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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自古坚城难破,破城当以攻心为上,天命在刘,袁绍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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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暗暗点了点头。 刘标的行事风格,庞统也是非常清楚的: 刘标宁可退兵,也不会用“决漳河之水以灌邺城”这等有伤人和的毒计。 只是不用水计,破邺城就会变得极难。 邺城城高水深,城内又有大量的军士和守城器械。 强攻,是攻不下来的。 不论是曹操还是刘标,如今都是以围城和诱骗袁绍兵马出城为主。 “孟临,你准备如何做?”庞统没有献策,而是询问刘标。 刘标将拟好的檄文递给庞统,轻笑道:“自然是干老本行了。” “我可是稷子!” “这天下间的奇才俊彦中,若只论农术,我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以邺城为中心,将檄文传至诸县乡:我要在魏郡屯田,想学习农术的,可自行准备食浆来邺城。” 庞统细细琢磨了一阵,道:“孟临是要用攻心计?” 刘标点头:“瞒不过士元兄。” “自古坚城难破,破城当以攻心为上。” “如今邺城守备森严,强攻不是上策。” “可召民来此,明为屯田,实为乱袁绍判断。” 这种当着敌城屯田讲术,刘标不是第一次干了。 有经验! 上个享受这待遇的,还是在皖城自信心爆棚的孙权。 庞统又问:“曹操处,是否要告知?” 刘标摇头:“不用,我料曹操也会用攻心计!” “我了解曹操,虽然他不敢独自用"决漳河之水"的计策,但一定会用此计去吓唬邺城的袁绍。” “曹操又跟袁绍自幼相识,对袁绍也颇为了解,要用攻心计也定是胸有成竹。” “正好。” “趁着曹操吓唬袁绍的期间,我先召民来此,迷糊袁绍的判断。” 如刘标预料。 当郭嘉回见曹操,陈述了刘标的条件后,曹操也放弃了“决漳河之水”的计策。 双方利益谈不拢,这计策自然就不能用。 就如昔日项羽坑杀秦降卒,丢了关中秦民的民心;刘邦入关却约法三章,踩着项羽的“残暴”得到了关中秦民的支持。 有史为鉴,曹操也不想水淹邺城后,冀州民心就偏向了刘标。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傻子才干。 只是不能用决漳河之水的计策,曹操得有新的对策才行。 思索片刻,曹操吩咐道: “虽然不能水淹邺城,但却可用此计去吓唬袁绍。” “奉孝,你立即草拟檄文,让军吏抄上百余份,用长弓射入邺城。” “檄文中就写:倘若袁绍投降,孤就不决漳河之水;倘若袁绍不投降,孤就决漳河之水。” “以此,乱邺城民心。” 郭嘉思考片刻,道:“若如此,城内必定会提前挖壕沟排水,未必吓得了袁绍。” 曹操冷哼:“城内军民会惊恐,就足够了。” “记得在檄文中再提"天雷降旗"的神迹,这次,嗯,就谎称是漳河之神欲助孤。” “至于刘标处,暂时不用理会,孤料其近日必有动作。” 郭嘉讶然:“明公是说,刘标已经有了破城良策了?可我今日跟刘标谈了许久,也没探出半点口风。” 曹操捻髯:“奉孝你是当局者迷了。” “若刘标没有破城良策,又岂会在军中悠闲的玩投壶游戏且在那跟奉孝你东拉西扯,孤料刘标定是胸有成竹。” “倘若孤猜得没错,刘标定会跟孤一样,也用攻心计。” “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 郭嘉仔细想了想。 