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想见我就摘枝芍药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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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兄,新婚大喜,兄弟敬你一杯。”李筠举杯敬酒。
柳拂澜站起身,一同高举酒杯。
“来!”三人拱杯而饮。
宾客笑带喜色,打趣道:“祁家小少爷如今也算成家了,祁员外你呀!来年得抱孙子咯!”
祁员外汗颜,瞧了眼祁慎,见他脸色无异,对上开口那人说道:“裴员外哪里的话。”
祁慎踩着步子来,压迫感十足,那人滚了滚喉咙,误以为祁慎不喜他的说辞。
“啪!”那人低眸,祁慎的手搭在他肩。
“借兄吉言,来年便让爹抱上大胖小子。”祁慎爽朗大笑,举起酒盏与他碰了碰。
“哈哈哈!祁少爷定能称心如意。”
宴会再次恢复喜气,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觥筹交错,面面寒暄。
祁慎站在高台,眼见喜宴其乐融融,他兴致高涨,很想飞奔到子娩身边。
这一刻,他终于名正言顺有了名分。
他是子娩的夫,堂堂正正的夫!
屋外,树影重重,黑影在窗外一闪而过,紧接着灯火骤灭,风声在外肃啸。
子娩轻启朱唇,眼神锐利,“沥樾。”
“砰。”木门大开。
红衣如闪电瞬息不见,院外忽然疾风摧残,黑瓦陨落。
“大胆沥樾,竟敢擅闯我祁府。”
子娩立于瓦檐,正面对沥樾。
他拍了拍手,浓眉上挑,指划她红衣轻笑,“怎么,恶鬼也要像活人一样成亲?”
“你夫祁慎?祁慎……真是个耳熟的名字。”
祁慎歪头一想,恍然大悟。
不就是诗蓉心心念念的祁家少爷!
“那正好,今日除掉你,再杀个祁慎祭天。”
沥樾舔着嘴角,恶劣说道:“一举两得。”
子娩皱眉怒视,抬起的手臂微微颤动,肌肉紧绷。
“敢动祁慎,我让你永生不得超生。”
“啧,你魂体早已虚空,拿什么和我斗?”
话毕,他朝子娩划出一道鬼气。
子娩转身旋转,灵活躲过,但身后的院落就没那么好运了。
顷刻间,喜房崩塌,墙体坠落之声震耳欲聋。
子娩纵身飞跃,停留在高空,看着底下废墟一片,她恼意直冲心头。
“沥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子娩咬了咬牙,右手化出玄铃伞,伞融于夜色,阴风阵阵,以伞筑为剑。
只见子娩剑尖直指沥樾,冷冷道出,“你不是想报仇吗?我就站在你前面。”
“有本事就来杀我。”
沥樾双手竖起,骨剑于头顶直出,他手肘转动,从上抽剑。
“昔日深仇,以你命做抵。”
前堂宾客醉意深浓,祁慎心底不安放大,小六慌慌张张跑来。
“不好了,喜……喜房……”
祁慎抓住小六衣领,紧张质问,“喜房怎么了?”
小六苦着脸,颤颤巍巍说道:“喜房塌了。”
祁慎眼神一暗,内心慌乱跑走,“阿娩。”
“啊!”祁员外大呼,两手立在耳畔不知所措。
新婚之宴,喜房塌了,那新娘子是不是……
“怎么回事?祁员外快说说,喜房发生了何事?”
未醉倒的宾客穷追不舍,全在打探消息。
祁员外脑子都大了,“各位,稍安勿躁。”
“今日宴会就到这,小六,快送贵客离府。”
“祁员外,说说呗!”
“贵客,该走了,今夜怕是要下雨,早些回吧!”小六真是有苦说不出,脏活累活都他来干。
“阿娩,你千万不要有事。”
祁慎用尽毕生力气飞奔进后院,喜房在另一侧,与前院相隔甚远,祁慎后悔了,早知如此,就该用他的寝房做成亲喜房。
疾奔的那一瞬,祁慎想了许多可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无论是哪种不利后果,他都接受不了。
他只要子娩平安无事。
“嘭嘭嘭!”骤风急驶,鬼气在子娩脚下炸开,三处炸开灰尘喷发。
她纵步穿剑,连连向后退,立身起剑,长剑随手舞,丝滑如游龙浮云穿天,蓦然间回地直上,冲上云霄,半剑刺入沥樾心脏,偏生他灵巧躲过,剑移位刺到他肩呷骨上。
鬼气如沸水在他伤口处溃烂,阵阵尸体恶臭味漫开。
子娩捂鼻,心惊他竟以鬼尸为食,借以修补流散鬼力,导致成为半鬼之身,没有养料支撑,他的鬼力就会慢慢散尽,直指魂飞魄散。
难怪宁安城多了那么多无头尸,想来是他以头补头,维持鬼力。
“子娩,是我小瞧你了。”沥樾手一碰伤口,就被玄铃伞发出的鬼力烫伤,碰都碰不得。
“沥樾,若你就此滚回鬼域,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沥樾眼露杀意,咬牙切齿,“凭你!”
他不甘落于下风,手凝鬼气震碎骨剑,所震碎的剑化作刀刀戾气,直冲子娩而来。
二人在上空缠斗,难舍难分。
这时,祁慎匆匆赶到。
地上一片虚无,满地墙土,在上空不断穿梭着一黑一红的光芒。
“阿娩!”祁慎看清了。
空中红衣飞诀飘荡的人是他的新婚妻夫人。
“子娩,我等助阵!”
这个声音!
祁慎回头望去,是无情无义!
“道长,快救救阿娩。”祁慎心乱如麻,恨不能自己也是鬼魂,替子娩铲除沥樾。
“祁少爷,拿好符篆躲稳,小心了!”
