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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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好好的一次促销活动,既然让你们做成了这样!简直把咱们上海服装厂的脸都丢光了!” 上海服装厂办公楼的销售办公室里,一个高高瘦瘦的销售经理,面对面前垂头丧气的销售员们,正跳着脚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着。 这些销售员们都是今天一早,刚下了从青岛市到到上海的火车。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他们厂里面的销售部,向这位姓柴的中年销售部长报告的。 而他们此前拉去青岛的那一批货,前几天却随着厂里面的那三辆卡车,全都被扣在了张家栋他们合作社所在的小县城里。 这一次,他们上海服装厂销售的劣质羽绒服被本地县城的居民当众公布了出来,对,他们服装厂的声誉影响很大。 原本这一次,他们得到了内部的消息,特意准备了他们服装厂的拳头产品,最新款的羊毛衫,同时也感知了一批与张家栋他们合作社服装厂生产的夏洛羽绒服同款的棉服,准备以价格和产品质量的优势抢占市场,彻底打败他们合作社的服装厂呢。 可是却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好不容易才制定的计划去功亏一篑,因为当时上海服装厂那边还没有同类的产品,羽绒的供应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个完全空白的领域。 所以迫不得已,只能临时抱佛脚,谁知道我当时在他们服装厂刚下线的腈纶作为填充物。 其实原本这样的情况也并没有什么,腈纶作为化工产物,在当时的售价其实并不比最优质的棉花低多少。 可是这样的做法错就错在作为厂里面的销售主管,他并不清楚这样的材料被用在羽绒服的保温层里,保暖效果确实要大大打折扣的。 普通的老百姓们花了大价钱买了羽绒服,就是为了能够抵御当下冬季的严寒。 然而实际的情况却是,上海服装厂生产的这一批羽绒服,除了样子和张家栋他们合作社服装厂生产的夏朵牌羽绒服差不多,也都是内胆可以拆卸的款式以外。 保暖效果却根本没有办法跟真材实料,用胡鸭的羽绒甚至是上好鹅绒填充的相提并论。 县城的老百姓们花了大价钱,结果买回去的却只是一件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 这个不管换成是谁,其实都是很难接受的。 也怪不得在当时,让大伙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排队抢到的羽绒服里面,填充的根本就不是羽绒而是谁都瞧不懂的化纤时,才会那么激动。 以至于县里面要是再晚一点儿反应过来,判了治安队来维持秩序,这些从上海服装厂来的销售员们,没准儿就要被那些群情激愤的老百姓们按在地上揍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被治安队带走的这些销售员们,还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说明了自己对他们上海服装厂生产的这一批衣服,到底是使用了什么填充物毫不知情的。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咱们国内的各种法律法规也不太健全。 尤其是商品经济这一块儿,因为国家刚放开了市场,90年代还保留了一部分计划经济的尾巴,其实那个时候的法律法规还根本就没有对这方面的解释。 于是治安队经过简单的调查以后,得知对方是国营服装厂的销售员,倒是也没有太难为他们,只是用电话通知了他们上海服装厂的销售部负责人以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然而那些还没有卖出去的服装,却因为那会儿县里面的老百姓们因为买到了劣质的羽绒服,有退货的要求。 并没有让他们带走,连同他们上海服装厂的那三辆大卡车一起,全都被暂时扣在了他们县城里作为抵押。 非得要他们上海服装厂那边儿解决了这件事情,平息了这件事件的风波以后,才允许他们的司机把车给开回去。 就这样,他们上海服装厂的销售部门好不容易策划的一次促销活动,却变成了一场闹剧。 不光是让他们厂里面赔了不少的钱,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更是直接在青岛本地丢了大脸。 让原本他们上海服装厂工艺在国内最领先、款式最新颖最畅销的好羊毛衫,也跟那些劣质的羽绒服一起,被当成了假冒伪劣产品。 从此在青岛本地的市场中,再难以打开局面了。 眼看着这一切的责任,最后全都会被落在自己的头上,也难怪这个姓柴的销售主管,对于自己下属的办事不力,会如此勃然大怒呢。 然而挨骂归挨骂,这些销售员们知道反正这一次做决策的又不是他们,索性干脆让领导随便发脾气,至于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却根本没有人用心在听。 反正当年的国营工厂都是铁饭碗,这些销售员能够进到他们厂里来,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关系的。 如果不犯什么大错,就算是他们销售部的主管也没有办法对他们如何。 与其让对方不高兴,还不如就这么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呢。 