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手狠辣

院内。 鸦雀无声。 李二与同行男子缓缓起身。 “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起身做什么？吃饭。” 林凡一拍手，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连忙招呼两人坐下：“我这头昏脑涨的，开玩笑也不合时宜，我之前跟李大哥说的什么事儿来着？” 李二神色缓和一些，招呼身旁的男子一同坐下。 “懒得跟你计较。” 李二拧着眉头，直接下手拿起兔腿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你那个小个子娘子咱就不说了，做成人彘也买不了几个钱，那些有钱人玩儿玩儿就腻了，不长久！” “咱重点说苏烟，你看她这个身板儿，很适合带去……” 话刚说到一半，李二斜了眼一旁的苏烟，大声叫骂起来。 “瞎了你的狗眼，看不见我们是三个人？还不快去再弄一个菜！” “看看看，一会儿给狗舔盘子也不会给你舔！” “聋了？” 李二肆无忌惮的怒吼，完全不把林凡放在眼中。 苏烟躲也不躲，盯着林凡的双眸变得黯然。 指望他变好，果然是天方夜谭。 噗通。 她忽然跪下。 “相公，您要卖了我，让他们带走我去讹钱为生吗？” 苏烟声音沉闷，却没再颤抖，对林凡已经绝望。 “你以为张兄弟来干什么的？就是专门看看货色！价都定了，三百文！” 李二放声大笑，拍拍同行男子的肩头，随即瞥了眼林凡，笑道：“兄弟，这价可比市场价高得多啊！何况苏三这种货色用不了几次就得死，人家也挣不到钱的！” 三百文。 原来我可以卖到三百文。 或许可以更高一些。 相公有了钱，就不会再想卖了四妹。 苏烟面色十分平静，跪行两步来到林凡身前，也不管林凡此时脸色铁青，轻轻地按捏林凡的腿：“可我还没能给相公生儿育女，尚且是处子之身，三百文，便宜了，您可以卖到五百文，只求您放过四妹。” 林凡瞳孔猛然放大。 成婚一年多。 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这一年……对了，前身最见不得苏烟柔弱不能干活。 又怎么可能与她同床共枕。 “真的假的！？” 李二闻言放声大笑，抓起旁边的碗就朝苏烟砸过去，全然不顾林凡阴沉的脸。 “滚！先去把饭菜弄好！” “林凡你可以啊，就凭这一点我能给到五百文！你放心，咱先给她卖到怡红楼去赚钱，被玩儿烂了咱再带去打断手脚……” 砰！ 豁口的大碗拍在李二的头上。 登时血流如注。 紧跟着，林凡一只大脚直接将李二踹翻在地。 前身如何废物。 林凡都管不了。 但如今的自己不再是以往的那个林凡。 既然来到这世界，那就不容许任何人动自己的女人。 李二抱头哀嚎：“林凡，你他娘的疯啦！居然敢动老子！” “李二，这小子看来有点儿不上道啊！” “打，可以打死他！他是个没用的废物，打死了也没事！” 姓张的男子起身，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往前迈步来到林凡身前。 在听到李二说可以打死林凡时，他狰狞着笑起来，双手握拳，发出炒豆般的声响，胸口的肌肉疯狂跳动。 李二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林凡：“林凡！你现在把苏四和苏三一起卖给老子，再给老子跪地磕头道歉，老子给你三百文，要不然，老子打死你！” 话未说完，林凡已侧身绕过张姓男子，来到李二身前，伸手抓住他的左手。 咔咔。 两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啊！” 惨叫声响彻院内。 李二双目血红，嘴唇颤抖，剧痛之下，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站住！你再往前迈一步，我保证他的右手也会断。” 张姓男子刚要上前，林凡便抓住了李二的右手。 “看在往日的情面，这次放过你！若下次还敢打苏烟的主意，我一定会……” 林凡拽着李二的右手，用力将他提起，充满杀意的双眸直视李二慌乱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你！” 咔吧。 李二尚未说话，右手再次传来剧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林凡如同丢死狗一样将他丢在地上，冷眼看向已经呆住的张姓男子：“带着他，滚！别弄脏了我的小院！” 张姓男子面如白纸，连连点头，毫不犹豫的抓着李二的腿，转身就跑。 打架，他不怕。 可他也没见过林凡这样出手狠辣的人。 动辄便是掰断骨头，这哪儿是打架斗殴？ 这就是玩儿命！ 李二与张姓男子前脚离开，林凡后脚虚脱坐在地上。 这破败的身体，容不得他做太多的动作。 能够掰断李二的手臂，已经用尽了浑身力气。 若他表现得不够凶狠，一旦张姓男子动手，倒在地上的绝对是林凡。 “你别跪在地上，你身子骨弱，受不来寒气的！” 林凡见苏烟直挺挺的跪在那儿，小嘴微张，呆呆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喜人，笑道：“快起来。” “多谢相公，妾身这就去打水给您洗漱。” 林凡伸手要搀扶苏烟，后者侧身多开，起身就走。 无论是言语之中的疏离感，还是肢体动作上的警惕，都是那么明显。 唉，没想到脾气蛮大。 我……不对，等等！ 不是我要卖你啊！ “那什么，刚跟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你没听到吗？我那是……” 林凡想要高声解释，可见苏烟一瘸一拐的离开，再多的话也憋了回去。 自己现在就是林凡。 解释的再多，人家也得相信啊！ 难不成跟苏烟说自己是借尸还魂？ 那不光会被憎恨，还会被当成疯子。 不多时，水打来。 苏烟轻手轻脚的为林凡擦去额头的汗水，又重新摆好碗筷。 这期间，林凡没有帮忙，只是默默地看着忙来忙去的苏烟。 一是身体不允许，二是本就被嫌弃，没必要过去讨嫌。 “这菜……” “妾身马上去重新做，妾身刚刚留下了半只，相公稍等。” 林凡张了张嘴，想让苏烟一起吃，可对方却误会他嫌弃饭菜脏，逃命似的跑回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