今日刘标的确很悠闲,丝毫没有不能攻破邺城的焦躁。 只是眼下局势,郭嘉也猜不到刘标会用何种攻心计来破邺城。 想不明白,郭嘉索性不想。 在跟曹操仔细核对了细节后,郭嘉将草拟的檄文交给军吏抄写了百余份,然后让长弓手将檄文射入邺城。 同时。 曹操又故意当着邺城守将的面,将兵马调往漳河,沿途规划沟渠,一副即将引水灌城的作态。 又派遣使者去黑山,招降跟袁绍有仇的黑山军张燕。 檄文传到城内。 的确引起了小范围内恐慌。 曹操这一招,是在玩道德绑架。 不是孤要决漳河之水,是袁绍不投降。 袁绍若是投降了,孤就不会决漳河之水了。 若袁绍不投降,那你们就去怪袁绍,别来怪孤。 面对曹操这“无耻”的威胁,袁绍只感觉心力更憔悴了。 若曹操攻城,袁绍自恃有兵有将有城池,不会惧怕。 袁绍甚至还能“接着奏乐接着舞”,坐等曹操粮尽撤兵。 可曹操不攻城,就在这玩心理战,就令袁绍难受了。 不理会吧,城内谣言四起。 理会吧,又感觉曹操是故意来吓唬的。 无奈之下。 袁绍只能拖着病躯亲自见了邺城的各大家族,又登上城头安抚众将士。 又令审配带人在城内挖排水的壕沟,避免曹操狗急跳墙真的决漳河之水。 曹操也不着急。 每日都往城内抛射檄文。 甚至还“贴心”的给了倒计时。 譬如:还剩五天就挖完了。 又如:袁本初你想好了没有啊,要不要投降啊。 诸如此类。 怎么恶心袁绍怎么写。 在袁绍忍受曹操的“骚扰”期间,刘标这边的情报也令袁绍头疼。 刘标竟然在招募流民百姓屯田! 我们在打仗呢! 你当着邺城军民的面在城外屯田? 用的还是我们的田地? 人能不能不要太无耻? 刘标故技重施,又如昔日在皖城“激”孙权一般:你守任你守,我只管屯我的田,传授我的农术。 在曹操挖沟渠的十日里,邺城下聚集了大量的流民百姓,热火朝天的开始“屯田”。 不仅袁绍懵了。 曹操和郭嘉同样感到不可思议。 刘标不仅组织军民屯田,还亲自去田间耕田! 而刘标的一万桃源军,更是放下武器就开始带着流民百姓屯田。 熟练得令人都想不到这群农夫竟然会是刘标的亲军! 这让袁绍瞬间不会了。 本想着曹操和刘标会粮尽退兵,没想到刘标竟然直接就当着面屯田。 “刘标小儿,这是当真要在邺城外长期驻扎了吗?”袁绍郁气上头,忍不住又咳嗽两声。 这段时间。 袁绍只感觉身体每况日下,本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却又迟迟不见好。 又因曹操决漳河之水的檄文,袁绍拖着病躯安抚了军民,让这病情更难见好。 田丰、沮授等人不敢再让袁绍出府,一应政令都由袁尚代为传达。 美名其曰:锻炼嗣子理政的能力。 以此来避免引起城内军民的恐慌。 然而。 不知何时,城内又出现了谣言。 谣言称“袁绍命不久矣”,这谣言还是漳河水神预言的! 为了破解谣言,安抚军民。 袁绍不得不强撑病躯,披甲在城内巡视了三日。 这一来二去的,袁绍的病又拖严重了。 到了八月。 又一则重磅消息出现在城头。 黑山军张燕率其众十余万人投降曹操,曹操封其为安国亭侯。 而在第二日。 曹操又向城头抛射檄文。 大意是:高干在上党被钟繇击败,已经举并州投降了。 各种各样的消息,不断的刺激袁绍及城内军民的神经。 而在刘标这边。 聚集的屯田民已经超过万人了。 这万人不仅仅自备食浆来向刘标学习“农术”,还时不时的在邺城外唱着各自家乡的乡歌。 听得袁绍更是烦闷。 袁绍心中有了担忧,遂召来田丰、沮授等人询问。 “如今有传闻黑山贼张燕投了曹操,并州也疑似被钟繇击破。” “刘标又每日在城外屯田,令人奇怪。” “昨日孤听得城外皆是河北的民歌,莫非刘标暗中派兵去取其他城池了?” 袁绍头上缠着丝巾。 似乎如此才能让头变得不那么疼。 