正当那个姓柴的销售主管,正在吹胡子瞪眼,叫顺着自己的这些销售员们不争气时,突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让他迫不得已暂时停下了对这些手下们的教育,气冲冲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一把就抓起了电话接的听筒。 “喂?你是哪位呀?” 结果电话的那头儿,却突然传来了一个让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喂,老柴呀?是我,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正是济宁毛纺厂那个胖胖的销售主任。 “老何?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是那个姓柴的销售主管通过电话,则是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答应了一句随即便立马下意识的望上了他办公室里边的其他人。 稍微咳嗽了一声,掩盖了自己脸上有些惊慌的表情,这才向那些销售员们说道。 “关于今天的事儿,就先这样吧。你们几个都下去吧,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我今天所说的话……” 那些销售员们见自己的主管,因为一通电话,暂时没了骂他们的心思。 一个个这才大个的脑袋,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去往外面走。 直到亲眼看着屋内的所有人,除了他以外都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大门,这个姓柴的销售部主管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转过头来继续向话筒那边儿问道。 “老何啊,你咋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厂里面,我手下人刚才都在我办公室里呢。” 电话那边矮胖的销售主管听到这个柴部长的话,发觉对方居然这么谨慎,只是调侃的笑了笑。 “我说柴部长?你堂堂上海服装厂诺大的销售部主管,有什么事儿还怕自己手下的人听到?” “老何,你到我这儿是你们济宁呢?知不知道咱们大上海人多口杂,关系复杂?就咱俩的这些事儿,指不定叫他们谁捅到厂里面的其他领导那儿,到时候你别看我是销售主管,就算我是我们厂里面的副厂长也不管用……” 这个姓柴的销售部部长之所以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本身的业务能力以外,察言观色的水平肯定也不低。 对于他们厂里面的各种人情世故,自然是谙熟于心的。 隔墙有耳的道理,对于他们这些基层的领导来说,几乎就代表着他们在厂里保住自己饭碗的铁律。 而那个矮胖的销售主管在济宁的毛纺厂,可就完全都不一样了。 他虽然说是厂里面的销售主任,可是因为上海服装厂与他们济宁毛纺厂之间的关系,本身他就是从上海服装厂调来的,专门儿负责协调济宁毛纺厂的库存,保证上海服装厂日常生产的需求。 在厂里面,除了像上一次遇到张家栋他们合作社这种特殊的情况以外,基本上的销售工作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一言堂。 既不用完全按照他们厂里面的厂长脸色来办事儿,也不用考虑王城里面各种复杂的人情世故。 其实是要比这个姓柴的,在上海服装厂做销售主管的工作更自由的多了。 “好好好,老柴,我知道你在咱们上海服装厂的日子不好过。不过我这次打电话来找你也是有急事儿,咱们上一次说的那件事儿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派没派手下的销售员儿去青岛,跟我说的那家合作社的服装厂抢地盘儿啊?” 之前张家栋和小刘儿去济宁,当面儿跟这个姓何的销售主任对峙的时候,对方就对他们合作社怀恨在心。 好不容易得到了他们合作社服装厂的销售数据,得知对方一个小小的服装厂。二三百号儿的人,就能有每个月一两百万的利润。 他便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上海服装厂自己的这个好哥们儿,千叮万嘱对方一定要早点下手跟张家栋他们合作社服装厂抢地盘儿。 别到时候等他们厂里面把自己的品牌推广到整个鲁省了,上海服装厂那边儿还不知道。 白白丧失了一个偌大的市场不说,自己毛纺厂的库存反而成了张家栋他们合作社服装厂的嫁衣。 可是他满怀期待的将这些消息全都告诉了给了这个姓柴的销售部长,本以为就凭借他们上海服装厂的实力,这一通电话肯定能够从对方的口里得到一些好消息。 但让他完全没有预料的是,从自己的听筒那边传来的,却是柴部长的一连串埋怨。 “哎呀,老何啊,你不提这事儿,我还想打电话去找你呢。这一次你可是把我给害惨了!” “什么?我好不容易从人家合作社服装厂负责人那里,得到的准确销售数据,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诉你了,咋还成把你给害了呢?” 海胖的销售主任听到对方的话,出了门也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反咬一口。 “可不是你给害的吗?你光跟我说他们青岛本地的那个合作社办的服装厂生意好了,你也没说他们青岛本地人的民风是那样的啊?我们好不容易准备好的衣服,送到了当地去。没卖几天呢,我派过去的销售员儿就突然叫他们本地人给围了。要不是我专门儿打电话儿,去他们本地的治安队说明了情况,现在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儿呢!” “不能吧?