无义抽符贴在祁慎胸口,一手震飞他远离斗场,两手结印,把祁慎与他们隔开。
之后,无情无义素袍翻飞,一同飞上高空。
“厉鬼沥樾,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无情夺命符在手,两指紧捏符篆,周身散发金色光芒,宛若仙人坐下大弟子降世。
“呵!……人间道士。”
“不堪一击。”
无义不乐意了,谁说道士没有厉害的。
“师姐,我们一起上。”
话落,无情无义同上阵缠住沥樾。
子娩目光苍凉,向下望了祁慎一眼,手扯下玄铃伞柄下伞坠,朝祁慎方向送去。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好活着。”
“活着就是在爱我……”
祁慎接住芍药伞坠子,鬼力传音,祁慎听清她话中意思。
他猛地抬双眼,瞳孔巨缩,不顾身的冲过去,却被无义设下的结界反弹回来。
他一次次撞击结界,子娩留下的话,绝对不是告别!
她不可能离开自己。
不可以!她不能出事!
子娩收回眼神,最后的告别完成,她该做真正的事了。
“咻……嘭!”无情从高空被沥樾狠劲打下落地。
“我的老天爷,腰疼死了。”
“师姐!”无义尖声呼唤。
下一秒,沥樾趁他不备,又是一掌打下。
“叫几个虾兵蟹将来,就想杀死我。”
“子娩啊!子娩,长点心吧!”
嘲讽她?
无情无义倒下,她身边孤立无援。
子娩没想到,他们会来支援自己。
“沥樾,有没有他们……你都要死。”
“哦!拭目以待。”沥樾敞开双手,语气轻佻。
二人再次撕斗,沥樾先前落在下风,又被无情无义消耗,现下实力所剩无几。
“师姐,你没事吧!”无义担忧凝望。
无情吐了口血,摸着后腰嗷嗷叫,但仍要在无义面前撑住,“我没事。”
“放我进去。”祁慎还在撞击结界。
结界外敲响声不断,无义看了祁慎一眼,他也想放祁慎进来。
但祁慎与他们不同,他没有术法护身,过去必死无疑。
“看来,只能拿出我的绝活。”
无义:有绝活不早拿出来!
无情十指并拢,口里默念心决。
“天法道,道法生。”
“生死转灭,其形难存”
“魂诀符,破!”
道道黄符化作一把金色长剑,剑气肆意窜动,交叉趋于长剑两刃,剑气汇集于剑尖一点。
“师弟助我!”
无义见她冷汗直冒,心知此符耗尽她修为,他两臂直立,点在无情后背运送力量。
沥樾被子娩打的节节败退,他站身不稳。
突然,身下金剑破苍穹,自朝他天灵盖而来,沥樾被金色光芒刺瞎,没有及时躲开无情的魂诀符。
心口中了一剑,沥樾从高空坠落,庞然掀翻四周尘土飞扬,前院的瓦檐陡然脱落。
“铛……”黑瓦碎裂。
“难道地震了?”小六心底起疑,刚想跑出祁府,又发现地没震啊!
那喜房为什么会倒塌呢?小六也不明白,他只是远远见着屋子倒了。
沥樾躺在地上,头上的月亮很暗,忽然,天空下起小雨,淅淅沥沥,淋湿他全身。
“我输了。”
沥樾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场决斗,他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子娩点地落下,玄铃伞复原,重新在她手上绽放。
“沥樾,你不该来的。”
子娩蹲在他身旁,用鬼声给他传信,“沥樾,想杀我吗?”
“我离你一尺,想杀我就起来”
“弱者才会低头,怎么,你这就认输了?。”
“鬼域之主的位置,你活该得不到。”
子娩句句扎心,深深刺痛沥樾内心,他手抓地,胸起伏呼气,恨意直冲,“你找死。”
沥樾用最后鬼力自爆,唯一一颗脑袋自斩,突然烈火焚烧,火光炸裂天地。
他手紧攥子娩,死也要拉上她。
二人一同葬身火海。
“子娩!”无情站起,想要去救她,被无义拉住。
“师姐,不能去,鬼爆体之火,碰不得!”
祁慎心漏一拍,双手死死捶打结界,眼睛红的吓人,“阿娩!”
“不!”
“放我出去。”
“你们快救救她!救救阿娩,我求求你们。”
“救救……她。”
祁慎无助的跪在地上,眼睛爆红,赤红的眼尾流出血泪,滚烫了地上飘来的灰烬。
祁慎不停磕头,卑微乞求无情无义能大发慈悲救救子娩。
可厉鬼自爆的火焰,沾上一点就会粉身碎骨,谁敢上前送命。
无情自责捂眼,呜咽的哽咽声从指缝溢出。
她没脸见祁慎,她救不了子娩。
一场大火,将两只鬼魂带走。
世间重归平静。
无情无义走了,地上只徒留祁慎一人。
没有结界阻挡,他终于能走进废墟中。
方才大火燃烧的地方,现已变成空荡。
小雨淅沥,忽转至大雨,大雨滂沱,但却没了大火。
也没了他的夫人。
从此,子娩在他的世界中……消失。
“阿娩,这是场梦!对不对?我还没醒,所以阿娩躲着我。”
魂灭伞绝,子娩消失了,玄铃伞亦不复存在。
祁慎他……什么都没有了。
狂风骤雨不停,府中挂的红绸在一夜间吹落。
喜庆的祁府,在这一夜笼罩阴影。
彻夜难眠,祁慎长跪雨中不起。
祁府的少夫人,在一场大火中去了。
是新婚……亦是离别。
【作者题外话】:好歹也做了一天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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