田丰担忧的看着袁绍,劝谏道:“明公,你现在最紧要的是养病,不可再耗费心力操心大事。” “有尚公子和我等在,足以保住冀州无忧。” “不论是曹操还是刘标,都只是在用攻心计,妄想以此来乱邺城民心。” “只要明公不予理会,安心养病,任曹操和刘标再有诡计,也无济于事。” 沮授也道:“黑山贼一向不服明公,会投降曹操很正常。” “高干治理并州多年,不是钟繇轻易能击败的,我料这是曹操见黑山贼投降后,故意谎称的。” “至于刘标。” “我曾听闻刘标在打皖城的时候,就用过屯田讲术这招去激怒孙权,如今在邺城外屯田讲术,定也是想故技重施。” “至于那河北的民歌,明公就更不用担心了。刘标这是想效仿汉高祖用"四面楚歌"之计。” “曹操和刘标的动作越是频繁,用的计策越是诡异,就越证明他们心中焦急。” “我已经尽数看破了。” 听了田丰沮授的劝谏和分析,袁绍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这头疼依旧不见好。 “孤最近精神不是很好,一想事就头疼。” “邺城诸事,就有劳费心了。” 袁绍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养神。 风寒症状,很难用药物治愈。 药物也只是提高人的抵抗力,让身体恢复得更快一些。 只是袁绍年近六旬又连遭兵败打击,这精气神又亏空太狠,想要痊愈也不容易。 府外。 田丰忧心忡忡:“明公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城外的曹操和刘标又阴招频出。” “如此下去,我怕明公坚持不住啊。” 劝谏袁绍安心休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越劝袁绍安心休息,袁绍似乎就越想知道邺城内外诸事。 曹操也是吃准了这点,天天往城头抛射檄文,檄文中给袁绍泄露真假参半的情报。 对袁绍这个旧友,曹操也是“煞费苦心”。 沮授同样心情沉闷。 若袁绍能安心养病,沮授自信能守住邺城两年。 两年的时间,曹操和刘标的后勤绝对撑不住! 只是如今。 袁绍的病情越来越重,让沮授的信心也逐日降低。 沮授怕袁绍忽然就有了意外,这城内的军心民心就维系不住了。 能守住邺城的核心只有一个:一个健康的袁绍。 只要袁绍健健康康的在邺城,那就是邺城军民的主心骨。 可袁绍若是病重亦或者......,袁尚是挑不起大梁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沮授叹气。 眼下这情况,即便智略如沮授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八月中旬。 袁谭奉令押运粮草来到邺城外。 见到刘标,袁谭纳头就拜:“罪臣袁谭,见过楚公。” 刘标连忙扶起袁谭,道:“显思兄,万万不可如此!” “昔日你我就曾盟誓:要么你助我夺天下,要么我助你夺嗣子。” “如今你践行诺言助我,又何必这般生分?” “这私下里,不可再唤我楚公!” 袁谭心中羞愧:“是我贪恋嗣子权位,违背了跟贤弟的盟誓。” “如今押运粮草前来,也只是想尽些气力,助贤弟拿下邺城。” 刘标闻言一叹:“显思兄,袁伯父可能不行了。” 袁谭吃了一惊:“贤弟这是何意?” 刘标徐徐道:“原本我是想用攻心计破邺城的。” “计划进行到一半,我事先部署在城内的暗探,探得邺城内如今主事的是袁尚。” “袁伯父几乎很少露面。” “又有传闻,袁伯父染了风寒,病情一直不见好。” “我专门快马去青州,让显思兄押运粮草来邺城,并非想让显思兄助我夺城。” “而是想让显思兄入城探望。” “虽然显思兄早已过继,但血脉之情血浓于水,又岂是过继二字能淡漠的?” 袁谭的表情变得复杂。 