一个小小的县城,他们敢平白无故地把你们上海服装厂派去的销售员都给没了?指定是你们到他们当地卖的衣服出了问题吧?” 济宁毛纺厂这个姓何的矮胖销售主任,虽然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真要说起心眼儿来,却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他。 他只是一句话,就直接说中了这件事情的要害,让电话那头的对方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找到狡辩的理由。 “呃……这……嗨,我承认这一次我们厂里面的决策也有过错,是在衣服上有些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你也没有跟我们说过,他们合作社服装厂的这个负责人,根本就不应战啊?他任凭我们到他们县城本地,自己的地盘上搞降价搞促销,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他还能任由着你们在他们自己服装厂的地盘儿上,随便卖衣服,一点儿也不闻不问吗?” 按照这个姓何的销售主任的逻辑,如果说有竞争者直接杀到自己门前了,到自己的市场里卖同样的商品。 最直接的应对方法,就是也跟着降价。绝对是没有任何理由就这么直接把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市场,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让给竞争对手的。 更何况他们上海国营服装厂,本来在羊毛衫这个单品上就有优势。 即便是放在全国都没有什么对手,是当时出口换汇的主要产品。 根本就没有被张佳栋他们合作社服装厂,那些手工编织的羊毛衫比下去的道理。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专家论他们对于这主动找上门儿来的上海服装厂的销售员们,就这么不闻不问。 “他们一开始是不管呐?我们还以为他们这是突然见到我们这样的国营服装厂来抢市场,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大的对手,上来就直接举白旗了。一开始真的是卖的不错,把我们厂里面生产的羊毛衫一车一车的往他们县里面拉……” “哦?那这不是挺好吗?” 在话筒里听到了对方的好消息,那个姓何的海报销售主管实在是有些疑惑,想不出来这么好的开局,张家栋他们的合作社该如何应对。 不过紧跟着,对方刚刚跟这位姓何的销售主任介绍完了他们一开始取得的成果,就马上又跟他诉起了苦来。 “哎,好什么呀?我们也是到后来才知道自己这是被他们给骗了!一开始我们也以为他们就是直接就认怂了。结果哪能想到他们这是背地里跟我们玩儿起来阴招了呢?” “玩儿阴招?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赶快跟我说说……” 听到对方居然是在张佳栋他们小县城吃了瘪,那个姓何的销售主任手握着话筒,也不知不觉中开始紧张了起来。 “哎,他们背地里偷偷的搞产品,知道在自动化这块儿跟我们没办法比。居然又升级了他们自己的羊毛衫的款式,还专门只做我们服装厂没法用机器生产的那种花纹。卖的居然嗯比他们原来你给我看过的那款羊毛衫价格还贵!” “卖的比你们上海服装厂的羊毛衫还贵?不能吧?他们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按照那个姓何的销售主任的理解,在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想要依靠手工生产来战胜自动化的机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且居然嗯还敢把手工编织的羊毛衫,卖的比他们上海服装厂还贵,这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又是什么? 然而紧跟着,对方的话就直接让他笑不出来了。 “对呀,他就是这么干的!而且他不光是把他们合作社服装厂生产的那些羊毛衫卖高价,还暗中调查我们卖的羽绒服。找来了托儿,当着他们整个县城老百姓的面儿,直接把我们卖的羽绒服给撕了。把我们羽绒服里面填充的涤纶,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给大伙儿看,你说他们那些老百姓们能不急吗?!” “等等,老柴,你刚才说啥?你说你问上海服装厂送去的那些衣服里,填充的都是涤纶?” 听到涤纶二字的时候,那姓何的胖主任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对呀?我们厂里面本来也没有生产过羽绒服,时间这么紧,你让我上哪儿去找现成的羽绒去?” 那个姓柴的销售主管,似乎觉得自己还挺有理的。 结果电话那头的胖主任一听他这么说,干脆就直接跟他急了。 “哎呀,老柴啊!你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啊?!本来好好的消息,咱好不容易知道了他们合作社服装厂的销售业绩,又赶上这么冷的天儿。就凭借咱们上海国营服装厂的名气,啥样的服装厂咱们比不过啊?你这下可好,让人家当众抓住了咱们的把柄。这一下叫咱们以后还怎么把厂里面的服装,卖到他们青岛本地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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