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为了沙白女国王，我们要勇于牺牲

西九龙总区是港岛六大警区之一，负责西面九龙半岛的治安管理，油尖旺、深水埗、九龙城区都属于其管辖范围。 廖志宗是总区O记A组的负责人，警衔为高级督察。 O记ABCD四个组，A组字母排最前，他们盯的社团自然是西九龙总区目前风头最劲的社团忠信义。 重案组本该负责刑事案件，居然参与社团事务，廖志宗非常愤怒，立即提出质疑。 “蔡头的安排！” 曾向荣满脸无奈，提醒廖志宗：“大家都是西九龙总区行动处的，也可以一起合作。” 他说的蔡头，就是西九龙总区高级警司蔡元祺。 蔡元祺是西九龙总区行动处的副区级指挥官，主管O记、重案组以及毒粉调查科。 只要打击区内犯罪行为，不管是削弱社团，还是刑事案件侦破，都能成为他的成绩。 他说要两个组合作，廖志宗只能沉默。 曾向荣也很无奈，他虽然不赞同蔡元祺的做法，但想到最终是打击社团，也就释然了。 毕竟程光耀不是普通的高级督察，据说西九龙总区正准备晋升他为总督察。 “光耀！” 他刻意喊得亲切：“说说你的想法。” “我需要A组里的见习督察雷美珍配合，完成警署对忠信义社团的反渗透。” 程光耀很直接，说出计划，并且亮出袋子：“这是忠信义的长腿文拿出的四十万，我的线人已经收了他的钱。” “连浩东不当人子，拿二十万就想渗透警署。” 曾向荣点点头，看向廖志宗，话里透着愤慨：“真要答应下来，忠信义也会有人怀疑。” “没错！” 贪掉七万的程光耀点点头：“长腿文昧下十万，四十万还算合理。” 他不怕调查。 钱的数目只经过良仔和他的手，程光耀说什么，就是什么。 况且程光耀还给了蔡元祺两万，否则怎么可能插手到O记专门负责的事务里来。 安插良仔到高志文手下，是想找大案要案，可是一个都没有，重案1组只能从廖志宗碗里抢食。 搞垮忠信义，警司肯定没跑。 到时蔡元祺水涨船高，也能再升一级，大家都有好处。 廖志宗很无奈。 扑你老母的连浩东，七十万渗透费，硬生生输掉五十万，二十万的确拿不出手，只能从程光耀这边入手。 不过听了计划，他还是提出异议：“雷美珍是女警员，不能让她冒险。” “女的怎么？” 程光耀马上反驳：“咱们的沙白女国王，一样带我们走向辉煌。” 冚家铲！ 廖志宗暗骂。 明明是华族血脉，反而认英伦国当主子，真是恶心！ 可现实如此，港岛是英伦人统治，他在警署工作，就必须忍下这口气。 曾向荣心有同感，见廖志宗沉着脸，只能缓和气氛对程光耀道：“蔡高级警司要你主导，O记A组会全力配合。” 明明是O记A组的目标，他们要听程光耀的？ 廖志宗听出言外之意，心头一片冰凉。 “总要警员本人同意吧！” 他想再挣扎一下。 “我找雷美珍谈。” 程光耀胸有成竹：“为了沙白女国王，我们要勇于牺牲！” “好！” 曾向荣要廖志宗叫来雷美珍。 “反卧底？” 雷美珍进了办公室，听了程光耀的计划，眉头紧皱：“我以前的男朋友Fred，就在忠信义社团。” “他知道我的情况和秉性，忠信义不会信我的。” 她说得不无道理。 程光耀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瞥下廖志宗：“说明真相吧！” 真相？ 雷美珍若有所思，眼中满是期盼，盯住廖志宗。 “Fred也是卧底。” 廖志宗见曾向荣点头，只能说出实情。 “原来是这样！” 雷美珍恍然，再无疑虑，询问程光耀：“我该如何做？” “你输钱借高利贷的文件，已经在长腿文手里。” 程光耀循循善诱：“你假装被他的钱收买，一步步沦陷，表示愿意做任何事。” “万一他提出非分要求呢？” 雷美珍缩缩身体。 “为了沙白女国王，我们要勇于牺牲！” 程光耀再次慷慨陈词：“哪怕献出你的美丽青春，也要还港岛一个朗朗乾坤！” 反正不是他牺牲！ “为了沙白女国王吗？” 雷美珍喃喃自语，有所意动。 廖志宗差点儿翻白眼。 有的人当奴才，跪下去就起不来。 据他了解，忠信义社团只有长腿文并非大奸大恶，不沾毒粉也不赌博，收数也相对温和。 哪怕喜欢开店，也是明码交易。 逼着这样的人去跟连浩东闹，警队的行为就一定是正义的？ “你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自豪的！” 程光耀趁热打铁，说出细节：“长腿文不好女色，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甚至你还能利用这一点，快速取得他的信任。” 再次秉着灯下黑的原则，他第二天去何文田的五金店，与替高志文查看经营状况的良仔碰面。 呵！ 故意安排良仔外出的高志文，调动技能店内眼，一字不漏，听个清清楚楚。 够狠！ 程光耀黑心归黑心，做到高级督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按照他的谋划，高志文不了解状况，真可能上当。 但现在嘛？ 他脸上露出笑容，等着好戏上场，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 好戏很快上演，先登台的是Fred。 他是当天下午，分别从廖志宗和程光耀那里得知计划的。 廖志宗也就算了，Fred无法责怪。 面对程光耀，关于雷美珍当卧底这件事，他表示不满：“O记A组还有刘淑芬，她也是个女的，应该派她去啊！” “你不是抱怨雷美珍误解吗？” 程光耀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现在你们都是卧底，误会不就解除了？” “我是为你好，你也不想其他男同事追走她吧？” 不得不说，这家伙很会忽悠人。 明明是想雷美珍和Fred互相牵制，搞得好像为Fred着想一样。 “舍不得女友，立不了功。” 程光耀好像能洞悉人心的恶魔，提醒Fred：“你也不想回警署，按部就班熬资历吧？” “好吧！” Fred只能答应。 他想出人头地，他想学程光耀在枫叶国置办豪宅，他还想娶雷美珍，以后有机会再包养一个。 就让长腿文先尝点儿甜头，早晚会收回利息。 Fred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