员，"家有传承"的爱德华·麦克莱恩比起马修这个"半桶水"厉害多了！ 即便不清楚《环球纪实》正在谋划着"印刷局在纽约州（包括长岛）、新泽西州、康涅狄格周与宾夕法尼亚州设立的印刷机构及其印刷设施"一事，然而，仅凭《环球纪实》目前所呈现出来的实力与势头，足以让哈罗德·罗斯在面对尼克·路德维希的"提议"时无法保持平日里的镇定自若、如鱼得水……很浅显又蛮横的现实，即《环球纪实》比《纽约客》强。 “抱歉……抱歉，尼克先生，我暂时不能接受您的提议！” “好吧！那么，我很期待罗斯先生下一次到来可以给我一个全新的答复！” 恼羞成怒之下就派遣杀手来干掉竞争对手的行为，尼克·路德维希还做不出来，唯有挂着稍微冷却的笑容将哈罗德·罗斯欢送离开，后者虽然比较担忧《纽约客》未来的生存问题，但是，在这一时期里，他确实不打算牺牲某些原则来"攀上"《环球纪实》的"高枝"。 “马修，你猜得很准，哈罗德·罗斯拒绝了我们的提议！” “呵呵……尼克，你现在明白了？有些人的原则性极强，不能使用过于强硬的手段。” “嗯……所以，马修，你打算怎么让哈罗德·罗斯同意这种近乎"毁灭"的提议呢？” “这个嘛……哼哼……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你在旁边看表演就行。” 当弟弟尼克端着一脸"仇大苦深"的表情进入他的办公室里，马修·路德维希就意识到了弟弟尼克跟哈罗德·罗斯的首次谈判以失败告终，对此他早有预料，轻松地宽慰了一下弟弟尼克，眼眸里闪过一抹流光，仿佛在思索针对《纽约客》和哈罗德·罗斯的计划是否存在错漏…….要想让哈罗德·罗斯"臣服"，让其它的竞争对手疯狂"进攻"《纽约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