要说对袁绍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 袁谭作为嫡长子,自幼肯定是受到袁绍宠爱的。 只因袁谭生母死得早,袁绍和后妻又都偏爱袁尚,这才让父子亲情变得淡漠。 如今听闻袁绍在城内极有可能染了重病,袁谭这心中又是心慌。 想去邺城,又顾忌如今的立场。 “慰问的礼物,我都替显思兄准备好了;显思兄也不必洗漱休憩,就这般入城吧。” “仓促而去,更显真情。” “倘若袁伯父真的病重,显思兄也能有机会尽孝膝前。” “只是这邺城去了,显思兄再想出城就不容易了。” 刘标循循善诱。 这些话听在袁谭耳中,更激起了袁谭对袁绍的担忧。 “我这就入城。”袁谭终究还是不敢放下对袁绍的挂念。 刘标提醒道:“显思兄,务必记住。” “若能入城见到袁伯父,切不可谈任何国事,只谈跟袁伯父的往日情谊。” “你是以一个孝子的身份入城,而非以楚国使者的身份入城。” “若有人故意要跟你谈国事,你都可用"孝义"避而不谈。” 袁谭点头表示记住,匆匆往城门而去。 庞统转过身来,淡淡开口:“孟临,你这样骗袁显思,就不怕他对你生恨吗?” 刘标目视邺城方向:“立场不同,不能因为私事废了国事。” “虽然城内的探子有传出消息,但并不能肯定袁绍的病情。” “袁绍不死,邺城就破不了。” “倘若袁绍真的病重,就让显思兄送袁绍一程。” 袁绍染病,是意外之喜。 刘标其实都做好了长期屯田跟袁绍拼忍耐的准备。 犹如诸葛亮的五丈原屯田计,比的就是谁能坚持更久。 而袁绍染病、袁尚主事的消息传出,刘标果断的将袁谭从青州调来,要用袁谭来确认袁绍是否真的重病难愈。 刻意提醒袁谭的话,明面上在让袁谭尽孝道,实则是为了引起袁尚对袁谭的猜忌。 一个重病的老父亲,在病榻上还要看见二子相争,这心中的凄凉可想而知。 稍有不慎,就得饮恨归西。 刘标这一招挺阴险的,阴险得连庞统都忍不住多提了一句。 话虽如此,但只是相对决漳河之水灌城,刘标这一招又显得挺和善了。 更何况。 若袁绍真的病重,刘标也让袁谭见到袁绍最后一面。 是感恩还是生恨,也不是太绝对。 邺城下。 袁谭的到来,着实吓了城头守将一跳。 闻讯而来的袁尚,指着袁谭大骂:“袁谭狗贼,你还有何面目来邺城?” 袁谭看着城头披甲持戟的袁尚,高声呼道:“显甫,让我入城。” 袁尚喝道:“你一个叛魏降楚的逆贼,竟然还想入城?” 袁谭面不改色,直接将盔甲和武器都扔到了地上,:“显甫,我已经脱掉了盔甲,丢了武器。” “现在的我,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要入城见我的阿父。” “得知阿父染病,我自青州马不停蹄的赶来,只为见阿父一面,煎药端药,奉以孝道。” “如今你已经是魏国的嗣子,难道还容不下我一介白身吗?” 袁尚心中慌乱,大喝道:“休得胡说!公父身体好得很,何时染病了?” 袁谭再呼:“既然没有染病,你为何要阻止我入城?” 袁尚心中气恼不已。 袁谭这么问,直接将袁尚的回答堵死了。 不让袁谭入城,那袁绍可能就真的染病了,这是会动摇军心的。 让袁谭入城,袁尚心头又不舒坦。 一时之间,袁尚陷入两难。 最终。 袁尚只能让人放下吊篮,喝道:“你如今降了刘标,我是不会开城让你入城的。” “念你一片孝心,可坐这吊篮登城。” 袁谭看了一眼吊篮,咬了咬牙,坐上了吊篮。 而在远处的高台。 曹操目睹了城下的动静,目光也变得锐利:“连袁谭也来了,看来刘标掌握了孤不知道的情报。” “本初,恐怕是真的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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