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壮丁 九

毕参谋长不服气，说道：“我再拍一封。” 早晨，雾有些大。 阳城的日军戒备森严，站在高耸的城墙上。 一大队的伪军和正常一样，出城操练，跑着步子。 和平常不一样的是，离城不远的地方，在短短的几里地，都布满了农民；农民的手中几乎都有工具。 但是，伪军并没有在意，而农民却互相看着，笑了。其中一个则是梁宽仁。 伪军继续跑着。 梁宽仁立即说道：“动手。” 这些“农民”立即亮出武器，对准了伪军们。 伪军们连忙举起了手。 梁宽仁不客气地说道：“都别动，我们长着眼睛，而我们手中的家伙可没有张眼睛。”对战士，“军官看住，押在一起。” 战士们立即进入伪军的队伍，把伪军里的伪军军官都踢了出来。 伪军军官迅速被押在一起。 梁宽仁对伪军说道：“听我口令，立正。” 伪军们立即立正。 梁宽仁下达命令说道：“向前跑步走。” 伪军就继续向前跑着。 梁宽仁对被押的伪军军官们说道：“你们也跟上，谁跟不上我就杀了谁。” 旅部所在的指挥部的院子里，旅长和黄政委正在散步；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旅长看看天空的阳光，说道：“你觉得老毕这一次拍去的电报会怎么样？” 黄政委也看看天空的阳光，说道：“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土匪的回答，会很是中规中矩。” 旅长肯定地说道：“这倒是，如果是我们的话，恐怕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说道：“你和我的判断应该都是一样。土匪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我们所拍的电报，否则也不可能会这么客气。” 毕参谋长过来，手中拿着电报，生气地说道：“这也叫客气？” 旅长好奇地问道：“他怎么说？” 毕参谋长不客气地说道：“他说请勿挂念，已经执行下去。” 旅长说道：“他打仗是好手，带兵也是好手，但命令对他来说，可以听，可以不听。” 毕参谋长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叫可以听，可以不听？” 旅长解释地说道：“听他愿意听的，不听他不愿意听的。” 毕参谋长惊讶地说道：“这也可以？” 旅长看着毕参谋长，说道：“你应该高兴才对。” 毕参谋长奇怪地说道：“我应该高兴？”看着旅长，“话好像是说，我很庆幸？” 旅长立即说道：“是这个意思。” 毕参谋长看着旅长，说道：“我怎么听起来很不舒服？” 黄政委看着毕参谋长，说道：“他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你听起来很不舒服。但是，这是一个事实。” 毕参谋长听明白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你们，土匪就没有这么客气？” 黄政委肯定地说道：“不错。没有可能会这么客气。” 毕参谋长疑惑地说道：“我想知道他是怎么不客气的？” 旅长看着毕参谋长，说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毕参谋长说道：“总不能我一个人吃亏吧？我很好奇。” 马上荣率着战士们，来到村子不远的地方。 赵富贵跑过来，说道：“排长，事情有些不对头。” 马上荣看着村子。 村子里的人鸡飞狗跳。 马上荣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伪军。” 赵富贵看着马上荣，说道：“排长，为什么只能是伪军，而不是鬼子？” 马上荣不客气地教训道：“小鬼子来这里会这么客气？他们很有可能会烧房子，会是烧杀抢掠，而不可能只是鸡飞狗跳。” 赵富贵看着马上荣，好奇地说道：“这么说，是伪军手下留情？” 马上荣有些不屑地说道：“留情？是乡情。他们也不想当日本人的狗，但是，却被迫这么做。” 赵富贵看着马上荣，说道：“他们并没有被小鬼子用刺刀逼迫啊？” 马上荣看着，说道：“你怎么知道小鬼子没有用刺刀逼迫他们？” 赵富贵看着马上荣，说道：“难道不是？” 马上荣不屑地说道：“小鬼子凑不上伪军的数字，就会用刺刀逼迫。”看着赵富贵，“大多的时候，小鬼子都是用刺刀逼迫的，因为没有人愿意成为伪军的。” 赵富贵好奇地说道：“也有愿意成为伪军的？” 马上荣看着赵富贵，说道：“你记住，没有人愿意。有一些人是为了吃上饭，所以才当得伪军。” 赵富贵惊讶地说道：“啊，我知道了。” 马上荣看着赵富贵，说道：“所以，他们也是应付了事。” 赵富贵怀疑地说道：“动静很大。” 马上荣看着村子，说道：“动静不大，鬼子怎么相信他们？但是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所以，我们可以让他们主动加人我们的队伍。” 赵富贵不相信地说道：“伪军自动加人我们的队伍？” 马上荣看着赵富贵，说道：“你怀疑我的话？”